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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泰來典當

“他知道我的身份!”

聽得凌水寒所言,粉裝女子心頭一驚,待她再看向淩水寒時,凌水寒已是帶著墨軒騎馬入了城,她也沒去追問。

被凌水寒猜中了身份,粉裝女子卻是猜不出凌水寒的來頭,乾脆就不去猜想。她將那錠銀子擱在一張木桌上,當作是對茶鋪掌櫃的賠償,隨後,便也朝著徐州城內走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此間茶鋪的掌櫃心驚膽顫地從屋中探出了頭,他見著此處已是沒了人,這才敢從屋中走出。

“啊!”

一聲驚叫脫口,茶鋪掌櫃看著地上三具屍體,卻是嚇得面色慘白。

“快!快去…快去報官!”

顫巍巍地指向徐州城,茶鋪掌櫃回首對著身後小二說著。

那小二聞聲,似是還不願動,茶鋪掌櫃看著胸中火大,不禁飛身一腳踢在那小二臀上。

“還不給老子去!”

茶鋪掌櫃怒罵一聲,那小二揉著屁股,這才極不情願地向著城內跑去。

小二沒走幾步,茶鋪掌櫃忽地兩腿一軟地跌坐在地上,不住地擊股呼道:“平白無故地撞上命案,我這生意還怎麼做啊…”

茶鋪掌櫃哭得悽慘,好似去了半條命,只是此處已無人理他了…

……

粉裝女子入了城,便在大街上遊玩。

說是遊玩,粉裝女子卻好似在尋找著什麼,直到她來到一家當鋪門之前。

“‘泰來典當’…”

看著當鋪的金字招牌,粉裝女子低語一聲,又拍了拍身後包袱,說道:“看起來倒是大氣,只是不知夠不夠那財力…”

說完,粉裝女子也不猶豫,抬足便進了當鋪。

當鋪之中,並沒有客人,只有兩名小廝在擦拭著桌椅,顯得極為冷清。

“客官!”

一名小廝見到粉裝女子進門,便停了手上活計,一臉堆笑地迎來,向著粉裝女子問道:“客官來我泰來當鋪,是要當東西麼?”

粉裝女子聞言,卻不急著答話,反而向著大堂四處打量了起來。

“桌椅都是烏木的,還算過得去…”

“那茶具好像是景德鎮的?”

“金錢樹倒是顯得俗氣了,不過做買賣的地方不都是這樣麼…”

“那《雙錦鯉》好像是真跡誒…哼!幾萬兩的畫就這麼掛在大堂,也不怕被人調包偷了去?”

……

僅僅是粗略掃了一眼,這大堂內各種物事的出處來歷都瞭然於粉裝女子心間,也不知她是如何知曉的,若是被旁人知道她心中所想,定會大吃一驚。

“去把你們掌櫃的請來,你身份太低,談不起本姑娘的大買賣!”

收回了目光,粉裝女子朝著小廝吩咐一聲。

“姑娘要找我家掌櫃的?”

小廝疑了一聲,似是為難道:“我家掌櫃可是忙得很,這…”

這小廝明顯是不信粉裝女子,才遲遲不肯去叫。

也對,粉裝女子看起來不過十**歲,雖然看起來談吐不凡,興許是哪戶富貴人家跑出來遊玩的小姐,但她畢竟還是年紀小了,一來便開門見山的說要見此處掌櫃,也難怪這小廝不願信服。

小廝不肯動身,粉裝女子也不氣惱,她並不說話,只是從包袱中取出一樣物事來。

那物事方一出現,小廝便覺眼前一道金光閃過,明晃晃地,讓人睜不開眼,定睛看去,只見那物事竟是一塊斗大的金磚!

“金…金子!”

小廝驚呼道。

“哼!”

粉裝女子見狀,輕笑一聲道:“現在,可以去請你們掌櫃的來見了吧?”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小廝點頭說道:“客官稍等,小的這就去請掌櫃的來見客官!”

見著小廝前倨後恭地模樣,粉裝女子心中冷笑,卻不明言,只是道了一聲:“去吧!”

小廝得了吩咐,不敢怠慢,立馬便向著後堂跑去。

沒過多久,怕是還不過二十息的功夫,只見著門口處帷幕一晃,一名長鬚老者便急匆匆地從後堂跑了出來,先前那名小廝則是跟在老者身後。

二人來到粉裝女子跟前,小廝便指著粉裝女子,向老者介紹道:“掌櫃的,便是這位客官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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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便是泰來當鋪的掌櫃了。

“貴客前來,小老兒有失遠迎,還望客官擔待幾分,不要放在心上…”

老掌櫃朝著粉裝女子作揖行禮,談吐神情恭敬無比,應是聽那小廝說了金磚之事,才會如此這般。

“沒事兒!本姑娘不介意!”

粉裝女子隨意擺手答著,一副滿不在乎地模樣。

“如此,甚好…”

老掌櫃見狀,這才松了一口氣,復又看向身旁小廝,衝其狠狠地瞪了一眼,沉聲斥道:“你還佇在這裡作甚!?還不快去沏茶?”

“是…是!”

小廝慌忙應了一聲,連忙退進了後堂。

老掌櫃回過身來,又朝著粉裝女子行了一禮,尷尬笑道:“下人愚鈍,不懂規矩,倒是讓客官見笑了!”

粉裝女子但笑不語。

老掌櫃問道:“客官攜寶前來,不若去廂房裡談如何?”

“你做主便是!”

粉裝女子隨口答道。

聞言,老掌櫃也不多說,只是側身讓出路來,又一伸手,作出一副恭請地模樣道:“客官,這邊請!”

“你帶路吧!”

粉裝女子道了一聲,便隨著老掌櫃去了後院。

二人來到後院一間廂房之前,老掌櫃推開屋門,忽聞一陣檀香撲面,沁人心脾,原來屋中竟還燃著香爐,想來應是剛點著的。

入了屋,只見牆角擺著盆景,牆上掛著水墨,倒是平添了幾分雅緻。

“難得這滿是銅臭味的地方,竟還修葺得如此尚雅…”

粉裝女子低語一聲,便隨著老掌櫃走進了屋中。

屋中處,是一張圓木桌,看其材質,竟是比大堂裡那烏木木桌還好上幾分。

“客官請坐!”

老掌櫃請了一聲,粉裝女子隨意坐下,老掌櫃接過小廝端來的香茗,又親自擱在粉裝女子跟前,這才坐了下來。

等到小廝出了屋子關上了屋門,老掌櫃品了一口香茗,便問道:“還未請教客官名諱?”

“本姑娘的名字,你就沒必要知道了,我們還是直接談正事吧,本姑娘呆會兒還有事兒,可不能在你這裡耽擱太長時間。”

粉裝女子也端起了茶碗抿了一口,卻發現自己並不喜歡這味道,索性便將茶碗扔在桌上,再也不理。

“哦呵呵…”

老掌櫃吃了癟,也不惱,只是乾笑一聲,又悠悠啟齒道:“客官先前在大堂說,要與我泰來當鋪做一樁大買賣,不知…”

話說一半,也不說完,說是悠悠,實則急切,任誰也看得出來。

粉裝女子聞言,也不賣關子,只見她取下肩上包袱,擲在桌上,發出“呤哐”幾聲脆響,便道:“掌櫃的看著給個價吧!”

“哦?”

老掌櫃見那包袱,神色不禁一動,他站起身來,將包袱搬至近前,才發現那包袱份量倒是不輕!

“這包袱這麼重,她一個小姑娘,揹著這麼久也不覺得累?”

心道了一句,老掌櫃不作多想,便解開包袱看去。

下一刻,隨著包袱被開啟,這老掌櫃的面色,也從疑惑,變換成了震驚!

“這!這…”

老掌櫃痴念了幾聲,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眼前這包袱之中,竟然滿是金玉珠寶!

十來條半尺長的金磚,都是十足的真金…

東海產的珍珠項鍊,數十顆珍珠,皆是一般大小,通體晶瑩…

和田玉雕琢而成的玉佛,成色也是極好,特別是那玉佛的眉眼,細膩清晰,就衝著那雕工,便知是件寶貝…

還有那鴿蛋大小的夜明珠,還有那成堆地翡翠瑪瑙鐲子…

這僅是一小堆珠寶,卻是玲琅滿目,老掌櫃看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不說別的,只是其中任意一樣,哪怕是珍珠項鍊上的一顆珍珠,尋常百姓便是忙活一輩子也不見得掙得著!

老掌櫃伸出一雙老手,輕輕地撫在珠寶堆上,好像只要略一用力,眼前的寶貝就會消失了一樣。

這一堆珠寶,其價值怕是不下十萬兩吧…

似乎,這位姑奶奶剛才是把包袱丟上桌的?

“我的個小祖宗!”

老掌櫃心中不由得痛呼了一聲。

若是方才粉裝女子手上力道過了頭,摔壞了其中一樣…

“唔!”

老掌櫃搖了搖腦袋,不敢再想。

“掌櫃的,本姑娘這些東西,可算入得眼?”

見著老掌櫃不說話了,粉裝女子不願耽擱時辰,便出聲提醒道。

老掌櫃聽得話聲,看了粉裝女子一眼,復又看向面前的珠寶,便不看別處地說道:“入得…入得!自然入得!”

“那好,還請掌櫃的給個價吧!”

粉裝女子正身道:“若是價錢公道,能令本姑娘滿意,本姑娘也就不耽誤掌櫃的做其他生意了。”

“出價…”

老掌櫃呢喃了一聲,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連忙道:“對,對!出價!出價…”

“咳!咳咳…”

依依不捨地把目光從珠寶上撤回,老掌櫃好不容易才平復了心緒,又故意咳了兩聲,潤了潤喉,半晌之後,才向粉裝女子正色道:“客官這些財寶,價值著實不菲…這樣如何?小老兒便私自做個主——”

“十萬兩!”

“十萬兩?”

前者,出自老掌櫃之口,豎著一根手指,說得一字一頓。

後者,則是粉裝女子所說,語氣之中,還帶著些許不滿。

“怎麼?客官對小老兒這個價錢不滿意?”

眼前這姑娘可是個大客戶,老掌櫃見她蹙眉,不敢怠慢,連忙詢問道。

“這麼多東西,才換十萬兩?”

瞄了一眼桌上,粉裝女子雙手抱於身前,語調不覺高了三分,顯然是不信。

見自己出的價格被質問,老掌櫃老臉一紅,卻又立即恢復了常態,但見他撫須晃首道:“客官有所不知,這些珠寶價值的確高於十萬兩不假,但——”

“一口價,十五萬兩!”

粉裝女子不待老掌櫃說完,便直言道。

“十五萬兩!?”

老掌櫃驚了一聲,其手一抖,竟還扯下了自己的幾根鬍鬚,不禁疼得齜牙咧嘴,卻還不忘繼續說道:“怕是不成…”

“噌!”

老掌櫃剛一說完,粉裝女子便站起身來,抓著包袱往肩上一扛,說道:“既然掌櫃的出不起本姑娘滿意的價錢,本姑娘也就不繼續在此耽誤時間了!”

言罷,粉裝女子便要朝著屋外走去。

“客官且慢!”

見著粉裝女子要走,老掌櫃連忙大呼一聲道:“客官留步!”

“掌櫃的這是答應了?”

粉裝女子扭身問道。

老掌櫃搖頭道:“不…不!十五萬兩確實是多了些…客官要不再少點兒?”

粉裝女子見他還是不肯鬆口,便道:“本姑娘說了,一口價,十五萬兩,少一兩銀子都不行!”

說完,粉裝女子開啟屋門便走了出去,身後又立馬響起了老掌櫃的呼喊。

“客官!”

……

從泰來當鋪中出來,天色已是黑了,可粉裝女子卻是心情一片大好。

她伸手拍了拍放在衣襟內的十萬兩銀票,又看了一眼身後恭送她離開的老掌櫃,其面上一陣肉疼又要強顏歡笑地模樣,倒是瞧得粉裝女子一陣莞爾。

“客官走好!”

在老掌櫃的喊聲中,粉裝女子融入了人流,向著遠處走去…

等到夜已全黑,明月高懸,粉裝女子這才來到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房,又在一樓點了一桌飯菜,便獨自吃了起來。

“本姑娘出馬一次,便是十五萬兩,若是再來那麼幾遭,‘凰盜帥’的名號還不傳遍江湖?”

撥弄著跟前的菜餚,粉裝女子眉開眼笑地想道。

粉裝女子想歸想,殊不知她“凰盜帥”的名聲早已是遍傳了中原各州各郡府衙,至於緝拿她的賞金,也足有萬兩雪花銀了。

“你們聽說了沒,凰盜帥在汴州又做了一樁大案!”

忽聞旁桌有人隱約提及了自己的名號,粉裝女子面上笑意愈濃,便細細聆聽起來。

“聽說了,那被盜人家乃是汴州大戶,平日裡為富不仁,這才被凰盜帥給盯上,落得如此下場…”

談話者似也是江湖之輩,其打扮不俗,對談及之事也知之甚詳。

“聽聞那凰盜帥連他們家祖傳玉佛都給順走,一家子哭得呼天搶地,好不可憐!”

此人雖是如此說著,但其語氣卻滿是嬉笑,一副幸災樂禍地模樣。

“哭又如何?平日裡壞事做盡,這才遭了凰盜帥登門造訪,便是腸子悔青了也是無用,徒增笑談耳!”

一人義憤填膺地道。

“就是!”

一人接話道:“凰盜帥伸手只向惡人家,若是老實本分做大的家業,即便是富可敵國,凰盜帥也不會盯上他。”

“如此說來,這凰盜帥倒是一位俠義之士了?”

粉裝女子見他們聊得有聲有色,於是忍不住地插話道。

幾人談話被聽,心中只覺氣惱,便一同側首看來,卻見那說話之人竟是一名貌美女子,胸中之氣倒也消了大半。

“要說俠義之士,凰盜帥倒還算不上!”

一人搖手道:“偷盜之行,本就是下三濫的路數,上不得檯面。雖說凰盜帥劫的是惡富,卻是沒有濟貧之舉,所以還說不上是俠義之士。”

粉裝女子聞言,心有不甘,正要說話,卻聽另一人道:“不過凰盜帥畢竟是女兒身,她能有如此身手,已是勝我等多矣!”

“是啊!就憑那高來高去的輕功,使人尋不見她蹤跡,我就自嘆弗如了…”

又一人自嘲道。

“姑娘身為女子,想必是仰慕那凰盜帥吧?”

一人忽地向粉裝女子問道。

聞言,粉裝女子想了片刻,便頷首道:“不錯!凰盜帥雖身為女子,卻有比肩盜帥之心,本姑娘的確對她有些仰慕!”

那人見著粉裝女子承認,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禁一笑,卻又極小聲地說道:“姑娘,仰慕歸仰慕,在下倒是要對姑娘提個醒!聽聞那些朝廷鷹犬已是盯上了凰盜帥,要緝拿她歸案…而徐州,好像還有天刀玄衛在刺史府上出入,應當是在商議圍堵凰盜帥的對策!姑娘仰慕凰盜帥之心,可莫讓旁人知曉了去,以免惹火燒身!若是被那些天刀玄衛尋上門來,即便姑娘與那凰盜帥無關,也難免要吃一番苦頭、脫一層皮!”

此人見粉裝女子容貌嬌美,有心攀談,這才如是說道。

可他哪知粉裝女子便是那凰盜帥,凰盜帥便是眼前的女子?

粉裝女子聽他所說,心中有所思,面上卻是不露聲色。

“多謝提醒,告辭!”

腹中已飽,飯菜無味,粉裝女子向此人謝過一聲,便上樓回房了去。

“趙兄,你方才說那番話,莫不是看上了人家姑娘不成?”

這人同伴見著粉裝女子離開,便開起了這人的玩笑。

這人心思被點穿,面色一紅,卻不承認,反而道:“說些什麼渾話?來,喝酒!”

觥籌交錯…

……

回了房間,粉裝女子卻是不急著歇下,她在想方才那人所言。

“區區一介徐州刺史,竟也想拿住本姑娘?”

坐在床前,粉裝女子輕聲自語道:“也好!老是去那些富商家中,本姑娘早就嫌得膩歪了,這些朝廷狗官的府上,本姑娘還不曾走過…這一次,本姑娘便走上一遭,也叫你們這些朝廷狗官見識一下本姑娘的厲害!”

打定了主意,粉裝女子竟是換上了一套夜行衣,便從視窗一躍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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