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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戶部

“傳聖上口諭,著戶部官員自今日起一力配合國子監楚司業行事,欽此。”

“臣等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戶部尚書領著戶部侍郎磕頭謝恩。楚辭遠遠站在一邊,生怕受了他們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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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太監就是當初和楚辭聊了一路的小福子公公。楚辭每次進宮,都是由他接待,對於這個和他差不多地方來的平易近人的楚司業,小福子心裡很是有幾分好感。他傳完旨後,對楚辭說道:“楚大人,小人要回宮覆命,就不多留了,您自個和戶部交接吧。”

“公公請。”楚辭送他出門,然後遞過去一個荷包,小福子皺了皺眉頭,覺得這楚司業雖為官不久,但官場上的惡習竟已沾染上了,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他不動聲色地接過荷包,朝楚辭拱了拱手就走了。

待出了戶部,上了馬車,小福子將重重的荷包開啟,卻發現這裡面並非是他所想的楚辭用來巴結人的銀兩,而是一些黑黑的藥丸。

他捻起一顆藥丸放到鼻子旁邊聞了聞,然後就發現這味道和宮裡的主子們最近服用的很像。據說此物可以止咳化痰,也可以開胃健脾,基本上除了個別體質特殊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可以服用。

小福子清了清嗓子,感受了一下最近因火旺而有些乾啞的喉嚨,小心地拿出一粒塞進嘴裡。瞬間,一股清涼舒爽的感覺湧入口腔,原本還隱隱作痛的喉嚨好似被一股清泉撫過,說不出來的舒服。而且,周身的熱氣也似乎被帶走了。

他將荷包小心翼翼地放進懷裡,剛剛有些遺憾失望的情緒已然一掃而空了。

楚辭還不知道他隨手遞出去的薄荷丸子滋潤了別人的心田。那丸子其實是仁和堂老大夫拿出來試水的。因為如今不止仁和堂在做丸子,太醫院也在做,受眾多了,原料消耗的也十分快,那些東西自然而然的就漲價了。

漲價對於太醫院來說自然不是什麼大事,但對仁和堂來說,卻有些划不來了。於是老大夫這些天一直致力於開發出其他口味的丸子,想用它們代替原來的幾種口味。新品中有的是暗黑料理,有的作用不顯,最好的還是這以薄荷為主料的。於是他送了好些給楚辭,希望楚辭能幫他推廣一下。

楚辭隨身帶著幾包,今日聽小福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便隨手送了他一包。見小福子離開,楚辭又返回了戶部,拜見戶部的幾位首腦。

戶部的尚書和兩位侍郎對楚辭印象深刻,畢竟這幾個月來,話題就一直圍繞著他打轉。他們六部在一起議事時,也曾聽過其他幾位對他的評價。

其中吏部尚書認為,楚辭是個烈性之人,但也知道進退,這看法自然源於當初派官一事。禮部尚書認為楚辭很有智謀,因為當初雪災獻策一事,讓他對此人印象深刻,他的女婿祝提學也曾多次提起過他。兵部尚書則認為楚辭此人嘴尖舌利,咄咄逼人,原因不言而喻。而刑部,工部和戶部因為還沒和他打過交道,所以不予置評,但是幾次看楚辭舌戰御史臺群儒,他們心裡也是覺得此人很有意思的。

楚辭見戶部尚書盯著自己久不做聲,不由狐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很想去照一照鏡子了。

“尚書大人,不知下官臉上有何不妥之處?”

“沒有,狀元郎風采不減當年,哈哈。”戶部尚書笑道。

“多謝大人誇獎。”楚辭有些無語,什麼叫不減當年,他就是今年中的狀元好不好?

“楚司業,不知皇上讓我等協助你辦的是何差事?還請楚司業告知一二,讓我等早做準備。”左侍郎開口問道。

“是啊,要辦何事儘管說便是。只是,因為賑災一事,國庫空虛,我們如今是一個銅板掰成兩半用,勒緊了自個的褲腰帶,這才把各個衙門的俸祿悉數發出,若楚司業你是為了銀子來的,這恐怕就……”右侍郎接著說道,神情之間滿是苦悶,彷彿他們就是這大魏朝最窮的衙門。

楚辭打量了一下這三位如出一轍的大肚子,勒緊褲腰帶?明明是鬆開吧!他們也不怕楚辭打量的目光,臉上這會兒明明白白地寫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三位大人請放心,楚辭知道戶部心繫整個大魏之事,籌銀艱難,自然也不敢以這等小事讓大家為我奔波勞碌。楚辭想知道,這商稅是哪位大人主管的?”

聽楚辭這樣一說,他們立刻就放下心來了,不是來要錢的,那就萬事好商量。

“這商稅是由金部主管的,金部則是右侍郎王大人下轄,既然你找的是金部,那本官和左侍郎就先走了。”戶部尚書和左侍郎走了出去,右侍郎叫來門口的小廝,讓他將金部郎中找來。

不一會兒,一個看上去清清秀秀的男人走了進來,他長著一雙杏眼,看上去有些女氣。

楚辭一貫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但今天見到這金部郎中,還是不免有些驚訝。這副模樣,是怎麼在眾多商賈之中混的遊刃有餘的?看上去分明一隻柔軟的小白兔嘛!

“褚英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傳喚在下有何吩咐?”褚英雙手一合,朝王大人行了一禮。

“褚英啊,這是國子監的楚司業,他奉皇命辦差,想要瞭解商稅一事,你既主管這一方面,無論楚司業問道哪一方面,都不得推諉懈怠,須得認真配合,明白了嗎?”

“下官謹遵大人吩咐。”褚英說道。

“那好,你和楚司業聊吧,本官還有要事,先行一步了。”王大人打了個招呼,也往外走了。

“有勞褚大人了,不知褚大人的褚是哪個褚?”楚辭問道,這字聽上去和他的姓氏一模一樣。

“在下的褚乃是褚遂良的褚,和楚司業你同音不同字,也算是一種緣分了。”褚英乃金部郎中,官拜正五品,本來在楚辭這六品司業面前,還是能稱一句本官的。但是,楚辭是誰啊?敢以區區六品叫陣御史臺,豈是池中之物?若在他面前抖威風,日後他一旦高升,難保不會記仇。

“褚大人說的是。”人家這麼有禮貌,楚辭自然也不會惹是生非,故而兩人在廳中交談了一會,便開始稱兄道弟了。

“楚兄,不知你想要瞭解有關商稅的什麼事呢?只要在下知道,必定知無不言。”褚英見聊的差不多了,便開始進入主題。

“褚兄,不知課稅大戶你這裡可有記載?”楚辭也不想瞭解別人衙門的**,便直截了當地將他來此的目的提了出來。

“課稅大戶?有倒是有,只不知楚兄要這個有何用?”褚英見他不過問其他的,心裡放鬆了一點,他還以為這楚司業是聖上派來明查暗訪的。

戶部掌管天下錢糧,本就是一份肥差,他們當官的,哪能不撈點油水?朝廷對此事一貫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只要別太過分,那就沒什麼問題。他知道這楚司業是個厲害人,萬一被他查出什麼破綻,捅了上去,那沒事也有事了。

“楚某承蒙聖上不棄,接了操辦祭孔大典一事,這計劃雖有了,卻還欠一股東風,遂想和這些課稅大戶們化化緣。”楚辭笑著說道。

“原來如此。只是……”褚英心裡暗笑他想的簡單,面上卻一副為難的樣子。

“只是什麼?褚兄有事不妨直言相告。”

“只是,這京城富戶們,不像是喜歡做好事的,只怕結果要讓楚兄你失望了。”褚英嘆了口氣說道。

楚辭還以為什麼事,聽了當下便笑道:“這個不妨事的,只請褚兄為我做個引薦人即可,其餘的事,在下自會處理。”

“既然楚兄你已成竹在胸,那在下也就不多說什麼了。要想認識這課稅大戶們,也不必一一上門拜訪。在這京中有個商會,商會會首叫陳海平,他每月都會下帖子宴請京中商會成員,本月的宴會就在明天。若楚兄有空,不妨現在跟我一起去見一見這陳海平,如何?”

“那真是太好了,還請褚兄為我引薦。”

說著,兩人出了戶部,乘上馬車,向著城東而去。京城有句俗語,叫做東富西貴南貧北賤。這也是相對於外城來說的,內城不論哪個方位住的都是達官貴人,何來貴賤之分?

楚辭還沒有到過城東,一時新奇,便揭開馬車簾子向外看,果見這裡的百姓們穿著和其他地方的百姓不太相同。

“城東幾條街都是十分熱鬧的,這裡靠近永定河,每天都有無數船隻在這永定河上來來往往,故而這城東之人,都比別處的百姓更加有錢。”褚英見楚辭好奇,便解釋道。

“果然啊,要想富,先修路。這城東水路暢通,無論做什麼生意都方便,難怪人人皆富了。”楚辭感慨道。

“要想富,先修路?”褚英默唸了一遍這句話,而後抬頭衝楚辭說道,“楚兄的這個想法倒是新穎,不過細細想來,確實有道理。我四年之前外放至黔貴省,那裡山林眾多,盛產各種珍貴藥材。只可惜啊……”

“只可惜黔貴省某些州府是個'天無三日晴,地無三尺平,人無三分銀'的窮鄉僻壤。山路曲折陡峭,佈滿危機,百姓們即使辨得藥材,也輕易送不到山下來,往往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藥性過掉。”楚辭往下接著說。

“你怎麼知道?”褚英大為震驚,這楚司業說的好像親身經歷過一樣,但他明明是西江省人,而且今年才中了狀元。

“因為不止黔貴省,很多地方都是這樣的。只不過黔貴省就連官道都沒有幾條,所以才這般名聲在外罷了。褚兄在那裡當差,必是治理有方,這才調任回京的吧?”

褚英但笑不語,楚辭也不再多問,轉而移到了另外的話題上。不久之後,馬車在一處大門前停了下來。

褚英和楚辭先後下了馬車,看著眼前這氣派無匹的宅邸,楚辭不由感慨一聲,有錢真好!這門口的兩尊獅子造型莊嚴,神態逼真,纖毫畢現,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褚英見楚辭一臉讚歎,便說:“這兩尊石獅子,出自雕刻大家苦大師之手,被這陳老爺以十萬兩銀子高價買走,而後又放在普濟寺裡誦了九九八十一天的經文,請主持大師開光之後,才請回府的。”

苦大師?楚辭聽著有些耳熟,仔細回憶後才發現,這人正是雕刻當初寇靜送來的玉冠之人。原來他這麼出名的嗎?

楚辭不覺間已將這話問出口,褚英聽後,說道:“當然,這苦大師雕刻技藝之高,無人能出其右。他的雕刻手藝是先祖一脈相傳的,聽說當今用的玉璽,就是他家先祖當年刻的。”

“原來如此。那能夠請動苦大師的,一定不是普通人了。”

“這倒也不一定,聽說苦大師性情疏狂,做事由心,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褚英邊說邊走上前去和守在門外的家丁說話,那家丁接過他的拜帖,便進去了。沒過一會,他又出來了,說是他家老爺有請。

楚辭有些好奇,看來這陳海平不愧是京城富商之首。五品官到他門前也要遞拜帖,而且他本人不親自來接就算了,甚至連總管都不派出來,只讓家丁帶路,比朝中某些大員氣派還足。

陳家大宅從外面看上去已是十分氣派,進了裡面,更是富麗堂皇。院內奇花異草不知凡幾,更讓人驚歎的,是他接待賓客的大廳裡竟然就擺著兩盆一人高的紅珊瑚。

珊瑚對於現代人來說,自然算不得什麼。但在古代來看,這東西卻是有價無市,能夠擁有它的人非富即貴,算得上是身份的象徵了。而這陳海平竟然就將它放在會客廳裡,其富有程度可見一斑了。

不過,擺在這裡,應該也算是另一種下馬威吧?他是想讓來人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再來和他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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