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宿敵發現我是魅魔後[穿書] > 6、寶石公主

6、寶石公主

路加蔑視著匍匐在他腳下的貴族,微微笑了。

同性戀、女裝癖、妓|院常客、喜怒無常,小王子的名聲本就足夠惡臭,他再過分一些,再無理取鬧一些,也完全沒關係吧?

他將手伸向貴族。

貴族因羞辱而慘白的臉泛起一絲紅暈:原來小王子在賜予他吻手禮。

親吻王族的手指,對於貴族來說是榮譽的象徵。

他迫不及待地噘嘴戳向那只細白的手,那手卻偶然似的向下一晃,恰好躲開。

貴族不確定地徵詢路加的臉色,看到華服少年依然笑得漂亮,便再次鼓起勇氣,追向那隻手。

路加又是一晃,將手放低了些。

如此幾回,為了完成吻手禮,貴族的臉幾乎貼到了地面。他終於意識到這是一場惡劣的捉弄,肥大的臉漲得通紅,猶如燒熟的豬肝。

路加失了興致,一腳踹上貴族的肩頭,將他蹬翻出去。

“撿起手絹,為國王陛下座上賓擦鞋。”他傲慢地命令貴族,“蘭斯洛特,陛下要求接見你。”

貴族又驚又怒,呆了片刻,吭哧吭哧地撿起了被他自己丟在地上的手帕。

他剛為國王獻上幾名美人,卻沒有求得國王的接見。眼下他等候在浴室之外,盤算著能否有機會見一次陛下,卻沒想到這個奴隸——叛徒的血脈——竟然得到了陛下的召見?!

蘭斯抬手婉拒了貴族。他注視著小王子,向他微微欠身,然後跟隨宮女走進浴室。

“我路加·查理曼養的一條狗都比你尊貴。”路加瞥了貴族一眼,“別忘了,在仗勢欺人這方面,我能比你做得更絕。”

“滾吧。”他大發慈悲地說。

“懶王”對蘭斯洛特的態度好到不合常理,路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恐怕羊皮卷的撰寫者也不清楚。

總之,他並不擔心國王會對蘭斯有什麼不利。

此番來王宮,路加有另一件事要辦。

原書中真心對待小王子的人少到可憐,一個是夏佐·塞西爾少爺,那位紅髮的北方蠻族後裔;另外一位則是阿芙拉,路加同父異母的妹妹。

同為情婦所出,阿芙拉如同國王的大多數私生子女一樣,還未出生便被遺忘,沒有姓氏,更不會封為公主。

比起那些剛出生就被王后溺死的私生子來說,阿芙拉很幸運。她的祖父是一名為王族服務的宮廷醫生,直到她年滿十歲,才因一頭純金捲髮而暴露在王族面前。

那時她已經覺醒了光明聖力,王后動不了她,便把這名性情柔和善良的少女收為貼身侍女,換了個方法監視、折磨。

不過路加找她是為了另一個原因。

——寬泛意義上來說,阿芙拉是書中的“女主”。

她和男主因為小王子而相識,作為光明神虔誠的信仰者,她對蘭斯洛特很有好感,多次化解了小王子對男主的怒焰,還有一次用治愈術救了重傷的男主。

即便是冷心冷情的神王,對待她也存了一分真心。

而這樣一名少女,卻為了聖國聯姻,被迫遠嫁給北方蠻族,最後死在異國他鄉。

路加猜測,或許是因為這件事的刺激,才讓原書中的蘭斯洛特下定了推翻查理曼王權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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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路加要做的,就是把“女主”提早送到男主身邊。

順便促成一對愛侶?或許吧,這要看他的心情。

畢竟擁有珍視之人,蘭斯洛特才會從無情無慾的“神”墮落成“人”。

是凡人,路加就能抓住他的欲|求,把他牢牢掌握在手中。

“欲|求”麼……蘭斯現在或許沒有,但路加即將要見到的那位王后帕姬·弗羅門斯有。

他現在恰好能滿足王后某一個深埋於內心的慾望。

路加撫摸著頸間名為“獅心王”的御賜紅寶石項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微笑。

“我想和您做一個交易,親愛的王后殿下。”他對雍容華貴的女人說。

如同國王所說,小王子有過成為騎士的願望,縱馬佩劍,憑藉騎術與劍術贏得聲譽,保家衛國。

國王不以為然,並開玩笑似的在小王子年幼時舉行過一場“決鬥”。

決鬥的對手是大他五歲的哥哥,王位的繼承者戴納·查理曼;決鬥的獎品則是紅寶石項鍊“獅心王”。

“獅心王”曾經屬於查理曼王族歷史上一位英勇善戰的國王。在他的時代,聖國的騎兵開疆拓土,現在聖國的邊境線便是由他確立。他鐵騎的威嚴延續數百年,如今依舊震懾著外族。

“獅心王”代表著聖國至高無上的榮譽。

國王和王后本想藉著這一場兒戲般的“決鬥”將“獅心王”賜予大王子戴納,事情發展卻未如他們所料——

年僅七歲的路加騎著他的小馬駒,手握鑲滿珠寶的短劍,一擊便削下了十二歲哥哥的頭盔。

王后大喊著不要用劍傷害她的寶貝,最後事情演變成,年幼的路加身穿宮裝長裙騎在哥哥背後,用絲帶勒緊他的咽喉,逼他認輸。

“獅心王”是他路加的了。

但榮耀的獲取具有代價。

隔日小王子便發現他從不飲酒的騎士老師因“酗酒”死在下水溝裡;

在往後的日子裡,暗殺和毒|藥應接不暇,直到他搬出王宮住進自己的府邸,才稍微松了口氣。

而今,路加要用這昂貴代價換來的“獅心王”,換取一個人。

“我們再舉行一次決鬥怎麼樣?”他開門見山道,“我將在眾目之下輸給戴納殿下,王位繼承人將滿載著榮耀收復‘獅心王’。”

他將紅寶石項鍊摘下,吊在指間搖晃。

它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目的血光,肆意發出嘲弄,王后被其鋒芒所蜇,略微眯起眼。

“獅心王”永遠是王后心中的一根刺。

當年的決鬥由她提出,她必須替她的兒子洗刷恥辱,掙回榮耀。

“你要什麼?”她緩緩開口。

路加的視線在她身後轉了一圈,落在那頂查理曼王族獨有的金髮上。

他對上了一雙溫柔的藍眼睛。

“您的侍女,阿芙拉。”

話音剛落,本來不敢抬頭的少女猛地望向他,眼中滿是驚喜,轉瞬間便化作了對哥哥的擔憂。

她的祖父曾是小王子的宮廷醫生,兩個孩子從小相識,互相保守著秘密,在雙方心目中都有很高的地位。

但是很可惜,路加冷漠地想,雖然並非他本願,阿芙拉真正喜愛的哥哥已經不見了,這具身體現在的所有者只是一個外來者。

他又多看了阿芙拉幾眼,確認了一件事——“女主”天生就易於讓人產生保護欲,以至於他這個陌生人都忍不住心軟。

“來。”路加向阿芙拉伸出了手。

少女像羊羔般偎在他身邊,因為常做重活而變得粗糙的小手,放在了哥哥的掌心裡。

路加感到了這具身體的心臟在揪痛。

他垂眼掩下心思,微笑著對王后說:“我帶她去花園走走,預支一些報酬,想必以您的寬容大度也不會介意,對嗎?”

“當然。”王后同樣微笑著接過“獅心王”。她輕蔑地打量著路加的裝扮:“您今天真是豔壓群芳。”

“過獎了。”路加優雅地俯身行禮,“和國王陛下的新歡‘們’相比還差很遠,不過比起王后您……”

他露出了一絲譏諷,隨後毫無歉意地揚了揚眉梢:“失禮了。”

兄妹二人挽著手離去後,王后敷粉的笑臉狠狠地抽搐兩下,停留在一個瘮人的怪笑上。

為了防止私生子的光芒遮過自己的兒子,在國王懷念那個賤女人時,她順勢提出了讓私生子穿女裝以此效仿他母親的意見。

她親手灑下毒|液,如願看到聖國之花從根鬚開始腐爛。

而不知不覺中,這朵生於劇|毒的玫瑰,卻綻放出了別樣的光華。

墮落、浪蕩、腐敗……卻迷人。

如同沾染不潔之血的玫瑰。

花園中,陪妹妹散步的路加已經把王后拋在了腦後,他挽著阿芙拉的手,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與她相處。

刺傷他人向來是他的拿手好戲,收攏利刺去呵護他人卻難得多。

阿芙拉那麼依賴他,原書中的小王子一定是一個稱職的好哥哥……而來自現代的路加從未和親人相處過,他父母早逝,後母在生育孩子時遭遇難產,母子雙亡。

據說那個還未出生的嬰兒,也是個小妹妹。

阿芙拉卻對哥哥的沉默習以為常。她輕輕哼著聖曲,把這座王宮中發生的趣事講述給他聽,只聽到他最簡單的回應,便感到喜悅滿足。

“為什麼突然要帶我走呢?”她問,“‘獅心王’對哥哥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沒關係嗎?”

因為你是女主——也是我的妹妹。路加這麼想著,嘴上說:“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那王后殿下那邊怎麼辦?”

“‘獅心王’足以滿足她的胃口。”

“不,我是說……”阿芙拉靜靜望著路加,“沒有我在王后殿下身邊,如果她有什麼特別的舉動,我沒辦法告訴哥哥怎麼辦?”

路加呆怔。

他從來沒想過,這個看起來如同白鴿般純善的少女,竟然是小王子安插在王后身邊的棋。

的確,王后怎麼可能想到,這樣一個被迫承受折磨、可憐的受害者,實際上卻是為了打探訊息,主動臥底在她身邊呢?

路加嘴唇抿成薄薄一條直線。

“用不著了。”他捏緊袖口,生硬地說,“這些年辛苦你了,阿芙拉,這件事到此為止。”

少女溫暖的雙手握住他的手,藍眼睛像海邊的晴空。

“不必為此自責,哥哥,我是自願的。”她笑靨如花,“忘記了嗎?我們約好,以後你做國王,我做你的教皇——聖國第一位女教皇。”

兄妹幼時擁有美好的憧憬。

結果呢?

一個客死他鄉,一個終生囚禁。

而阿芙拉對他們的未來一無所知。

路加心口浮起綿密的隱痛。

他抬手觸向少女微卷的鬢角,卻突然間目光一厲,回頭看身後的不速之客。

那是一名年邁的神甫。

黑袍將他從頭到腳籠罩得嚴嚴實實,領口和袖口用金線繡出光明神的太陽圖騰,露出的一張臉長上,褶皮鬆垮地垂掛,疊成條條溝壑。

他口中喃喃,褶皮也隨之顫抖。

“……男和男彼此貪戀,行可恥之事,無知的,悖德的,當死的,神將降下太陽之火,接受這妄為當得的報應!1”

路加皺起眉毛,考慮如何給這位不需要舌頭的傢伙一個教訓。

卻在這時,神甫的黑袍下突然伸出一截枯瘦的手爪,揚起手中的聖水瓶,便向路加潑去!

路加當即推開阿芙拉,抬手遮臉。

然而他遲遲沒有被淋溼的感覺。

路加逆光抬眼,看到一名男子牢牢控制住神甫的手腕,銀髮的邊緣在陽光下泛著光。

“恕我來遲,殿下。”蘭斯溫聲道。

路加玩味地挑起了眉梢。

——自己可真是一個好主人、好哥哥。

作為男主和女主的初遇,這一出英雄救美的戲碼簡直妙極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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