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對外人所流露呈現的鋒芒和冷漠被盡數斂起, 落入她耳旁的是一聲更比一聲輕和的低沉嗓音,摻雜著滾燙的呼吸,如同熱烈夏日的風, 撫過她白皙的天鵝頸肌膚。
可以嗎。
舟舟。
每個字音彷彿自帶一種蠱惑一樣,讓雲月一時半會很難招架得住, 反應遲鈍兩秒,甚至忘卻同他理論, 她都已經被擺成這樣子幹嘛還要再問,是凸顯一下紳士風度嗎。
“可是。”雲月細白的牙齒咬著唇,“我會不會不舒服……”
“哪不舒服?”
“不知道,反正……”
因為沒嘗試過, 對陌生的事物總帶有一定的畏懼感,再加上背對著的話,眼睛看不到彼此,會比之前更緊張。
“放心。”晏千指腹摁著那段不盈一握的細腰,低醇男聲徐徐笑道,“交給我就行——”
他會讓她收回那句話的。
從落地窗外偷偷溜進來的月光無一不錯過地照遍整個房間, 營造出的藍白色朦朦朧朧的氛圍下, 雲月光潔白皙的後背更加完美無瑕,如同從畫裡走出來不著片縷的骨相美人,身子透著纖弱薄脆, 讓人憐惜疼愛又忍不住想要一點點地揉碎欺負。
她的膝蓋跪在沙發上,兩隻手攥緊扶著靠背, 即使如此依然像只海浪中漂泊的小船, 被風吹撞得快要穩不住, 拱起的後背泛起酸澀, 隨著時間的推移, 她唇息間漸漸吐出呢喃的字眼,“二哥,你別一直這樣……”
晏千停頓半秒,兩隻託過她的下顎,安撫似的給予一吻,“還不舒服嗎?腳疼嗎?”
腳倒是不疼,從始至終她的腳都是安安穩穩的,沒有半點不適,只是……
她小臉露出難堪神色,抓著靠背的指尖漸漸泛起蒼白,“我好累……”
“嗯……?”身後的男人低笑一聲,“再堅持一會兒,快了。”
……
翌日早。
雲月醒來的時候,好久沒緩和回來,睜眼或者閉眼,總是不可避免地想到沙發上的一幕,她像一隻馴服得十分乖巧的貓咪,拱起後背趴著,手腳無法自主。
期間身後的男人不失溫柔地撫過她的頭髮,吻過每一寸肌膚,像是對待一件珍寶一般小心翼翼,但云月還是被折騰得夠嗆。她自認為自己經常在外面拍戲,毅力和體力都算不錯,然而到他這裡就什麼都不是了,男人好似不知疲倦一般,不論是耐久還是力度都是超乎尋常,以至於最後都是昏睡過去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所謂的快了,她以為弄個幾分鐘就好了,實際上呢……
扶扶自己的小腰,她忍不住嘆息,下次再信他的鬼話,她就是屬狗的。
來到洗手間,看著自己的面孔,睡得很晚,但臉頰是被滋潤過的透紅,沒有任何的瑕疵,膚感狀態非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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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至鎖骨處泛起輕微的吻痕,印記不重,但估計他沒剋制好還是留下幾道,雲月用遮瑕膏勉勉強強蓋住。
不知是昨天晚上玩得太久還是腿腳沒有徹底痊癒的原因,身體比之前多出一些異樣,有點腰酸背痛,走路也不太利索,雲月摸了摸鎖骨和下顎,輕輕嘆息,她都不知道怎麼,居然不知不覺放任那麼久……
是他技術太到位了嗎,導致她完全沒有剛開始那般不適的生澀,反而有好多時候主動貼著他,讓彼此溫度更快速地傳遞,拉近兩人的距離。
雲月揉揉腦袋,算了,別想那麼多,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現象很正常。
她下樓去吃早飯的時候,看到男人熟悉的面孔,順口打招呼:“早啊……”
一出聲,陡然察覺到不對勁。
嗓音怎麼變了?
有點啞啞的。
晏千朝她注目一會,“舟舟。”
“我……”雲月捏了捏喉嚨,試圖說話,“怎麼……回事……”
嗓子真的有點沙啞,還是那種帶有迷離感的啞。
他走過來,抬手探一探她的額頭:“不舒服嗎?”
雲月睜眸看著。
“沒有發燒。”他下結論道,“那你的嗓子……”
雲月面色逐漸犯難,“什麼?”
“可能是叫啞的。”
“……”
她懵懵然,眼前男人則淡定如斯,按著她坐下來,指腹摩挲她的下顎,讓張開嘴巴看一下。
看到這樣的架勢,雲月立馬閉緊牙關,抿上雙唇,把腦袋搖成撥浪鼓,她不要。
“看一下嚴不嚴重。”男人輕輕皺眉,“嚴重的話,要去醫院一趟。”
“還去醫院?”
她這剛從醫院出來怎麼又要去了,還是為這點小事?
到時候掛個科,醫生給她做一番檢查後詢問,怎麼好端端嗓子啞成這樣子?雲月怎麼好意思說是自己叫啞的。
想到這個畫面她看向男人的眼神格外幽怨,都怪他。
但凡時間縮短一點的話,能導致現在這個後果嗎。
罪魁禍首當事人似乎也明白自己犯下的過錯,沒強求她張嘴來看看,只說道:“今天先休息一天,沒好轉的話再去看看。”
“沒好轉我也不去。”她別過頭,“你自己去看。”
“我不是病人,我去看什麼?”
“你就對醫生說你嗓子叫啞了,讓他開點藥。”
反正她不論如何都是不肯丟這個人的,做的又不是主持人或者老師的工作,一個晚上過去把嗓子弄啞,說出去也不怕人聽見笑話。
知道這丫頭現在十分幽怨,晏千耐心哄著:“抱歉,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大概是他哄人的聲音特別好聽,沒一會兒雲月就心軟了,把起床時腦子裡想的那套“要是再信他的話她就是屬狗”忘得乾乾淨淨。
……
小病初愈,嗓子又有些啞,雲月這幾天只能休息,好在劇組那邊暫時休憩下來,沒什麼事,上午在家做做瑜伽背背臺詞,偶爾刷到一些娛樂圈新聞。
慕青椋確實被封殺了,網上已經基本找不到關於她的最新報道,營銷號們默契地當這個人不存在。
不知道她是怎麼去自首的,對於她最後的要求,雲月談不上答應,就算對方不提,她也沒有向晏南風告狀的想法,他們和過去的那些事,都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下午時雲月接到阮挽挽的邀約,說是劇組準備策劃去雪山取景拍戲,所以要提前做點準備,去商場購入一些剛需。
閒來無事,雲月便應了。
阮挽挽對出遠門這種事格外有興致,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對什麼都感興趣,逛街的時候連兒童區都不放過。
“聽說雪山那邊特別冷,要準備各種防寒措施。”阮挽挽隨意地提起,“劇組那邊應該有準備吧,我們今天隨便逛逛就好了。”
她只是以購買剛需為由,出來玩罷了。
雲月笑著依她,陪著一起逛衣服鞋子和包包,她們兩個對奢侈品的要求不高,只買自己喜歡的款式,譬如阮挽挽隨手拎的包價值六位數,然而她的鞋子還不到二百塊錢。
逛著逛著,阮挽挽目光被一家裝潢粉嫩的少女店給吸引住,拉起雲月的手,“哇,你看這裡的內衣好可愛啊。”
阮挽挽比雲月小不了太多,但心理還是小孩子,喜歡嫩嫩的顏色,就算逛成人內衣店,依然抗拒不了少女感爆棚的東西。
這家店的主題裝修是馬卡龍色,各類的設施也很幼態風,不過主打的風格並不是可愛的女性內衣,而是……另一種意思。
雲月看著擺放在貨架上的一整套兔女郎,貓女郎,制服控的內衣褲,心裡的猜測逐漸被驗證,這分明是一家情趣主題店。
看她們兩人都很感興趣地停留,店家便過來笑著推廣:“今天我們店裡做活動,買兩套打七折哦。”
阮挽挽還不知情,隨手拿起一套貓女郎的包裝,裡面內衣的輪廓是貓耳朵形狀,小褲褲的背面也帶有小小的貓尾巴。
“太可愛了呀。”阮挽挽忍不住抱在懷裡,拉攏雲月,“你要不要試試這個?”
“……”
雲月懵然。
這些東西……哪適合她啊。
“我們每個人買一套吧,可以打七折呢。”阮挽挽一副節儉持家的賢惠模樣,“這個兔子的也很可愛,很適合你。”
“啊……”
相比貓貓那一套,兔女郎這一套的特徵就更明顯了,內衣褲都帶有兔耳朵樣式帶子,褲子背面則鑲有一個白色的小球,那應該是兔子毛絨絨的短尾巴。
乍看的話確實很萌很可愛,但是穿到身上就是另一種不一樣的意思,雲月都不太好意思多看兩眼,想拉著阮挽挽走的時候,對方乾脆把其中一套放到她手裡,“就這個吧,打包起來。”
“……”雲月下意識抗拒,“我就不用了。”
“哎呀,要嘛,可以打七折呢。”阮挽挽眨眼,“相當於白送。”
在她概念裡,打折的東西就是白送,所以買兩套更划算,這種東西嚐嚐鮮就行了,她一個人沒必要拿兩套,所以大方地贈與雲月一套。
小兔子式的情趣內衣褲。
店家打包好後遞給她們,透明包裝袋上,兔子內褲後面毛茸茸的尾巴軟糯得不行,讓人忍不住想要揪一下。
雲月有點不敢想下去。
她穿這個要是被二哥看到的話……
(〃°w°〃)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