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遊戲 > 12、新手本·同學會(十二):

12、新手本·同學會(十二):

金律師本來還想負隅頑抗一下,但陸教授卻並不是那種會給人留餘地的性格,不錘則已,要錘就一定會把對方錘到土裡。

陸教授看向金律師:“一般人搜到金律師打官司的新聞,基本就會覺得搜完了,可以停下了,我卻不一樣。”

他把自己手機頁面的搜尋記錄投到了光屏上。

不出意外的,陸教授手機的屏保還是學生時代的枕醫生,只是照片裡的背景與錢夾子裡的教室不同,這一張的枕醫生站在學校操場的老樹下,藍天白雲,綠蓋如陰,陽光透過交錯的樹葉鋪灑下斑駁的光影,青春年少的枕醫生一身校服,宛如從舊時光中走了出來。

玩家在進入遊戲後,所扮演角色的所有生平影像資料,都會一鍵替換成玩家的臉。遊戲ai模擬的枕流少年時代,不能說十分相似吧,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喬籃球一邊想要和陸教授要個同款屏保,一邊又要義正言辭的譴責:“變態!你為什麼有這麼多張偷拍別人的照片?”

按照陸教授的性格,這種事情他是不屑解釋的,可是這回他卻難得開口:“是其他人偷拍的。”

枕醫生這個校草的校園生涯,過得是真不算太好,不僅有校霸因為嫉妒而對他展開霸凌,還有人趁機偷拍他的照片,在女生那邊做起了生意。都是騷擾,雖然後者的程度輕於前者,但很難說枕醫生就沒有因為後者而感到困擾。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無處不在的偷拍就悄然結束了,霸凌也隨著校霸打架被開除而結束了。

“校霸校外鬥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趙二代算是當年和校霸那夥兒人走的比較近的,對於這一段堪稱印象深刻,他回憶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天他就因為這個莫名的理由被開除了。”趙二代狐疑的看了一眼陸教授。

喬籃球卻不著痕跡地看向了枕醫生。

枕流也大大放過的看了回去,給了對方一個微笑。

陸教授環胸冷笑,脾氣難得有了明顯的上升:“什麼叫莫名?校霸那種社會渣滓,早該被送去勞教,只是開除,還便宜他了呢。”

“還有人記得我們在說金律師的事情嗎?”枕流把大家引回了一開始的話題。

“對,金律師。”陸教授勾唇,放大了自己手機裡的搜尋截圖,“我市傑出有為的三好青年,人脈可是相當廣泛呢,在他打過的數起官司裡,看看我在代理人中搜到了誰?豪哥。”

喬籃球一臉“這個名字好熟啊,但是又有點想不起來”的開始苦苦思索。

趙二代卻直接報出了答案:“把我們困在這裡的高利貸頭子。”

“你在給太君幹活兒?!”喬籃球震驚看向金律師,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裡寫滿了“你這個叛徒”。

金律師也是沒想到,他有a類毒這個擋箭牌,竟然還能被陸教授挖出更深一層次的東西。他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不得不主動交待:“豪哥就是我們當年學校的校霸,應德找上了我,從中牽線搭橋,我不得不答應替他辯護。”

在提起校霸時,每個人的神色都有了明顯地不同。

陸教授繼續:“我之前就在奇怪,這個遊戲裡,大家的角色看起來已經兩兩繫結,那你這個角色的存在意義是什麼呢?”金律師理論上是應該和在場的四個嫌疑人有一些聯絡的,現在答案終於呼之欲出:“你雖然沒有愛情、親情和友情,但是你有恨啊。”

金律師:“……”

“我甚至想發起提前公投,因為我覺得兇手就是金律師。”陸教授說出了自己的推理和判斷,“金律師認識豪哥,豪哥也需要這種灰色律師來以防萬一。哪怕交不出兇手,豪哥也不會真的拿金律師怎麼樣。所以,金律師才會有恃無恐的下了手。”

本來還和金律師有一個表面情的趙二代,這回也是毫不客氣地站在了金律師的對立面:“這麼看,金律師的可能性確實很大,對不起了啊,莊哥。”

金莊,便是金律師在現實裡的名字。

喬籃球緊跟趙二代的說辭:“那就投票嘛。”

“我是不會同意的。”金律師被眾人一起發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沒想到只是說了豪哥這條線,會被這麼旗幟鮮明的針對,他有點後悔這麼痛快的承認了,只能努力辯解,“提前公投需要至少四人同意。”

枕流沒有發表意見,因為他連什麼是提前公投都不知道。但他大概理解了意思,遊戲還沒有進行完,但是當有足夠數量的玩家同意後,就可以進行提前投票,票出兇手。而在五人局裡,需要至少四人同意。

陸教授、趙二代以及喬籃球都已經是一臉的恨不能金律師死。

喬籃球對金律師抱怨,想要勸他不要不同意:“你幹嘛還要浪費大家的時間啊。”

“因為我不想真正的兇手逃脫!”金律師看上去是真的急了,他當老玩家這麼多年,一直都是他在帶節奏,引導人,新手本本該是他的遊樂場,是一趟度假之旅,如今卻快要成為他的心理陰影了。

人心散了,隊伍太難帶了。

金律師還在儘可能的想要勸大家回頭:“我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贏,我反正是很想贏的。但如果我們現在投票,最後百分百是兇手贏。”

大家的支線任務很多都只開了個頭,哪怕贏了隱瞞秘密的那1分,也贏不了兇手的8分。

喬籃球不以為意的撇撇嘴:“那萬一你就是兇手呢?那我們就各憑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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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懷疑你這麼急著公投,是怕我進一步找到你和趙二代是親兄弟的證據呢,”金律師已經開始認死理了,雖然趙二代和喬籃球的解釋能說得通,但他還是覺得親情線值得繼續挖下去,“以及,我覺得趙二代的支線任務之一,應該也和豪哥有關,你想搞死替豪哥打過官司的我。”

趙二代沒說話,但那副樣子基本就是已經預設了。

“至於兇手……”

金律師銳利的目光鎖定到了陸教授身上,不用懷疑了,他現在所有的仇恨值都在對方身上。有些人玩遊戲就是這樣,誰踩他是狼,他就一定會踩回去。

陸教授也沒在怕的,回了金律師一個挑釁的笑容,好像在說,看來你有點玩不起哦。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啊。

金律師撲上去直接和陸教授打了起來,陸教授明明可以很輕鬆的制服對方,卻偏偏閃轉騰挪著走位,讓金律師更顯狼狽。

金律師從沒有如此失態過,陸教授卻像是品嚐到了什麼美味一樣,覺得快樂極了。

枕流:“???”

這都可以的?

這當然是不可以的,dm很快出面,利用錯位空間,隔開了兩人。

這種因為太過投入劇情而互毆的戲碼,也不是沒有過。真人遊戲時甚至會上社會新聞,變成全息遊戲後,打架的雙方在現實中是不會受傷的,但他們還是會被dm暫時關在小黑屋裡一小時,冷靜一下,遊戲是絕對不提倡暴力的。

第一輪集中討論就這樣被迫中止。

趙二代繼續出去找線索,喬籃球表示想回屋睡個午覺,枕流則選擇了留在客廳,整理起了自己的線索,以及從別人那裡聽到的種種資訊。

喬籃球沒有直接回屋,而是先去廚房給自己燒了一壺熱水,此時正好端著水杯從客廳穿過,準備前往自己的房間。看到枕流獨自在客廳裡研究,他就也給枕流倒了一杯水,順便湊上前來聊了兩句:“你還在研究啊?”

枕流點點頭。

“我們一起投金律師就好了啊。”喬籃球對金律師的仇恨值大的出奇,他在枕流面前都已經懶得掩飾了,“我有他殺人動機證據的攝像。”

陸教授說對了,確實有人提前在客廳裡放了錄像儀。

不是趙二代,而是看上去最沒有心機的新手喬籃球。那麼,在他一開始的自我介紹時,他應該也不是無意提起金律師和死者在客廳裡的糾紛的。他就是想要引起金律師的警覺,從而在大家散開去蒐證後,拍到他想要的畫面。

枕流對於喬籃球的手段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玩遊戲的方式。他只是反問了喬籃球一個問題:“你不覺得金律師和陸教授忽然打起來很奇怪嗎?”

“他在想辦法阻止大家同意公投嘛,他一個人不同意又沒用。”當時只有枕流還沒有發表意見,金律師不敢賭,自然要想點別的辦法,這點喬籃球還是懂的,“只有兇手才會不想讓大家票死他,不是嗎?”

枕流卻有不一樣的想法:“也有可能他是真的很想贏的‘好人’。”

這麼簡單的可能性,枕流不相信喬籃球猜不到。

但喬籃球卻好像從剛剛討論的後半截開始,只專注於拖金律師下水。或者說,枕流甚至覺得目前只有他在一心一意地破案。

喬籃球沉默半晌,歪頭問了枕流一句:“真相就這麼重要嗎?”

“當然,”枕流下意識的脫口而出,無論真相是什麼樣的,他都覺得應該還原。說完,枕流又很快就收回了情緒,調侃道,“……不是啦,錢才是最重要的。”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

很早以前,枕流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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