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
很久很久了......
懷中女孩的身軀柔軟而溫熱，顧衡默然半晌。
“別亂動。”手臂伸到林允兒的膝彎處，他將她抱起。
看向客廳裡，顧衡眼角一抽。
地板上，除了他眼熟的兩個玻璃罐，還有好幾個已經空蕩的燒酒瓶。
難怪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小心地避過地上的酒瓶，顧衡將林允兒抱回了臥室裡。
動作輕柔將她放到床上，顧衡略一猶豫，伸手要將她的外衣脫去。
“流氓！”林允兒抓住了他的手，放到嘴邊就要一口咬下。
顧衡伸出另一只手抵住了她的額頭，不讓她下口，“把外衣脫了，乖乖睡覺。”
“乖乖睡、睡覺？”
似乎聽進去了他的話語，林允兒鬆開了他的手，但下一瞬間卻又重新抓住。
“不行！”
“又怎麼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呢，我準備了......好多好多話，你不許走。”
“好，我不走，”顧衡哈了一聲，放棄掙扎，“你說吧。”
“嗯......”林允兒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半晌之後，她的臉蛋越發紅了。
顧衡挑挑眉，“你不是有很多話要說嗎？”
“可是我忘了......”
顧衡沒忍住一笑，輕撫著她的頭髮，半哄道，“既然忘了，就留到以後想起了再說吧。”
林允兒氣惱地開啟了顧衡的手，“你不許笑！我是認真的！我、我、我......”
她坐在床上呆了呆，忽然道，“你、你等我找一下稿子。”
“稿子？”顧衡一愣。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林允兒已經拉開了床頭的櫃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張A4紙。
“顧衡，”她清了清嗓子，藉著檯燈柔和的光看向紙上的字，“我，喜歡你。”
“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不是有些突兀，但、但我又擔心，如果不說出來，以後會連讓你覺得突兀的機會都沒有。”
顧衡懸在半空中的手緩緩放下，只是安靜看著眼前嬌憨而認真的女孩。
沒有發覺他的反應，林允兒像是一個被老師喊到講臺上讀優秀作文的小學生，一字一句道，
“其實，我從你回到漢城的第一次見面，就認出你了......”
念到這裡，她又忽然停下，抬起頭看向顧衡，“這一句上面有條橫線，劃掉了誒，嘿嘿。”
顧衡剋制著笑意，帶著略有些奇怪的心情說道，“嗯，沒事，你繼續說吧。”
“嗯嗯！”林允兒又低頭看向了手中的紙。
“我也不想喜歡你的，可是我發現，喜歡這件事好像不是我想或者不想就能決定的......”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打你一頓，為什麼要把我喜歡卻很難得到的東西給我看呢？如果不給我看見，是不是我就不用因為你而煩惱了。”
“所以，如果不是感到很為難的話，也拜託你，為我煩惱一下吧。”
“還有嗎？”顧衡的聲音很輕。
“嗯！”林允兒咧咧嘴，“還有哦。”
“預備問題，他問我為什麼喜歡他......答桉，我不知道，可是我一發呆就會想起你，所以我覺得我應該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唸完這句，林允兒蹙了蹙眉。
將手中的紙放下，她看著顧衡，疑惑道，“好奇怪啊，你長得也不像烤肉，也不像米飯，為什麼我會一直想起你呢？”
“難道你的味道很好嗎？”林允兒忽然湊近了盯著他。
“我不是......”
顧衡只說出了三個字，剩下的話就全然無法出口了。
客觀、物理意義上，無法開口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味道如何，但女孩薄而柔軟的唇上的柿子酒味道，他再清晰不過地......
品嚐到了。
和他小時候偷偷嚐到的那口柿子酒，很像
——帶著秋天的、溫柔的味道。
呆了兩秒，顧衡按著她的肩膀，推開了一小段距離，“林允兒，你......”
看著近在遲尺、臉頰暈染著酡紅色的女孩，他的思緒忽然也亂了。
“沒有味道呀......”
林允兒喃喃道，又重新盯向了他的唇，似乎有些躍躍欲試。
顧衡下意識往後挪了挪。
“要用什麼才能形容你呢？這世上的詞大概不夠，用那雙不動也可愛的腿朝我走來，擁抱我的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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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兜裡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顧衡不知為何松了口氣，匆匆從她的床沿處起了身，“你，你先等一會兒，我去接個電話。”
來到臥室之外，顧衡站了幾秒，才回過神來看向手機螢幕。
“泰妍？”
......
“阿嚏！”
Tiffany打了個噴嚏，聲音都有些發抖。
她轉臉看向身旁的女人，遲疑著問道，“......泰妍啊，你確定我們下午看到的是允兒嗎？”
決定要一起守株待“鹿”之後，她和金泰妍就先在附近的某家快餐店裡提前解決了晚飯，然後重新回到了電影院附近，在影院對街的某個角落裡開始了蹲守。
只是，兩個人從六點半一直等到了漢城飄起初雪，也沒等到林允兒的身影。
倒把自己凍得夠嗆。
金泰妍搖搖頭，直接否定了Tiffany的疑問，“不可能，我們不可能兩個人同時認錯。”
從出道到現在都多少年了，她們彼此之間再熟悉不過。
“也是哦，那......會不會是那個售票員，她記錯了允兒那張票的時間？”
金泰妍臉色一僵，“這個好像有點可能。”
Tiffany吸了吸鼻子，弱弱提問，“那怎麼辦，給允兒打個電話問問？”
“不行，允兒肯定不會說......”金泰妍眨眨眼，打了個響指，“我知道了！”
她急匆匆取出了手機，撥出了某個號碼。
電話被很快接通。
“喂，泰妍？”
“嗯嗯，顧衡，”金泰妍儘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自然，“你今天見到允兒了嗎？”
“允兒？”電話那頭的顧衡安靜了一下，“見過了，我送她回家了，不用擔心。”
他平澹的語氣，與方才的金泰妍別無二致。
“送她回家了？”
“嗯。”
“哦......這樣啊，好......”
“我們，這算是，白等了？”Tiffany呆了一下。
看著漫天的飄雪，金泰妍臉上閃過尷尬之色。
......
結束通話電話，顧衡將手機收起。
他放輕了步子回到臥室裡。
床榻上，女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蜷著身子睡下。
方才脫了一半的外衣還有那張紙，這會兒也被胡亂丟在床腳。
“真是......”他搖了搖頭，失笑了一聲。
將窗戶關緊，顧衡來到床邊，幫她將被子蓋上。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到來，林允兒迷迷湖湖睜開了眼睛，“顧衡......下雪了嗎？”
“嗯？”
“初雪呀，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告白成功的話，該下......”
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呼吸均勻。
瞥了眼窗外紛飛如絮的白雪，顧衡收回眼神。
替林允兒掖了掖被角，他按滅了臥室裡的檯燈。
......
p.s.小海不是故意拖更讓大家不舒服，只是最近期末考試和論文壓力很大，近一週都是寫到夜裡兩三點才完成更新，知道大家想儘早看到，今天第二章我寫完也會直接發的，只是可能要到三點多四點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