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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4 章 晉江文學城

結束通話電話,車從清晨安靜的別墅區駛入G座院側敞開門的大車庫,霸氣的硬漢大房車還在裡面停著。

下車時,封凜還欣賞了一下福萊納房車。

由於京城限行,這輛房車基本上沒派上用場,不過近距離巡演時,就離不開了它了。

比如這次“不朽自由樂隊”的華北地區巡演,以京城為中心,每一站都在周邊,沒有房車就會很棘手。

山西和內蒙已經完成,向小寵幫忙的河北站也已結束,接下來就是鄰省,最後回到京城還有一場。

其他三站都邀請了嘉賓樂隊,殿堂五行基本上都參與了。

作為搖滾大佬們的盛事,歌迷老炮們都很期待,並且在猜測,接下來鄰省的演出,會邀請哪一支樂隊。

DK樂隊最近遭遇的事故太多,從《極限生存》被封殺開始,大家就都知道,容修一直很忙,可能不會接下巡演嘉賓的工作。

事實上,容修已經接到了連煜的嘉賓邀請。

說是“邀請”,其實和“求求你”沒區別。

兩人影片時,連煜伸著兩根手指頭,立在手掌上,然後做出跪下的手勢。

容修一直沒給他回信。

連煜也不敢逼問,他怕一逼問,容修一著急直接回絕了,於是就把電話打到了經紀人這裡。

今天封凜來龍庭,也是為了和容修談這件事。

封大金牌認為,這次演出十分重要。

不朽自由的“十五週年紀念巡演”,五站邀請的嘉賓樂隊,全都是國內的殿堂級別。

在任何人看來,如果DK樂隊也受邀演出,樂隊的身價和地位無形之中就提高了。

於是,封凜和連煜約定,今天早晨在龍庭集合,當面和容修談。

*

“呼……呼……陸少寧……”

漆黑之中,血腥氣息在四周蔓延,火焰捲起大片大片的熱浪,滾燙之感撲面而來,雷霆萬鈞,情感洶湧,卻無法傳遞。

他想最後看一看眼前的人,可他卻只能看到無邊無際的黑暗。

夢裡彷彿睜開了眼睛,他被人抱著,呢喃著“陸少寧”的名字,可眼前卻是顧勁臣的臉。

淚水還未滾落就被火焰吞噬,血霧遮住了雙眼,最後他望著眼前的男人,輕輕翕動著嘴唇,他想說什麼……

下一句臺詞是什麼?

火焰在逼仄的空間內劇烈地翻滾,他感到皮膚燒裂的劇痛,甚至聞到心臟燒焦的味道。

死亡的絕望氣息一步一步地靠近。

他切身地體會到了那種痛苦,心裡的不捨與痛苦比身體更甚。毫無預兆地,心臟絞痛般地一陣收縮,他眼前出現了影片裡注視他的那張臉。

猛地,容修睜開眼,大汗淋漓,雙拳緊握。他從噩夢中驚醒,怔怔地盯著天花板。

噹啷!

放在胳膊邊的手機從床邊掉落在地。

敏感的聽覺被這一聲喚醒,容修坐起來,大口汲取空氣,胸膛劇烈地起伏,肺部若無的灼燒痛感漸漸退去。

他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才緩緩意識到,剛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夢境中的場景太真實。

容修很少會有這麼真實的夢境,他的夢境中“畫面”通常會很抽象,而真實的是夢境裡的“聲音”。

有時還會是完整的音樂,而且大多時候,他睡醒就忘記了自己到底夢到什麼。

印象之中,唯一記得清楚的夢境……

就是《牧神午後》,他化身為牧神與水精靈的一場歡好。

上次是水,這次是火,那張臉始終是同一個人。

容修:“……”

搞得水火交融的……

容修暗歎了一聲,手指支著額頭,斜倚著床頭,緩了好一陣。

然後,他一邊從枕頭底下摸出一粒小骰子,在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捻動著,一邊在腦子裡進行了一次短暫的思考內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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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很清楚,這次夢境的場景印象之所以這麼真實,是因為那一切都是劇本中詳細描述的畫面,是宮霖親身經歷的事情。

顧勁臣開會的這兩天,容修仍然在龍庭“一個人瞎努力”。

排練休息的時間裡,“幫老大對戲”就成為了樂隊兄弟們的日常娛樂。大家都覺得“對戲”很有趣,比刷小視頻強多了,而且更有成就感。

而容修卻始終無法演好其中某一場景,無法感同身受,無法身臨其境,無法體會那一刻的心情。

容修想起昨天拉著兄弟們幫忙對戲的事。

當時,容修躺在一樓大客廳的沙發上,睜著眼睛,伸手觸碰白翼的臉,氣息衰弱地喚了一聲“陸少寧”。

白翼難過地瞅了他一會,然後表情越來越扭曲,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兄弟們站在一邊也是忍俊不禁。

容少校當即地罵了一聲:“操。”

這場戲多麼地悲情!

這群不懂藝術的傢伙居然笑了出來?

這未免也太打擊自信心。

換做創作音樂,兄弟們何時嘲笑過歌王?

真是……

莫名有一種“虎落平陽遭犬欺”的悽哀之感。

可想而知,兄弟們昨晚都挨了罰,白翼還被容修罰“叼筷子”唱譜,視唱練耳,哈喇子流了一身。

容修十分生氣,主要因為內心深處緊張不安。

其實,演不好是正常,在一群專業面前,面子什麼的不重要,他更擔心的是會拖劇組的後腿……

因為有心事,夜裡排練時容修都很沉默。

他沉默地折磨了兄弟們(……)

折磨到了深夜,白翼實在受不了了,與兄弟們進行了緊急討論,聯絡了井子門開軟體店的兄弟,諮詢了一陣之後,對方就給容修安裝了一款VR遊戲。

之前顧勁臣拿回來的代言商品VR頭盔眼鏡,容修從沒有嘗試玩過,都被白翼用來玩沙灘比基尼美女排球了。

白翼給他安裝的是全球最知名的第一人稱射擊遊戲,真實模擬反恐槍戰,井子門大哥表示,其中有一道關卡如果如何如何,就會如何如何……

就這樣,昨晚容修戴上VR遊戲頭盔,在遊戲裡拿著狙擊橫掃各大關卡,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然後,他在某一關卡上故意失誤,緊跟著,他就真實體驗到了劇本中描寫的那一切。

還做了一場紅紅火火的噩夢。

此時。

主臥裡一片幽暗,遮光窗簾嚴實,看不到天色。

容修掀開被子,看到掉落在床下的手機,這才漸漸想起,不是夢中子虛烏有,剛才好像確實和顧勁臣影片過?

VR體驗到的場景太過震撼,夢境也過於真實,容修此時感覺到身體異常疲憊,從床上起來,赤著上身來到窗前,嘩地拉開窗簾。

一道刺眼的晨光晃得他眯了眯眼,漂亮的肌理滲出細汗,在陽光下泛發著光澤。

汗水打溼了頭髮,腦袋無比地沉重,肌肉也有一種乏力感,這一場夢境消耗了他太多的精氣神。

這才只是一次全身心投入一個場景而已,很難想象,顧勁臣用沉浸式體驗派的表演方法拍攝整部電影,該有多麼的傷身傷神。

這種狀態很影響今天的工作。

容修隨手撿起地上的手機,他感到異常疲憊,指尖也沒勁兒,差點沒有拿穩手機。

看了一眼日期時間,距離圍讀會還來得及,於是他點開強國,直奔浴室而去。

開啟迷你小冰箱,裡面沒有水,只有兩聽啤酒。

床頭桌上的水杯也是空的。

……他的水杯是空的。

顧勁臣在家的時候,容修的水杯從來沒有空過,小冰箱也不會只有啤酒……

這就是生活習慣啊。

容修咽了下喉嚨,懶得下樓去拿水了,直接進到浴室裡,給按摩浴缸放熱水,然後去淋浴間沖掉汗。

氤氳水氣蒸騰而起,緊繃的肌肉終於得以緩解,緊張的神經也稍微放鬆下來。

壓力。

巨大的壓力。

人生第一次主動觸及領域之外的事物,他感到新鮮,好奇,卻也承受著一絲惶惑不安。

固然他有顧勁臣協助,可那種壓力感無法在任何人的安慰中消失,只能自己靠意志和努力扛下來。

因為重視,所以惶恐。

和國際影帝合作,在國際導演的指導下拍攝電影,這對容修來說壓力著實太大了。

他必須努力吸收所有的知識,否則就可能讓劇組有經濟損失,或是讓電影出現瑕疵與敗筆。

容修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音樂上追求完美,其他方面也差不多。

如今恆影已經官宣演員名單,在外界輿論之餘,他還在不斷地給自己增加壓力。

電影配樂正在陸續完成,有些重要的片段容修還沒有腹稿,他期待能在“親身經歷”時真正沉浸式創作。

例如,他夢境中的那個場景,就是非常值得推敲配樂的片段,李導也已經交給他任務了。

他能從李導的話音中聽出對方的野心。

他樂意奉陪。

他也喜歡這種壓力,更喜歡細細品味這種壓力與瓶頸,期待自己有所突破。

直到此時,同名主題曲《一飛沖天》的主旋律已經確定,編曲和歌詞還沒有完成。

“歌詞歌詞歌詞……”

熱水淋浴中,容修咕噥著,唸咒似的,好像默唸“歌詞”就會下筆如有神一樣。

不過,好在主題曲是勵志的,對於DK樂隊來說,勵志比抒情更容易寫歌詞。m.166xs.cc

兄弟們聚在一起,來兩提啤酒,一起中二熱血一下,基本上就能有很帶勁的靈感。

*

顧勁臣不在家時,容修很少會泡熱水澡,他覺得泡澡有點浪費時間。

相對於泡澡減壓來說,他更喜歡彈鋼琴放空自我。

今天不一樣,被噩夢驚醒之後,他覺得異常疲憊。

按摩浴缸放滿水,他躺在熱水中。水溫比平時稍燙,衝浪按摩緊繃的肌肉。

神經的疲勞與緊張漸漸舒緩,連帶著驚醒之後殘存的恐懼之感也漸漸消散,他慢慢地放鬆下來。

從沒有過如此沉浸式的創作,與“生而為人”的配樂相比,這一次的靈感和想法來得更洶湧。

與十八歲時單純對電影配樂感興趣不同,而立之年的容修,感受到了電影配樂的魅力。

為電影裡的每一個人物書寫傳記,記錄每一個人的人生與心情,結合他所鑽研的電影知識,配樂竟然如此深奧而又有趣——

他曼妙的聲音世界,逐漸有了華麗的、熱鬧的、流動的畫面。有時候它們炫彩斑斕,有時候它們黑白如潑墨。

事實上,包括樂隊兄弟們在內的所有人,在他獲得銀獅獎之後,都覺得他幾乎達到了天花板,想要突破自我更上一層樓恐怕很難,還需要很長很長一段時間去沉澱。

然而,容修自己卻感覺,在這樣沉重的壓力之下,他好像逐漸摸索到了一條虛無的線索。

他在黑暗之中摩挲著,就快要觸碰到了——那是一個非常奇妙的領域,音樂如轟炸一般在他的腦子裡,他很快就要緊緊地抓到那一根線頭了。

——這種感覺格外清晰,真的就像修煉一樣,他知道自己正在進步。

壓力在所難免,卻也可以成為他突破的動力。

熱水的包裹下,容修閉著眼,嘴角淡淡上揚了起來。

叩叩。

主臥門敲響時,容修沒有應聲。

浴室門沒關,隔著一道臥室門,容修聽到封凜的聲音:“容修,你睡醒了嗎?已經七點多了,今天上午要去圍讀會。

“容修,快醒醒……

“勁臣六點半就打給你了。

“容修?”

容修慵懶地躺在熱水裡,拿來手機發微信,按語音:“哦,正在回血,想喝冰牛奶。”

主臥門外,封凜聽到語音訊息,不由輕笑了出來,賴床,牛奶,小孩子一樣。連封大金牌也未意識到,自己眼底的笑意充滿“兄長式寵溺”。

“等著。”封凜對微信說,轉身下樓,“不過,你不能喝冰牛奶,我拿常溫的給你,喝到了牛奶必須馬上起床,連煜就快到了。”

容修沒再回覆,關了浴缸按摩模式,仰靠在浴缸中閉目養神。

浴室靜悄悄,滴答水聲也無。

口乾舌燥等了半世紀,也沒等到他的能量源泉,在嫋嫋熱氣中,他又慢慢睡過去……

回籠覺最香。

聽到房門再次敲響時,容修彷彿被魘住了,迷糊地回了一聲“進”。

臥室門“咔噠”一聲推開。

連煜推門而入,穿過玄關。

繞過一個展架隔斷,他看到,華麗的Kingsize、天花板小玫瑰裝飾繁複、帝王床散發欲香之氣……

連煜有一瞬間恍神,腳步放慢往裡走。

“容修?”

“……站住。”

連煜一怔,扭頭望向剛經過的那扇門。

剛才那個聲音很疲倦,是從浴室傳來的。

“醒了?”

連煜轉過身,餘光掃過那張帝王床,腦中來回閃過無數旖旎畫面,他晃了晃頭,抬步往浴室走,說:

“封哥去叫白二起床了,你家沒牛奶,我去外面超市去買的,看到我的誠意了?”

話還沒說完,連煜在浴室裡站定腳步。

他進來時以為容修在洗漱,但並沒有在水池前看到容修,於是下意識地往旁邊望去。

望去的一瞬間他就愣住,目光釘在容修的臉上。

容修仰躺在按摩浴缸裡,浴缸裡放了些浴鹽,水呈現出一種海水般的藍色,可那淡淡的藍不足以遮住男人的身體,優美肌肉在層層碧水波紋之下。

其實第一反應是扭頭離開,連煜卻僵在原地沒動。

“東西放下,”容修終於清醒過來,他抬了抬眼,眼底滿溢倦意,“看什麼,羨慕麼?”

連煜:“……”

“稀不稀罕,”連煜避開視線,伸長了胳膊,將一大袋子牛奶遞過去,“原料沒有雞蛋,你自己再看一下。”

容修接過來,挑出一盒顧勁臣常給他買的,瞟了連煜一眼:“進來不敲門,杵這做什麼,還有事?”

連煜側著身:“我一路跑去超市給你買的。”

容修插上吸管:“謝謝。”

“就一句謝謝?我來找你有事。”

“我知道你有事,”容修面色冷下來,周身氣勢放開,“我讓你先出去。”

但……叼著吸管喝奶,氣勢好像不太容易放得開。

“你趕緊下樓,大清早泡澡,神經病。”

“出去。”

連煜轉身就走,浴室門砰一聲,“快點,我在樓下等。”

喝了三盒牛奶,容修總算恢復了體力。

在浴缸裡又待了約莫五分鐘,他從熱水裡出來,一陣涼意包裹全身,身體通透舒爽。

容修沒擦乾身上水珠,隨手扯來浴巾圍上,對著大鏡子刮鬍子。

一切打理完畢,容修出了主臥,去了衣帽間換一身角色需要的相對休閒的西裝,這才離開了三樓。

*

下到二樓時,兄弟們也已經起床了,兩隻崽正在公共浴室一起洗漱,一邊聊錄棚音遇到的問題。

沈起幻從臥室出來,“早,一會出發?”

容修點了點頭,與他一起下樓梯。

白翼和連煜的對話聲從一樓大客廳傳來,兩人似乎在商量巡演嘉賓的事。

“下來了!”

兩人一齊朝樓梯望去,見容修一邊下樓一邊系上襯衫領口。

大概被之前討論的話題影響,白翼下意識地站得筆直,連煜也被感染,齊刷刷立正,如士兵見到了長官一般,規規矩矩地等待少校先生檢閱。

容修忍俊不禁:“這麼乖巧,你們想幹什麼?”

白翼呵呵一笑:“連煜說,鄰省嘉賓演出的事,不能再拖了……”

“到底行不行,給個準信兒,”連煜問,“你這邊確定下了,我也好安排,你們恆影就在那,正好錄音,抽空就過去了。”

容修也不想拖,那樣一來,就和那位金爵影帝沒差了。

身為一隊之長,容修很清楚,成為不朽自由樂隊這次華北巡演嘉賓的重要性。

正如封凜所強調的,能與“殿堂五行”並肩擔任不朽自由的嘉賓樂隊非常難得——殿堂五行一共五支樂隊,除了連煜的樂隊之外,其餘四支樂隊處於半隱退狀態,已經多年沒有露面商演。

“時間夠麼?”容修問。

封凜坐在沙發上,瀏覽手機上的行程表:“看日期是夠的,電影還沒開機。不過,現在對你來說,即使是沒有通告的空閒時間,也不會真的閒著吧?”

“那倒是,”容修看向連煜,坦言道,“身上的任務太重,劇本、配樂、錄音,這兩天還有圍讀會……”

“別說!停,不要再說了,”連煜抬手打斷他,“考慮的時間很充裕,我還能給你五分鐘。”

容修失笑:“五分鐘?還叫充裕?五分鐘夠幹什麼的?”說著,轉身往餐廳走。忽然,容修暢快一笑,推了下金絲邊眼鏡,轉頭瞟連煜一眼:“你只用五分鐘?”

連煜一噎:“……老子幹一夜啊。”

所以說,其實最流氓的就是這個花容月貌。

聽聽吧,聽聽他寫的那些撩騷曲子,連煜暗罵,戴金絲邊眼鏡的都是斯文敗類。

連煜跟上去:“別鬧了,幫幫忙,正好你們還能和‘夏天嬰兒’現場切磋一下,我介紹你們認識。”

“你怎麼知道我不認識?”容修輕睨他一眼,“我有夏哥的微信。”

“??那你們也沒見過吧,容修……”

“別墨跡。”

“容容……”

“別撒嬌。”

“……”

連煜實在是沒辦法了。

華北地區一共五站,河北、山西、內蒙古三站演出皆已完成,都是在大型LiveHouse舉辦的,觀眾最多也不過兩千人。

鄰省是倒數第二站,也是最為重要的一站。

換句話說,就是“五週年紀念”的壓軸大場。

連煜拿下了奧林匹克中心體育場,就是“大水滴”。六萬座位,看舞臺怎麼搭建,如果只使用三面觀眾席,不用內場席位,也要至少四萬觀眾。

……四萬觀眾。

老實說,就算再多搖滾老炮說“殿堂五行牛逼”“為了情懷會支援”,搖滾也是小眾,四萬觀眾很難坐滿。

只有一個辦法。

“容修……容修啊……”

“別在我耳邊叫秧子。”

“……”

這時,聶冰灰和向小寵也下樓了。

聽說要擔任不朽自由的嘉賓,兩隻崽也很激動,似乎都在等容修下決定。

向小寵親身體驗過不朽自由的巡演,河北演出他擔任的鼓手,回來給大家講述了巡演現場的熱烈。

老實說,不朽自由演出的粉絲並不比DK樂隊更多,也沒有自家樂隊震撼,但……

那是殿堂五行的巡演!

不論是“殿堂五行”的稱號和重量級,還是“巡演”的資歷與榮譽,都是DK樂隊不曾擁有的——這玩意兒是急不來的。

重量級巡演和撈錢的巡演不同,DK樂隊的沉澱還不夠,不是作品“量”的問題,而是時間的沉澱。

兩者之間的差別很微妙,從歌迷的質量到現場的氛圍,只有在巡演現場才能真正體會到其中不同。

沈起幻跟上前去,來到餐桌前對容修建議:“你要是拿不定主意,給勁臣打電話問問?看劇組有沒有時間能空出來?”

容修沉默了一會。

沈起幻作為兄弟們的代表,上前來對他說這句話,傾向性太明顯不過。

這是理所當然的,樂隊每一位成員都瘋狂地熱愛著舞臺,任何一場演出都不想錯過。

要不是為了“樂隊身價”“品牌價值”,即使是免費演出,他們也會興奮地跳上舞臺,恨不得天天賴在LiveHouse裡。

容修環視了一眼兄弟們,心中一種愧疚感油然而生。

身為樂隊主唱,接拍電影一事是他的私活,為此耽誤了樂隊的演出和工作。兄弟們卻沒有對此表示過不滿,反而都熱情地支援著他的工作……

“不是友情嘉賓。”

就在容修考慮時,連煜財大氣粗地表示,這次DK樂隊的演出並非“友情暖場”,而是“商務活動”,正式的巡演大嘉賓,可以拿到出場報酬的。

“哦?不是友情?有報酬?”容修頗感興趣地看著他,“出場費?”

容修低喃著,唇角牽出一抹戲謔,“行啊,你知道DK演出的演出報價麼?”

連煜手一抖:“你特麼……”

差點罵出來。

DK樂隊的報價,比殿堂五行還要高!

一場商演對外報價370萬,五個人。

容修一個人……有市無價,他不單飛。

反正自家封大金牌心裡有數,如果容修一個人出場,出場費只會更高。

因為那樣一來,對方邀請的就不是DK樂隊了,而是銀獅獎獲得者、內地配樂大師、iVocal新人歌王、年度熱門歌手Top1、粉絲七千萬……這個概念的報價。

連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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