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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9 章 晉江文學城

老容說著,稍琢磨了一下,朝玄關處揚了揚下巴,“老劉。”

“是。”劉參謀從屏風繞過來,“首長。”

“我記得,我有個醫生,對飲食、腸胃這塊挺有研究,以前還給容修看過病,跟他打聽打聽。”容御說,“提醒他一下,提老顧家孩子,拍戲時角色需要,動不動就減肥那個。”

劉參謀沒忍住笑了出來:“是。”

確實,只要提醒一下,對方肯定會知道是誰了,同僚家的孩子也有進娛樂圈的,但只有顧勁臣在影視行業內做出名堂了。

老容放下茶杯,身子轉過去,對喬椒道:“你和長寧,一個在外面,一個平時照顧老人,以前有什麼需求,從來也不開口。勁臣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拍戲是體力活,這眼看著又要出國走紅毯了,你們要多上心。”

老容的話再明確不過,老一輩姑且如此,但孩子的事情馬虎不得。

喬椒有點愣神,在甄素素的眼神暗示之下,她猛然明白過來。

——勁臣入了老首長的眼,現在已經是老容看顧著的了?

喬椒連忙點頭應道:“是的,我知道了,謝謝首長關懷記掛。”

“下週就去旅遊了,咱們可沒工夫照顧孩子。”甄素素笑得合不攏嘴,輕而易舉地轉移了話題:

“兩人出國之後,臣臣就由容修照顧吧,可要多加小心。想當初,我去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出之前,吐過一星期呢。減肥是其一,時差、飲食不規律是其二。還有一個,就是壓力,也特別影響食慾,可不能再吐了,反流對食道不好。”

容修在沙發旁站軍姿,對兩位母親微微頷首:“是,我會多注意的。”

顧勁臣悶頭喝奶,吃蛋黃酥,耳朵嗡嗡的。

我是誰,我在哪,我攝入了多少卡路里,此時時刻,影帝先生一概不知,他的臉都快漲紅成朝天椒了。

“坐下吧。”老容往左邊挪了挪。

顧勁臣不聲不響,往右邊挪了挪。

於是,沙發空出了中間的位置,容修腳步一頓,走過去坐在中間。

三個男人擠在一個大沙發上。

就算六人座,兩邊還空了很多,看上去擠得慌。

顯然並不是影帝沒有眼力勁兒,顧勁臣就是故意的,讓容修挨著他爸坐。

大小獅子對視一眼,滿眼的“莫挨老子”,表情都是一致的,就是面無表情。

老容還在觀察那一桌的茶點,他眼底的那個小碟子,裡頭只盛了一小塊的點心,就快被他盯出花兒了。

聞到濃郁的栗子香,小小的,精緻的,軟糯方糕形狀,中間還有一層深色乾果,糕點上泛著糖汁光澤,看上去精巧可愛。

“這些小點心,都挺好吃的,回家裡也弄點兒。”

老容說著,將手裡的紫色小糕點扔進嘴裡,三兩下吃完了,點了點頭。

甄素素給韓阿姨使了個眼色,後者連忙上前,將茶几上的點心勺子送上。

實在沒忍住,老容接過小勺,將小碟子裡的那個精緻小糕點兩勺挖光,吧唧吧唧嚼了,真是“獅子大開口”,相當豪邁。

容修嫌棄地睨著他老爹,心道一句很不孝卻很形象的一句:就像豬八戒吃人參果,也不知嘗沒嚐出味道。

老容滿足地飲了一口茶,享受地細品了下:“這道點心也不錯。”

說著,他望向韓阿姨,故意板著臉,隨即又笑了開,“給孩子們做的,比在家做的好吃,跟你家太太一樣啊,我在家裡享受不到這個。”

“首長,您這麼說,可就冤枉了我們呀,您聽我說,”韓阿姨笑得見眉不見眼,“這個啊,是顧家少爺給我們的食譜,做法寫得可齊全了,我們也是剛學會的。這桌上的點心,也可以說,全都是顧少的手藝。”

“哦?”容御詫異地看向桌上茶點,又扭頭看向顧勁臣。

顧勁臣連忙放下湯匙,端正坐好,對老容頷首:“容伯伯,韓阿姨過獎了,這些點心的做法,是家母教我的,”

說著,顧勁臣看了一眼喬椒,接著解釋:“容哥總熬夜,夜裡和下午經常會餓,血糖也不太好,他喜歡吃這幾樣,我就……”

“吃你的,”容修開口打斷他,“奶要涼了,他們聊他們的。”

顧勁臣悶頭喝奶:“唔……”

容修又轉頭看向老容,“好吃你就多吃點。”

容御悶頭吃糕:“哼……”

“首長,據說,您愛吃的這個點心,還是紅樓夢裡的呢!”韓阿姨介紹道,“在書上都是有記載的。”

話裡話外,都是顧勁臣的手藝好,老首長的眼光和審美更好,是美食家的級別了。

“哦?這是紅樓夢裡的?”

被稱為“美食家”的老容,得知自己的味蕾堪比曹雪芹,真是相當地受用。

旁邊坐著的兩位母親心裡也高興。

甄素素見兩個孩子感情好,就安心了不少。

聽顧勁臣說,他還做點心給自家兒子夜裡吃,他們互相心疼著彼此,甄素素這個當母親的聽到了,別提有多窩心。

喬椒則是心裡充滿了自豪感,莫名就覺得自家兒子很有本事。

沒見連首長都稱讚不已嗎?

誰說沒有去考軍校的兒子就一定不受首長待見的?

顯而易見,征服男人,首先要征服男人的胃。首長也是男人,這一點總歸是沒錯的。

於是,很少吃零食的老首長,好好地享受了這個下午茶的時光,隨手又拽來兩個小碟子,吧唧吧唧吃了。

老容一邊吃,還一邊感嘆:“我就不愛吃桂花糕什麼的,一聽就是女人家家吃的,是女士專享的。”ωWW.166xs.cc

顧勁臣捏著湯匙的手忽然一抖,最後一口奶水險些咳出來。

韓阿姨默默背過身,連忙給自己找事做,為大家端茶倒水。

老容還在抒發情懷:“桂花糕是女人糕,咱們爺們啊,就該吃這些,這個栗子味的,非常不錯。”

容修似笑非笑,斂了斂表情,看向顧勁臣,一本正經地問:“對了,我爸吃的那個,小碟子裡的點心,叫什麼來著?”

顧勁臣嘴角一抽,半晌沒吱聲。

老容也很好奇,坐在沙發上往前傾身,側過臉問:“勁臣,這是你的手藝啊,這個紅樓夢的,叫什麼?”

容修眼底全是幸災樂禍。

屋裡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顧勁臣小小聲:“桂花糖蒸新慄粉糕。”

老容:“??”

“哦,花?”輕飄飄的一聲,容修眼底閃過壞笑,又似沒聽清,“什麼?桂花什麼糕?”

老容:“……”

眾人沉默,兩秒後,滿屋一陣爆笑聲。

耳力那麼好的,怎麼可能沒聽清。

真的是壞笑啊,已經很久沒有在兒子臉上看到這種神態了。

壞小子。

甄素素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

容修笑聲也爽朗,暢快,恣意,他笑著看他爸的臉,老容蠕動的嘴巴卡住,張也不是,合也不是。

顧勁臣都快哭了,硬著頭皮忍著笑,在暗處揪著容修的衣角,輕輕扯了一扯。

容修反手捏住他手指,往後靠在沙發上,手背在身後,握著顧勁臣的手指,笑得前仰後合。

顧勁臣微微轉過頭,凝視容修的側臉。

事實上,容修已經很久、很久沒在父母面前笑得這麼歡快過,更別在首長面前如此放肆。久到要仔細回憶,大概有二十年了。

顧勁臣能看出,容修是真的高興。

卸掉了全身的盔甲,隱去了領袖者的氣勢,整個人都很放鬆。

因為在容修的潛意識裡,眼前所有的長輩,還有身邊的愛人,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吧?

喬椒也忍不住想笑,又要硬憋著,解釋道:“不是桂花的,不是的,只是桂花蜂蜜的糖汁,淋在糕點上……”

好吧,桂花蜂蜜也是桂花。

喬椒被自己的話噎了一下,連忙又道:“其實,在製作工序中,就已經去了桂花的濃香,淡香也被新慄粉掩去了,不算是桂花糕……”

老容首長板著臉,手上還捧著小碟子,吃不是,不吃也不是,嘴裡那口還沒咽下去。

“解釋什麼呀,這就是桂花糕,桂花慄粉。”甄素素笑得捂肚子,“反正我不管,我們臣臣的食譜,把容首長的胃都征服啦!老容,你怎麼看,好吃嗎?”

在甄素素的問話之下,老容臭著臉,也不應聲。

他捧著小碟子,湊在眼前,細細地觀察著吃了一半的精緻小點心,好像看到它開出一朵桂花來才作數。

過了一會,老容慢悠悠地拿起小叉勺,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繼續吃小碟裡的糕點。

說好的女士專享的甜膩膩呢,其實好像也並不那麼甜。

真香。

這一下好像綻放了節日焰火,別墅大客廳裡一陣歡聲笑語。

於是,話題便再沒有從顧勁臣身上移開。

容首長對這幾道點心讚不絕口。

不似北方糕點那麼油,也不像南方點心那麼甜。

老容還表示,勁臣的食譜很不錯,讓家裡的婆姨們都學一學,甜的鹹的都好吃。

老容這兩年一直在控制飲食。

人近老年,大多如此,三項血常規指標皆是亞健康狀態,大肉重油高糖,以前都是他的最愛,現在都不如從前那麼敢吃了,再加上甄素素也管得嚴。

肉食動物一旦斷糧就會常餓,是以下午茶的小點心對他來說就顯得格外重要,甚至可以說是“依賴”了,可口的點心更是難得。

三位長輩聊起家常,話題一直在顧勁臣身上。

直將影帝先生誇得面紅耳赤,任何演技、控制表情的技巧都派不上用場。

顧勁臣低著頭,臉緋紅的,腳不住地在地上磨蹭。

手指也時不時地碰一碰容修,似在拜託容修打斷長輩們的話題,或是小可憐在向哥哥求救。

聽到家人誇讚心上人,容修心裡自然熨帖得緊。

這麼典型的炫隊友時間,怎麼可能打斷叫停?

當然,“老婆”也是隊友,是他的左膀右臂,睡在他枕邊的人,並肩站在他身旁的人,戰鬥第一主力軍。

彷彿正式覺醒了炫妻狂魔的隱藏身份。

容修將“炫耀”帶到了家裡,即使在長輩們的面前,也毫不收斂,明晃晃擺在了明面上。

在顧勁臣的求救之下,容修坐在一旁專心吃點心,時而在盤裡挑一挑,聽著長輩們聊顧勁臣。

那個悠然自得的表情,也不知是對點心的味道滿意,還是眼前的場景讓他得意,根本不幫大影帝解圍。

當長輩們聊到顧勁臣的某次演出或電影時,容修還做了一些細節上的補充說明。

諸如,他親眼看到對方練舞有多辛苦,親身嘗試了吊威亞有多難受。

確實難受,容修連過於緊身的牛仔褲都不愛穿,吊威亞勒著襠……

不過,聊天歸聊天。

甄素素坐在對面沙發,倒是觀察到了不少細節。

比如,顧勁臣和兩位母親談話時,容修不慎弄掉了小餐勺,彎腰低頭去撿時,顧勁臣一邊慢條斯理地聊天,一邊不動聲色地伸手,遮住了茶几邊的稜角。

那隻手輕輕地擋在容修的頭和桌稜中間。

而等到容修撿了小勺坐起身時,顧勁臣的手早已收回。容修對此一無所知。顧勁臣則仍在與兩位母親聊天,彷彿那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比如,容修微側著身端坐著,正在回答老容問話時,顧勁臣吃完了蛋黃酥的最後一口。

容修既沒有扭臉去看,也沒有停止對首長答話,隨手抽了一張紙巾,背過手,往後一遞,將紙巾送到了顧勁臣的手邊。

每一個細節都是生活,猶如呼吸一般,自然而然,習以為常。

沒有一起生活過的伴侶,不夠相愛的兩個人,是不會擁有這種默契的,也不會如此發自內心地關注、關懷對方。

細水長流的生活裡,日復一日的平淡細節,處處都流露出那份愛意。

佛說,命由己造,愛由心生。

這種愛意,是無法極力掩飾的。

身為母親,看到這些細節,怎麼可能心無觸動。

已經快兩年了,他們仍然真心喜歡著對方,甄素素再次欣慰地篤定了這一點。

原本以為,年輕人在一起久了,這份情誼與衝動就會變淡,就像身邊每一對麻木的夫妻,這是人之常情。

與鏡頭前的顧影帝相比,此時此刻,容修身邊的顧勁臣,就像溫柔的港灣、午後陽光中的清泉一般。

與容修說話時,他一直都在笑著,滿眼的歡喜和愛意,一直在注視著容修。

在外面是雅緻矜持的高嶺之花,在家裡是賢慧嫵媚的溫柔鄉,他由始至終都是容修喜歡的型別。

甄素素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順眼。

於是,就自然而然地,與喬椒開始聊孩子們的事——

後來不知怎的,聊到容修小時候的那次聖誕節。

那時候,還是九十年代,顧長寧帶著五歲的顧勁臣來家裡,卻被容修惹哭了,哭得太遭人疼了,怎麼也哄不好,後來孩子們都長大了,臣臣也再沒去過容家做客。

至今長輩們也不知道,才四歲的容修,到底幹了什麼,能讓性格乖巧的臣臣哭得那麼傷心。

“那個臭小子,從小就是那樣的,”甄素素無奈地笑道,“越喜歡什麼,越要把它拆稀碎,越是寶貝的東西,越要搞破壞。”

聽到這種奇怪的現象,喬椒露出驚訝且好奇的神色:“真的嗎,為什麼呢,我們家臣臣喜歡的東西,都好好的收藏著,誰都不讓碰的。”

“哦,小修也是,他會珍藏的,很寶貝,不讓人碰,”甄素素說著,臉拉下來,面癱著,來了個反轉,“但不耽誤他搞破壞,而且只許他一個人破壞,也只許他一個人欺負。”

在場眾人:“……”

“真的啊,我們家裡,他喜歡的那些玩具、變形金剛,都被他卸得七零八碎,然後再好好地裝起來,寶貝地放在被窩裡抱著睡,然後過幾天又給拆掉了。”

甄素素回憶著二三十年前的往事,臉上露出懷念的神色,接著說道:

“要不是我整天盯著家裡的鋼琴,估計呀,他連斯坦威也不會放過,一定會被他拆掉吧。喜歡的人也一樣,就像那年我們家老容過生日,明明喜歡跟人家玩,他也不說,偏要欺負臣臣……”

“咳!”容修終於嗆住了,他冷著臉,放下手裡的點心,“差不多行了。”

年輕人好像都不太喜歡長輩們湊在一起,掀自家孩子的老底,這樣不會很尷尬嗎?

容修有點不可思議,因為在他的印象裡,甄素素並不是這樣的母親。

事實上,甄素素平時和太太們聚會,也不喜歡和一群婦人在一起八卦孩子。

今天母親哪不對?

顧勁臣倒是沒覺得什麼,大概是顧家親戚太多了。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顧家平時就算不是逢年過節,也會有很多遠房親戚登門,以看望老太太為由,順道打秋風,拜託顧家幫個忙,託個關係什麼的。

堂兄弟、表姐妹們坐在一起,聽得最多的就是長輩們聊孩,“我家孩子怎麼怎麼樣”,暗戳戳地互相攀比。

此時此時,容媽媽似乎也在“暗戳戳”,但並不是在攀比,而是——

不等顧勁臣琢磨出端倪,就聽到甄素素接下的一句:

“……所以說,我家小修,從小就喜歡臣臣。”

顧勁臣:“??”

容修:“??”

淨扯淡。

明明是他把人惹哭了,就算現在再怎麼圓,也改變不了幼年時不歡而散的結局。

另外,他才四歲,談不上“喜歡”吧,他還沒早熟到那種地步。

事實上,在容修的自我分析中,直到二十九歲,和顧勁臣在一起之前,他還不太懂什麼叫“喜歡”。

容修冷著眸子,望著笑說往事的甄素素,淡淡地道:“聖誕節那次,您就不要再提了,行麼?”

容少的臉冷得像冰坨似的,顯然是他不喜歡的話題。

記得容修說過,不想讓顧勁臣落淚,可他沒想到,在很小的時候,他就讓臣臣為他哭泣了。

因為小時候惹哭顧勁臣的那件事,容修還好好地自責了一下。

磁性的小煙嗓染上幾分不悅,顧勁臣的心提了起來,小聲在他耳邊說:“別生氣,難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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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收回視線,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哼,“沒聽出哪讓人高興……”

“我說的不是聖誕節那次啊!”甄素素驚訝地眨了眨眼。

然後,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喬椒,兩人一起笑道:“那時候,你們四五歲吧,我們說的是,之前很小的時候,你們一起玩。”

容修愣住:“之前?一起玩?什麼時候?”

緊跟著,容修依稀記起,甄素素對他說過,兩人小時候見過兩次面。

一次是四歲時在老容的生日宴上,另外一次還不知道。

容修一直沒有機會問,久而久之,就忘記了。

老容的視線從手機上收回,好像也蠻好奇:“哦?是嗎,什麼時候的事?在西山大院的時候?”

甄素素:“是的呀,就是那時候,我和勁臣媽媽證實過的,她也記得確實有那麼一次。”

說著,甄素素拍了一下喬椒的手背,煞有介事地感嘆:“哎,話說回來,我和你在二十八年前,就有這種緣分呢。”

容修:“??”

這是現場認親的姐妹花嗎?

容修側過臉,看向身旁的顧勁臣,顧勁臣也是一臉迷茫,即使是記憶力一流的學霸,也完全記不起來了。

容修實在忍不住了,語氣冷淡,卻掩飾不住急切:“你倒是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你很小的時候,大概兩歲多,不到三歲,你還沒有正式學琴,我們家還在西山大院住。”

甄素素也不再賣關子,和喬椒你一言我一語地將“緣分往事”講了出來。

“有一次,我帶你去附近的公園玩,遇見了嬌嬌也帶著孩子出來,就是臣臣。”

兩三歲?

容修這下徹底傻眼,五歲時他都不太記得,兩三歲誰會記得起?

老實說,容少校每次回憶童年,滿腦袋都是坐在鋼琴前,練琴練琴練琴,離開了鋼琴,就是捱打捱打捱打,沒了。

與容修的神色相比,顧勁臣顯得更鎮定。

容修觀察著顧勁臣的表情,只見對方微笑地聽著,也不知想起來了沒有。

那時,他們一個兩歲半,一個剛滿三周歲……

兩位母親娓娓道來,給兩個孩子講他們小時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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