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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7 章 晉江文學城

白翼生無可戀,一臉沮喪地說:“臣臣不聲不響,直接剝奪了咱們的福利啊!”

聶冰灰打個哆嗦,忙道:“二哥慎言,那些骨肉皮,跟咱沒什麼關係。”

白翼噗嗤笑出來,撫掌大笑“連煜那個倒黴催的”,他笑得幸災樂禍:

“哈哈哈太絕了!這屬於誤傷?連煜那傻比,莫名被攪了好事,膝蓋中箭啊。”

“顧大哥該不會以為,是我們找的吧?叫外圍什麼的……”

聶冰灰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他壓低聲音,也不知是在跟誰解釋:

“不是的啊!那些女的,不是外圍,都是連煜大哥的歌迷,男的好像也是果兒……”

沈起幻:“不管是嫖的,還是露水情緣,要是被人看見了,誤會了什麼,誰都解釋不清。這樣也好,免得出了什麼事,牽連到我們,被人亂寫一通都是輕的,畢竟住在同一家酒店,勁臣恐怕也是考慮到這一點。”

說到這,沈起幻沉吟了下,打量容修神色,“看樣子,並不是你授意,事前並不知情?”

容修搖了搖頭,仍是沒應聲。

沈起幻似笑非笑,“雷厲風行,手段乾脆,直接做出這種事,勁臣好像……和剛認識你那會兒,不太一樣了。”

容修眉心微動:“哦?是麼?”

沈起幻點頭:“換做以前,他不會插手,哪怕那群果兒真是你的,他也不會干涉,就算找人盯著,也是背地裡,僅僅盯著而已。”

容修微眯著眼,似在笑,也像思考:“你還挺瞭解他。”166小說

沈起幻微笑頷首:“畢竟一家人,快兩年了。”

容修:“……”

不,你不瞭解他。

影帝還是那個影帝。

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聰慧,狡黠,妖孽,順承,卻又雜糅著與之對立的矜持,強勢,純善,嬌淫。

有醉酒時的霸道,也有在他面前毫不掩飾的小心機。

如果非要說,顧勁臣和過去哪兒不同,大抵就是內斂與外露的區別——

更真實,更果敢,也更自信了。

抓住了自己喜歡的東西,擁有了它,也在學著佔有它,守護它。

容修垂著眸子,低喃了聲:“是啊,快兩年了。”

“哈哈哈哈所以,連煜一大早就打電話跟我抱怨,還問我,是不是咱們老大把他的人擋在大堂的,還說,以後再也不跟咱們一起住酒店了!”

白翼眉飛色舞,幸災樂禍地說道:

“哎喲臥槽,笑死我了。對了,他還說,咱們被聖僧隊長帶成了和尚樂隊,奪筍啊……”

“噗!”兄弟們聞言都笑起來,調侃地看向聖僧老大。

“說真的,神秘保安是臣臣的人吧?”白翼問。

容修沉默著,垂著眸子捻著指尖。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粒小骰子,臉上仍然沒露太多情緒,唇角卻輕輕上翹了起來。

“八成是他身邊的那兩個保鏢。”沈起幻說。

“再不就是顧家警衛員,氣勢駭人啊!不然,能把那三個女的嚇跑?”說到這,白翼突然想起什麼,他收了笑容,“今天下午,臣臣過來彩排,如果他問起,我怎麼說?”

“他不會問。”容修說,“不關我們的事,權當不知道。”

白翼:“裝瘋賣傻?你也夠損的……”

沈起幻:“不朽自由那邊,還一頭霧水,連煜好像在查。”

容修眉頭一挑:“他查什麼?”

白翼樂不可支:“當然是在查誰壞了他的好事啊,他快氣死了吧?他在微信了聯絡了一下午,整個人都硬了,結果,到手的美人兒飛走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臣臣出馬毀所有……”

容修輕哼一聲:“別管他,活該倒黴。”

樂隊兄弟們:“……”

我靠,被老婆查崗的人,是你呀大哥,還說別人活該倒黴?

輕飄飄說出這種話的你,難道沒有一丁點連累了兄弟們的覺悟?

樂隊男人們這下都老實了。

俗話說得好,牛要耕,馬要騎,孩子不教就調皮——

長嫂如母,幹了壞事,當娘的把熊孩子摁那兒打一頓都是輕的。

自家長嫂疼他們,倒是沒動手打人,輕描淡寫,卻極霸道,查崗就查崗吧,順便把隔壁的好事也給攪和了……

這一招,不分敵我,是群攻啊。

殺傷力不大,精神打擊極強,集體中了debuff,虛弱狀態,持續掉血。

左右分析,兄弟們都覺得,這是顧勁臣的一個警告——

把不三不四的人帶到容修住的酒店,不管是不是給容修用的,都是這個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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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隊兄弟們:“……”

男人們打個寒顫,互相對視了一眼,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

像是預見了未來即將發生的一切。

以後,大家在外地開演唱會,一出去就是十天半個月,孤枕難眠,被窩冰涼,也不敢找女人來酒店過夜。

說好的搖滾明星的福利呢?

啤酒,音樂,美人呢?

沈起幻考慮到人際關係,不由猶豫道:“如果連煜查出,是勁臣的干涉——管天管地,還管到他們樂隊頭上去了,怕是會鬧不愉快……”

“哦,不愉快麼?”容修放下筷子,“不愉快,就直接來找我,勁臣工作很忙,沒時間受理他。”

沈起幻:“……”

是的,就算任性放肆,惹得友人不悅,也是這位魔王寵慣出來的。

容修說完那句,就食不言了。

他悶頭吃那小碗的米飯,用飯速度仍然飛快,卻毫無享用美食之感。

也確實不和胃口。

不知從何時開始,外頭的早餐他已吃不慣。米飯口感不適宜,湯差了點火候,菜對他來說,也有點鹹……

顧勁臣燒菜清淡,常常在飯桌上提醒他,別吃太鹹,對腎臟不好。

也不知昨夜顧勁臣結束通話影片之後,排練到幾點,後來有沒有吃宵夜。

總而言之,這次顧勁臣的所作所為,容修並沒有覺得被冒犯到。

也沒覺得私人空間被人干預了,或被侵犯了隱私,更不認為顧勁臣得罪了他的朋友,影響到了他和工作夥伴的友誼。

對於昨夜一事,不論顧勁臣是不是過於敏感,不管他如何做,做得對不對,在容修看來,都是對的。

是為他好,也是為樂隊好,容修明白。

上次回父母家拿補品,說到顧勁臣在大白鯊給他定藥膳時,甄素素狀似無意地對他說了一句俗話。

只有六個字,他始終牢記在心:

——縫補衣,結髮妻。

他知道,外面的人如何對他百依百順,一起瘋玩得再開心,說再多甜言蜜語,也不比枕邊結髮的愛人真正為他著想。

*

倒計時最後一天。

三次彩排這天上午,在焦頭爛額的忙碌中度過。

江翌是早晨第一個到的。

歌王大哥完全是老年人作息嘛,七點就到了地方,像老頭逛公園,就差拎個小板凳了。

隨後,上午是何孝姝正式彩排,接著是不朽自由樂隊,下午是顧勁臣。

無縫銜接,沒有耽誤一點時間,沒有一個人遲到怠慢。

dk樂隊就算不唱歌,也要全程配合他們。

如何從奈落退場,如何編排臺詞,聽總監安排與嘉賓互動。

不朽自由樂隊是上午十點半到場的。

一見到容修,連煜就問他,昨晚酒店的事兒是不是他搞的。

連煜瞪著眼睛:“你他嗎的,這麼搞我,是你吧?”

容修根本不理他。

後來,實在拗不過,容修就直視著他,反問:“你猜?”

連煜死死盯著他,白翼他們就在一旁擠眉弄眼不吱聲。

像是被惹惱,連煜瞪了容修一會兒,也不知從他臉上看出了什麼答案,陰沉著臉,轉身就上舞臺了。

不知是時間太緊,還是真的在賭氣,連煜在舞臺上唱歌走位、互動時也沒有再插科打諢,看上去專注認真。

對這次只有兩首歌的助演,連煜似乎比他的專場還要上心。

正如食草狼所形容,不論是在酒店裡,還是在舞臺上,兩位隊長就像並肩而坐一起釣魚的魚友,是對手,也是夥伴——

大多時候,連煜和容修不說話,但有時兩人之間的關係又看上去很鐵,格外的和諧默契。

當彩排幾遍還不滿意,心煩意亂的時候,連煜就忘記了剛才逼問的不愉快,跑去找容修傾訴。

兩人像兄弟隊友一樣,在舞臺邊一起討論音樂。

可是,說著說著,不知怎的又爭執起來。

彷彿有著巨大的隔閡,以及無法融解的理念衝突,兩位隊長彼此之間散發出水火不容的對抗感——

他們用充滿殺氣的眼睛怒瞪著對方,一邊用毒舌、髒話、白眼詆譭著對方不著調的亂彈樂隊,一邊用欠扁的語氣傲慢地炫耀著自家隊友的天賦與才華。

直到互相攻擊累了,彼此氣得眼看就要嘔血,兩位隊長又開始並肩站在舞臺上好久互不理睬。

過了一會兒,連煜又湊過去和容修討論,打起來的情況又重新來一遍……

*

中午的時候,作為東道主,容修拜託封凜,一定要帶江翌和何孝姝去飯店搓一頓,然後兩位大腕才可以回家休息,養精蓄銳。

大多工作人員都出去吃了。

容修和兄弟們沒去,不朽自由也留了下來。

他們必須在下午之前彩排結束,儘量不佔用其他人的時間。

於是,兩支樂隊只能抓緊收尾,在體育場裡吃飯,快速填飽肚子,繼續登臺彩排。

由於車輛時限管制,恆影給容修的“硬漢超級房車”沒能開出來,庫裡南也停在工體車場,兩支樂隊只能在舞臺下邊隨便找個地方,就地乾飯。

對於任何一支搖滾樂隊來說,這種堪比趕場子的窘迫場面——戶外吃盒飯,灌一嘴風沙,在舞臺邊等演出,樂器背在身上,有時連坐的地方也沒有,這一切他們都不陌生了。

吃飯的時候,樂器從身上拿下來,直到這時,男人們才真正放鬆了。

而白翼和連煜兩人,也一改舞臺上專注認真的大佬模樣,轉瞬間就不正經起來。

像以前一樣,容修在旁邊時,兩人都有所收斂。

而容修前腳剛走,轉身去拿盒飯的工夫,他們兩個就默契地又做回了牲口。

舉例來說,當大家討論到精彩處,精神亢奮,熱血上頭,兩人就都不去通道裡很遠的男廁所撒尿了,而是興沖沖跑到更近的女生廁所,確定裡面沒人之後,就讓尿飛一會兒。

當然了,他們不僅行動默契,心理活動也如出一轍。

兩人心裡都門兒清,如果容修這時出現,看見他們在女廁所撒尿,肯定會先慢條斯理地把盒飯放在地上,然後把他倆的老二給揪下來。

於是,因為太緊張,兩人一邊尿尿,還要一邊回頭回腦,去盯著廁所門口,尿都撒得不爽利了。

就這樣,樂隊撒了個戰鬥尿,吃了個戰鬥飯,快到下午的時候,容修最後彩排了那首金屬核《崩壞》。

不朽自由的大佬們目瞪口呆。

完全沒料到,dk樂隊不是走硬搖路線麼?

一直以來,他們玩的都是鐵漢柔情,布魯斯搖滾,膩歪歪,黏糊糊……

這次,竟然要在國內首演上,演唱這種另類極端?

聽到了容修手機裡的錄音,所有人都讚不絕口。

竟然是原創!

調音師也興奮起來,他們迎來了嶄新的挑戰。

容修剛開嗓,連煜就怔住了。

連煜覺得,如果灌成唱片,他能一直聽,聽無數遍。

到底有多喜歡這首歌,連煜自己也不可思議,容修只唱了兩遍,他就記住了華麗的連復段和整首歌的旋律。

容修有著超強的創作能力,十五年前連煜就知道,容修為他的主音吉他寫了很多歌。

那時候容修的主音吉他還是他。

連煜也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在舞臺上光明正大地、隨意地演奏容修的曲子了。

“好歌,要是出單曲,我能一直聽,聽無數遍,也會跟著唱,一直唱到天亮,唱到身邊所有人全都崩潰。”連煜說,“等會兒彩排完了,一起玩玩?”

容修聳聳肩。

既然演唱會上兩人沒有機會正式同框合奏,連煜便邀請他一起在彩排的舞臺上合作這首《崩壞》。

連煜說,只是玩玩。容修沒說行,也沒說不行,他只是聳了下肩,這是什麼狗屁的意思?

然後他們又不說話了。

容修也不再看連煜一眼,只是遙望著體育場的通道口。

那裡偶爾會出現一些來探班的歌迷,也有不少工作人員在忙碌。

今天的彩排嘉賓們,都是從那個通道口進場的。

下午的時候,顧勁臣將會從那個門進來。

連煜走過去,在容修身邊坐下。

三米高的舞臺邊緣,兩人一左一右,並肩而坐,腿耷拉下去,他們一起目視前方。

這麼一看,這個畫面,還真像兩個坐在魚塘邊一起釣魚的魚友。

“其實不是你搞的吧?”連煜問他。

容修微笑著不置可否。

連煜一手拿著罐裝啤酒,一手拿著手機,翻了一會網頁。

然後,他舉起手機,將螢幕湊到了容修眼前。

手機螢幕上,是顧勁臣在百科上的照片。

照片中,顧勁臣一身體面西裝,在紅毯一端下車。

在鏡頭的捕捉之下,顧勁臣佇立於黑車旁,一隻手調整著另只手的袖釦,微微垂著桃花眼。

無數外國記者的包圍中,他氣定神閒,唇角帶笑,神色柔和,看似斂去了鋒芒,卻叫人透過鏡頭也能感受到,這位華人影帝勢在必得的霸氣。

那是顧勁臣第三次拿到國際提名。

戛納電影節,再次與二封影帝的寶座失之交臂。

那時候,兩人還沒在一起,而這一整套行程照片,如今都儲存在了容修的電腦裡——顧勁臣的每一張照片用在了哪兒,他一點也不陌生。

容修的眼神從手機屏上移開,移到了連煜的臉上。

只是盯著連煜,也不問他到底想幹什麼,但鳳眸閃過一抹深邃的幽寒冷,眼底警告盡顯。

“這個人,怎麼樣?”連煜笑了下,漫不經心般地問,“相處得好麼?”

容修端詳著連煜的臉。

可惜他不是顧勁臣,不擅長從別人的臉上分析情緒,也不屑去分析,於是容修挪開目光,繼續望向遠方忙碌的人群。

他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黑壓壓、模糊糊一大片。

過了一會兒,就在連煜以為,這一次話題也被容修避過、已經中斷談話的時候——

容修突然道:“你在錄音?”

連煜聞言愣住,表情僵硬片刻。

他與容修對視著,怔忡的神色漸漸變成了不可思議,又轉為譏諷與氣憤。他都氣笑了,發出“嗤”一聲輕哂。

連煜將手機再次舉到容修眼前,當著容修的面,調出全部程式,清空,全刪,然後直接將手機放在了容修的腿上。

“現在行了吧?能好好說句話麼?”連煜盯著容修的眼睛。

容修卻沒理睬連煜,也不把手機還給對方,望著工體通道口。

半晌,他才道:“慢慢安頓下來之後,一起住了,我很開心。”

連煜眉心微動,與容修一齊坐在舞臺邊,望著模糊不清的遠方,沒有開口詢問什麼打斷他。

容修的語速很慢,始終目視著遠方,他緩緩地道:

“起初,我只知道,他很懂事,很瞭解我。後來,我發現,這人出乎意料的賢惠,很會過日子。不僅懂我,也懂生活,懂我不懂的一切,讓我欽佩。他把家裡照料得很好,沒事做做飯,我們很自然就過上了居家生活——

“我開始學著早睡早起,即使有演出,要創作,也會按時吃飯,保證八小時睡眠。醒了之後,就去健身房,然後努力排練,完成一天的工作任務,晚上等他回來,或是等他拍戲回來。我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他的性格也很好,不像在外面那麼強勢,我脾氣差,他很遷就我。後來有一次,我媽告訴我,兩個人生活,不是靠一個人遷就另一個。所以,現在我也慢慢在學,如何迎合對方,怎麼照顧對方,如何表達心意。這有點難,可一旦學起來時,就覺得很有趣,也很,嗯,很幸福……

“大多時候,他要在外地拍戲,很少有空檔在家歇著,你知道的,都是圈裡的,我們都很忙。但每次閒下來,我們都會非常珍惜當下相聚的時光。他不會玩搖滾,我就偶爾陪他讀讀劇本,也會陪他一起煮晚飯,一起聊聊音樂,他也會陪我一起彈鋼琴……”

容修才說到中途的時候,連煜的臉上就漸漸失去了笑容。

然後他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漸漸地,他的表情又隨著容修的傾訴,一點一點緩和下來。

很難想象,這是從一個十四歲入行的地下搖滾歌手口中說出的話。

平靜得近乎冷淡的話語,像一部讓人打瞌睡的文藝電影中的主人公旁白,以那把好嗓子娓娓道出,漸漸具象成為一幕幕居家畫面。

寧靜的,平淡的,煙火氣的,淡色調的,比搖滾色彩素淨多了。

毫無疑問,那是與他們這種“搖滾怪人”完全相對立的生活。

連煜以為,他根本無法接受“理想中的容修”變成這樣。

就像十五年前,連煜第一次聽到容修原創的歌,身為主音吉他的連煜,當即就扔下了電吉他,低罵了一句:什麼玩意兒,哥玩的是朋克,歌迷聽的是雷蒙斯,這是他媽的什麼中國小調!

可是,後來一起排練了兩次之後……

真香。

就這樣,這天中午,在工體彩排休息,大家就地乾飯。

兩支樂隊的隊長並肩坐在舞臺邊,容修有一句沒一句地傾訴了他的感情生活,滿足了連煜連日來的窺探欲。

明明講的不是萬眾矚目的舞臺,大多是柴米油鹽、市井小調,卻輕易地讓這位十五年來有大半的時間活在舞臺上的朋克大佬被它所吸引。

連煜想起,容修說過,讓他去談一場真正的戀愛,而不是和那些連真名都不知道的果兒們玩一夜情。

“我也能找一個這樣的?”連煜在他耳邊問,“顧老師也適合我麼?”

容修斂了表情,閉上嘴巴,再也不講了。

後來,快到下午的時候,顧勁臣給容修打了兩個電話,但容修都沒有接到。

因為連煜問完那句話之後,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又一本正經地多問了一句:“他除了性格很好之外呢?來點兒實際的,和我的那些情兒比呢?給走後門嗎,還是只願意口?”

於是,兩個一起釣魚的魚友,終於在互相攀比時,掀翻了對方的魚簍子。

連隊長痛痛快快地挨了容隊長的一頓打,不捱打也沒辦法,他根本打不過少校先生。

白翼和許乘風也湊過來搭把手,舞臺上一片混亂。

工作人員們嚇得衝上去護住了裝置。

大家也不知道為什麼兩位隊長午休時也會打架。

只聽到捱打的連煜大聲喊著“錯了錯了”“不能比不能比”“我操.我認錯了”等等……

不能比?

連煜認輸了?

這兩個男人,王不見王,已經攀比了一整天,連煜隊長終於服軟了?他承認不朽自由比不上dk樂隊了?

工作人員們大開腦洞。

也不知連煜要是聽到大家的心聲,會不會吐出一口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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