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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3 章 晉江文學城

就這樣,之前有點不自然的氣氛,在連煜和白翼的插科打諢中消失不見。

這晚dk樂隊都沒有多喝,連煜倒是喝了不少,拉著白翼沒完沒了地聊往事。

白翼則是抓到了連煜出國丟臉的小辮子,憑著八年半在鐵窗裡讀的那些書,“嗚呼哀哉”地念了一晚上的文言文,連損帶埋汰,各種揶揄對方。

酒足飯飽,一行人出了飯店大門。

容修站在臺階上,一陣大風撲面而來。

初秋夜裡有了涼意,他眯了眯眼睛,抬頭望著夜空。

早晨粉絲團過來,還特意提醒過他可能會下雨。

幸而天上依稀能看見幾顆星。

希望演唱會當天是一個好天氣,眼下從天氣預報來看,應該是個晴天。

容修負手而立,仰望霧裡明月,低吟道:“噫籲嚱——”

連煜:“??”

白翼迎著風,當下接道:“嗚呼,強風如巨吊,草得俺嗷嗷叫。”

不朽自由:“……”

緊跟著,沈起幻就來了一句“莫聽穿林打葉聲”,兩隻崽當即接上,一起背誦了一遍《定風波》,鏗鏘有力地一句“誰怕!”不朽自由的大哥們都聽懵了。

許乘風樂不可支:“瘋了啊,這五個人,終於被演唱會給搞瘋了啊?”

白翼不樂意道:“你才瘋了,這叫亢奮,抒發心情知道嗎?”

鼓手潘亮哈哈一笑,摟住白翼的肩膀,笑道:“亢奮?那就應該唱歌啊!再找兩個姑娘,走著,回去哥陪你來兩首。”

容修的視線從夜空挪開,他轉過頭,盯著兩人:“找姑娘幹什麼?”

潘亮呆了呆,找姑娘能幹什麼?於是,他掌心一合,拍了兩下,“啪啪……”m.166xs.cc

白翼一激靈,“打撲克啊,當然是打撲克,啪啪,王炸。”

容修瞪著打馬虎眼的兩人,連煜打量著他的表情,“不玩玩?約好了。”

容修沒表情:“不我不想。”

連煜就笑,在他耳邊小聲:“真不想?還是說,不想被人知道?”

容修剜他一眼:“別鬧人,有正事呢。”

連煜眨巴眼睛:“你真的再也不跟我一起玩了?”

容修:“……”

這是什麼小學生的談話。

容修卻是微愣,半晌,他望向不朽自由的方向,低喃了聲:“安生點兒,在那邊挺好,別作妖,什麼時候才能安穩下來……”

這麼說著,他就抬手把連煜扒拉到一邊,朝食草狼迎了過去。

容修陪食草狼去拿車。

連煜看著他的背影,噗嗤一聲笑出來,話被大風吹散:“開個玩笑,還當真了?還和以前一樣啊……”

回不去了。

你小時候明明說過的,希望自己強大起來,將來要成為身邊人永遠的歸處。

歸處?

“……騙子。”

*

對面路邊,容修和食草狼避開眾人,站在路燈下的車旁聊了一會。

“晚上彩排的時候,你讓我上臺感受一下,真是特別的壯觀啊,還有那些高階裝置,”食草狼毫不掩飾他的業餘,“這是我第一次看搖滾演唱會的彩排,而且還是在舞臺上。”

容修難掩自豪:“感覺不賴吧?”

“光是站在舞臺上,看著空蕩蕩的六萬觀眾席,就有一種緊張感,到時候也夠你受的。不過,樂隊的心態很好,非常了不起。”食草狼望向遠處的樂隊男人們,“演出裝置什麼的,也是很大的手筆,恆影對你們的投資很大,容修,當初你沒有選錯公司,我很期待你們的表現。”

能看出食草狼是真心為他高興,容修微笑頷首:“託你的福。記得當初,我要籤公司時,你也傾向讓我籤恆影。”

食草狼詫異:“那麼明顯嗎?”

容修莞爾:“我又不傻,從你採訪我時的語氣,能聽出來。”

食草狼不置可否:“商宇賢是我在鄰省就一直盯著的人物。雖然名流圈對他很有爭議,心狠手辣也好,同性戀也好,平心而論,他的人品真的非常不錯——不管老闆的實力多雄厚,‘品格’才是如今的你最為看重的吧?”

食草狼說得沒錯,容修簽約恆影,不單單因為參朗。

dk樂隊經歷過十年前的簽約挫折,容修已經看透了。

話點到為止,食草狼拋了一下車鑰匙,笑道:“對了,尤其是那套架子鼓,幾乎被麥克風包圍了,有二十多個吧?演唱會的一個架子鼓,竟然就需要那麼多的話筒?”

容修失笑:“錄音室也一樣,棚子你還沒去過吧?不過,以前技術不太高階時,就不需要那麼多。現在樂隊錄音時,為了捕捉更細節的音色,樂手也會分開錄……”

說到這,食草狼脫口打斷:“你們錄音是分開錄的??……哦,我還沒見過樂隊在錄音棚什麼樣。”

“是啊,分開,音軌一條一條地錄,感覺上……好像和搖滾完全對立了吧?”容修笑了笑,看了一眼腕上的“理查”,接著道:

“兄弟們不是很喜歡錄音棚,大家都覺得,搖滾就應該一群人在一起合奏,不用把所有樂器的一切細節都細緻地錄下來。”容修委婉說,“所以,眼看著開演唱會了,大家都很興奮,今晚酒桌上失態之處,你多擔待。”

言外之意,就是讓食草狼這個大娛記好好寫,把樂隊兄弟們寫得討人喜歡一點。

容修什麼時候也學會討價還價了,語氣中仍是傲慢,食草狼卻從中聽出了請求和討好。

這男人為了樂隊,真是付出了一切呀,食草狼喟嘆一聲,“你見外了,咱倆什麼關係,算了,以後時間還長著,處起來看吧。”

食草狼這麼說著,就再不提給樂隊寫稿的事了,這個活兒他接下來,就意味著dk樂隊將來的專訪,他都是獨一份了,甚至可以給樂隊代寫一本自傳。

食草狼轉而道:“不過,你下次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帶我一起去錄音棚看一看呀!”

“好啊。”容修應下。

食草狼尋思了下,分析道:“樂隊成員分開錄音,也是為了更好的音質效果吧?”

容修聳了聳肩,“那倒是,可是,‘搖滾’最重要的是什麼?像現場一樣的整體氣氛,一種感覺,一種氣勢……叫它什麼都好,搖滾精神,團隊靈魂,這個東西不好定義,一旦分開,就會割裂,就會消失。”

食草狼點頭贊同,“是的,如今的高科技,什麼立體聲,什麼杜比音效啊,那些錄音室的高階裝置,跑調的都能給修好了,破壞了搖滾的原貌吧?那麼,dk樂隊即將錄製的下一張專輯,你打算怎麼錄?”

容修聞言,沉默片刻,答道:“當然是按部就班,隨著進步和發展,全世界都這樣錄,是十全十美的精緻音樂,暫時還沒有人會改變這種方式。”

暫時?

食草狼一愣,這是對他透露了什麼嗎?

食草狼想起,容修在大馬時,聊到的海頓的“創新”。

十全十美的精緻音樂,對一支搖滾樂隊來說,真的是好的嗎?

不久的將來,他能看到dk樂隊做出不一樣的錄音室專輯?

而食草狼唯一要做的,就是像保密專家一樣守口如瓶。

他沒有多問,和容修相視而笑,伸出右手:“我等你的好消息,我知道,只要你想要的,決定放手去做的,就一定能成功。”

“郎哥太看得起我了。”容修暢快一笑,握住食草狼的手。

兩人像樂隊兄弟那樣撞肩抱了下,容修道:“後天見,郎哥,一定要來。”

“當然,這是你的第一場演唱會。”食草狼用力拍了下他的背,轉身上了車,降下車窗,“祝演唱會順利,後天見!加油!”

容修頷首,與食草狼道別,目送車子遠去。

遠遠地,連煜望著容修的側影。

他還沒見過和媒體記者相處得像哥們一樣的搖滾歌手呢。

容修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連煜的印象裡,當年容修最不喜歡的,就是狗仔,也包括正經記者在內。

除此之外,還有那些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名門小千金,穿著一身名牌,闖到livehouse裡一驚一乍,還被白翼調戲過,都是容修避之不及的。

連煜至今也不知道容修的背景。當年連煜就想著,容修這樣子,也許並不是搖滾圈能接受的另類。

也就是說,在世人眼裡,容修這個搖滾主唱是另類,而在搖滾圈裡,過於正統的容修又是不被圈內規則接受的另類……

兩邊都是另類的他算什麼呢?

縱觀搖滾史,全世界的搖滾樂隊都是靠“骨肉皮”支撐起來的,是搖滾樂隊的靈感和金主。

十二年前,正是國內搖滾復甦期,不少地下樂隊一夜成名,那兩年撈了不少錢。

而dk樂隊發展緩慢——慢到連煜等不及,他離開時連成員都沒湊齊——不僅僅因為容修年紀太輕、對樂手要求過高,主要還在於容修不那麼敢玩,對果兒敬而遠之,他連富家千金也得罪,別說上床了,他連理也不理……

其實不少細節都透露了他的身世不一般,但是連煜始終沒有往別處想,身為容修的主音吉他,他單單覺得自己年紀大了,生活拮据,理想遙遠,可能短期之內等不到樂隊大火那一天。

*

剛才聚餐的飯店離工體不遠,男人們來時都沒開車。

回酒店的一路上,他們並肩走成兩排,勾肩搭背走在路邊。

兩支樂隊走在一起,還真是不怕被拍啊。

這晚聚餐的照片,成為了兩支搖滾樂隊的名場面。

食草狼離開之後,直接修圖用在了期刊專訪上。

後來,當粉絲們都在討論某團隊到底有沒有“團魂”的時候,食草狼的稿子裡有這樣一句:

——這支與眾不同的樂隊,擁有一個有趣的團魂。厚重,絢麗,且富有力量。

食草狼這樣寫道:

“不得不承認,採訪dk樂隊是一項嚴峻的任務,每次和他們聊天都要格外小心,稍不留神就會被他們的能量所吸引。那種不動聲色的強烈感染力,隨時能把我拽到他們天馬行空的世界。

“採訪過程是精彩紛呈,還是不歡而散,在大多數情形下,取決於採訪者的態度和目的。容修是一個極其敏感的人,如果在採訪期間,讓他感覺到你正在試圖破解某些隱私密碼,那麼你很可能只會從他那裡帶走一些花邊緋聞和俏皮話,而不是一段走心而又完整的故事。

“dk樂隊經歷過解散和重組,遭遇過滑鐵盧和網路暴力,這大概是他們很少接受採訪的原因。容修和隊員們的成長,也體現在了我對他們僅有的幾次採訪中。他們漸漸變得不那麼稜角分明,當面對不想回答的問題時,繞開話題的策略,也已經變成了他們面對記者時的一門藝術——

“容修好像裝備了採自《卡農》裡的和絃智慧:當他察覺到來自外界的威脅時,他會用一隻手演奏著優美動聽的花邊軼事,再用另一只手應付合同上要求必須接受的採訪內容。他應付得遊刃有餘,使得談話聽上去毫不牽強附會。可一旦如此,就說明他的世界已然建起了一道迷宮,將企圖侵犯領地的人拒之門外,不瞭解他的人,永遠也走不到他的心裡。”

《ivocal》線上雜誌發行時,主編食草狼在他的專欄裡,配上了這晚兩支樂隊合影的照片。

他不僅幽默地講述了“不朽自由”和“dk樂隊”的不解之緣,妙語連珠地宣傳了dk樂隊的首演,還給同行們支招,透露了採訪容修的秘訣。

不過,食草狼有一句話說錯了。

容修翻閱線上雜誌時,不由笑了出來。

事實上,他在面向媒體時,越來越遊刃有餘,裝備的並不是什麼萬能的《卡農》和絃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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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來自大影帝的學霸智慧——

容修一直記得,就在一週前,顧勁臣買來水床的那晚,他們展開了一次夫夫“互動教學”活動(……)

以“教顧勁臣彈吉他”為交換條件,顧勁臣教他如何應付媒體記者的各種問題。

演唱會之前,難免要應酬記者,這是封凜交給他的學習任務。

“教學”快結束時,顧勁臣在他耳邊喘著,對容修英國名校聯盟的倫敦腔說了一段話。

起初容修以為,愛人在床上用外語在他耳邊呢喃,像以前一樣是在調情,可聽了兩句之後,他意識到並不是。

那段話,讓容修感觸頗深,受益良多——

顧勁臣對他說:“不是我自負優越,你知道的,在我還沒畢業的時候,就在教授的推薦下去倫敦西區演話劇。那部話劇我演了342場,直到今天我還記得,在我拿到重要角色、演出大獲成功之後,第一次正式接受了媒體採訪——

“那時歐洲紙媒比較多,我還上了《泰晤士報》,身為華人演員,那是我的第一份榮譽。我整整一夜都沒有睡著,為採訪做足了功課,準備了精彩絕倫的答記者問。可是,容修,你知道嗎,報紙印發不到三天,我就在倫敦街道的垃圾箱上看見它們排成行。

“大概從那時候起,我就知道了,接受採訪只是明星的一項工作,他們只想把你說過的話和你捆挷在一起為你凹人設,只要你不出錯,只要你情商高。除此之外,就算說出天花亂墜來,也不會被任何人當做人生寶典,不會被鎖進保險箱,不會登上教科書,更不會被博覽館珍藏。容修,你明白麼?”

那晚,顧勁臣的語速很快,帶著喘,卻不影響影帝的臺詞功底,優雅的倫敦腔與語言的流利,讓容修也沒能全部聽懂。

但容修想,他大概是明白的。

可他真的能做到像影帝那麼通透麼?

比如,彩排這晚的採訪,容修就有點沉默寡言。

他沒有像從前那樣對食草狼的問題進行更深刻的分析,沒有與他探討一堆更專業的音樂問題,似乎一直都在插科打諢,漫不經心地調侃、引導著採訪的預設話題,來配合自己和樂隊的心情。

只有在臨分開時,他才推心置腹地,和食草狼多聊了幾句。

寥寥幾句業務相關而已,食草狼卻知道,容修是一個真正的“寶藏男孩”,他擁有著別樣智慧,看似尖銳,卻又溫柔。

食草狼真的很希望,容修能對他多說一些,再說一些。

他希望,許多年以後,如果dk樂隊能成為殿堂級,他可以得到容修的授權,將這些年對他的採訪內容結集成冊,出版發行。也許能幫助到那些音樂學子,能為一些陷入到困境中的人點上明燈,能讓自棄的人勇敢走出迷惘。在食草狼看來,這才是容修最有價值之處。

而在採訪稿中,關於兩支樂隊的文字,食草狼還惡搞地和粉絲們開了個玩笑。

雜誌上,有一張醒目的兩位隊長合影對視的照片,下方食草狼趕時髦地寫了意味不明的一句:

——連煜和容修兩位隊長之間,似乎有種妙不可言的愛恨關係,就像在同一個魚塘裡,以釣魚謀生的“夥伴”。

這個比喻就有比較趣了。

一起釣魚的夥伴,他們並肩而坐,大多時候像陌生人一樣不說話,為了生存餬口,他們搶奪,競爭,攀比,對立,卻又冥冥之中彼此陪伴。

而這晚,兩支樂隊一起回到酒店,共處一室,時隔多年,再次長時間相處,也恰恰印證了這一點。

連煜果然帶著樂隊住進了體育場酒店,就在dk樂隊商務套房的走廊另一邊。

出了電梯,連煜帶著樂隊,也沒回自家套房,一路跟著容修走。

容修拿著房卡,嫌棄地回頭瞟了一眼。

酒店走廊裡,男人們的隊伍拉得老長,走出了蛇形路線。

容修就像一隻拖家帶口的大獅子,身後跟了一群走路跌跌撞撞的小崽子。

白翼摟著歐陽繁星的肩膀,像一隻二哈抓到了老鼠,把小玩意磋磨得頭髮支稜著。

二哥正在對不朽自由的貝斯手分享他的獨奏心得。

潘亮和向小寵也聊了一路。

許乘風則與沈起幻並肩走在最後,針對各大國內樂隊在演唱會上的吉他solo表現和特點進行了分析。

許乘風正在一邊吹牛逼,一邊羨慕著dk樂隊的鍵盤手,不朽自由的鍵盤手一直是僱傭的臨時夥伴,基本上每年都會換兩名。

容修:“……”

這群興奮過度的醉鬼。

容修黑著臉,終於把鬧騰的男人們一爪子拍進了房門,免得汙染酒店環境,打擾到酒店的工作。

然後,房門剛關上,醉醺醺的男人們就老實了下來。

他們看到,客廳裡,封大金牌眯著眼睛,目光駭人地望了過來。

今晚樂隊聚會,封凜沒有在場。他剛開完視訊會議,緊張得焦頭爛額。

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呀,祖宗們玩到這會兒才回來,他已經在套房等候多時。

封凜板著臉時,就有了鑽石級金牌的氣勢,連容修也沒有與他頂嘴。

男人們像一群高中男生接受班主任檢查有沒有人吸菸一樣,就差讓他們一起張開嘴巴,挨個聞一聞了。

連煜竟然也有點緊張,站在容修身邊,和封大金牌乖乖打了招呼。

封凜矜持地微笑著,與不朽自由的隊長握手。

當然不會開口攆人,他知道,節骨眼兒上,樂隊需要前輩們的臨場指導。

於是,封凜細著眼睛打量著男人們,叮囑了類似於“早點休息”“別瘋太晚”這樣的話,就準備離開了。

“保證五小時睡眠,”封凜握住門把手,回頭微笑道,“nodrinking,nos.moking,nodrugs,noparty,ok?”

容修聳了聳肩膀,朝亢奮的男人們抬了抬下巴,示意讓封凜自己看。

潛臺詞就是:“你看我能管得了麼?”

“知道啦,知道啦,我們心裡有數,又不是十歲小孩。”白翼朝封凜揮了揮胳膊,“晚安。”

封凜狐疑地瞪著他們:“……”

連十歲小孩也不如。

這群男人加起來有二百多歲了,瘋起來時就是一群搖滾巨嬰啊。

“我就在樓下,半夜的時候,我再過來。”封凜留下這麼一句,似笑非笑地開門出去了。

這句話簡直和“班主任的臉可能會隨時出現在教室後門玻璃上”那樣糟心,學渣們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來思考對策。

不過,這完全不算事兒,不和班主任作對的學渣不是好搖滾青年——

封凜剛走不到十分鐘,男人們就直接給酒店前臺打了電話。

“能拜託一件事情嗎?”許乘風對手機說。

前臺服務員知道樓上住著兩支樂隊,她對搖滾明星們的態度超級客氣:“是的,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是不朽自由的許乘風,你知道吧,後天我們在這裡有一場演出。這會兒,遇到了創作瓶頸,沒辦法出去。”

然後,不朽自由的大佬們就圍過去,可憐巴巴地說出了他們的需求,顯然已經駕輕就熟。

服務生離開之後,沒多久,房門再次敲響了。

一件件啤酒出現在套房裡,還有從超市買來的零食和香菸。

樂隊連上樂器,徹底撒歡。桌椅拼在一起搭建了兩個舞臺,他們把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大客廳就像被一群熊孩子用傢俱搭成了一個無敵堡壘。

男人們想要搖滾的時候,那可真是沒有人能攔得住,實在太爽了。總而言之,就連容修也喝了兩罐啤酒,立馬精神煥發。

丁爽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混亂場景。

容修抱著電吉他,站在櫃子上,其他大哥則站在桌子和沙發上,屋子裡嗨爆了。

丁爽耳朵嗡嗡響,搖頭晃腦地走到容修面前,遞上一個保溫桶,代話道:“剛才顧哥的司機送來的,讓你晚上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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