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洛杉磯國際機場, 當雙腳第五次踏上美國土地時,顧勁臣深深地呼吸著空氣裡的渾濁氣息, 身為空中飛人這麼多年, 他第一次感覺到離家的時間過久了些。然而事實上,他還沒正式開工,僅僅乘坐了十二個小時飛機而已。
勁臣不由失笑。
心裡有思念, 哪也不想去。
如果將來一直是這種心態該怎麼是好。
“勁臣!勁臣!加油啊,勁臣!”
“電影上映我們一定會去看的!”
來應援的華人粉絲有秩序地站在接機口外的過道兩邊, 不吵不鬧, 人數並不多, 但能看出她們相當有組織紀律。
因為曲龍提前接到了“顧勁臣國際應援會”會長的接機通知,駐洛杉磯分會的粉絲們會組團來接機,所以,勁臣取消了vip通道的申請。
花朵和兩位助理幫他拖著行李, 曲龍和兩名保鏢在兩旁保護。
勁臣一身休閒西裝, 不緊不慢地在接機口的人群中停了步, 和遠在他鄉的小粉絲們聊了一會,與她們合影簽名。
粉絲們當中大多是留學生, 有的甚至不是粉絲會成員,但是得知自己國家的演員要去好萊塢拍電影,女孩們都非常激動。
這次登陸好萊塢, 和往年一樣,勁臣要參與一部商業動作大片的拍攝。雖說戲份仍然不多,只有結尾的一場戲, 但不再是純粹的打醬油——角色對劇情有影響,人物分量較重。他要飾演一位華人特工頭兒,冷峻帥氣,最主要的是必須能打。三個月之前,勁臣透過了試鏡,之後又培訓了半個月。
這次拍攝大約只需要兩天左右。
回國之後正好趕上《ivocal》的綜藝錄製,按照節目眼下的錄製進度,向小寵唱搖滾的那一期,大約要四月底才能播出。
當天下午,勁臣走進片場。
迎面是一座五米左右的模型天台,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摩天大廈的樓頂。
四周有綠幕,為了真實性搭建了這麼一個建築,仔細觀察能看出,天臺上的水箱、空調冷卻塔等設施,都是用泡沫做成的,欄杆也是特殊材料,地面上鋪了攝像機軌道,那裡就是勁臣這場打戲的拍攝地點。
“嘿!臣!”老導演熱情地喚道。
“你好嗎,李爾叔叔。”勁臣迎上前給他擁抱。
還是之前來好萊塢參與拍攝《奇摩山谷》的原班人馬,勁臣早和導演組混熟了。這次拍動作片,霍雷肖-李爾導演拿到劇本之後,看見華人能打的角色,第一個就想到了那位華人小紳士。
這種商業動作大片,主要是靠綠屏演技,對演員的演技要求十分高,因為環境場景要靠後期電腦製作,拍戲時演員只能憑空想象,獨角戲、瞎比劃是常有的事,演員不能身臨其境的話,就會難以入戲,拍攝得相當僵硬生澀。
勁臣這場戲還好一些,至少他擁有一個像模像樣的天台,而且和他演對手戲的男人也是對綠屏駕輕就熟的好萊塢明星,而不是一個莫須有的怪獸。
身為主角的弗蘭克由於正面原因從組織叛逃了出來,遭到國家的追殺,組織頭目就是勁臣飾演的華人特工,他會和弗蘭克有一場打戲,最後主角有驚無險地逃出生天,留下勁臣一張臉部特寫——幾乎是電影的最後一幕了,大約是為了第二部做準備。
勁臣一切準備就緒,走到天台中央的水箱模型後面停步,對樓下的弗蘭克說道:“我可以了。”
弗蘭克比出大拇指,經過一番奔跑與被追擊,終於來到了天台,遇見了一襲勁裝的神秘華人。
勁臣面容俊美,短髮飄逸,面無表情,像個冷血機器人,監視器裡的臉部大特寫,充滿了駭人聲勢。
弗蘭克是好萊塢動作片專業戶,卻是第一次和華人演員合作對手戲。老實說,雖然勁臣是國際影帝,但奉奧斯卡為皇冠的好萊塢演員真沒把他當回事,這場戲就是打著好看,然後逃生樓梯跑掉,勁臣在身後用木倉瞄準他,但是沒有扣動扳機,輕鬆自如就能拍好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勁臣居然真的是個練家子,一看就是練過自由搏擊的選手。
見弗蘭克迎上來,勁臣面色蒼白,彷彿一個冷血機器,微微一閃身,躲過對方的拳頭,朝弗蘭克的臉頰揮去。
基本上用了借位,但勁臣的動作幅度太小,且迅猛利落,還是把弗蘭克嚇了一跳。
弗蘭克渾身的肌肉凸起,急速後退,被勁臣逼退至冷卻塔邊,你來我往中,兩人已經交手了數十回合。
弗蘭克重心不穩,腹部挨了輕輕的一拳,看似如風般迅捷而又漂亮的一拳,落在身上卻穩穩地控制了力道——弗蘭克沒感覺到疼,配合地往後仰倒。
勁臣像是故意給了他一個逃脫二人膠著的機會,弗蘭克迅速地用肩膀撞上勁臣的胳膊,一把抓起對方的手腕,往旁邊一掰一扯。
勁臣小聲地發出一聲沉吟。
弗蘭克愣了下,他並沒有用力。
長鏡頭的打鬥才有看點,拍攝仍然在繼續。
兩人打得你死我活,勁臣的動作非常優雅漂亮,有著東方人的矜持和冷豔,他的髮絲有些汗溼,讓俊美的容貌多了幾分野性。
霍雷肖導演盯著監視器,心裡幾乎確認,如果能拍攝第二部,勁臣飾演的這個角色一定會拿到更重的戲份。
最後一個面部特寫結束。
“咔!幹得漂亮!”
霍雷肖導演大喊一聲,本來以為要拍攝兩天的戲份,居然在一下午就拍攝完成了。
“嘿臣,你受傷了嗎?”弗蘭克從逃生樓梯跑回來。他是一位近四十歲的大哥,在好萊塢摸爬滾打二十年,還是第一次和華人明星拍打戲。勁臣的身手行雲流水,幾乎在交手的過程中就得到了這位老演員的肯定。
“沒有,我很好。”勁臣緊握著手腕上烙有煙疤的位置,“你的身手真不錯。”
“你也一樣,華夏功夫,你英俊,厲害,非常好!”弗蘭克笑道,“而且,你是一位演員,我以為你是搏擊手。”
“還有身手比我更好、更英俊的,只是你沒有機會見到他。”勁臣一本正經地說,“而且,他是一位歌手,比我更像搏擊手。”
弗蘭克呆了呆:“你們華人都會中國功夫?”
勁臣垂眼一笑:“或許吧。”
“……顧老師。”
花朵從遠處跑過來,打斷了二人談話,她把冰巾和水壺遞過去。
勁臣和弗蘭克打了聲招呼,避到人少的遠處,花朵小聲問:“您是不是受傷了?”
勁臣臉色煞白,輕輕掀開緊身黑衣的袖子,那塊雪茄的煙疤血紅,居然被指甲摳得破了皮兒,有一點血絲流出來。
“會發炎的。”花朵拉著他往休息椅那邊走,從助理包裡拿出消毒藥水和雲南白藥,給勁臣處理傷口。
從花朵擔任助理以來,顧影帝的這個煙疤就一直在,勁臣曾經在一次直播節目中不小心露出了煙疤,後來綜藝採訪中被問起這件事。大概就是主持人和他聊到了手臂上的疤痕,說“很明顯是煙疤”,網上很多粉絲想知道真相,問他到底是怎麼弄的——也是給勁臣一個澄清“吸菸”、“自虐”的機會。
當時,勁臣並沒多解釋什麼,只是垂著眼笑了,也不知想起了什麼,那笑容煞是好看,他笑著說:流.氓燙的。
後來微博上就有了很多的腦洞,有人說是勁臣讀書時,好像被小混混欺負過,留下了煙疤。在老婆粉眼裡,小混混當然就是堵在校門口搶錢的那種,勁臣從小就是好孩子,肯定打不過那些壞孩子,妥妥的校園霸凌啊,所以惹來粉絲們一陣心疼。
花朵一直好奇,顧影帝為什麼不去做整形手術呢,又不是什麼危險的位置,可能連住院也不需要。
照理說,現在整形技術這麼發達,勁臣在海外學過一段時間流行舞,去韓醫院磨個皮應該只是順道兒的小事。但是,這麼些年過去了,它始終留在顧影帝的小臂上。
那塊硬幣大小的皮肉,反覆發炎,癒合之後皮還嫩,有時候勁臣會不小心受傷,讓它自愈簡直是太難了。
像是故意留它在身上,而且把它當成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想起了什麼呢?
九年前的夜裡,當他發出難耐似哭泣的求饒聲,容修忽然醒過神般地,目光迷濛地看著他,忽然掙扎一番,似乎想要從夢境中醒來。
眼前的黑白畫面,一切都是晃動的,撕裂的,他低喃著衝擊容修神經的話,哀求他,刺激他,反反覆覆,對他迎合,對他求饒,讓他為之混亂,讓他不受控制。
容修醉意微醺,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他意識完全不清醒,“欠操是不是,嗯?”他輕聲地笑了。從不說髒話的容修,在舞臺上他像個太陽天神,在平時他是個西裝紳士,床上的他眯著眼,唇貼近他的耳邊,一字一句地對說:
“fucking such a bitch.”
緊接著,就徹底陷入了瘋狂,彷彿啟動了永動機的開關,連空氣也在燃燒。一個不能自已,不自控,不能停,不想清醒;一個遍體鱗傷,任他啃噬,任他到達,任他摧毀。
兩個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年輕人,只能互相傷害。
s.
後來,勁臣諮詢過大醫院的主任,醫生給他好好地講解了很多關於這方面的知識。主任醫師說,大多數的ser都是天生的,也有後天因素形成的,因為家庭和教育方面。這些年,勁臣幾乎每週都會去網上查詢相關的最新論文資料——
這像同性戀一樣,在七十年代就已經不屬於精神疾病的範疇了。他從資料中明白,只有定製了規則,並且絕對遵守、服從、滿足對方的情感需求和意願,才能保證不被他傷害,才能和他維持良好的戀情關係。
勁臣甚至是一家網路俱樂部的會員,是醫生介紹給他的類似於互助的諮詢網站。
九年,他瞭解太多這個文化,以及這類人群的心理狀態和性困難,是很無奈、缺乏安全感的一類人群。
回國的飛機上,曲龍和保鏢去了經濟艙。
商務艙裡,提示可以使用手機和wifi的時候,勁臣側頭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花朵,隨手開啟了手機上的一個秘密網頁,他登入了一個名字。
這是主任醫師給他介紹的網站。
圈內稱網站名為:mercy(饒了我吧),也是安全暗語,一旦說了這個詞,兩人就得停下來。
【m圈-您好,jclr,您是高階黃金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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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s男友很多年了,最近他有點過了,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啊,媽的!事情是這樣的balabala……”
“這題勸分,他把你當什麼了?”
“很多s都這樣吧?”
“如果是以結婚為目的,他不合適。”
“勸分+1”
“有m之後,就覺得自己很有權利,可以控制別人?!”
“一點也不謹慎。”
jclr:“一個真正強大的s,不會予取予求,會考慮到伴侶的感受。”
“同上。”
“同。”
————22頁————
“所以說,想要一個有素質的s,真的那麼難嗎?連平時也開口髒話,噁心死了。”
“母狗什麼的就算了,不如小狗狗有感覺,m女認為。”
“沒辦法啦,好s都不缺m,很多都是假的,騙錢騙感情的。”
“一個好的s?怎樣算好的?我沒遇見過。”
“估計我將來可能要孤獨一輩子,攢錢買房子,單身一輩子。”
“是的吧,難,很難很難,我做了什麼,需要主人不斷的反饋,才能覺得安心,但是那樣的男朋友根本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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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頁————
jclr:“一個真正強大的s,不會時不時的髒字惡語,即便是不說話,也會很有氣場。然而,當他一旦開口,就一定會起到激發情感的作用。那些滿口粗俗惡語,髒話連篇的,不遵守規則的,不是主人,是變態,大多是沒有底氣的。”
“點贊!!!!!”
“jc老師,您今天不用工作嗎?”
“jc老師來了??r,快點給我分析一下,我跟你說哦,昨天我說了安全用語,可是他居然balabala……”
jclr:“另外,你的另一半最好要有強大的組織結構能力,就像編曲一樣,能掌控整個遊戲的規則。最好還要有剋制力,有文化底蘊,有思想內涵,有一點技術。我該走了,下次見。”
“贊同jc老師,不過想找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好難啊。”
“謝謝老師解惑。”
“jc老師再見。”
……
飛機穿過厚重的雲層,還有六個小時,勁臣關了手機,歪靠在座椅上緩緩睡去。
醒來就能到京城了吧?
不知道下一次和他見面會是什麼時候。生活和工作的軌道都沒什麼絕對交集,還有見面的機會麼?
二樓臥室的書桌上鋪著一大片的樂譜紙,床頭桌上的筆電正在播放著愛情動作片。
容修仰靠在床上,臉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平板螢幕,播放器設定的是順序播放,片子已經是《a小調第四交響曲》這個資料夾裡的第五部。
明天他要和白翼去一趟燕郊。
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
夜裡好像醒了一次,但是渾身動不了,大腦似乎有些清醒,能依稀聽見沒關的窗外,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還有別的聲音……
媽的,鬼壓床?
鬼……
容修:“……”
半夢半醒間,懷裡的男人全身溼淋淋的,能感覺到他渾身都在發抖,能真實地感覺到他在索求。
他在低哭,他在求饒,讓人感到身心愉快。
看那人受到傷害,然後給他滿足,自己竟然會覺得愉快?
wtf?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容修猛地睜開眼睛。
vue沉浸在清晨的寧靜清風中,早晨六點半,門鈴響起,容修沒聽見,很快他的手機就響了,白翼從外面回來,他一夜未歸,沒帶房卡。
容修的臉色不太好,披上睡袍下樓,大門剛開啟,就看見白翼一腦門汗,抱著一堆東西往門裡擠,廚房用品,生活用品,電飯煲,碗筷,居然還有個電磁爐……
容修不悅:“你買這些做什麼?”
“當然買來給你用啊。”白翼說。
“我說要用這些東西了?”那張彷彿還沒睡醒的英俊面容上籠罩著一層寒霜,容修蹙著眉,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朝四面八方散發,“我讓你買這些了,買這些做什麼,你怎麼會想給我這些?你是女人嗎,嗯?你是我老婆嗎?”
“???怎麼了啊?我只是為了你的正常生活著想啊,懷著一顆媽媽的心,給你買的這些東西啊!”白翼歪頭打量他,“你看上去不太好,到底怎麼了?”
容修盯著他的臉,“去洗澡,身上很臭。”
“操!”白翼往樓上衝。
二樓客房裡,剛洗了澡穿了個大褲衩,拉開淋浴間的門,看見容修坐在床對面的單人沙發上,交疊著腿,戴著金絲眼鏡,白色睡袍裹得嚴嚴實實,一臉鬱色地抬眼盯著他,像是打算質問孩子“昨晚為什麼夜不歸宿”的嚴肅爸爸。
白翼一臉懵逼:“昨晚……”
“過來,躺下。”他說。
白翼瞪大眼睛:“???”
“沒聽見?”容修冷冷地問。
“霧草,老子昨晚剛約了兩炮,現在沒有……等等……”白翼呆了呆,大叫一聲:“我只彈貝斯,不賣身啊,大爺是直的!你連兄弟也不放過?”
“screw you,go fuck yourself.”
白翼愣住:“……”
容修情緒不太對,顯然他自己也察覺到了不尋常之處,他默了默,很快回過神,聲音溫和下來:“抱歉,不是罵你,我夢魘了……”
“不是,你剛才說的啥啊?”白翼小聲地問。
“讓你擼一發,我看看。”容修說,“用那個電影,我旁觀學習一下。”
白翼:“??”
“現在。”
“……”
“……”
客房裡陷入詭異的沉默,兩人對視了半晌。
白翼的表情漸漸地嚴肅下來,平日裡玩世不恭的笑臉也收斂了,他問:“容修,你出什麼問題了?”
“沒有。”容修說。
“哦。”白翼往床上一坐,拿起床頭桌上的ipad,開始播放小電影,褲子一脫,開始幹活。
容修端端正正坐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單手支頤,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會,兩會,三會……直到白翼悶悶地哼一聲,痛痛快快地幹掉了自己。
白翼小心地看向他,小聲:“……不行?”
當然不行,又不是一天兩天。這麼多年了,不能透過主觀意識和感官刺激有反應,也就是說,再難受也得憋著,欲困難紓,完全體會不到性興奮和快感——只能在早晨的時候發現它自己……自力更生,立竿見影,精神抖擻……精滿自溢……
容修的臉色慢慢地下沉,眸子裡深邃得駭人,他站起身:“你洗澡吧,準備出發。”
“去醫院吧。”
“沒事。”
“還說我,你的壓力也不小。”白翼隨手抽了張紙巾擦乾淨,明朗的臉帶著不正經的笑,但是語氣卻不那麼輕鬆——容修病了?dk的頂樑柱病了,那可怎麼是好?他家人知道這件事嗎?
“容修……”
容修轉身往屋外走,“先去渡口,等小寵過來,一起去燕郊。”
“哦。”白翼小心翼翼地點了點頭。
吧檯裡,芭蕾用白色口布擦著高腳杯上的水漬。
“還有,俄羅斯的美人兒全世界出名!特漂亮,白,高,大眼睛,身材好。容哥,你在那邊一年半,有沒有……嗯嗯?”
“美人?很多啊,”容修坐在高腳椅上,似笑非笑,“你說的,是在網球場上的,還是在真冰場上的,或者……在哪上的?”
貝芭蕾:“!!!!!”
……什麼……上?上?上的?
還有在哪上的,你上了多少啊,啊啊啊!
“俄羅斯網球和花滑的世界級選手確實不少,”他輕描淡寫地說,“我有很多運動員的簽名,比如,網球場上的瑪利亞莎拉波娃,還有,冰上王子普魯申科。”
芭蕾捂心口:“……”
容修含笑看她:“淨亂想。”
白翼垂著眼不說話:“……”
丁爽看著白翼:“二哥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心情不好?”
白翼瞟了一眼容修,還是不說話。
以前沒往那方面想,禁慾八年也太誇張了啊。今天聊天的尺度也很大,他發什麼神經?難不成,白翼想,好兄弟真的出什麼問題了?
向小寵從大門口進來的時候,白翼在小崽子的臉上盯著很久,又側頭看了看容修。
老實說,白翼從沒想過好兄弟“可能喜歡男人”的問題——早晨他為什麼要看自己擼一發?容修是不是對自己有什麼新發現了?
為好兄弟操碎了心,白翼覺得自己就快要頭禿。
但是,這不合理啊,當年容修的身邊全是女人,女粉絲他連理也不理,挑剔得很,左右全是女明星和名模,他從來都沒有和男人接近過,更別說瞎幾把亂搞了……
直到坐上副駕駛,白翼仍是一臉懵逼。
一行三人借了蒼木的牧馬人,容修開車,往燕郊駛去。
作者有話要說: 嗯,辛苦審核員了,這章主動申請重審吧,修了下,看合格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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