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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 文學城

容修日常很少這麼打扮, 刻意,撩騷,像只開屏雄孔雀, 十分惹人注目。

丁爽呆立在客廳中央。容哥晚上有什麼事情嗎?印象裡並沒有行程啊!

容修斜倚沙發,像是睡著了。勁臣坐在他身旁,背脊僵直,只坐個沙發邊邊,身後離靠背有一段距離。

大概是進門動靜吵到,容修皺了下眉,索性一歪身,直接側身躺倒, 上身擠在勁臣背後,胳膊一伸,摟住了勁臣的腰。

勁臣渾身僵住,手裡的pad差點掉了, 趕緊往前挪了下,下意識想起身, 卻被他手臂勒得死死。

勁臣扭過臉兒, 往身後望去。容修側躺著, 微眯著眼睛,迎上那雙桃花眼兒細細地瞧,直將勁臣瞧得不自在,忙不迭地將眸光移向別處。

勁臣慢慢轉回來, 低頭垂眸, 一邊擺弄手裡的pad,一邊結結巴巴地說,“怎麼躺下了, 別睡著了啊,一會兒就要出發了。”那聲音帶著點埋怨,充斥著寵溺,比蚊子聲還小。

說完過一會,勁臣倏地抬眸,盯向呆若木雞的兩位助理。

撞上那雙犀利的桃花眼兒,丁爽嚇一哆嗦,默唸一句“非禮勿視”,立馬仰頭望天花板。

花朵抿著嘴兒,撇頭瞅向牆壁,笑道:“顧哥,你在這休息,讓容哥睡一會吧,我和丁爽去收拾上課用的東西。”

勁臣腰被勒得緊,觸碰之處觸電般發麻,他耳朵發燙,表情卻控制得極好,淡淡道:“去吧,抓緊時間。”

“哎!”丁爽應著,忙往書房走去,身後跟著花朵。

書房裡,丁爽手腳麻利。花朵眼睛一瞪,罵一句“沒眼力勁兒”,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包包,讓丁爽老實站在一旁,她則慢悠悠幫忙整理書本。

兩位老闆難得親暱,抓什麼緊,兩人都多久沒二人世界了?不耽誤上課就行,必須得給他們足夠的空間。

話是這麼說,不過……

客廳這邊,空間是有了,卻彷彿失了空氣,勁臣覺得難以呼吸。

勁臣扭過頭,朝身後那人看去,卻見容修闔了眼,果真像睡著了。

兩人一里一外,擠同個沙發。容修側躺在勁臣身後,手臂還摟著他不放。

力道大,緊得很,硬生生將勁臣帶過去,貼著他,背靠著他胸膛。

身後熱烘烘的,勁臣怕壓到他,儘量半靠不靠,如履薄冰,身子僵挺著,只在沙發坐個邊邊。

半晌安靜,容修倏地動了,弓著上身,長身蜷起,頭湊近勁臣腰側,不輕不重地,臉拱在他肋下貼蹭著。

勁臣低哼一聲,顫了下,一股電流竄過四肢百骸,只覺背後胸膛滾燙,呼吸灼灼,叫他一瞬間滲出了細汗。

那感覺又麻又癢,勁臣卻沒有躲開,保持著那個坐姿和距離不動彈,任先生拿他當抱枕,盡情地使用著。

以往在家裡,就算不忙碌時,容修也不曾這麼主動靠近。勁臣愣在那兒,很長一段時間,他醒不過神,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容修的鼻息終於輕下來,而勁臣的呼吸卻逐漸加重。

不知過了多久,直捱到時間不多,不得不出發時,花朵才帶著丁爽從書房出來。

勁臣如釋重負,他覺得,如果再被先生撩撥一會,他一定會有窘迫反應。

勁臣側了側身,俯下去,湊近容修耳邊,輕聲喚他。

兩位助理見狀,就去玄關換鞋,提早出了門,去電梯等。

勁臣喚了兩聲,容修睜開眼,微眯著,注視著勁臣,也不知剛才睡著了沒有。

近距離和他對視,這眼神就讓人淪陷。勁臣像被吸了神智,失神好久,終於避開視線,“該起了。”說出的話也不敢大聲,勁臣說著,起身離開沙發。

容修慵懶地坐起,緩了緩精神,然後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伸懶腰時,薄衫的衣襟崩開,胸肌飽滿呈現眼前,下方衣角不經意撩起,隱隱露出腹肌。

勁臣腦袋一熱,想也沒想,來到容修面前,伸手過去,給他系釦子。那動作極快,老練,乾脆。影帝眸光裡全是“寶貝要被人搶了”的執拗、緊迫和警惕。

容修挑了挑眉,微微垂著眼瞼,居高臨下地凝視他,眼底看不出情緒,任勁臣給他整理衣衫。

薄衫釦子繫到頸下,衣襬紐扣也繫好,勁臣總算舒了口氣,卻不敢抬眼去瞧容修。他東望西望,索性拿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就快七點,禮儀課就快開始,如果換一身衣服,就得一起換髮型,肯定來不及。

“穿成這樣,白老師不會說?”勁臣猶疑地問,打量中帶著小心翼翼,“而且,教室冷氣很涼,如果凍著了會生病的……”

容修不應他,反問道:“你看我像多少歲?”

勁臣怔了下,困惑看向他的臉,那張臉英俊得驚人,他不由笑道:“二十五。”

“說得對,”容修似乎感到滿意,他暢快笑了開,抬步往門口走,“譚校長也說過:永遠二十五。我的身體好得很,體力充沛,精力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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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臣僵住:“?”

可別再旺盛了您,現在三十歲,其實更不得了。

不知怎的,勁臣腦中全是馬賽克,眼前不和諧地閃過一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面頰飛出一抹淺紅,好在沒有人看見。

“用我幫你穿鞋?”容修冷著臉,手卻紳士地抬著,“快過來。”

“來了。”勁臣回過神,快步往玄關走,遠遠就伸出手,牽住容修的手。

兩人拉著手,互相扶著換鞋。

生活不動聲色,讓他們養成了習慣。

就這樣,容修穿著一身騷氣,低領薄衫、低腰仔褲,毫無“禮儀”可言,就跑去上禮儀課了。

而在勁臣看來,容修似乎陷入創作週期的“神經質”階段,一整天都讓人琢磨不透。

以往每到這時候,就意味著音樂作品即將完成,兄弟們都會離他遠遠的,儘可能地不打擾他。

不過……

勁臣記得,曾經在網上看過一個關於婚姻的分析:如果丈夫突然有一天關注衣著、年齡、外貌,變得愛美了,像孔雀開屏一樣,而且還噴香水、用漱口水、嚼口香糖……

這種情況,通常說明,他有什麼“歪想法”了,外面有人了。

心要野了。

勁臣知道,這段話放在容修身上,可能不太適用,但這並不妨礙他胡思亂想。畢竟這兩天,容修一直和楚放朝夕相處,從早晨獨處到大半夜。

時光與知己的碰撞,空白十年的情誼,終究會被彌補。

男人永遠不會忘記初吻。

b座試聽教室,司彬已經到了很久。但是今天,顧老師沒像往常那樣,提前來教室給他講劇本。

一行人從電梯出來,容修和勁臣並肩而行,一路上吸引了酒店行政小姑娘的注意,身後一片壓低聲音的尖叫。

進了教室,司彬和他助理一抬頭,就被容修一身撩騷驚住。

司彬問:“容哥,有演出?”

“沒有。”容修來到桌前,剛要坐下,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白夜開會遲了,派服務生來通知,大概會晚到半小時。

司彬一聽這話,舉起pad喚勁臣。勁臣從花朵手裡接來平板,轉頭看向容修。容修沒理會,霸佔了兩人桌,桌上鋪了成片的五線譜。兩人隔著過道,彷彿隔著一條溝壑。

耳邊對話格外清晰,在熱討人物小傳,勁臣說:“要學會獨立完成角色的人物小傳,這是演員的基本能力。”

容修手中筆未停,畫著天書般的蝌蚪文和表情術語,餘光朝身邊桌位偷望。那雙帶笑的桃花招子很顯眼,說到專業時,露出發光的神采。

容修把手裡鋼筆一扔,將五線譜團成一團,回頭扔到丁爽桌上。

半小時後,白夜匆匆趕到,他為遲到表示道歉。

勁臣收了pad,扭頭望容修一眼。容修仍低頭寫音符,並沒有命令他過去坐。

隔著過道,勁臣忐忑地坐在那,沒看白夜,也沒聽他講,眼神直愣地瞅著容修。

“今天我們說說,社交中的溝通技巧。”

白夜邊說,邊往前走,來到容修桌邊,敲了敲桌子,“容老師今日著裝,相當惹人注目,走廊一路上,我都在聽同事誇耀。”

“創作需要。”容修筆勢一收,隨手將譜紙再次團成一個球,回過頭扔給丁爽。

轉回來時,他瞟了一眼過道那邊,勁臣側臉微低,正在小牛皮記事本上寫課堂主題。

白夜琢磨片刻,笑道:“我倒是聽說過,有些藝術創作者,在工作時有特別的習慣,比如,我認識一位女作家,會在寫作時穿一襲婚紗,她的愛情小說很暢銷。”

白夜說著,笑著打量容修一身騷氣,“您在創作什麼精彩的音樂?”

容修伸開胳膊,笑著攤手:“如你所見。”

說完,容修回頭,瞪了一眼丁爽,“看什麼,坐過來。”

然後就往旁邊挪了挪,將右邊空位讓了出來。

丁爽一臉懵逼,望了一眼顧哥,來不及多想,抱著包起身,快速來到容修身邊坐下。

隔著過道,丁爽擋在了兩人中間。

前半節課,白夜講“應酬時的談話禮儀”以及“破冰技巧”,並詳細介紹馬來人的聊天忌諱,比如,這裡不禁止一夫多妻,所以最好和對方不要聊起“家務事”。

三個女人一臺戲,可想而知。

別說三個了,容修想,他就這麼一個,到現在還弄不明白,根本不聽管教,還成天的氣人,這是要氣死他。

白夜在前邊講,勁臣悶頭在小牛皮本上寫筆記,抬頭時,下意識朝容修看過來。

容修垂著眸子,看著鋼筆尖。

眼神不太好,心裡像有爪子在撓,容修沒忍住,臂肘撞了撞丁爽,小聲問:“你顧哥是不是在看我?”

丁爽側頭一瞧:“沒啊,在幫你寫筆記。”

容修:“……”

過了一會,容修趴桌,又捅了捅丁爽胳膊,悄聲:“他看過來了?”

丁爽一聽,連忙又朝勁臣看去,搖頭唇語:“在和司彬說話。”

容修沉著臉,沒有再問,盯著白夜侃侃而談的身影。

“全世界的人,都必須承認這一點——”

白夜說道:“人際交往,需要正確的交流和溝通,我們要學會精準表達,把話說到點子上,聯絡其間的,就是‘語言’。不論是哪一國的語言,最基礎的一關,就是要把每一句話都說得清晰,不能吐字不清,含糊其辭。

“在社交場合,紳士名媛們匯聚一處。與人談話時,如果你沒有把話說清晰,對他人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難題,而且場面會很尷尬——因為很多人即使沒聽清,也不會問你究竟在講什麼,那樣很不禮貌。大家只會對你微笑,將話題帶過,然後找藉口離開,那樣一來,你就會失去談話的機會——”

白夜看向顧勁臣那一桌,接著說:

“語言,是人類最博大的藝術。我知道,好演員都有優秀的臺詞功底,據說,演員讀書時,都學過繞口令?”

勁臣點頭:“不止讀書時,這是基本功,當演員的,每天都要練習。”

“我們來做一個小測試。”白夜讓兩位專業演員做一下示範,“在國外很多年,對於母國的繞口令,我感到非常親切。”

司彬恭謙地做出請的手勢:“顧老師先。”

勁臣搖頭:“你先。”

“您怕我有壓力?我臺詞成績很好,”司彬信心十足,又有點緊張,“我手心都出汗了。”

司彬對他攤開手心,小聲咕噥著,像是在撒嬌。

勁臣微笑:“說吧,我正好也臨場考核一下。”

丁爽側著身,腳放在過道外,正樂呵呵看著熱鬧。就在這時,突然感到背後一涼。

兩人一推一讓,一唱一和。容修視線飄過去,唇角帶著笑意,周身卻散著寒氣。

司彬略想了下,就說了兩個常見的繞口令。紅鳳凰粉鳳凰。喇麻和啞巴。語速不快,卻流利清晰。

司彬說完,白夜和勁臣為他鼓掌。

司彬眼底燃著小火苗,激動地瞅著勁臣,“輪到顧老師了。”

勁臣也沒扭捏,重複了司彬的繞口令,語速相當快。

接著,他又說個新的:“石、斯、施、史四老師,天天和我在一起。石老師教我大公無私,斯老師給我精神糧食,施老師叫我遇事三思,史老師送我知識鑰匙。我感謝石、斯、施、史四老師。”

“厲害,顧老師厲害,這口速!”司彬鼓掌。

如果白二在場,肯定大讚一句:臥槽,這口-活兒!

容修勾起唇角。的確如此,正如歌中所唱,“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不管勁臣身在何處,都會每天練習,從沒懈怠過。

“不是厲害,是基礎,”勁臣說,“教課書裡詳盡介紹了方法。”

“《演員藝術語言基本技巧》?”司彬說。

勁臣點頭,表示回國之後,他還和相聲演員學過一段時間貫口。

兩人的話題越來越深,聊到對提高臺詞水平有幫助的書籍。

過道另一邊十分安靜。

白夜看過去,笑著問容修:“容老師,您想嘗試一下麼?”

容修笑笑,沒應聲。勁臣卻是一愣,容修向來寡言,只有和朋友音樂時才會暢談,不禁擔憂,提醒道:“白先生,容修是歌手。”

“我是歌手,怎麼?”容修垂著眸子,臉上未露半點情緒,“唱歌不用嘴麼?”

勁臣聞聲轉過身,“……”

隔著過道和丁爽,容修與他對視,嗓音不溫不火:“還是說,別人拍戲是演員,我之前和顧老師拍過電影,就不算演員了?”

“是演員。”勁臣心尖一跳,肯定道,“您的臺詞很好,尤其是配音方面,貓吉祥的配音很精彩。”

容修移開視線,對白夜道,“我試試。”

白夜頗感興趣地頷首,給容修準備的時間。

就在大家都以為,容修會拿手機去搜,沒料到,容修竟想也沒想,開口道:

“i wishwish the wish you wishwish,butyou wish the wish the witch wishes,i won\'t wish the wish you wishwish.”

語速快得驚人!

地道的美式口音,吐字清晰圓潤,嗓音性-感迷人。

勁臣失神了兩秒,他幾乎瞬間聽出,那是他曾在龍庭家裡默過的繞口令。

這還不夠,容修像在和誰較勁,他沒停頓,接著道:

“在拼多多買個毛多多又能拉很多的拉布拉多,叫個貨拉拉拉拉布拉多,司機說貨拉拉拉不拉拉布拉多取決於拉布拉多在貨拉拉上拉得多不多。”

在場人懵逼:“??”

太快了,這口速太快了!

容修還沒停:“廟裡有只妙妙貓,妙妙貓喵喵叫,廟和妙妙貓情感好,廟對著妙妙貓,不知是廟回瞄貓,還是貓瞄廟?”

勁臣:喵喵喵?

這又狗又貓的,打得人措手不及。

容修唇角帶笑:“顧影帝,你說,我合格麼?”

勁臣恍神點頭:“滿分。”

“顧老師謬讚了,”容修斂了笑意,別開眼不看他,“我的確是歌手,只會唱歌,自然比不上演員,說的比唱的好聽。”

勁臣:“??”

容修生氣了。

剛喵喵完的大寶貝怎麼就生氣了?

因為他無意間表現出擔憂,讓先生不悅了,肯定是這樣!

所以說,決不能質疑先生的能力,任何方面都包括在內,那樣只會惹他生氣。

不過,容修為什麼會繞口令,他是什麼時候背下來的,而且還練習得那麼熟練?

勁臣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從確定自己未來伴侶是國際影帝那一刻,容修就開始學著去瞭解影視圈。

對領域外的一切不感興趣的男人,邁出了他的舒適圈,試著走進愛人的世界。

“拒絕”並不難,難的是“接受”。

容修每週會看三部電影,主動去瞭解演員的工作,他翻閱勁臣的劇本,也看過勁臣收藏的電影教材,還同意和勁臣一起拍了電影。生平第一次做配音演員,為一隻小公貓配音,這一切如此陌生,但他充滿自信和力量。

勁臣每次在龍庭家裡練習時,儘管容修表面上一直在忙別的,但他都會多聽一耳朵,用心記下來,等勁臣不在身邊時,他甚至會上網去查。

到最後也只是沾了個邊而已。

不會演就是不會演。容修很清楚,很多話題不能和愛人一起討論,與意願無關,而是能力問題。即使兩人一起看電影,容修也不會和影帝討論專業問題。

那是他永遠也無法抵達的世界。

接下來的課時,容修全程黑著臉,沒再多說一句話。

其他人根本看不清形勢,丁爽還在一旁起鬨地鼓掌,花朵捧著臉,冒出星星眼,遺憾沒把“喵喵喵”的容哥錄下來……

勁臣悄悄偷瞥他,悶頭乖乖寫筆記,也不和同桌互動了,只希望趕緊下課,回家哄哄他。

國內夜晚,mercy俱樂部有個圈內聚會,這裡每個月都會舉辦派對,到場都是社交平臺的大佬。

聚會由祖煊主持,大s大m們匯聚一堂。在場都是多年好友,非公調場合,不戴面具,平等共處。大家一起分享新的技術,聊一聊瞭解到什麼潮流的新玩法,約調過什麼奇葩,或者遇到了什麼難題。

在場全是俱樂部金v,同時也是mercy論壇的京圈皇冠,有名的大佬都到齊了。

不過,也有從不參加聚會的神秘人士,比如,那位入圈近十年的“jclr”。

jclr回覆過幾萬條留言,專欄裡有上百篇文章,文筆極佳,中英法無縫對接,嚴肅活潑,嬉笑怒罵,觀點往往令人醍醐灌頂,拍手叫絕。

圈內現狀,就是女m多,男m少。像jclr這種極品,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從文章的字裡行間,能看出他的學識和教養,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紳士先生。

這樣的m充滿了挑戰性,真玩通透了,得多帶勁兒啊!

所以很多大s打聽過jclr的訊息,男的女的都有,但都無功而返。最後跑來問祖煊,祖煊只搖頭微笑,表示愛莫能助。

記得,最早的時候,是七八年前,那人在日不落大腐國,曾與祖煊有過文字交流,聊些學術方面的問題。

沒多久,jclr回國,祖煊私信聯絡過他,邀請他參加假面舞會,或加入俱樂部,希望聚會時能見面,大家都想和他交個朋友,但每次都被對方婉拒。

後來,祖煊邀請他擔任mercy論壇版主,有高額薪酬和福利,也被對方以工作繁忙為由推辭了。那人獨來獨往,神出鬼沒,從不透露資訊。娜娜也嘗試過接近他,然而,即使屬性相同,也沒能和對方成為朋友。

打那以後,祖煊不再堅持提出邀請。

為了留住圈內精英,祖煊用盡了方法,他在國外有設計製作情景玩具的公司,每次出新品圖樣都會發給jclr,問他是否感興趣,對方很少會接受好意,偶爾有看上的新奇小玩意,都會用積分去商城購買。

久而久之,祖煊也發現了,對方或許是真的工作繁忙,不缺錢,也不缺東西,並非吊著自己。

是一個非常有原則的男人,自律,優雅,且剋制。

兩人沒有加微信,目前祖煊只在mercy私信裡與他聯絡,論壇沒有實名制,祖煊沒有jclr的任何真實資訊。

尊重客戶意願,保護客戶**,絕不調查深扒,這是mercy的服務宗旨與原則——安全有保障,老闆責任心強,且是圈內人,來頭很大,背景雄厚,這些都mercy俱樂部深受圈內大佬擁戴、在京城圈內久立不倒的原因。

這晚聚會,剛一開始,大家就開啟了吐槽模式。

一位女sub圖新鮮,找了個外省入圈十年的dom,最近受到不小打擊。

mercy bar燈光幽暗,大家閒聊起來,脫離了情景,都是好朋友,說話也沒什麼顧忌。

“我說,我先去洗澡,他都不明白什麼意思,”女sub揉著臉,咬牙切齒,“出來之後,讓我跪,跪就跪吧,一通鞭子迎上來,自嗨得可以啊,媽的提槍就要上。”

“總比我之前那個強,看起來成熟老練,帶去海邊兩天旅行,ds了一下,互相瞭解之後開了房,”一位身材瘦削的dom笑道,“我先去洗澡,出來還沒跪好。好吧,可能是我洗太快了,對方還沒進狀態,於是我進去再洗一遍,洗完出來,還沒跪好……”

“哈哈哈哈,”周圍大佬舉杯安慰,笑問,“之後呢?”

瘦削dom將啤酒一飲而盡:“洗了三次,才知道對方剛入圈,什麼知識規矩都不知道,就敢找人出街約調。”

“你們應該把j先生的科普發給他,保證秒懂啊!”大佬們語氣看似調侃,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些文章已經是mercy的鎮店之寶,如果敢有轉載,估計祖煊都會跳腳去整死對家。

正如大家所說,圈內不成文的規矩,通常在見面之前,sub要先清潔好自身。dom先洗澡,就是在暗示,跪好等我——給sub調整狀態的時間,主人洗澡出來之後,他就該跪好了。

如果sub首先提出洗澡,那就是在暗示,今天身體不舒服,來大姨媽,或腸胃不好,只有嘴巴可以使用。

“sp也掌握不好力道,怎麼溝通都沒有用,”另一位sub穿著哥特蘿莉裝,手裡捧著橙汁,喃喃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我已經考慮換人了。”

“不用多說,聽聲音反饋,你是不是沒有及時給對反應?”娜娜捻一杯香檳,笑著問,“我提醒過你,不要因為害羞,所以忍著不出聲。”

“我出聲了呀,我叫了。”蘿莉嘟著嘴,“但是他好像聽不太懂。”

“透過sub的聲音,判斷他的感覺,調整節奏和力度,這也是jclr的方法。”祖煊說,“這是他上個月的最新文章,不知道經歷了什麼,我感覺,比以前更加的言之有物,很接地氣。而且,他發在了dom版塊裡,設定了閱讀許可權。”

“我的天啊,你們dom版塊,還有這種文章?j哥哥為什麼去那邊啊,怎麼不讓我們看看?”sub們憤憤不平,“快講給我們聽聽!”

“如果是小聲哼哼,就要加把勁兒,往死裡打。”眼鏡dom說。

“如果是慘叫呢?”

“很好,加個鍾,很舒服,多打一會。”

“一直沒出聲呢?”

“打死了,去自首吧。”

“哈哈哈,點贊!”

“還有些傻比,到底懂不懂dirty talk,”一位短髮女sub十分潑辣地抱怨,“說好了是情調,搞不好秒萎啊!”

馬尾dom笑嘻嘻:“當你脈脈地看著他時,他突然來了一句:幹懲娘?”

眾人:“……”

在場人哭笑不得,當然還有md,實在讓人掃興。

dirty talk不論是dom或sub,這是大家都想熟練掌握的技能,羞恥語言不是那麼容易達到預想效果,這大概是圈內最難的課題了。

大概和天賦、相貌、氣場都有關係,還關係到契約伴侶間的感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掌握好,並且開口就有那個魅力和味道。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記得祖哥當年帶我時,對我著重說過這一點。”叼著煙的dom說道,“這個星期,我不是有三個剛入圈的新人要帶嗎,這個問題又出現了。”

祖煊提到有人提到他,好奇道:“出了什麼問題?”

“書本化。跟演舞臺劇似的,到底是從哪看到的東西,”叼煙dom一臉愁苦,“不是不努力,給他的材料都看了,而且吃透了,估計不會出大問題,但是——”

叼煙dom說著,環視在場的m們,“我說你們聽聽,如果你是搭檔,心裡會怎麼想?”

在場大m們得到了考題,頗有興趣地點頭:“你說。”

“有個場景模擬,新人這麼說的:奴隸,想要就求我,一直求到我滿意,得到我的滿意之前,我不會答應你的任何要求。你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這世界上,只有我最瞭解你,只有我能滿足你……”

話還沒說完,黑髮妹子開口:“行了,大哥,別唸了,我求,我求行嗎,還能開始不了,我求求你了。”

“哈哈哈哈哈!”

“那怎麼說才好?”有人問。

叼煙dom無奈攤手,轉身看向祖煊。

祖煊垂著眼:“求我。”

現場安靜了下,妹子們突然捂著臉,一片尖叫:“啊啊啊好帥,娜娜姐耳朵懷孕了嗎?”

娜娜臉紅紅的,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

叼煙dom接著道:“還有,一開始脫之前,為了迅速進情景,語言少不了,那個新人說:看你這個騷情樣,我真想扒下你的皺巴巴的小襯衫,再把你頭髮弄亂,用剪刀剪開你的小內……”

還沒說完,小麥色sub破口大罵:“剪nmb,滾jb,gb!”

大家捧腹大笑。

老實說,如果dom連自己的語言都掌握不好,在這場關係中還能掌握什麼?

話說不好,真的很幻滅,現場翻車,相當毀氣氛。

除此之外,大家還聊了另個話題。關於“誤解”,很多sub對dom有一種誤解,最常見的,就是dom必須“內心強大”。

外表或許是這樣,他是sub心中的神明,但事實上——

比如,家人或朋友出了事,sub問dom,難過嗎?

dom高冷地回答:沒事。

sub又問:“真的嗎?”

dom勾唇一笑:“當然。”

事實上,他轉頭就會打電話給家人,流著眼淚說,媽媽我要回家。

dom也是人,除了屬性之外,還有人性,也會傷心,痛苦,吃醋……

大佬們一邊吐槽、交換經驗,一邊推杯換盞,又開始聊誰買了新玩具,誰在研究新知識。

大家都帶了pad,上面還有圖文教學,新拍的小電影,大家坐在一起互相分享,如果dom有新認識的sub不是自己的菜,就介紹給合適的兄弟,希望兄弟能早日脫單。

大家都知道,這圈子其實很難混,想找到真心合適的,能付出感情的,實在很難。

“想當年,我只是個剛畢業找工作的小夥,整天加班到頭禿,一個sub也沒有,一個都找不到,也找不到能說話的朋友,”瘦削dom笑著道,“我以為,我會孤獨終老,後來到了這裡。”

周遭大佬們都沉默一會,不由露出善意的笑意。

其實這個圈子非常勢利、虛榮、排他。大家還記得,當年瘦削小哥加入俱樂部,為了表現他不是麻瓜,在淘寶上買了一堆塑料玩具,擺在家裡拍下來曬圖,只想讓大家不笑話他,不排擠他。

可是一次群聚時,大s們讓他示範一下後挷,瘦削小哥還是露餡了,當時鬧了個大紅臉。

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遊戲,“不懂裝懂”是極其不負責的行為。當時祖煊這麼說,因為dom的一切施為,都關係著sub的人身安全。

後來,祖煊親自帶的他。幾年過去了,什麼後手挷,前手挷,高手挷,低手挷,龜甲縛也不在話下。如今的他,不再需要自己找搭檔,很多小m會關注他。

吐槽完了最近經歷,大家開始聊“繩藝”。

娜娜去應酬妹妹們,祖煊坐在沙發上,他的身邊是一位沈默寡言的女dom,長髮女王,論壇名字只有一個字“三”,她的職業是一名教師。

“三老師,再來一杯?”祖煊笑道,“在思考什麼?”

三老師搖頭:“沒有思考,只是想起當年,你,我,娜娜,一起在網上找國外的那些學術報告和論文,只為把正確的東西引導給國內的圈子。”

祖煊笑容中多出一絲懷念,當年回國創立mercy,不論是俱樂部,還是網站,都不那麼穩定,多虧了這些朋友的幫忙。

“想當年,我還在讀大學,”三老師笑道,“那會兒,每天下課之後,就匆匆吃了飯,回宿舍看ds論文和小電影。”

“當時連我都自愧不如,”祖煊說,“你每個月會寫兩篇論文,看100套各國5m片,看十本ds小說,至少五十篇虐戀論文,研究上百款玩具。”

如今她已是圈內數一數二的大s,幫祖煊把論壇打理得有模有樣,她微揚下巴,“誰也不是生而知之,沒有理論基礎,沒有實踐經驗,腦袋裡會無緣無故考慮那些問題?”

聽她這麼說,祖煊似乎愣了下,神秘一笑:“我倒是知道,有那麼一個人。”

三老師挑眉:“哦?俱樂部的?”

祖煊搖頭,輕啜一口香檳,“從來沒接觸過圈子,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第一次和我討論,你猜他提出了什麼論題?”

三老師頗有興致:“什麼?”

祖煊:“情景中雙方心態的把控,以及在心態轉變過程中,雙方在牽制與博弈時權利中心的動態變化。”

三老師眨眨眼,打量祖煊的糾結表情,噗嗤笑了:“學術派?”

“不,他連薩德侯爵也不知道是誰,”祖煊笑得意味深長,“應該定義為……天賦派?天生的,有一種人,是天生的主人。”

三老師不可思議:“沒有正式入圈,沒有伴侶?”

“有的。”祖煊不再多提,只道,“兩人現在很好,我不想打擾,你不覺得在一旁觀察更有趣麼?”

三老師眯了眯眼:“好變態。”

說白了,祖煊對容修的態度,就是“放養”,大概是專業習慣,祖煊更樂於觀察他,記錄他,但不會給他任何規則。

這場特殊關係是非常嚴肅的,而對施受雙方來說,甚至是神聖的,不可替代的。

一對真正契合的拍檔,從接觸,不斷地進行博弈,到認主,到最終契約,他們磨合的時間大概需要以“年”為單位來計算。

祖煊對圈子太瞭解,他很清楚,很多大s如今看上去風光無限,其實每個成功的優秀dom,都在背地裡付出了很多。

然而,兩人在磨合中彼此領悟,找到最適合相處的方式,往往比任何形式化的規則都牢固。

“關係磨合很難,不是兩人有感情就能走到最後,”不知想起什麼,三老師沉默片刻,“你這位老師,如果不參與引導,兩人最後分手了呢?你不會覺得自責?”

“如果分開,那只能說明,他們不合適,”祖煊垂眸含笑,“不過,那兩人是註定的,我想,不會分開的。”

影帝……

還真是充滿了挑戰性。

並不是每個sub都奴性十足,接觸過這麼多次,祖煊明顯地感覺到,顧勁臣身上有dom特質和潛力。

而且,看他拍那些電影,以及明星運動會上的比賽,他身上明顯是有功夫的。

圈內有一句最善意的忠告:如果sub實力在跆拳道藍帶以上,建議三思而後行,不然很容易被反撲,挨踢一腳小心吐血。

不過,祖煊一點也不擔心容修,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匹配上他,歌王和影帝,這難道不是更有趣嗎?

管教最帶勁的m,玩最深情的ds。

“你對那位神秘人士評價很高。”三老師按捺下心中好奇,“ 那麼,對你來說,高評價的sub是什麼樣子的?”

祖煊對她舉杯:“靜時如若處子,動敢傲嬌作死,進能執權成帝,退可溫柔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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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三老師回敬他,“我也希望,碰到這樣的另一半,可惜我還沒遇到過,我以為他是jclr。”

祖煊聞言微愣,垂了垂眼,眉心微蹙,失神只是一瞬間,他起身示意:“我過去一下。”

祖煊避到無人處,給容修發了個微信。

祖煊:[定製的東西完成了,你確定他會使用?]

資訊發出去,然後他撥通了一個電話,低聲道:“查一下最近jclr的登陸ip。” ,百合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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