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樂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 就是專輯的製作和發行了。
偌大的恆影音樂部門,幾乎將所有人力資源都用在dk樂隊五個男人身上。
李裡導演聽過《crush》後振奮不已, 從音樂中,他能聽出容修確實用心良苦。人際關係和感情不就是這麼加深的嗎?
所以, 容修拜託到李裡身上時, 李裡二話不說, 乾脆地將電影交給後期團隊, 親自扛著攝像機, 樂顛顛跑去京城, 給搖滾樂隊拍mv了。
和大多的名導演一樣, 李導年輕時是攝像師出身,如今和一群小夥子玩在一起,也算是重溫了年少感動。
第一站,就是容修設想的“藝人廣場”樂隊齊聚。
搖滾老炮們聚會在大廣場,像搖滾嘉年華一樣, 那場面可真是壯觀。
金獅獎大導演拍攝mv!容修想讓大家一起上專輯!
容修並沒有通知很多樂隊, 只有嶽琥和島島知道,訊息是從井子門夫夫琴行放出去的, 收到信兒的樂隊們一傳十十傳百, 能到的都到了。
除此之外, 還有經常在廣場賣藝的民間藝人們,大家都激動地前來捧場了。
看見導演組的停到路邊車位上,搖滾爺們一陣掌聲和口哨聲。
dk樂隊的保姆車開過來時,“啊啊啊”尖叫聲更猛烈, 後援會京城站的粉絲們也來了不少。
攝像機架起來,連搖臂也上了,路上經過的車輛不時有人探出頭來,大家還以為李導的劇組在拍電影。
片段取了藝人廣場的夜景。
華燈初上,音樂噴泉,大廣場上架子鼓擺了一片,一支支樂隊挨在了一起,簡直是群魔亂舞。
一直工作到夜裡十點多。
《fatal love》的mv素材拍攝差不多了,大家稍作休息,吃個宵夜,之後還要補一些鏡頭。
李裡導演和容修肩並肩,站在快餐車邊的大燈下。
餐盤裡的漢堡擺了個九宮格,兩人面朝著廣場風捲殘雲。
月色闌珊,湧入耳內的音樂,是容修的那首《我對你下了降頭》,騷得不要不要的,直接影響了李裡的進食姿勢。
李裡扭著跨,望著正在跳街舞的潮男潮女,問容修:“這歌怎麼不找我拍?”
容修又啃完一個漢堡,將包裝紙球投進垃圾桶:“沒打算拍。”
李裡不解地瞅向他,數落道:“就你這,還玩音樂呢?比起一群糙爺們玩吉他,這個曲子才更有拍攝的必要吧?也更有觀賞性,嘭嚓嚓,嘭嚓嚓,來一段舞蹈,沒看過勁臣的mv?很有人氣的。”
容修的嗓音有點僵硬:“看過。”
“就是啊,現場也看過吧?和mv差不多,他站c位,一群伴舞小鮮肉——你這首,也該拍一個mv,”李裡用江湖騙子的語氣循循善誘道,“讓我來拍,保準兒好看,正好五個人,你站c位,一邊站倆。”
容修:“不我不想。”
李裡:“在商場和超市投放,還有ktv,既有宣傳性,也很賣座,在ivocal音樂平臺上,mv點播是會員制的。”
話音剛落,乘涼桌前的沈起幻回過身,“您是說,播出有分成?”
李裡點頭:“當然。”
沈起幻正色道:“李導,我們老大說,他會考慮的。”
容修:“我不會考……”
“你會,咱們沒錢了。”沈起幻打斷道。
白翼一下跳起來:“錢呢?”
“投資了,綜藝。”沈起幻理所當然地說,“你們的綜藝,野外生存。”
白翼驚呆:“投資綜藝?好不好看還不知道,如果我們表現不好,讓粉絲們失望了,連本錢都回不來。”
“不,不會的,粉絲不會失望的,”沈起幻說,“你們不用表現好,只要堅持下來,越是狼狽不堪、鬍子拉碴、倒黴透頂、挨餓受凍、衣不蔽體、野性生猛……粉絲越喜歡看,穩賺不賠。”
容修:“……”
有畫面感了。
李裡放下飲料,還在惦記他的mv:“你們想好啊,趁我有空,你們跳個舞,還可以練練。”
“別別,李導饒命,”白翼連連擺手,“咱們哪會跳舞啊,舞臺上一站,植物大戰殭屍一樣,嚇到粉絲就不好了。”
李裡失笑:“不會就學啊,不是有勁臣嗎,他編舞很在行。”
“那就請他拍。”容修說。
李裡一愣:“嗯?”
“樂隊和舞團,使用同個佈景,各拍各的,到時一剪,畫面拼湊一下,穿插著來,”容修抬步,往廣場那邊走,“您不是擅長蒙太奇麼?”
“哎?”李裡愣住,畫面在腦中閃回,還挺帶感的。
兄弟們面面相覷:“……”
老大的臉,四月的天,說變就變。
讓勁臣拍攝《我對你下了降頭》的mv,容修是什麼時候有這種打算的?連拍攝手法和mv畫面都想好了,應該不是短時間內決定的吧?
記得一年前勁臣說過,他對“降頭”這首歌有著很特別的感情,容修當時只是笑了下,好像並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專輯選歌時,容修選擇了他十年前寫的這首歌,兄弟們還有些困惑——這是樂隊唯一偏節奏布魯斯的歌曲,而且是三拍子,放在專輯裡會不會格格不入?
李裡望向容修的背影,又看向白翼他們,“沒開玩笑?你們的歌,mv用別的明星拍,真要這麼幹?”
應該不是開玩笑吧,兄弟們交換了眼神,齊齊點頭:“就這麼幹!”
這天夜裡結束拍攝,兄弟們出去吃宵夜,容修要陪李裡回賓館開個會,就沒有跟大家一起去。
白翼他們來到了“開個車”燒烤店,順便求個主意。
“明星不是很擅長搞事情嗎,增加曝光率什麼的,”小九說,“在容哥這邊其實也一樣,顧哥要增加自己的曝光率,不搞點事情出來,怎麼牽動容哥的心?”
“老大不喜歡那樣的吧?”白翼說。
“喜歡聽話的,”聶冰灰點頭,“顧大哥就很聽話,很懂事。”
沈起幻微微挑了下唇角:“很柔順,很乖巧。”
崽崽附和:“很會寵人,很會疼人。”
白翼嘆息:“相當的順承啊,擺什麼姿勢就是什麼姿勢……”
聽到這些詞彙,小九有點懵:“等一下,是不是不在一個頻道上?咱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娛樂圈紀檢委顧懟懟?”
兄弟們異口同聲:“是啊!”
小九迷茫:“……”
於是白翼就給小九講了講兩人目前的發展情況,並著重說明了“大家都沒有摻合這件事”。
“愈演愈烈,全線崩塌,勞燕分飛,一刀兩斷,”白翼總結道,“所以,你說的辦法不管用,你容哥這人,抖s,喜歡聽話的。”
“那是兩碼事,”小九扯了下嘴角,瞟了白翼一眼,“男人的劣根性,就喜歡挑戰和征服——輕易得到的東西不會珍惜,輕易吃到嘴的東西也不會在意,就像大米飯,既離不開,也不重視,這就很尷尬了——所以說,太聽話了,太懂事了,不夠作,就會讓男人失去‘馴服’的樂趣,要征服男人,就要偶爾來個‘戰略性叛逆’,出乎他的意料,引起他的征服欲,才會保持長久的新鮮感。”
樂隊兄弟們張著嘴:“……”
戰略性叛逆?
“會哭的孩子才會多一口奶吃,走丟的小羊羔才會被上帝眷顧,”小九的指尖點了點白翼的燒烤乾料,“光聽話可不行,酸甜苦辣,全都來一點兒,才會有滋有味。”
男人們目光閃爍不定,瞅了瞅小九,露出甘拜下風的敬佩表情。
過了一會,白翼深沉地點了點頭,拿出手機環視男人們:“怎麼樣,要不要把剛才的話錄下來,給臣臣發個微信?”
沈起幻沉思片刻,猶豫道:“等等,如果臣臣叛逆了,你確定不會激怒他?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周遭一片默然。
果然是商二代的頭腦啊,首先想到的是集體利益。
肯定沒有任何好處啊,“老大生氣了”只會讓龍庭變成千年古墓,家裡現在就成天陰雲密布,本就一落千丈的“風水”豈不是一瞬間就變成人間煉獄?
“還是別冒險了吧,”白翼嘆氣,“臣臣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在老大面前任性啊、叛逆啊什麼的,我從沒見過他那樣。”
“不可能!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娛樂圈屹立不倒,還是國際影帝,怎麼可能沒一點兒個性,”小九胸有成竹地說道,“至少今天之前,在我的印象裡,他就是千面影帝顧懟懟啊!雖然我不是顧哥的死忠粉,但也算是比較瞭解他的,你們說的什麼‘聽話柔順’之類的,我反正感覺很陌生的,嚇死寶寶了,人設完全崩塌了啊!”
白翼打個激靈,一把捂住她的嘴,望向燒烤店大門:“噓!家醜不可外揚。”
“門窗都鎖了,這算什麼家醜,”小九拿開白翼的手,忽然露出一絲姨母笑,“哎喲,隱藏人設聽上去可真不錯……順承臣?那我修是什麼?抖s……今晚可以產糧了嘿嘿……”
樂隊男人們:“??”
勁臣從港島回來之後,就投入到了訓練當中。
全明星運動會,世界規模的明星活動,意義重大,就算再工作繁忙,勁臣這個咖位也一定要參與。
只不過,參賽專案……
“也是,跆拳道黑帶,不參與就太說不過去了。”諸葛輝笑道。
諸葛輝工作的搏擊館樓下,就是跆拳道館的教室,勁臣這些天一直在這裡突擊練習。
勁臣坐在地板上擦汗:“什麼黑帶,別挖苦我了,容哥說我是水貨。”
“挺有自知之明啊,你還知道呢?”諸葛輝不置可否。
諸葛輝覺得,容修說的沒錯。自己這位高中好友,能打倒是能打,拍個電影還行,大長腿踢起來也好看,但要真上國際賽場上,簡直是豆腐渣工程,一碰稀碎,不被踢一鼻子灰才怪。
“讀初中的時候,跆拳道很流行,我媽讓我去學,說可以保護自己,”勁臣苦笑了下,“都是商業性的,場館為了賺錢,頻繁組織孩子們去考帶,我兩年就考了黑帶,實力不強,我知道的。”
“那你還去比賽?”諸葛輝有點擔心,“明星那麼多,不差你一個吧。”
“之前因為要拍戲,所以一直沒報名,最後截止日,急促了,隨手就寫了黑帶一段,”勁臣說,“沒想到,符合黑帶標準的,還真就我一個……”
諸葛輝噎住:“所以,就讓你去比跆拳道?”
勁臣:“教練說,本來有一位國際打星,是黑帶六段,國技院認定的,不過,去年入了別的國籍。”
“那容哥怎麼說?”諸葛輝又問,“老外五大三粗的,你哪是對手啊,難道容哥沒提出反對嗎?”
勁臣垂眸,沉默良久,才道:“他還不知道,之前我打算報名田徑,最後還被電影耽誤了,一直沒報名,他可能以為我不參加了吧。”
諸葛輝驚怔,情不自禁壓低聲:“我說,現在這個情況,你沒告訴容哥?你這是……先斬後奏啊?”
勁臣又沉默,張了張嘴,又靜默下來,最後也沒有告訴好友,兩人關係出現了問題。
事實上,自浙省片場分開之後,他就再也沒和容修見過面了。
分開的這些日子,勁臣經常想起,和容修一起打拳的日子。
容修用拳多,勁臣用腿多。
勁臣經常在各種踢時,被容修隨手格擋——動作之快,猝不及防,反手扯著他腳踝,往身前一拉,勁臣站不穩,往他身上撲個一字馬,那姿態別提多尷尬。
確實不是對手。
但兩人總是戰鬥膠著,往往不分勝負,玩得很開心。
容修從沒有嫌棄過他身手不好,總是在扯開他的腰帶時,在他耳邊笑著說:這條黑帶,是水產市場頒發的,作用只是炫耀,真正實戰時,顧老師實在是弱不禁風。
聽到“水產市場”四個字,勁臣就會耳朵通紅,然後放棄防守,不停地對他進攻,又再被擋回來,被那人毒舌,損得不像樣子。
直到大汗淋漓倒在他懷裡,那時候,容修就會暢快地笑起來,連夾帶扛地,抱著人往更衣間走。
然後,在離開搏擊館時,容修又會一本正經地說:“別和人動真格的,花拳繡腿,免得到時挨了打,吃了虧,受了委屈。”
從前,光顧著又羞又惱,現在想來,其實這句才是重點吧。
這天下午,教練陪勁臣訓練時,勁臣的手機響了,暫停下來去看電話,看見來顯是“封凜”,不禁愣住了。
專輯的錄製工作已經進行到尾聲部分,《我對你下了降頭》mv的拍攝地點,選在京郊影視基地一個街頭風格的棚子裡。
音樂部門的五位老師,對這首歌的評價很高:堪稱完美,充滿了奢華感,熱情且感性。
李裡頗有同感,面色漲紅地說:“嘖嘖,曲子好,歌詞也帶勁兒,相當有情調啊!容修的布魯斯水平很高。”
事實上就是如此,搖滾圈內公認的,看一個吉他手牛不牛逼,就要看他的布魯斯彈得怎麼樣。
街頭風廠房空間不大,有非主流塗鴉,樂隊拍攝過程很簡單,就是反覆把這首歌現場演繹一遍,只取畫面,無現場收音。
期間隨便怎麼表現,現場發揮,甚至可以進行成員互動,數臺攝像機取男人們的畫面素材,主要靠後期剪輯。
佈景光線很暗,依稀能看見一點環境模樣,一道射燈照在五個男人身上。
容修站在麥克風立架前,鏡頭抓了他唱歌時的面部特寫。
明明是騷氣的歌,這人卻一身西裝,倒是挺休閒的,內裡襯衫釦子開得極低,禁慾又荒唐。
還有從他薄唇中吐出的色氣字眼,以及讓人臉紅心跳的和聲——
“受我主宰,為我張開,死去活來。
“(lovepink knife)
“給你撩撥,為我著魔,你是我的。
“(emm)
這時,工作人員小心地拉開隔音大門。
顧勁臣和舞團小鮮肉們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一行人保持安靜,放輕了腳步,勁臣對李導點頭打招呼,望向佈景中的那人。
容修唱著歌,站在光裡,也看向他。
耳邊音樂縈繞在廠房,兩人站在同個混沌又靜止的時空,平靜地注視著對方。
眉眼明明還是分開時的樣子,卻說不出哪裡有了些細微的不同,是心境上,還是眼神中,只要有一點小變化,對方都依然會察覺出來。
顧勁臣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但不論發生任何事都會在他面前笑——明明在交往的一年裡惶恐不安,卻把心事冰封在心底,表面上幸福喜樂;時而驚悸,時而試探,懼怕著一秒緊著一秒向兩人襲來的時間。
但就是因為這樣,兩人才會有機會愛過一場。
也是因為敏-感,在很久以前,當十八歲的容修站在耀眼的舞臺上,毫無交集、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才會目光相撞,那一刻,勁臣凝望著他,一把就抓住了心底寧靜中的那一股暗湧。
熱烈地,羞澀地,喜歡著。
正如此時,勁臣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而後餘光渙散地、敏感地注意到,那只撫在麥克風上的左手,手指修長依舊,一枚鉑金指環,戴在他的小指。
——容修戴上了尾戒。
尾戒。
單身,不婚,獨身主義。
那枚尾戒,容修明明已經摘掉很久了。
顧勁臣挪不開視線,後背微微有些出汗,他感覺到呼吸不暢。
面對著灼目如太陽般的前男友,他意識到自己並不豁達,他嚴重地耳鳴,彷彿經歷了一場五馬分屍的車裂,音樂結束時,劇痛中只殘存著最後一口氣。
得到拍攝結束的訊息,容修和李裡溝通了一下,樂隊兄弟們就離開了佈景,工作人員們幫忙把樂器撤下來。
容修對舞團的男孩們點頭,看向他:“顧老師,接下來,辛苦了。”
勁臣用指甲刺了下指肚又鬆開,喉嚨乾澀發緊,他說:“我去換衣服。”
說完就移開視線,匆匆抬步,剛要走,容修喚住他:“等等。”
勁臣停步,回頭:“……”
容修凝視他:“你報名了明星運動會?和我們一起去紐約?”
勁臣點頭:“是。”
容修:“而且,報了跆拳道的專案?”
勁臣屏住呼吸:“是。”
容修臉上沒表情,盯了他眼睛很久,緩聲道:“那麼,顧老師比賽順利。”
說完對他頷首,轉身就走了。
勁臣眼底閃過慌亂,見容修轉身走遠了,才隨著舞團小夥子們往更衣間的方向走去。
白翼收拾好貝斯,趕過來時,只看到勁臣背影,“化妝去了?”
“走吧。”容修說。
離開拍攝基地的時候,李裡想讓容修留下做畫面監督,容修說:“不了,我是外行,顧老師能做得很好。”
上了車,握住方向盤,容修看著自己的左手小指。
太久不戴尾戒,驀地多個物事兒,還有點不習慣。
知道那人注意到了。
就是因為深知那人敏-感,所以才這麼做了,不是不愛了,是不想勁臣再愛了,不想他未來一片狼藉。
如果真的在乎一個人,大抵是不想那人揹負更多吧。
知道他會難受,也知道,對方難受時,自己也不好過。
不過,跆拳道是怎麼回事?
dk樂隊的專輯錄製結束,後期工作正式啟動,專輯未上市,作為推廣的《fatal love》mv首先在ivocal官網上試看播出了。
除此之外,還有井子門和東四的戶外大屏,各大商區的牆壁上巨大的顯示屏上。
天色漸黑時,東四商圈十字路口,樓體led大屏幕,輪番播出廣告後,隨即上映dk樂隊的mv。
“啊!!藝人廣場!!”那是京城人再熟悉不過的地方。
晚高峰時間還沒過,人們紛紛注意到led大屏,畫面特寫是一張英俊得難以形容的極盛面孔,“是容修啊!好帥啊!”
聽不到音樂,僅憑是李裡導演的鏡頭藝術,藝人廣場上那些樂隊和街頭藝人們的表現,還有dk樂隊男人們演奏樂器時的帥氣模樣,就完全吸引住路人的視線。
那張臉五官比例太好了,巨大的螢幕中,絲毫挑剔不出一丁點瑕疵。
或許有,那就是與兄弟們互動之後,容修在望向鏡頭時,會有一瞬間略顯迷茫的眼神,他的眼睛好像看不清,直到捕捉到鏡頭所在的位置。
這是關於樂隊和友情的mv,李導將拍攝藝術運用到極致。
不少吃過晚飯出來遛彎的市民駐足觀賞,停下來的人們笑著商量,大家什麼時候去藝人廣場玩玩。
十字路口,一輛黑色保姆車停在車流中。
“顧哥,品牌商再次跟我們確認,後天的生日會,確定只有何孝姝一位嘉賓嗎?”曲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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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臣唇角微動,聲音很輕:“是。”
之前已經確認過兩次了,好像所有人都不相信……
後天是顧勁臣的生日,將會在五棵松舉辦一場大型生日會,八千張門票一經發出就售罄,將會全部用作慈善事業。
顧勁臣側過頭,目光猛然頓住,望向led大屏裡的男人。
剎那間,彷彿世界中心就在咫尺。
全世界都是眼前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