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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沈起幻挖角被拒的事並沒有傳開, 的作風很端正,這事就這麼壓下來了。

比起幻神的糾結, 更鬱悶的要數那天晚上暖場之後登臺演出的樂隊們了。

經過不到一週的發酵, ivocal官網上已經夠熱鬧的了。

都說井子門臥虎藏龍,在那之前,年輕的職業主唱們都為之不屑——是龍是虎, 拉出來溜溜,那麼牛逼怎麼不出道呢?

而如今, 他們被那晚舞臺上的一幕震得久久回不過神。自從在6號渡口演出之後, 幾支樂隊主唱都有種“***”、“口口口”、“xxx”、“少兒不宜”、“此處不和諧”的感覺。

要熱血有熱血, 要柔情有柔情,連熱身曲目都是難度嚇人的李斯特超凡練習曲,更別提最後的那首歌了,明明是前戲, 突然特麼高.潮了, 叫後面的樂隊還怎麼演?啊?怎麼演?!

但是, 沒人會把這股子怨氣說出來,大家心裡都有譜:的暖場樂隊都是業餘選手, 主音吉他還是他們家的大老闆呢,完全就是玩玩的,誰腦子被驢踢了才會開口承認一塑膠樂隊比自家強?

當晚, 除了大學生樂隊、鋒芒、奇幻紫之外,還有兩支去年剛出道的樂隊。

一支是在ivocal公告牌top10的“甜咒”,華放娛樂的, 走原創朋克風,主唱是個女的,皮革柳丁很酷的那種,副主唱是主音吉他手,據說是主唱的男朋友。因為這支樂隊是女搖滾歌手,而頗受業內的關注。

還有一支走英倫和流行風格的樂隊最近風頭正盛,幾乎一夜爆紅的“夜逆”,硬石娛樂的,人氣比奇幻紫稍差那麼一點點,同樣十分受年輕人的歡迎。

由此可見,現在的年輕樂隊當中,奇幻紫一旦出道,將會和甜咒、夜逆兩支樂隊相抗衡,三家將會呈現勢均力敵、你追我趕的競爭態勢,三角也將是最穩定的局面。

不過,輸出歌手最多的井子門夜店,如今出現個“容修”,一開嗓就得到了在場觀眾的認可,連老梁那種一向鼻孔朝天的搖滾大佬竟然也比出了大拇指,那種穩定的局面不知道會不會被打破。

那天,觀眾池裡的喧鬧聲久不平息,這讓在後臺備場的主唱們都覺得很沒有面子,進而產生了更加強烈的危機感。

如果說,那人只是玩鍵盤很專業,樂手們當然不懼,大家哪個沒有拿手的樂器?但是,人家一張口……那嗓子……現在一回憶起來,就讓人想吐血。

媽的,唱成這樣還在井子門混個鬼啊?!

怎麼現在的星探都已經瞎成這樣了嗎?

他完全可以找個差不多的公司一簽,去參加《ivocal》的唱歌比賽,絕對能拿前五的名次,從此商演身價翻幾十倍,從行價的一晚上三百塊,漲到兩首歌三十萬,簡直不費吹灰之力。除此之外,他還可以加入任何一家正在招募主唱的職業樂隊,坐地要價都沒問題。

——如果自家樂隊能把他招來就好了。

這幾乎是所有樂隊經理人或經紀人的心聲。

三支樂隊在驚訝過後,這些天都有點無精打采,眾人心思各異,連排練的心思也沒有。

夜逆樂隊排練室。

“靠,這次被趙光韌那個老小子給坑了,他自己家的駐唱c位牛逼,叫咱們去演出是要當墊背的給他拉踩嗎?”夜逆的主唱季元讓煩躁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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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戳著手機上的ivocal粉絲區,生氣時緊咬著嘴唇,臉上立馬出現兩個小梨渦,奶兇奶凶地瞪著眼睛。

季元讓今年剛滿二十歲,是個流量小鮮肉,他多才多藝,唱功也不錯,再加上這支樂隊是由唱歌選秀獲得名聲,簽約後人氣持續走高,所以線上支持率很穩定,粉絲多是媽媽粉和老婆粉,使得夜逆剛一出道就成為僅次於奇幻紫的黑馬團隊。

“趙總不是那樣的人。”夜逆的吉他手是個三十多歲的前輩,是華放娛樂特意安排給季元讓的主音吉他,主要還是因為小家夥性格太跳脫,找個老成的帶著他。他拍了拍小家夥的胳膊,笑著說:“況且,那兄弟確實唱得好,肯定不是新人了,跟他保持良好關係,對你沒有壞處,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季元讓渾身一軟:“……”

技不如人,只能認了。

但是……

我!比!他!年!輕!

季元讓的自我調節功能堪稱sss級,癱下去的肩膀立馬又挺了起來。他暗戳戳地翻出相簿裡偷拍的一張舞臺照片,因為偷拍這張照片,他那晚還被保安嚴重地警告了。

“還好拍到了一張,發到微博上曬死他!”季元讓印堂發黑地嘻嘻笑起來,看來就快要黑化了。

因為他當時是偷偷出去的,所以偷拍時離得太遠,照片裡黑漆漆一團。

只見漆黑中一坨姜黃色燈光,根本辨認不出光亮處是一個舞臺,更看不清正在彈鋼琴的容修。

把照片放大,竟然花了,虛成了糊糊。

季小鮮肉:“媽噠!!我的小哥哥呢??白照了!!!我的小哥哥!!”

老吉他手:“…………”

……

嗯,這天下午,夜逆的主唱,摔了手機。

甜咒樂隊的主唱,心情也很難受。

“去查一下,那個帥哥哪來的,有沒有東家……再查查別的,所有。”硬石的走廊裡,冷恬對經紀人說。

經紀人默默無語,調查“所有”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很清楚,就像當初讓他調查沈起幻那樣,興趣愛好、是不是單身、身家背景、有過幾個女人……

那天冷恬原本是抱著和沈起幻“偶遇”的心思去前面兒隨便轉轉,沒想到,會看見舞臺上的那一幕。直到現在,她的腦中還反覆回想著那人的舞臺表現力,那張臉,那嗓子,一口氣窩在心口,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下來。

冷恬深吸一口氣,將大鬈發紮成個高馬尾,來到排練室。推開門進去,環視其他三名樂隊成員,悶聲坐在了沙發上,瞥向身邊翹著二郎腿玩手遊的主音吉他手兼現任男友。“頭髮出油了,”她嫌棄地說,“黑頭不能擠掉嗎?噁心死了,一個現場型樂隊,顏值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說吧?”

“長什麼樣兒是天生的啊,我有什麼辦法。”吉他手小聲咕噥,過去哄她,“又在哪受氣了?”

“那你就去整啊!就算底版不好,整不出盛世美顏,也該注意一點儀容儀表穿著打扮吧?”無名火也不知從哪來,冷恬把手機往桌上一摔,焦躁地往沙發那邊挪了挪,“你那天真應該出去看看別人家的主唱,整天就知道玩這個破玩意兒,吃雞吃雞吃個嘰霸!”

吉他手男票:“…………”

樂隊成員們:“????”

莫名其妙的,日常膩歪的甜咒兩夫妻,今天竟然在吵架?樂隊其他人誰也不知道,冷恬哪來的邪火和怨氣。

奇幻紫那邊倒是比較安靜。

他們的計劃是簽約硬石。

但是……

沈起幻已經很久沒再提起這件事了。

郊區別墅地下排練室,室內的靜悄悄的,一片靜默。

過了好長時間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翻看幻神重新編曲的總譜,據說這是一位資深音樂人給新歌的編曲建議。平時也不見他們這麼用功,緊迫感來得莫名其妙,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危機感。

直到鼓手開口,才終於打破那令人窒息的寂靜。

“那個容修,什麼來頭?”鼓手小聲問石天一。

“我哪知道,誰知道從哪個石頭縫兒裡蹦出來的。”石天一說,“老大應該知道吧?”

“老大呢?”鼓手又問。

石天一搖頭,看向通風窗的方向:“野哥,老大怎麼還沒回來?”

傍晚的夕光從天棚牆角的小窗照進地下室,凌野窩在的單人沙發裡,看上去像在假寐,微尖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地劃過沙發扶手的皮革,將上好的黑色皮面兒摳得白跡斑斑。

石天一再次上前和他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野哥,睡著啦?想什麼呢?”

凌野閉著眼睛,沒再像以往那樣煩躁地躲開他,而是一動不動地陷在沙發裡,一句話也沒說。

三支正當紅的樂隊坐立難安,被一種無形的壓迫感攪得風聲鶴唳,而容修這邊則是悠哉愜哉,還和“衚衕痴呆老大爺”聊了一會。

容修隨著人群登上最後一級臺階,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鑽出下水道的水耗子,終於從陰涼擁擠的地下通道裡擠了出來。

他出了一點汗,拿出一塊黑色的真絲手帕按了一下額頭。這塊帕子是甄素素女士專門為這身西裝搭配的,除此之外,還搭配了有皮鞋、領帶、皮帶、錢包和手錶。

這些年,他每個季度都會收到從首都郵寄到東北的吃穿用度,出國的那半年就轉寄到了首長家裡。寒暑假時父母也會去探望他,為此,容御先生還特地給他在滿洲里買了一棟別墅。容修很少住在那,平時留兩個阿姨看房子。一家三口在那裡一年聚兩次,往往不歡而散。

復員之後,容修把房子賣掉了,顯然不打算再回去。

容修從地下通道口離開,來到人少的僻靜處。

迎著夕陽灼眼的光芒,望向不遠處人群熙攘的空闊場地,那裡就是老大爺所說的“有街頭藝術家表演的廣場”。

距離清明還有大半個月,北方三月早晚天寒,只有當陽光直曬在身上時才能感到一丁點的暖意。

容修往小廣場走去。

如果甄素素女士在身邊,一定會要求他打上一把紳士傘,並且不厭其煩地在他耳邊絮叨:千萬不能讓夕照日頭曬到,那樣很傷皮膚;不能喝黑色的飲料,那樣人會變黑;不能吃畸形的水果和蔬菜,那樣臉會變醜……以致於容修從青春期到成年,膚色一直都是病態般的蒼白,當他坐在猶如廢棄教堂般的loft落地窗前,就像一位手中捻著紅酒杯、終年不見陽光的貴族吸血鬼。

就是這樣的童年。

甄素素把她的漂亮兒子打扮得白白淨淨,保護得密不透風,她放棄了事業和夢想換得了時間,把兒子培養成京城年輕一輩的世家公子當中最優秀出眾的孩子……直到有一天,她發現,兒子比自己高了,他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不再一味地聽從長輩的話。他穿上了黑色皮衣,叼著一根炫赫門,揹著他的那把芬達,騎著一輛黑亮的阿古斯塔,帶著一群志同道合的小夥子,徹底地離開了家。

……

還沒走到廣場,他聽見喧鬧的音樂聲。

容修來了興致,給趙光韌發了微信,說去附近的藝人廣場見見世面。老趙說,給他留了晚飯,讓他儘量早點回去。他說,暖場之前一定回去。

井子門廣場上有數不清的藝人在做街頭表演。

附帶一提,街頭藝人“賣藝”要求有證件,表演場地也必須在像藝人廣場這樣的指定場合。在國外,這種允許街頭表演的戶外場地有很多,國內一線城市也有,屈指可數。

這裡到處都是民間藝術家:自由音樂人、街舞愛好者、肖像畫家、流浪歌手,用地書筆水寫大字的書法大師,以及年輕人們組成的搖滾樂隊。

容修在一位拉小提琴的中年男人身旁停步。

男人在演奏柴可夫斯基的協奏曲,因為不是流行歌曲改編,為他駐足的路人並不多。容修很喜歡這個具有俄羅斯民謠色彩的旋律,為表尊重,他完整地聽完了一整首。男人放下小提琴,兩人對視,頷首微笑,互相表示了感謝。臨走前,容修看見空蕩蕩的琴箱裡,放了個大白紙二維碼,欣然地掃了上去,扭頭就走了。

在葉卡捷琳堡冬季夜晚的大街上,自己也曾和外國夥伴們一起,在滿地積雪的廣場上玩過街頭表演,那一晚大家的收入可真不少。

離開這處,往更熱鬧的地方走。

周圍沒有觀眾了,演奏小提琴的中年男人低頭笑了笑,拿出剛才震動的手機,點開app,他看見,自己收到了507元錢。

這麼多?

他愣了愣,急忙眺望了一下容修的離開的方向,人群中哪裡還有他的身影。

竟然連句“謝謝”也來不及對他說。

那個人出手真闊綽,這是他賣藝兩天的收入了,下週的房租有著落了呀!

可是……

為什麼打賞還帶零頭的?

他拎著小提琴,站在原地很久,忽然靈光一閃,“啊!”這麼驚呼一聲,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把小提琴所用的德國琴絃,在中國官網上的售價,不正是4/4套弦507元嗎?

如果是小提琴的牌子還好說,他怎麼知道我用的什麼琴絃?

中年男人:“?!?!?!”

如果說藝人廣場是一個舞臺,那麼噴泉水池周圍就是c位。攤位難得,高手眾多。那邊人山人海,觀眾當中包括了慕名前來挖角的樂隊經理人、娛樂公司星探、招募band夥伴的rocker、尋找對手的搖滾老炮。再加上這裡離紫禁城不遠,全國各地的旅行者更是把文化氣息濃郁的藝術廣場當成京城必遊之地。

遠遠能聽見混亂的音樂聲。

噴泉池後面那塊兒,是街舞愛好者們的場地,正前方則是搖滾樂園。

容修的指尖捻著一粒小骰子,像一個初入賭城的新手,一進門不知道該先玩那個專案——他在人群裡環視四周,看上去有點盲目。

金屬迷們看見這個英俊的男人之後,不約而同地給他讓出一個較大的空間,一身體面西裝和長款風衣讓他的獨特氣質在搖滾圈中顯得格格不入;他看上去並不像一個金屬愛好者,反倒更像一名資深的星探、金牌經紀人、樂隊贊助商。

近處很多人都注意到,他茫然地停在了人群後面,一開始並沒有走近任何一堆兒玩家,而是靜立在了原地。然後,他微微揚起下巴,閉上了眼睛。

彷彿在用心感覺拂面吹過的晚風,或是輕嗅空氣裡的初春氣息,給人的感覺愜意而又享受。

高碳鋼絲,小提琴。鎳和鋼,民謠。銅合金,電吉他。

電子鼓。水杯打擊樂。洞簫。葫蘆絲。六人阿卡貝拉。

京腔。美音。粵語。中原話。關中話。東北話。

……

自動販賣機提示音。插科打諢。嬉笑怒罵。

孩童啼哭聲。硬幣撞擊聲。女人嬌嗔聲。

有人包裡的手機一直在響,鈴音唱的是sakura。

身後,有個男人對情侶說,想親一下。

對方在責怪他……

對方……

也是個男人。

?!

當街……接吻聲……

(……)

容-那夜之前恐同-那夜之後深櫃-修:“……”

就在他想象兩個男人接吻的畫面時,不由又愣了愣,他聽見,他的交響樂團又有新的成員加入了。

是電子舞曲。

push?

一群女大學生站在不遠處,被廣場中央迎風而立的英俊男人吸引了。

她們偷笑著,好奇地觀察了他一會。

男人一直閉著眼睛,忽然像聽見了什麼有趣的聲音,他眉心微動,小幅度傾了傾頭。

大約十秒後,他緩緩地睜開眼睛,不適應光線般地眯了眯,明確了方向,抬步往噴泉池稍左的地方走了去。

容修並沒有選擇正在激烈battle的那夥喧鬧人群,而是來到旁邊攤位的一小堆觀眾中間。

他站在一位用ableton push即興solo的小夥子正對面,頗感興趣地在最前排停住了腳步。

那個年輕的小夥子,身下鋪了張廣告紙,隨意地席地而坐,眼前擺著一個摺疊小桌,桌上是他的“樂器”。

給人的第一印象有點邋遢,他的頭髮亂糟糟的支楞著,穿著一身灰色梅花運動服,衣服前襟敞開著,拉鍊左右兩邊大字“中國”,裡頭一件藍白條紋海魂衫,腳下一雙回力運動鞋。

如果不是他正在玩的push被業內打上了“時尚”標籤,再加上他的手指靈活得不像話,節奏掌握得很好,而且旋律十分國際化,容修簡直要懷疑這哥兒們是從八零年代穿越過來的。

梅花海魂配回力,這一身尖端國貨年代服,穿成他這樣也是沒誰了。

仔細看臉,眉目清秀,面貌陰柔,像個短髮的女孩。

但看舉手投足,還有手指關節,確實是一位男性。

他的電子樂玩的很好。

附帶一提,ableton push是一種類正方形的迷笛電子設備,由數個指尖大小的按鍵組成,演奏時色彩斑斕很漂亮。他的這一款,8行8列,共64鍵位,可以演奏出不同樂器的音色,既可以用來玩現場,也可以用來編輯取樣——國外很多表演藝術家玩這個,而且做直播的時候觀眾很多,觀看性和技術性非常強。這次容修快遞回來的裝備裡,就有一整套的push2+live。

“他是無窮動的駐場鍵盤,已經被我預定了,你晚了一步。”旁邊的大叔對容修說,“你呢?也是來挑人的?樂隊?公司?”

容修聞言一愣,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之前和趙光韌聊過重組樂隊的事。

“路過。”他說。

的確是有重組dk的打算,但是,眼下還沒決定和建立哪一種合作關係,另外,店裡的那支樂隊該怎麼安排,他還沒有想好。

上次演出的時候,主音吉他手大偉並沒有登臺,讓趙光韌很失望。不過,這些天,大偉的表現非常不錯,也很聽容修的話。對於“解散重組”這件事,容修心裡拿不準。李黎明要考研不歸他管,多寶和貝斯手還有一些提升空間,自己至少會在空閒三個月,完全可以幫他們特訓一下。但是,即便這樣做,他也只能勉強讓他們在井子門混碗飯吃,想要在短時間內達到職業水平,得到出道的機會,卻是相當棘手的。

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有時候,信賴比愛,來得更沉重。

那些小夥子對他的信任和依賴,讓容修一時之間舉棋不定,如果他堅持重組dk,在紮根落腳,將置多寶他們於何地?

接下來該怎麼安排?

指尖摩挲著小骰子上的點數,思考這些事的時候,容修的氣場有了些小變化,整個人籠罩上一層寒氣,漸漸地,從愜意悠閒,轉換成了工作模式。

這就苦了旁人了。

只見這個一襲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人群最前排,他漸漸地沉下臉,眉頭也越皺越緊,眼底似有幽寒,一臉拒人千裡的陰鬱表情。

對面即興solo的迷笛玩家:“…………”

push的按鈕又小又多,密密麻麻,他手一抖,點錯兩個鍵。

好在音箱混響開得較大。

他想。

而且電子舞曲夠熱鬧,周圍也夠嘈雜,不會有人察覺到的……

就在他心覺僥倖、打算得過且過的時候,他看見,站在眼前的男人一愣,驀地抬眼,目光銳利地盯著他的指尖,以及剛才錯點的那兩個按鍵,眉頭皺得更深了。

迷笛玩家:“!!!!!”

他發現了?怎麼可能?!

身為無窮動的鍵盤手,聶冰灰在藝人廣場玩了三年push,吸了很多粉絲,像這種小失誤從來沒有人注意到過,畢竟是冷偏門裝置,而且是舞曲solo!

可是,這人的表情也太嚇人了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這位老闆,如果您不喜歡聽,請不要勉強……

麻麻,今天的觀眾好可怕!

.

作者有話要說:  .

過渡章,謝謝大寶貝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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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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