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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95

“不管他九年前和誰好過, 我還是支援cc,希望他們有好結果。”馮佳佳接過舒小可端來的烏冬麵。

“這年頭可不好說, 我哥紅了, 如果那個人回來找他呢?”寧寧舉著檸檬水,杯沿貼在嘴邊並不喝,只是擋著口型, 環視四周空蕩蕩的麵館,囫圇地說, “昨晚, 我越想越擔心, 在家裡都坐不住了,孩子送他姥姥家了。”

話說回來,寧寧也是個不消停的。

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把她那理工宅老公從床上薅起來, 問他, 我是你的初戀吧?

她老公困得茫茫然, 含糊說,是啊。

寧寧就問, 如果咱倆分開了,十年後我回來找你,可你不是單身了, 你會答應和好嗎?

這下更茫然了,老公呆滯了會,問她, 為啥要分開啊?

寧寧說,你別管為啥,反正分開了,十年後,你另尋新歡了,我回來找你求和好,哦,可能還有點兒感情,一日夫妻百i日恩嘛。

這讓人怎麼回答?

雖然是理工宅,平時不那麼浪漫,但不是情障,老公連忙哄她,那就和好啊,當然和好。

寧寧呆住了,問他,為啥呀,你的新歡怎麼辦?

老公摟她往被窩裡帶,嘿嘿應她,新歡哪比得上i你,你是我的初戀小蘋果啊。

蘋你姥姥的果!

於是寧寧就急眼了,大半夜的,一抱枕糊在倒黴老公臉上,罵了句“渣男”,起身踹了他兩腳,掉頭下床跑到兩個兒子的房間睡去了。

房門砰的一聲響,倒黴老公一臉懵逼,黑漆漆的屋裡看著天花板,心道:你是我兩個兒子的媽媽呀!

直到這天大清早,寧寧也沒再跟她老公說一句話。

連早飯都只做了兩個娃的份,完全把老公當成了空氣。

據說男人的思維和女人不同,也就是說,如果初戀回來找,就會同意和初戀和好?

寧寧一下就擔心容修了,這也是安生日子過多了,沒事找事型的。

老公上班之後,寧寧就把倆娃送到他們姥姥家了,直接給馮佳佳打了個電話,對方剛好出來跑業務,兩人就約在舒小可打工的日式麵館集合。

當年,寧寧高三抑鬱症,如果不是容修鼓勵了她,任她整天跟在身後哥哥、哥哥地追著跑,恐怕她早就想不開了吧?也根本不可能讀大學,還和學長戀愛,如今高嫁了。

但是,那個只會敲程式碼的傢伙,居然是個渣男,什麼叫新歡不如初戀小蘋果?

就這樣,寧寧和馮佳佳來到井子門的日式麵館。

兩人點了兩碗面,點名讓舒小可服務,三個女人一臺戲了。

眼下還不到中午,小面館裡只有她們一桌,坐在靠窗偏僻位,舒小可把餐食給兩人端上來,經過老闆娘許可,就坐在她們旁邊小聲聊天。

“佳佳,你覺得,那人還會回來找我們哥哥?”舒小可難以置信,“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這種事兒在當今還少麼,當時他走了吧?如果是和平分手,我哥會找他?”寧寧把憋了一晚上的擔憂說出來,“誰知道那人是不是個勢利眼,我哥和白二,當年條件艱苦,整天四處奔波、演出跑場子,哪比得上現在,住豪宅,開豪車,我哥成了名,萬一人家‘想開了’,轉頭回來,求和好呢?”

“他說和好就和好?!”馮佳佳怒了。

平時打扮時尚的寧寧辣媽,今天連妝都沒化,只扎了個蘑菇頭,“我想了一宿,容哥那性格,哭啼啼求和好未必管用,就怕那人有騷操作,我們臣臣是後來的啊;你們想想,臣臣什麼性格,十年前咱們一起應援,他被粉絲推倒了都不吱聲的,就怕到時候鬥不過啊。”

馮佳佳:“你有病吧,整的跟宮鬥片似的……”

舒小可:“關鍵問題是,根本沒這人啊,寧姐,不要杞人憂天,不要胡思亂想。”

寧寧:“肯定有這人啊,說不定潛伏在哪呢,臣臣是男人啊,太吃虧了。”

馮佳佳:“之前那個也是男人啊。”

“拋棄我哥的小賤人能跟臣臣一樣嗎?”寧寧把水杯砸在桌上,搖滾大妞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總之,大家多注意,看微博和大群裡,有沒有發言異常的——不吝男女,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揪出來!”

“好,”舒小可點頭,又問,“什麼叫發言異常?”

寧寧拍案而起:“賤人啊,賤人就是矯情!發言‘啊啊啊啊啊’過的嫌疑最小!矯情的全都有問題!先賞他一丈紅!”

馮佳佳&舒小可:“是……”

容修回龍庭之後,著實忙了兩天。

包括白翼的三首歌在內,六七首原創編曲由他一人操刀,聶冰灰則負責打下手,一來,冰灰的軟體玩得比容修溜,二來就是跟在容哥身邊學習了。

這兩天,容修和勁臣沒聯絡。

那晚,容修洗過澡,去往琴室時,看見微信上顯示“對方撤回了一條訊息”。

之前清理了聊天記錄,結合不了上下文,容修盯著那行灰色小字——

撤回一條訊息?

指尖卻頓在輸入欄上,良久沒打出字來。

往常,容修每晚都會給對方回覆微信——是的,回覆,都是上頭有了勁臣的留言,他才會順理成章回應。

可眼下,聊天介面卻是空白的,只有那麼一行系統提示。

容修看了眼時間,已經午夜了,手機設定了免打擾,推門進了琴室。

一忙就是兩天。

週三早晨,容修坐在琴室地板的榻榻米上,把一本樂隊總譜交給了白翼和沈起幻。

這是他打算公佈的第一首單曲,既有老牌樂隊的成熟嚴謹,又完全展現了一支年輕樂隊的特點,延續了身為隊長的一貫作風,從吉他到貝斯,從鼓手到鍵盤,各擔當都揚長避短,每個人都有亮點。

最主要的是,第一首居然是城市流行?

沈起幻驚訝,他以為容修這些天會做一首傳統硬搖,或英倫。

之前和容修聊過,知道對方有多面嘗試的想法,各個風格的作曲小樣也聽過多首,但沒想到,對方會首先拿出一首流行搖滾。

琴室一片狼藉,到了下不去腳的程度,容修習慣在地板上工作,隨手物品擺了一地。

白翼和兩隻崽捧著樂譜席地而坐,沈起幻站在鋼琴邊沒動,目光從樂譜上移開,望向那個鬍子拉碴的男人。

接觸到對方的視線,他從那雙鳳眸裡,看見一絲帶著笑意的光芒在閃爍。

沈起幻怔怔:“決定了?你把風險提高了30%。”

說好的試水呢?

這首歌的水準,更適合在dk鼎盛期釋出,用作為打榜奪獎的殺手鐧,而不是剛出道的第一首歌,dk知名度和人氣還不足以把它頂到那個高度。

歌好可破——這四個字,只有火了、成了名之後,才有資格說。

有時候聽眾就是隨大流,作品靠的是時運,如果不能一開始就打響,可能就要浪費一首好曲子。

沈起幻重複問:“真的決定了?”

“當然,我特別喜歡‘一’這個字。”容修笑道。

此時,容修的身後是斯坦威的鋼琴腿,咕堆在軟和的抱枕中央。

他單手支頤,懶懶斜躺在榻榻米上,一隻長腿支撐起來,另只腿伸展開,“一,簡單,純粹,果斷——一鳴驚人,一飛沖天,一炮而紅。”

白翼興奮道:“說的對!咱們一把成!要玩就玩大的!”

沈起幻瞟他一眼:“還有一蹶不振,一敗塗地。”

白翼噎住:“哎,幻幻,掃不掃興啊,別打擊人信心行嗎?”

“所以,我更喜歡九,”沈起幻看向容修,“因為九最成熟。”

容修笑:“沒有一,哪來的九?”

“那就一點一點的來,一點一點的試,”沈起幻緩聲道,彷彿在試圖安撫一隻瞄準獵物不顧安危的大貓,“九,是陽數里的極數,是單數最大的數;久,也是寓意最好的——容修,我不介意多試幾次,只有多試幾次,時間久了,才能達到一個極致。”

兩隻崽崽點頭:“也有幾分道理。”

白翼呆了下,“有個屁道理啊,什麼久了,極致,這也太色了啊……”

沈起幻瞪他一眼:“……”

容修一下笑開,翻身從榻榻米上起身,繞開腳邊的廢紙團,緩步來到沈起幻眼前。

容修從滿洲里回來之後,才從芭蕾口中得知有“幻神”這麼一號人物。

沈起幻小有名氣時,已然二十八歲。

容修想起,趙光韌也曾說過,這人一直在埋頭苦練、閉門造車,直到自我感覺“成熟”才出山——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的性格,註定會與容修產生分歧。

沈起幻仰頭凝向他:“好飯不怕晚,你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最大的?最久的?”容修懶洋洋地問著,雙手背在身後,往後仰了仰脖頸,左右活動時頸間發出了咔噠聲。

不等沈起幻回答。

“你這個人啊,九——”容修輕嘆著伸了個懶腰,身子直起來,微往前傾,湊近對方耳邊小聲笑,“我再給你一個九,你最後也是要歸一的。”

說完就暢快地笑開,往門口走去了。

沈起幻:“……”

這是沈起幻第一次看見容修露出這樣的眼神。

他的眼底有火焰。

滿眼都是勢在必得的雄心和野望。

“看吧,叫你不聽話,咱們樂隊的宗旨是啥?”白翼打趣地問。

聶冰灰低頭翻總譜,隨口道:“——大哥說的,永遠是對的。”

“bingo!下次有點兒記性啊,小九,忘了自己歸誰了?”白翼起身,勾著沈起幻肩膀,頓了頓,沒再接著往下說。

環顧一週像被洗劫過的琴室,幾乎把每個角落都看遍了,白翼才低聲喃喃了一句,“你知道的,他肯定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貼著黑板桌布的牆下,亮著螢幕的電腦桌前,落地窗邊凌亂的座椅上,乃至於斯坦威鋼琴的底下,每一寸都有他踟躕、逗留過的痕跡。

沈起幻深吸氣:“我只是心疼我們可能瞎了一首歌……”

“我不心疼,”白翼笑道,攬著他往門口走,“因為我相信他,就算這次不行,咱們也會有更多的‘一’。”

回頭朝坐在地上的兩隻崽一揚手:“走啦孩兒們,排練新歌去!”

“哎!太好了!”聶冰灰和向小寵早就望眼欲穿了。

樂隊兄弟們喧鬧著出門。

經過敞著房門的主臥,白翼伸頸看了一眼,“人呢?”

沈起幻敲了下門,推開進去,見容修連澡也沒洗,和衣趴在大床上,大長腿還耷拉在床沿邊,拖鞋還在腳上。

走近了才發現,那人呼吸平緩勻稱,已經昏睡過去了。

白翼苦笑了下:“這傢伙……”

沈起幻把他拖鞋拿掉,兩人搬著他,把人往床裡挪,拽來蠶絲被蓋好了。

身長腿長的男人可真難弄。

白翼舒了口氣,“這回你知道為什麼小時候我總是喝得比他醉了嗎?那樣一來,被照顧的就是我了。”

沈起幻坐在床邊,給容修挪枕頭:“我倒是覺得,只是他裝作比你清醒罷了。”

“走吧,讓他睡,估計不到晚上不會醒。”白翼說,“晚上如果沒醒,小渡家演出就靠咱們倆了。”

沈起幻點頭應好,剛要起身,忽然一隻手臂從身後攬住他往後帶去。

攬他腰的力道很大,沈起幻往後仰了下,緊接著,就感到那人臉貼過來。

白翼呆滯了:“他咕噥什麼?”

沈起幻歪倒著,抬著雙手沒處落,低頭看他熟睡的側臉:“好像說,再睡會?”

白翼:“認錯人了吧?”

沈起幻:“你說呢?”

“以前睡覺跟挺屍似的,也不亂抱人啊,”白翼這麼說著,還解釋了下,“以前去外地跑演出一起擠過大通鋪,他只會搶棉被。”

話音剛落,只見昏睡過去的容修又緊了緊手臂,還扯著被角往懷裡人的身上堆。

白翼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僵在原地不動。

霧草!

完全轉性了啊,那個睡覺時能搶走滿床的被子、把兄弟們都凍醒的混蛋呢?

沈起幻被蠶絲被蓋了一身汗,直給白翼使眼色,後者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幫忙把人挪開。

這人手臂的力道真大。

沈起幻只覺腰快被他勒斷,隨手撈了個抱枕往他懷裡塞,才終於得以脫身。

起身之後,兩人站在床邊對視了一會,沈起幻扶著腰直打晃,白翼則覺得自己剛扛了二百斤大米上樓。

沈起幻面癱著臉:“臣臣去哪了?”

“在忙吧?影帝啊。”白翼和他往門口走。

沈起幻駐足,面色嚴肅,“不行,我得帶他去看中醫,不能再拖了,長此以往,搞不好,他會散架的。”

“同意,”白翼關上房門,咕噥著,“多搞搞就好了,咱們老大天賦異稟……不過,搞得好,他可能就碎了……”

“……”

直到晚上五點鐘,容修也沒有醒來。

丁爽給他留了飯菜,樂隊兄弟們沒叫醒他,一行人去往小渡家。

半路上,考慮容修不登臺,怕引起粉絲不滿,白翼還給嶽琥打了個電話,讓小老虎過來幫他師公頂一下。

沒有容修登臺排程,沒有隊長把關控制,白翼擔任了主唱,從小熱愛重金的他,玩起bass收不住,乒乒乓乓拆了兩首歌的琴,後來嶽琥從la趕過來,又和白翼二人同臺競演,簡直快把小渡家現場玩炸了。

連熬兩天的容修睡得特別香。

夢裡,看見兄弟們圍在一起讀譜探討,小寵急著去二樓影印,冰灰在電腦前打分譜。

兄弟們在地下室一片歡呼,眾志成城,團結一心,成與不成功,都會共同進退,大家馬上開始排練,容修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地下王冠》半決賽抽籤那天,是沈起幻和白翼去的,對手是東城“夏至樂隊”,主唱是個女孩。

不過,那姑娘也是個頭鐵的,白翼剛抽完籤,念出對手的樂隊名,她就在坐席上站起來,對和白翼說,要跟容修比電吉他。

白二哥一臉懵逼,連個商量也沒有,開口就直接點名dk隊長?

誰給你的神自信啊?

白翼一聽就不樂意了,他說美女,比吉他可以,比什麼都奉陪,但就算比吉他也得跟我們主音比啊,你們兩個主唱比電吉他可還行?瞧不起咱們伴奏的?

結果,那女孩小臉一紅,羞澀地說,反正比什麼都比不過,就是想和容修同個臺,比現場不能同臺演出,但是彈吉他可以,和容哥近距離一起jam。

霧草,近距離,你是想多近啊?

要不要負距離啊?

你劈柴來我挑水,你耕田來我織布,你主音來我伴奏,你纏我繞12小節,就能達到高朝了?

去你嗎噠!愛比不比!不比滾蛋!老子吃了好幾天外賣了!上火知道嗎?

回到龍庭之後,白翼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就這麼給容修復述了一下抽籤的事,讓容修做出下一場半決賽的安排。

萬萬沒想到,兄弟們剛吃完外賣(外賣去死啊!),ivocal排兵佈陣通道才剛開通,那邊,夏至樂隊的主唱就發了個微博。

“那個女的,前凸後翹的那個,在微博上艾特你呢,跟你撒嬌,讓容哥哥多指教,請憐香惜玉,別欺負她。”

龍庭一樓,丁爽和多寶在收拾餐桌,白翼他們坐在大客廳準備開會。

“抱月退抱的也太明顯了吧,還要不要點兒碧蓮了,”白翼低頭戳微博,唸唸有詞,“原來不是神自信,是一邊臉皮扒下來貼在另一邊,一邊不要臉,一邊二皮臉。”

“你懂的詞倒是挺多。”容修專注地看平板螢幕。

“當然,我好歹也是擁有千萬粉絲的名人,國內流量貝斯,”白翼瞄了一眼,“你不會想答應下來吧?那可是個小表砸。”

容修哭笑不得:“嘴放乾淨點,都是同行,至於麼?”

“我可是鑑女高手,她比甜咒主唱還表,你最好別和她有牽扯。”這麼咕噥著,白翼就登入小號“紅燒小翅膀”,打算去那條微博底下回覆罵兩句。

沈起幻瞥他一眼:“別鬧事。”

白翼手一抖:“不鬧,我就是去看個熱鬧。”

不成想,換個號罷了,不到兩分鍾,那位女主唱的微博底下出現了隊形整齊的一排排——

“臉呢?!”

“臉呢?!”

“臉呢?!”

“……

紅燒小翅膀:“臉呢?隊形排好不凌亂,ps:你說什麼?你求我哥什麼?‘憐香惜玉’、‘別欺負我’?xswl~我哥喜歡的是‘別停繼續’、‘快弄死我’知道嗎?哼~你不瞭解他!不許艾特他!你!不!配!”

“+1請跟我念:別-停-繼-續,啊啊啊ls發言絕了就是這樣的!”

“+2請跟我念:快-弄-死-我,在我修面前哭啼啼管用嗎,好大蓮。”

“+3你-不-配-!蹭熱度的,抱走容哥,姐妹們撤!”

“+10086……

就在這時候,dk骨幹群裡,舒小可把“紅燒小翅膀”的發言轉發給了馮佳佳。

舒小可問:“佳姐,這個,算不算異常發言?這人還挺瞭解容哥的,會不會是九年前那個?”

馮佳佳瞅了那個名字半天,“這是二哥的小號吧?”

舒小可:“啊?是二哥。”

馮佳佳抿嘴笑,“波浪號啊,是白翼的習慣。”

舒小可恍然大悟,“姐,你還挺瞭解二哥的。”

“那當然,他是我愛豆嘛,不過還得謝謝你。”馮佳佳悄悄關注了紅燒小翅膀。

白翼一眼就被人看穿了而不自知,還在網上蹦躂,後來覺得不爽,直接轉發那條女主唱的微博,艾特了顧勁臣。

【紅燒小翅膀:好摯友給掌掌眼?顧勁臣v //夏至…】

【顧勁臣v:幸會。//紅燒小翅膀:好摯友掌掌眼…】

【夏至樂隊-藍格格v:顧老師好,我是你的影迷。[筆芯][筆芯][筆芯]//顧勁臣v:幸會。//紅燒小翅膀……】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白翼:“???”

霧草,我就是艾特了一下麻麻,冷落了這個家這麼多天,我想博取一下關注。

算一算,那兩人多日沒聯絡了。

不知道為什麼,容修不擅長主動搭話,勁臣竟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沈起幻前天倒是給勁臣打過一個電話,想帶他去看老中醫,對方卻說正在臨省恆影總部,也不知現在回來了沒有。

反正容修和勁臣已經好幾天沒見面了,大家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苦在嘴裡,餓在胃裡,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受的。

一個個的,平時排練被老大懟個逼i樣,都快抑鬱了,顧醫生也不在;新歌和不好,容哥發火時,連個安撫的人也沒有,家裡氣氛壓抑得叫人喘不過氣……

附帶一提,什麼才叫真正的好風水?

家族有個管事的好主母,家裡有個賢惠的女主人,男人有個會疼人的好老婆,孩子有個細心的好媽媽,就是一個家的好風水。

勁臣是男的,但沒輸給女人吧,姑且可以擺在這個位置上,絕對是好風水啊。

為什麼?

從眼下的家庭氣氛上,就能看出來了,勁臣不在,烏漆嘛黑,風水都不好了。

整棟龍庭別墅靜悄悄的。

吃過晚飯這麼久,男人們坐在大客廳裡,開會之前,各忙各的,氣氛卻莫名地壓抑。

容修一直沒說話,懶懶斜倚在沙發上,臉上沒露出不悅情緒,身上也沒散發逼人氣勢,大家既沒有被鞭撻,也沒有挨懟,但就是有一種難言的壓抑感。

直到看見夏至樂隊的女主唱艾特了顧勁臣。

白翼從沙發上魚躍而起,頓時後背冒出冷汗:“臥槽,那女的和臣臣搭話了!還筆芯?筆芯!筆芯!三!個!心!”

容修歪靠著不言語,用平板在看什麼論壇,過了好一會,才道:“什麼心?”

“愛啊,示愛,求愛,愛老虎油,”白翼面色端肅,伸出食指拇指一搓,唱道:“月亮代表我的心。”

容修抬了抬眼:“是麼,別玩了,開會。”

……

這一晚網上很熱鬧。

關注音樂圈的網民們都發現了,只要和dk搭上邊,屁大的事兒都會搞得很熱鬧。

何況是搖滾第一盛世的半決賽,dk此時是最受關注的樂隊,已經是公認的準冠軍了。

當然,這種“認可”也變成了一種壓力,如果中途出了什麼情況,dk沒能奪冠,可能就會被圈內看熱鬧的同行嘲笑。

是的,那嘴臉,就像學校裡在大榜中游的學生,整天在背地裡冷嘲熱諷一直年級第一的學生終於拿到了第二名。

晚上排兵佈陣時,容修二話沒說,連商量也沒有,直接把美女要比的電吉他劃掉了,對方見狀一懵,憋了很久,把舞臺現場劃掉了。

就此,半決賽專案定下,貝斯和架子鼓。

容哥真狠啊。

在東四雷鳥和dk的那場比賽上,向小寵的架子鼓水平有目共睹;京城小伯頓一聽花名就知道什麼水平了。

崽崽正在興頭上,二哥正在火氣上,結果可想而知。

不像和雷鳥那場,考慮到了雙方的面子和可看性,還比了舞臺現場——架子鼓和貝斯可以直接battle,不像比現場那麼有看頭,基本上兩分鍾之內決勝負,連同臺炒作的機會也沒給,這不是要夏至樂隊的命嗎?

容修直接宣佈了夏至樂隊的死刑。

夏至女主唱os:容修你好狠!

白翼os:略略略,活該,比賽就比賽,比個幾毛心,容哥和我一樣吃了幾天外賣,上火,燥亂,心情不好,知道嗎?

就這樣,半決賽定下來了,另外兩支進到半決賽的是東四的“裝載”和工體的“三文魚”。

ivocal很快就在官網和微博上,公佈了四進二的對手和battle專案。

dk女孩們熱鬧地轉發了一波,粉絲們在留言鼓勵了哥哥們,預祝了dk奪冠,接跟著,雯雯就公佈了dk後援會收到的第一筆應援眾籌款,九萬八千多元。

某追星app收到八千多,支x寶七萬多,微信紅包和轉賬一萬多。

丁爽把這件事告訴容修時,後者著實愣了一愣:“什麼?為什麼籌錢?”

“說是給dk的應援資金,”身為萌新助理,丁爽也有點懵逼,“小渡家的裝飾費,雯雯說,太急了,錢有點少,先佈置一下。”

丁爽把妹子們的意思轉達了一下。

容修:“……”

上次《地下王冠》在小渡家比賽,雷鳥主唱鄙視了小渡家,妹子們氣得不行,當時就商量一定要眾籌,把小渡打扮成井子門最靚的仔。她們怎麼說的,鑲金!嵌銀!

結果這才多久,就弄了小十萬出來了。

“退回去。”容修說。

丁爽懵:“啊?”

“井子門地處紫禁城,鑲金嵌銀?不想幹了麼?”容修起身,往樓梯的方向走,“不裝修,退出去。”

丁爽急了:“哥,蒼總已經說過了,粉絲們表示,哥哥們剛起步不容易,那是給dk的。”

容修上樓的腳步一頓,神情依然平靜,周身氣壓卻低:“你覺得,dk爺們不行,用小姑娘籌錢來養?”

丁爽:“……”

這下好了,家裡本就壓抑的氣氛,這會烏雲密佈。

“臥槽,老大,你這人說話就是不中聽,讓人聽見會傷心的,”白翼哭笑不得,“她們是為了誰,那些可都是你的小姑娘。”

“少扯淡,不聊了,乏了。”容修打算中止談話。

沈起幻連忙上前,說道,“現在的後援會都是這樣的,別人家也一樣,眾籌資金也可以做為應援資金——粉絲們經常會給偶像一個驚喜,比如,讓愛豆出現在醒目的商業街樓體led大屏上……”

“為什麼要讓我的粉絲花錢把我的臉貼在別人家的大樓上?”容修問。

沈起幻:“……”

容修瞟了兩人一眼,轉身繼續上樓,“還是說,你們覺得,dk連那些虛名泡影都爭取不來,非要拿著粉絲的錢求人上廣告牆,讓滿大街的人都看著,臊不臊得慌?”

白翼:“……”

來到二樓容修停步,轉身看二人:“不是整天玩微博麼,看看小丫頭們的微博——買一斤泡芙都捨不得,整天在網上哭唧唧的,喊什麼大學門口的蘋果貴,籌什麼籌?我差那幾個錢?”他看向沈起幻,“還是說,沈公子差錢?”

沈起幻眨了下眼,“有時候不是錢的問題,粉絲之間攀比應援規模,明星之間攀比曬粉,比的不就是人氣和忠誠度麼,具體些就落實在錢上了。”

“用不著,如果我有事兒,她們人到了就好,門票會打折的。”容修說完就上樓了。

腳步聲遠了。

沈起幻回頭看看丁爽,“錄了?”

丁爽悄眯眯點頭:“錄啦,顧哥這招真好使?但是私自錄下來,不好吧?”

“沒辦法,容修肯定不會接受,如果讓他回覆粉絲,肯定就兩個字,不要。”沈起幻嘆了口氣,“到時候得罪粉絲不說,還會讓對家看笑話,讓同行罵咱們裝逼——聽勁臣的,把影片發給蒼木,讓粉頭私底下看看,一會我跟容修說。”

“好嘞!”丁爽樂顛顛轉身要下樓。

“臣臣啥時候從臨省回來啊?”白翼坐在二樓小客廳,捂著肚子直哼哼,“中午大米飯夾生了,我覺得,這幾天我胃都瘦了。”

丁爽一愣:“看顧哥的定位,還在京城啊。”

白翼霍地坐起來,“臣臣在京城?”不小心喊了出來,連忙捂住嘴,往樓上看了看,“那他怎麼不回家?”

丁爽茫然:“不知道,我就是和他聊了微信,就說了幾句話,諮詢應援資金的事。”

白翼:“該不會是鬧彆扭了?”

沈起幻:“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麼,咱們別管。”

白翼:“那也得先上了床再吵啊,從床頭幹到床尾……哦,我是說,幹架。”

沈起幻:“……”

沈起幻扶了下老腰,想起那人迷濛中的力道,上了床就沒精力吵架了吧。

丁爽左右看看兩人:“那個,二哥,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哥和顧哥沒吵架啊,他們兩個人,這幾天一直聯絡呢,託我在中間傳話。”

白翼和沈起幻對視了一會,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憂愁。

完了。

誰家的孩子沒當過彆扭父母的傳話筒呢,傻孩砸。

兩人如果上了床還有沒有精力吵架不得而知,但此時,在mercy網站上,兩人卻在一個關於“上了床”的帖子上不期而遇。

勁臣前天的確去了趟臨省,和參總聊了聊簽約的具體事宜,不過自駕當天就回來了。

這些天,網上多了好幾組cp,容修的。

因為容修在小廣場和大學生粉絲的合唱影片,被製作成了一組動圖,所以修x帥cp浮出水面,沒有捆挷蹭熱度炒cp的嫌疑,完全是神秘女孩們自嗑出來。

“動圖美炸,修x小狼狗,我竟然被這一對萌到了!”

“對不起……不想吃這對cp,爬牆的請自便,永黑。”

“容哥看粉絲的眼神絕對鼓勵啊,這爆棚的男友力是怎麼回事?”

“抱走容哥,我們不約。”

“cc永遠正宮不解釋,不接受其他cp!!!”

“某些cp粉真齷齪,和粉絲唱個歌就被你們這麼搞囉?”

除此之外還有不值一提的夏至樂隊女主唱,至於修x幻cp一直是存在的,總之還是那句話,神秘女孩們侍奉的組合是……all in。

德洲撲克裡的術語叫:全入。

那組動圖裡,青年抬頭看見容修走來,又驚又喜,兩人站在一個麥克風前,容修垂眸在唱歌,青年一瞬不瞬地凝著他的側臉。

小狼狗。

這邊,勁臣退出了微博,手裡拿著電話,一直沒有撥出去,仔細想想,確實沒有什麼事想要打擾他。

那邊,容修手機不離身,卻始終沒有再響起,那天沒接對方電話,對方撤回了一條訊息,再也沒有聯絡過他。

撤回一條訊息。

這條撤回的訊息提醒了容修。

他突然意識到,勁臣發出的訊息可以撤回,兩人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但是,有些事,一旦做了,對方要是後悔,就不能“撤回”了。

眼下才算是終於閒下來。

夜裡從浴室出來,斜靠在床頭開啟手機,進到mercy網站裡,打算接受一下圈內科普,他好歹也算是在圈子有身份的人了,儘管還是初級萌新。

【mercy-您好,stop,您是初級萌新(非會員)】

登入時收到了一堆訊息,有回覆轉發提示,還有私信,好在手機是靜音狀態,角標顯示84條未讀私信。

隨手點了自己的名字,看了眼他前些天釋出的爆火主題帖。

那位金皇冠網友只回覆了一次,再也沒有出現在那個帖子裡,其他的圈友則是把那裡當成了聊天樓。

這個版塊裡的圈友喜歡把自己稱為喵,容修思考了下,大抵是取首字母。

而網站最上方則還有一個冷清華麗的版塊,他們把那個版塊裡的屬性稱為鎖。

這些就是他所知寥寥的網站術語了,猶如響馬子的碰頭黑話,好比駭客交流的程式碼。

哦,他還知道一個:mercy,是安全用語。

主題帖已經三千多樓,不知道從哪一樓開始的,有個女喵發了一句猜測,“stop其實是擔心對方吧?”

於是樓又歪了回來,大家開始討(幻)論(想)這位stop是一位多麼英俊溫柔、為他的男喵著想的小攻啊。

預設了這位“stop”是一位具有雙重屬性的s-top,神格一夜之間就立起來了。

容修沒打算回覆這個帖子。

因為他想要的答案已經有了。

雖然那位皇冠沒再來,但莫名從那段如同調侃般的回覆中感應到了可信性。

隨後他就看到了一個帖子,不由挑了下眉,隨手點了進去。

主題:因為拒絕doi,所以master去找別人做了。

正文:lz女喵。所以我該怎麼辦,我知道這是他的正常需求,可還是很難受,嘴上笑著同意了,但是心裡接受不了他那樣,難受死了……

已經有了不少的回覆:

“你倆確定關係的時候,不是就應該已經把這事談妥了嗎?”

“沒有口頭協議嗎?”

“這麼重要的事,在一起時就應該達成一致!”

容-敏而好學-修:原來是要有協議的?

“為什麼拒絕?不信任他?”

“接受不了就斷了吧。”

“微博上有人說你沒有權利干涉s,他們為所欲為,別聽他們的!”

容-恍然大悟-修:原來微博也有人討論?關鍵詞是什麼?他們說可以s為所欲為?

“你拒絕x,他想要x,你們需求本來不同,不合適,早斷早了。”

“如果完全拒絕,還希望他為了你禁慾當和尚,還要為你當個專一的s,這太不現實了啊。� ��

jclr(金皇冠黃金會員):“談一談吧,如果一開始協議過了,彼此清楚對方的需求,那麼肯定就是有一個人中途反悔了,是誰毀約了?眼下,你拒絕,他需要,所以他和你無性,和別人做,也算正常,如果你對他感情太深,離不開他,兩人之間就多些理解和包容吧。”

容-三觀顛覆-修:“……”

那個金皇冠?

所以說,一方不願意,一方就可以出去找別人?胡鬧!

簡直……

簡直……

無法無天!放浪形骸!

stop(初級萌新):“別聽他的,趁早斷了,讓他從你的身體裡出去,也會從你的心裡出去的。”

“?????”

“啊!stop來了?”

“你的主題帖怎麼沒回覆啊?”

很多圈友認出了這個名字,這人沒有填寫任何花哨的資.料資訊,頭像是一隻q版白老虎。畢竟外面那個關於“攻受”的主題帖太火了,這是mercy圈唯一的雙重屬性s呢。

jclr(金皇冠黃金會員):“我覺得,如果有感情的話,沒什麼是不能原諒的。”

stop(初級萌新):“連背叛也可以原諒?這麼說可能失禮了,但是,你允許愛人和別人發生關係?”

jclr(金皇冠黃金會員):“如果他從我身上得不到幸福和滿足,卻從別處得到了……我允許,如果還有感情,我就不會放手,我願意和他談一談,雙方再進行一次溝通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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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p(初級萌新):“溝通?所謂的溝通,就是讓一個人妥協,然而,任何妥協和忍讓,都是暫時的。”

jclr(金皇冠黃金會員):“我的妥協是永遠的。”

stop(初級萌新):“就算你妥協了,不是心甘情願的相好,失去了信譽的感情,也永遠不會穩定,早晚還會背叛的,背叛一次,永不原諒。”

jclr(金皇冠黃金會員):“忠誠的感情不會被一次背叛擊垮。”

stop(初級萌新):“朽木不可雕也。”

jclr(金皇冠黃金會員):“夏蟲不可語冰。”

眾人:……

啊啊啊,截圖截圖!

兩位不同屬性的sama爭執起來了啊。

完全站在自己的立場上。

雙方的思維模式本來就不一樣好吧?

容-火冒三丈-修:“……”

就這樣,一個圈友的帖子,讓兩位先生隔空產生了爭執。

趴在床上的勁臣重新切回到微博,看著那些cp粉在“啊啊啊”尖叫著容修的新cp。

而這邊,斜倚在帝王床上的容先生,則生氣地扔開了手機。

那人簡直不可理喻,顛覆三觀。

也就是說,一方拒絕性,另一方就有權去找別人?

還理直氣壯的?

他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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