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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130

九年前的出警記錄, 以及當時的各種證據檔案,公民個人很難調取出來, 有很多程式要走, 對於這塊兒,容修研究了兩三個月,諮詢了老容介紹的業內人士, 有的說要先立案,有的說要經過律師, 還有說需要經過法院什麼的。

老實說, 無所不能的容修, 根本聽不懂這些,畢竟不是法學專業。

但他明白,在有足夠的把握之前,絕不能打草驚蛇。

——在井子門這些個月, 他甚至沒有主動接近過分局, 開車也習慣繞遠路, 生怕被人察覺他的意圖,以致那些封存的重要文件會“無緣無故”消失不見。

沒有動用父母的關係, 因為老容說,想翻案是絕對不可能的。

法律有不溯及既往的原則,叫從舊兼從輕——當時不認為是犯罪, 出臺新法律認為是犯罪的話也不會追究之前的案件。比如大松,當時法律判定,在那場重大交通事故中, 他是無責任的。

這也是讓容修和白翼心中苦悶、無能為力的原因。

思考了八年半,得出的結論只有一個,從另個角度出發,將壞人繩之以法。

或許有點難,很可能會自斷一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比如,讓白翼曝光在人民群眾面前,死於輿論,生於輿論,置之死地而後生。

不管這場戰爭拖多久,哪怕是同歸於盡。

分局開闊的辦公大廳裡,容修坐在張警官對面。

不像上次那般慵懶、張揚、充滿自信,張警官注意到,眼前的容修端肅地坐在辦公桌對面,身姿挺拔,舉止得體,眼中滿是真誠,謙虛地對他做出了諮詢和懇請。

做了這麼多年人民公僕,老張有著太優秀的職業嗅覺,容修提出九年前的案子,他估摸,大約和白翼的事有關。

老張猶豫了半晌,並沒有透露更多,只是對容修表示:“任何舊案材料,國家都會好好的儲存。”

說完,他環顧了一下屋內的人,拿出一張紙和筆,快速寫了1、2、3條分局要走的程式,然後將那張紙推給了容修。

容修唇角牽出一抹感激的笑意,當年重要的材料都還在,能確定這一點就夠了,“謝謝您。”

此時微博上很熱鬧。

#live house打架鬥毆事件#、#dk群架#、#容修無證上崗被起訴#、#容修沒歌手證#……

這些惡劣話題已然引起網上軒然大波。

和容修關係較好的搖滾大佬們大多沒參與,被艾特詢問,也不做任何回應。

井子門不少小歌手在微博上幫忙說軟話,但容修沒有歌手證,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不佔理,大家也沒什麼辦法幫他挽回頹局,只能討好地在微博上提醒網友們理智討論。

比如“dk滾下舞臺”、“容修去死吧”這種言論,大多是紅眼病、懷才不遇、對家的夜場歌手們的發言。

井子門兄弟們諸如無窮動樂隊、la大琥他們,大家集體在微博上替容修說好話、懇求工會能寬大處理,提醒口出惡言的網民不要人身攻擊,順帶著隨手舉報了。

井子門分局,白翼、沈起幻等樂隊成員們、小渡家現場目擊打架的歌迷們,被分開數間審訊室進行問話,大家積極配合了調查。

一小時後,所有人都被帶出來,聚集在開闊辦公廳裡,隊員們和歌迷站在容修身旁,鍵七、大貓和那群小混混則是被安排在大廳的另一邊,鬥毆的雙方隔得還挺遠。

容修轉過頭,目光從兄弟們臉上逐個掠過,沒看見有誰情緒不對;又望向配合做口供的歌迷們,見大家的狀態無異常,這才放下心來。

“我可以打個電話麼?”容修問張警官,“國外不是有個詞兒叫‘保釋’麼?咱們叫什麼,取保候審?交錢放人?破財消災?花錢買平安?”

老張臉一黑,拿問訊筆錄看了半天:“讓家屬來接吧。”

“必須是家屬?”容修確認道。

你以為我想讓你的家屬過來嗎?老張閉了閉眼,氣不打一處來:“你看看,你這邊多少人?!”

容修笑:“您說的是。”

身旁的警官遞來容修之前上交的手機,他接過,撥通一個號碼。

容修對話筒輕聲喚了句:“媽。”

老張聽見這個稱呼,不由得在心裡嘆了口氣,接下來要面對的才是今天真正的“麻煩”。容修抬眸看了老張一眼,又看向站在走廊裡等著問話的歌手工會兩位辦事員和林軒銘。

容修沒避諱,當著老張的面兒,對電話小聲交代了幾句,臨掛電話時,他內疚地說:“媽,謝謝您。”

甄素素已經睡下了,估計被這一通電話嚇得不輕。

遠處,鍵七回頭看了一會熱鬧,哈哈大笑:“草,在外面幹架了,還給媽媽打電話吶?哈哈哈哪來的奶娃?”一旁的小混混們也跟著笑起來。

“你麻痺笑毛的笑?”白翼憋著氣,握拳要往那邊竄,卻被看管的警官攔住。

鍵七和小混混們還在咧嘴笑著,緊接著就被旁邊的警官叔叔按住了。張警官低喝:“鬧什麼,這裡是分局!都閉嘴!”

……

已近午夜了,分局門口開來三輛黑車,司機回頭看了眼停在路邊的車輛,回頭對甄素素說:“夫人,門口有記者。”

“開進院裡。”甄素素戴著太陽帽和墨鏡,側頭看向她身旁的兩位老姐妹,兩位五十多歲的貴婦人笑著安撫她。

一行人在辦公樓前下了車,甄素素壓低了帽簷,帶著三名律師、四名警衛員、兩位老姐妹進了分局大門。

開闊辦公大廳裡,小警官快步進來,對張警官說:“容修的家屬過來了。”

容修回頭看去。老張緊張了下,下意識地站起了身,瞟了容修一眼,朝遠處望了過去。同樣渾身繃緊的還有白翼,他本能地稍息、立正、站直,朝那邊行注目禮。

甄素素一身職業套裙,女強人氣勢迫人,行走在眾人之前,她摘掉太陽帽和墨鏡,朝大廳深處望過去,目光落在容修的臉上。

辦事廳裡靜了靜。

霧草,那家夥找來一個團隊?遠處的鍵七等人驚訝地看向那夥來人,打頭的大姐氣勢駭人,眉眼間能看出和容修哪裡有點像。

甄素素踩著小高跟,走到老張面前,伸出手:“您好,我是容修的母親,我兒子受您照顧了。”

我哪是照顧他啊,他不給我惹事就謝天謝地了。張警官和她握了握手,“您請坐,”又看向她身後表情冷肅的一群人,“請坐吧。”

“謝謝,不坐了。”甄素素側過身,先是仔細地觀察了容修的臉和手,又看向靠牆立正的白翼。

白翼緊張地咧嘴一笑,剛要張口叫人,甄素素瞪了他一眼,嚇得立馬閉上了嘴巴。

甄素素快速地從上到下打量白翼一下,隨後又看向沈起幻、大梁、老虞、聶冰灰、向小寵……這些兒子的小兄弟們,她都看見過照片,眼下看來,說是打架鬥毆,好在都沒有受傷。

果然和當年一樣,這些臭小子,出點事就一起出動,一個也沒少。

甄素素忍了忍,給兩名律師使眼色,二人上前,將公文包放在桌上,公事公辦;身邊的兩位老姐妹則是走出辦事大廳,直奔那兩名歌手工會的辦事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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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素素和容修對視了一下,容修輕輕搖了搖頭。

太倔強了,甄素素嘆了口氣,將手提袋開啟,拿出一個檔案袋,交到容修的手上,便不再參與這件事。

容修看向張警官:“張叔叔,我想和您單獨談一談,有些東西給您看,並且向您請教一些問題。”

老張略一怔愣,點了點頭,帶著容修來到一間沒人的審訊室。

桌前,容修開啟檔案袋,拿出一沓照片。

在張警官的眼前一張一張地排列開來。

車禍現場,觸目驚心。

容修從那些照片上避開了視線:“我需要當年的證據材料,第一次申請被駁回了,不知分局究竟要我滿足什麼條件?立案?向法院申請調查取證?還是別的什麼?”

張警官皺了眉頭,拿起照片看了一會,聽容修將過去的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九年前,老張還只是所裡的小民警。他一張一張看著當年的事故現場,最後不忍再看。

從審訊室出來,張警官的臉色不太好,二人回到辦公大廳。

留下作證的歌迷們也已經回去了,甄素素已經把這邊的事全部辦妥,舒小可拒絕私了,說要報案告鍵七,甄素素帶來的律師正好幫她代理了。

容修禮貌地和兩位阿姨問了好,他注意到,歌手工會的兩名辦事員和林軒銘不知何時離開的。

張警官說:“你們可以走了。”

容修站在老張面前,對他微微頷首:“張叔叔,謝謝您。”

“我們的法律會越來越健全,哪裡不明白,隨時來諮詢。”老張抬手拍了拍容修的肩膀,又望向站在牆邊的白翼,腦中閃過剛才在談話室看見的照片,不禁吐出了一口長氣。

一行人準備離開,張南從外面回來,低聲說:“外面有不少媒體記者。”

dk因打架鬥毆全員被帶到分局事件引起網民熱議,不出意料地,再次從娛樂事件上升到了社會事件。娛記們在第一時間趕到分局堵門,每個人都希望能拿到dk違法亂紀的第一頭條。

甄素素戴上太陽帽和墨鏡,回望向無精打采的小夥子們,嘴角勾起一抹笑來:“孩兒們,抬起你們的頭,咱們走正門!”

容修揉了揉額頭:“別鬧了,乏了。”

“兒砸,這種時候,絕不能低頭。”甄素素在局裡已經夠控制情緒的了。

一行人出了分局的門。

向來對鏡頭敏感的容修,一眼就捕捉到媒體的閃光燈,兄弟們跟在他的身後,眾人昂首挺胸,在無數閃光燈下走下臺階。

甄素素快速上了車,兩名藝術家工會的老姐妹則是故意落後了半步,好巧不巧地被ivocal食草狼攔住了去路。

車剛拐出次幹道不遠,容修就注意到路邊停了一輛紅旗。

也不知在那等了多久。

容修在路邊停下來,對副駕駛的甄素素說:“上周日父親節,沒回家,明天我帶白翼回去,和您和爸吃個飯。”

甄素素猶豫道:“小翅膀的事,你爸爸他……”

“那麼大歲數了,老實等退休吧,別摻和進來。”容修說。

這個死犟的脾氣和老頭子簡直如出一轍。甄素素側頭看了容修一會,拿手機撥號碼,接通之後,她看向前方一閃一閃的紅旗尾燈,說道:“老容,事情辦妥了,出來了……看他情緒……還行……比九年前強多了……”

夫妻倆在電話裡聊了一會。

“哦,你兒子剛才說,要以給你過父親節的名義帶朋友回家蹭吃蹭喝,明天你有空嗎?”甄素素問。

容-蹭吃蹭喝-修:“???”

手機裡傳來一聲低喝:“沒空!”

話音剛落,前方不遠的那輛紅旗發脾氣般地,突然往前猛竄一下,尥蹶子似的,又停了下來。

這老頭。

容修不由失笑:“……”

dk動不動就上熱搜,完全變成了網民們的睡前談資。

白翼事件還沒過去,在小渡家登臺,被人肉挑釁扔酒瓶,不僅如此,還多出了更讓人驚訝的新話題,容修沒有歌手證?!

霧草?膽子也忒大了吧?自打十五年前的一次大規模侵權、抄襲事件,國家就成立了藝術家工會,旗下歌手工會在“準演證”上花費了多大的心思,為了保護作品和歌手們的權益,抓得多緊,管得多嚴。

這年頭居然有賣唱的歌手敢無證上崗?被舉報起訴,足以讓他傾家蕩產啊!

越來越多的同行知道了這件事,有保持沉默的,有難以置信的,有冷嘲熱諷的,有強烈抵制的。

dk就是個事兒精啊,三天兩頭惹事出來,是不是太敗壞路人緣了?

然而,本應該被敗壞路人緣的路人們,都參與進“抵制劣跡藝人”的討論行列中了,敢發聲支援白翼的人其實並不多,因為會被狂熱抵制的網友們罵成聖母白蓮。

很多人看過了小渡家的現場影片,看見無數歌迷高舉雙手,和舞臺上的男人一起唱“上天,幫幫我”,稍微產生了一點惻隱之心,都不再發言了,儘管做不到大張旗鼓的支援白翼,但絕大多數人都保持了沉默。

在一條關於“出獄藝人復出[支援or反對]”的匿名投票中,兩邊的差距並不大。

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這條投票微博,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條樹洞貼,很多表示支援白翼的網友,在投了票之後,隨手寫了一句自己小時候犯過的錯。

“小時候偷過東西。同桌的橡皮很漂亮,偷完了之後太害怕了,沒有使用過,也沒有把玩過,被我藏在家裡的床底下,真不知道為什麼要偷來。這個事一直是我心裡的陰影。#上天,幫幫我#”

“誰還沒犯過錯呢?坐公車扔過一個遊戲幣,司機沒發現,後來每次坐那班車上學,都有一種愧疚感。#上天,幫幫我#”

“不知道白二哥到底為什麼會傷人,而且傷得那麼重還致殘了,他是容哥的好兄弟啊,容哥那麼正直,肯定有什麼原因吧?#上天,幫幫我#”

“年輕時打架,被刑拘過,已經改邪歸正,如今有一份好工作,有老婆孩子,沒有人讓我去死。#上天,幫幫我#”

……諸如此類的懺悔,都跟了一句#上天,幫幫我#,有望成為今年的流行詞彙?

大營銷號們非常有記性,幾乎沒有下場參與此次“dk群毆”、“容修沒有歌手證”事件進行討論的。

很多營銷團隊都注意到,雖然小渡家現場去了兩位歌手工會的辦事員,但是,針對“容修沒有歌手證”的事,ivocal官博始終沒有發言下定論。

“炒糊了吧,三天兩頭上熱搜,原來是個沒證的?”

“我修全國第一紅,沒證也可以上舞臺!”

“樓上披皮黑,已鑑定。”

“事情還沒調查清楚,dk粉絲一致保持沉默,誰再披皮黑cue容修,誰今晚就給自家蒸煮黃泉探路!”

“如果言靈有效,披皮黑家的墳頭早就三丈高了吧?”

“nc粉惹不起惹不起,容修沒有歌手證不是事實?”

“盲目吹容修的dk餂狗們,你們是不是對歌手工會的規矩有什麼誤解,如果大家都不守規矩,音樂圈恐怕會比現在更亂吧?音樂人費盡心血的作品,隨便被侵權、改編、翻唱,大家都去吃土好了。”

“+1,無證滾。”

“+2,無證滾。”

“+3,再說了,dk今晚在小渡家群毆歌迷也是事實,兩家大媒體已經報道了,簡直是一群瘋狗啊,當年也是因為打架傷人坐牢的吧,什麼叫狗改不了吃.屎?”

“少特麼帶節奏,歌你麻痺迷,違法分子往舞臺上扔酒瓶,你們瞎了嗎,沒看見影片?”

“難道不是因為白翼坐過牢、復出欺詐觀眾、被全民封.殺還一直賴在舞臺上,所以才遭到觀眾抵制的嗎?如果他背景正派,為人端正,會有人往舞臺上扔酒瓶?被扔酒瓶也活該,沒聽說過二十年前還有女明星被扔一身粑粑?”

“草!ls什麼奇葩三觀?烏雞鮁魚!有歌迷妹子被玻璃渣劃傷毀容了啊!草泥們馬的!扔酒瓶是對的?說這種話你們還是不是人?祝你全家死光啊。”

“呵呵,樓上dk粉絲?牛逼,舉報了。”

“不好意思,老子不是dk粉絲,純粹路人金屬迷,不粉dk,不粉容修,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黑子,三觀不正,隨便查,隨便舉,我草你們的姥姥。”

“ojbk,準了,雷鳥粉絲,經過我的調查,上面有個黑dk的,是雷鳥的大粉小號。”

“被扒皮了?東四雷鳥?路人+1,這時候跳出來唯恐天下不亂的,其實都是dk的對家吧,雷鳥不就是dk在《地下王冠》的對手?同行相輕?”

“話說回來,眼紅dk的真不少。”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摧個幾把,他們有摧毀別人的兩把刷子嗎,其實是恐懼吧,只能背地裡黑人,其實毛也不是。”

“路人+2,只看過dk招募會的影片,容修確實牛逼,聽他和同行們的談話,和同行們討論音樂……實名佩服他,從專業到人品。”

“如果白二哥沒發生這件事,有望成為國內貝斯第一人的……”

一行人回到龍庭g座已經快十二點了。

樂隊成員們筋疲力盡,卻沒有各回各屋,兄弟五人,外加一直在家裡焦急等待的丁爽、多寶、趙光韌、蒼木、貝芭蕾,還有登門一小時的封凜,在一樓大客廳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

後援會的姑娘們沒有像上次事件那樣難忍,不是不委屈,不是不憤怒,但是,這次是更嚴重的事件,不能和網友們撕逼,很多粉絲的心裡認為,白二哥想重歸舞臺,只能低下頭來……

馮佳佳這種淚點低的,在看見網友們抵制白翼、嘲諷容哥、罵dk滾下舞臺的時候,她沒有再哭,而是更堅強、隱忍、和氣地維護著後援會的秩序。

就在微博上一片混亂、同行們冷嘲的時候,幾條官方大v的微博,再次引起網民的熱議。

首先是ivocal食草狼的微博,簡單報道了一下在分局門口蹲點的收穫,表示警方公正,已經將違法亂紀的鬧事分子拘留,容修和他的團隊、粉絲們經過調查問話之後,已經安然離開分局。

微博上如同煮皂鍋一般沸騰。

“看影片就知道了,往舞臺上扔酒瓶,肯定會被抓起來的。”

“容修當時肯定氣壞了吧,有女歌迷傷了臉。”

“可是他也動手了啊。”

“自衛?”

就在這時候——

【歌手工會v:經過進一步調查,“容修無準演證”的舉報已駁回,在此對歌手容修表示鄭重道歉。-容修v,cal官方微博v,華夏音樂人v,中國藝術家工會v】

正在熱烈討論的吃瓜網民們:“???????”

“什麼?!駁回舉報?容修不是親口承認了沒有歌手證嗎?”

“歌手工會霸霸不會被盜號了吧?”

“難道只有我注意到歌手工會最後一個艾特的那個?”

“我靠,草草草……”

“are you kidding me?”

“草?跑個夜場罷了,怎麼又艾特國家了?”

不僅沒有寫明“駁回舉報”的原因,一直高冷的霸霸還對容修道歉了?不僅道歉了,還艾特國家了?

就在鍵盤俠們一臉茫然,心裡有種微妙的預感、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討論的時候——

【中國藝術家工會v:有才華的年輕人、努力的新一代、偉大的藝術家們,是我們永遠的瑰寶。今晚,我工會旗下 歌手工會的兩名工作人員未經正當程序,擅自接受“舉報”、對我工會藝術工作者 -容修進行公開詢問、當眾調查,嚴重損害了藝術工作者的名譽,我工會已對兩位辦事員下達停職調查通知書。[聲明書.jpg][容修獲獎總列表][容修藝術家證書][獲獎圖][獲獎圖]……中國力量v,cal官方微博v,音樂人v……】

熱討網民:“???????”

網友們徹底懵逼,手裡的瓜都掉了。

什麼意思?等等,鍵盤俠們需要消化一下。

dk女孩們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家看見什麼了?

令人眼花繚亂的九宮圖?!

dk女孩們開啟“聲明書”快速地看了一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次慢慢地讀了一篇,越看越心跳越快!

大概是說容修在未成年時就拿到了藝術家工會頒發的證書,而且是終身的,不是需要考核的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而是像那些為國家做出貢獻的藝術家老師們那樣……終!身!

為什麼?

網友們不可思議地開啟了那些圖片,全是獲獎證書的照片,還有各式各樣的獎盃。

很多粉絲都知道,容哥三歲學習鋼琴,五歲彈奏土耳其進行曲,並且學習絃樂,然後學習了吉他,因為在燕郊架子鼓教室的影片裡,他多少透露過一些。

但是,沒有人知道,容修原來拿過這麼多的獎項!

那些照片當中,還有小小的、萌萌的、帥帥的小容修,拿著獎盃、證書拍的照片,那是他才幾歲啊?

不是只有一等獎,還有的只是入圍獎,然後是第六名,第五名……直到第一名。

照片裡很明顯是在比賽場地,一張一張的照片,容修的年紀越來越大,越來越高,越來越英俊……

彷彿看見一個努力的小孩,一步一步走向成功的歷程。

“可以確定的是,容修的那個顏值,真的是從小帥到大的!”

“啊啊啊啊!小小修好漂亮!”

“什麼小小修,你太汙了,啊啊啊啊小修修好漂漂!”

“看看看,我修的成長照片,這個九零年代的照片啊,從三歲到十九歲,你們看臉!果然沒有整容!!!”

“霧草,我看見什麼了?英國里茲比賽?”

“波蘭蕭邦國際鋼琴比賽,我知道這個。”

“伊麗莎白的證書是小提琴的比賽吧?”

“青少年小提琴什麼鬼,鍵盤和弦樂器不搭嘎吧。”

“貴在參與嘛,吉他屬於弦樂器不?”

“這裡還有一個島國賓松國際鋼琴的比賽。”

除此之外,還有我國幼兒鋼琴的各種比賽,義大利的青少年比賽,德國慕尼黑的比賽……直到容修十九歲那年,最後去島國參加了一次賓松國際鋼琴比賽。

算算那個時間,dk的確去了一次島國。

微博上的最後一張照片,則是由藝術家工會頒發的藝術家證。

終身的,燙金字,厚重的,大本本的那款!

而不是歌手證的那種人手一個的小紅本本。

沒有任何打馬,容修一寸照片、名字、鋼印、手寫簽字,還有為國家做出的藝術貢獻、拿過的國際獎項——從入圍獎到一等獎,什麼獎都有一點,主要是他的年紀,太年輕了。

藝術家工會在宣告裡提出,容修是當年獲得藝術家證最年輕的藝術工作者。

萬萬沒想到,容修居然是藝術家工會的會員,那個高冷的、牛逼的、與世無爭的工會霸霸……

金鱗豈是池中物。

一直以來都知道,容修是個了不起的,不成想,他小小年紀就走遍全國各地參加比賽了。

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網友、dk後援會的死忠粉們、容修的朋友們,也紛紛地轉發了,大家都從驚訝中醒過神來,無不為容修舒了口氣。

dk的粉絲關注度越來越高。

容修以前的微博很多過來點贊的,因為藝術家證,直接引起網上各個藝術行業的關注,不少年輕的畫家、作家、戲劇家,都關注了容修,有一些是上了年紀的工會成員,還有甄素素的同事們,更多的則是一直在爭取藝術家證的年輕人,他們有的拿過獎,有的是五年的證書,大家都想和容修請教一下拿終身證書的竅門。

終身藝術家證,退休之後的待遇很好。

終身的榮譽。

“這是我修的真金白銀證書啊,沒有一點水分的!”

“黑子們,看見了嗎,我修的證書!證書!這是一個需要證書的時代你造嗎?我修,別的不趁,才華和證書要多少有多少!”

dk女孩們簡直快要瘋了。

啊啊啊啊啊容修的嫁!!!

還有什麼比愛豆爭氣、有真才實學、給大家長臉,更讓她們感到自豪的?

dk後援會的丫頭們也不愛和那些黑子們撕逼了,嗯……當一個人,達到一定的高度,就不屑於那些小螞蟻了,撕什麼撕啊,沒什麼意思呢。

大家在藝術家工會霸霸的微博底下一陣吹吹吹。

也懶得懟人了,丫頭們一個個兒的,小脖兒揚得高高的,斜著眼睛看螢幕。

什麼?沒有歌手證?無證上崗?哦,藝術家證瞭解一下?

什麼?容修侵權?滾下舞臺?你滾啊!滾滾滾!你敢侮辱工會霸霸?我修是工會霸霸親手冊封的最年輕的藝術工作者!沒看見從小到大的國際比賽獲獎證書嗎?什麼?入圍獎?你瞧不起入圍獎?你八歲去參加國際比賽看看?嚇尿你啊!

的確,一個藝術家證的分量,讓很多心裡不服、在背地裡煽風點火的同行閉了嘴,差距未免也太大了,當一個人只比自己強大一點,或許會有敵意,但那人比自己強出不可逾越的一大截,就只有羨慕和折服的份兒了。

誠然,玩音樂的會彈鋼琴並不稀奇,但是,和從小參加國際比賽長大的容修相比,似乎不是一條道兒上的。那麼,容修是學院派?也不是,大家都聽過他彈奏的《鬼火》,多有靈性自不必多說吧。

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傢伙。

再次讓微博上無數鍵盤俠閉嘴,連道歉的時間也沒有,趕緊回頭刪微博的刪微博,裝死的裝死。

一直強撐著、強忍著委屈,堅持在dk和容修的微博底下控評的dk女孩們,此時是最興奮的了。

“工會霸霸發的所有的圖片都儲存了!大家都儲存了嗎?

“當然,隨便一張獲獎照片,就能砸死他們那些黑子!”

“我覺得,自己現在好富裕,我就是地主婆啊!我有容修從小到大的照片?!”

“地主婆什麼鬼233333”

“叫地主!!!!!”

“對k。”

“對2。”

“對修。”

“四個修。”

“過。”

吃瓜群眾:“……”

“四個容修十二歲鋼琴比賽照,我炸!”

“四個我修十五歲國際獲獎證書,我炸!”

“兩個國際一等獎,王炸!”

“呵呵,中國藝術家證!終身的!我炸!”

“過。”

“要不起。”

吃瓜群眾:“?????”

霧草?!玩出花樣兒了啊?

花式秀愛豆?

見過秀顏值的,秀舞姿的,秀嗓音的,秀演技的……

你們特麼鬥地主……秀……證……

吃瓜群眾們:“你們玩,我們就看看。”

……

容修的朋友們,井子門的搖滾老炮們,小渡家的工作人員們,當時在容修被妖妖靈帶走時,大家其實並不太擔心,畢竟那麼多歌迷作證,的確是鍵七他們先惹了事,而且還有舒小可受傷的指證。

讓大家擔心的是,容修沒有歌手證。

所有人都知道,沒有歌手證在舞臺上翻唱歌曲營利,將會面臨多大的懲罰,不僅是聲譽上的,還有鉅額的罰款和賠償。

可想而知,當眾人看見藝術家工會連夜發出的那條微博,別提有多震驚了。

在很多歌手的眼裡,年紀不到四十歲,藝術家證想也別想,想拿到,太難了。

此時,龍庭g座,一樓大客廳裡坐滿了人,容修正在給大家開會,已經凌晨十二點多了。

趙光韌紅著眼睛,啞著嗓子,妥妥的給老蒼和容修罵了一頓,“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保密,藝術家證啊,怪不得當時蒼木那個表情,你們倆眉來眼去的。”

容-眉來眼去-修:“……”

趙光韌用埋怨的目光瞅了他一會:“下次有事要先跟我說,我奔四了,心臟不太好,正是容易猝死的年紀。”

眾人哈哈大笑,一時間氣氛輕鬆,這些天被網友抵制而沉積下來的鬱結情緒稍微消散了些。

容修給在場的自家人逐個兒分配了接下來要完成的任務。

連大梁和老虞也接到了重要的任務,他們負責盯著大松的父母家。

任務分配得差不多了,封凜斯微笑了一下,垂眼看了一會微博上的熱鬧討論,慢悠悠地說:“容修,這次歌手證、群毆事件是一個契機,趁這個‘被抵制’的機會,給自己和團隊放一個假。這些天,你們最好不要出現在媒體、街頭、歌迷、公眾面前,不要有任何新聞——消失,你們擅長玩消失吧?包括微博也不要登入,一首“上天,幫幫我”讓人們浮想聯翩——把一切交給我,在簽約之前不要出現,我和參總會幫你們爭取到更高的、超一線的出場報價。”

樂隊成員們詫異地望向封凜。

dk玩失蹤?人間蒸發?超一線報價?

容修默了默,說道:“好,正好也要去辦白翼的事。”

“dk突然消失,全員失蹤,歌迷們鬧怎麼辦?”趙光韌擔憂地說。

封凜眨了眨眼:“那不是更好麼?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眾人:“……”

窗外一片漆黑。

忽然,窗外似乎閃過一道燈光,大客廳太過明亮,看的不太清,坐在落地窗對面的白翼眨了眨眼,以為只是路過家門口的車輛,沒當回事。

……

白豹子疾速開來,停在龍庭g座大門對面的停車位。

夜色深沉,漫天繁星。

剛從機場出來,曲龍開車來接他,花朵幫他把行李送回東四家裡,他則直接開車回到了龍庭。

本打算週日回來的,沒想到dk會出這麼大的事,發完那條“我與你同行”的微博之後,勁臣就開始張羅回京事宜。

殺青之後,原本和劇組計劃一起玩滑沙的,結果只隨便找個小土包玩了一下,錄了幾段殺青花絮,拍了幾張照片,就帶著花朵他們趕最後航班提前回來了。

想見他。

剛才在機場高速上,聽到容修在小渡家現場唱的那首“上天,幫幫我”,鎂光燈下的那雙泛了紅的眼睛,讓勁臣覺得心都快碎了。

在龍庭g座門外停了車,勁臣整理了一下衣領,倒車鏡裡的自己看上去沒精神,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勁臣閉上眼睛,緩了緩情緒,仰靠在車座靠背上,讓自己冷靜下來,強大起來。

他需要我。

容修不是神,會疲憊,會脆弱,會痛苦,即便他不說,勁臣也很清楚這一點。

勁臣下了車。

作者有話要說:  ……

勁臣:他需要我。

容修:我沒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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