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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烏雲籠罩,案件新進展(五千字求訂

第200章 烏雲籠罩,桉件新進展(五千字求訂閱)

星月高懸,房簷下懸掛的燈籠搖曳,將些許光輝投入屋內。

季平安甫一從“隱身”狀態浮現,目光便落在床榻上盤膝打坐的年輕相師身上。

白日裡,在白虎堂前,他從對方身上察覺出諸多熟悉特徵,旋即利用“星官”手法,嘗試對其進行占卜。

不出預料,占卜失敗。

心中已對其身份,猜出了個七七八八,今晚之所以到來,一是嘗試從對方口中獲得一些情報,二來,也是試圖驗證其身份。

而當從對方臉上,看到那熟悉的“高深莫測”的招牌微笑作態時,那股熟悉感愈發強烈:

“我來了。”

床上。

布衣神相愣了下,他本想開口立一個高人的“人設”,方便接下來掌控談話主動權。

但對方這無比自然地接梗,倒是令他一時無所適從。

“閣下來的倒是比我預想更早。”

布衣神相沉默兩秒,維持笑容,強行將話題延續下去。

同時,也審慎地打量著這個陌生來客:

頭戴斗笠、身披長袍,面部凝聚灰白霧氣,遮蔽了真實相貌,身上也未攜帶明顯的武器。

做好偽裝的季平安配合地露出詫異的神色,用扭曲的聲線道:

“你猜到我會來?”

呼……察覺到對方進入自己熟悉的節奏,布衣神相無聲吐氣,微笑道:

“白日堂前時,我便算到了今晚。”

後世人只道昔年“布衣神相”乃一江湖高人,有諸多傳說,曾短暫輔左初代神皇,與大周國師交好,後來厭倦爭鬥,揮一揮衣袖相忘於江湖。

是個傳奇人物。

人對“傳奇”往往會附加諸多光環,但只有季平安這種“當事人”,才知道布衣神相性子跳脫,最喜忽悠人,是典型的江湖騙子風格。

季平安“大吃一驚”,道:

“你如何算出?”

布衣神相笑著指了指他的臉:

“人之命運,皆映照於外相,闢如閣下如今便是黑雲壓頂,身陷劫中。”

季平安一臉狐疑:

“你既有這等本領,為何會被拘押在此?”

布衣神相嘆息一聲,似笑非笑,高人風範盡顯:

“命運無常,你焉知我甘心被囚,是否便是避開另一樁大劫的法子?”

我最討厭的就是江湖騙子,說話盡繞彎子,打機鋒……季平安無語,故作若有所思:

“你是說,你是故意被抓的?”

布衣神相表情嚴肅,神色高深莫測:

“閣下如今身陷漩渦,與其關心旁人,不如多擔憂自己。我雖不見你容貌,然‘相’之外在,不在眉宇。我觀你頭頂陰雲匯聚,若不早做準備,只怕大禍臨頭!”

說出這番話時,他神色凝重至極,語氣真誠而富有感染力。

心中暗暗得意:

這招先展示高人風,再故弄玄虛,接著點破對方危機,並暗示只有自己能破解的套路,可謂屢試不爽。

根據方才“看相”結果,他自己目前雖被軟禁,但並無性命之憂。

所謂“黑中帶金”,則意味著,今晚來見他的人在命運上,對他有益。

故而,布衣神相打算,先用套路將眼前人唬住,再略作指點,結成善緣。這也是“相師”這一門行走江湖的依仗。

至於對方到底是哪一方勢力,反而不重要。

而經過一番敲打,他自覺對方已經上套。

甚至可以幻想到,眼前人將信將疑,請求自己指點,之後待應驗後,感激涕零,對自己千恩萬謝的美好未來。

想到這裡,他嘴角不由微微翹起,目露期待。

然而,預想中的劇本並未上演,房間內,季平安只是似笑非笑道:

“哦……我大禍臨頭。你又如何證明呢?”

布衣神相張了張嘴。

卻給季平安打斷,幽幽道:“或者說,你準備如何繼續‘套路’我?布衣神相?”

當他輕描澹寫吐出最後那個名字,盤膝打坐的年輕相師童孔驟縮,臉色再也難以維持鎮定。

布衣神相!

當這四個字清晰無誤地遞入他的耳朵,死而復生的相師臉色先是一僵,繼而春風化雨般轉為困惑茫然:“你叫我什麼?”

他似乎有些詫異,彷彿被人認錯一般,演技驚人。

然而季平安眼角皺紋卻徐徐擴散,“桀桀”怪笑道:

“如今江湖上,情報第一的機構名為‘天機閣’,我此前在餘杭,恰好與天機閣主見過一面……只可惜,如今的天機閣主,卻已然背離了相術,轉而去研究星相占卜了,可嘆布衣相門傳承至今,後人卻成了卦術、占星的擁躉……可惜,可惜……”

布衣神相瞪大眼睛,呼吸急促,難以維“高人”姿態,聽著季平安的描述,頓時有種被NTR的感覺……

“此話當真?!”他近乎咬牙切齒。

恨不得立即趕赴餘杭,找到傳承了自己相術的晚輩,好生修理一番。

季平安笑容和煦:

“你若不信,他日可去餘杭求證一番。”

布衣神相看著對方玩味的眼神,沉默下來,意識到自己已不打自招。

不過,以他行走江湖,察言觀色的本領,早已看出對方語氣中篤定意味十足,當下警惕道:

“我並不是傳說中那個英俊瀟灑,本領非凡,有窺破命運之大能的布衣神相。我也不知道你如何說出這番匪夷所思的話來。”

“……”季平安心中感慨,不愧是你。

就像餘杭城郊,西山書院裡“擺爛”的逍遙派修士一樣,布衣神相性格上也非那種謹小慎微,謀圖大事的人。

否則,他昔年也不會放著追隨初代神皇的大好前景不要,丟下錦繡前程,揮手入江湖。

所以,他重生以後,並沒有對自身性格進行太多的偽裝。

當然,之所以如此,另外一個重要因素,也是布衣神相這一門敵人很少。

不爭權不奪利,講究替人指點迷津,與人為善,此外相師著實不擅長殺伐打鬥。

否則也不至於重生數月,還會被武林盟輕鬆拿下。

故而,他對暴露自己的存在也沒特別強的恐懼。

不過面對身份不明的季平安,他仍舊選擇否認。

至於眼前之人,究竟是某位“老朋友”,還是當今時代的一些大勢力的成員,他尚無法確定。

畢竟此人全身遮蔽,他的相術雖強,但畢竟修為尚未恢復,尚且無法看破迷霧。

確定了眼前人身份,季平安心態鬆緩許多,只是雖是老朋友,但畢竟太多年不見,他對布衣神相的信任度還不夠。

起碼,遠遠達不到許苑雲那種傾囊相授的程度。

故而決定繼續觀察,當即斂去玩鬧心思,澹澹道:

“你承認也好,否認也罷。我們並不關心,今夜來此,只問你一句,你所看到的災劫,究竟是什麼,天殘門主的死,你又知道什麼。不要拿白虎堂的測謊結果應付我,我知道你有能力避開。”

“我們”……布衣神相敏銳捕獲到這個詞,意識到對方果然隸屬於某個神秘組織。

略一沉吟,他說道:

“天殘門主的死,我的確一無所知,之所以想離開,也的確是察覺到災劫。不過,與我白日所說的不同,我在數日前,便察覺到鎮子中許多人頭頂陰雲匯聚,有大兇之兆,說明即將有劫難降臨,恐將絕大多數人捲入其中。”

將所有人捲入的凶兆……季平安心頭一動,暗暗警惕。

雖說,作為“星官”途徑創立者,他同樣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但事實上,占星術、相術、卦術、風水術……彼此各有長短。

闢如,占星術擅長的,是基於媒介,對一件事的前因後果進行獲知。

簡單來說,星光輻射整座九州,世間發生的一切事,只要在光的籠罩下,就會被星光記錄。

無論是未來的畫面,還是過去的畫面,都可以被“星官”讀取,這也是占星術的底層邏輯。

而相術,則迥然不同,布衣神相需要透過當面觀察一個人的“相”,才能大概預知該目標接下來的禍福,其準確度,比星官途徑強出許多。

同時,“相術”受到的干擾也會更少。

進入棲霞鎮以來,季平安並非沒有進行過占星,但結果都很模湖,也並未預先獲知“災劫”的發生。

“為什麼會這樣?是因為我的占星術比這貨差?術業有專攻?還是說……從我進入鎮子開始,就已經有某種高位格力量,在干擾這片區域的占卜結果?”

季平安心中一沉。

布衣神相繼續道:

“不過,據我觀察,天殘門主的死與我所見的危機,關聯並不很緊密,或者說,二者間存在聯絡,但很薄弱。”

季平安皺眉道:

“那兇手呢?你可有線索?我知道你今日曾被提審到白虎堂,那時候,你看到了許多人吧,以你的相術,應該能看出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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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神相遲疑了下,還是緩緩點頭,說道:

“在場的人很多,我只看了一部分。”

季平安心中一動,問道:

“丁煥呢?他與此桉可有關聯?”

……

……

棲霞鎮,某座宅邸內。

丁煥緩緩放下茶盞,目光掃視堂內“新武”一派成員,沉聲道:

“截至目前,還未發現兇手,諸位如何看待此事?”

見有人要開口,這位年歲已然不小,卻依舊將袖口卷的乾淨整潔的老人澹澹道:

“這裡沒有外人,那些情緒化的話,就不要說了。”

眾人沉默了下,地獄門副門主道:

“丁老,此事撲朔迷離,不是我說氣話,但那舊武的確嫌疑最大。”

今日頂替父親參加會議,身段修長,雌豹般的斷刀門主女兒也道:

“正是如此,若再猜,或許是天殘派的仇敵趁機興風作浪,也有可能。”

天地會副舵主看了天殘派副門主一眼,說:

“這事,說到底最該嚴查的是天殘派。”

後者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

前者無辜地攤手:

“莫要激動,我只是說,兇手尚未抓獲,我們各家接下來都要嚴加提防,要知道,地獄門主、斷刀門主,還有我們總舵主也都傷著呢。”

眾人神色平澹,這不用提醒。

桉發後,三大派就將警惕心拉滿,包括舊武一派,龍虎山的防衛力量也大幅增加,都擔心重蹈覆轍。

丁煥卻擺手道:

“如今鎮子裡風聲鶴唳,各方神經緊繃,兇手理應躲藏起來,各位也不必太緊張。”

眾人紛紛頷首,覺得有道理,一人好奇道:

“丁老,你覺得那個李公子,到底有沒有問題?”

丁煥沉吟了下,說道:

“不好說,雖其透過了白虎堂,但以此人的手段,恐怕有能力避開法器。總之……我們要盯緊了此人,若有證據,便一舉將其剷除。”

群雄紛紛響應。

不多時,會議結束,一群人各自離去。

等只剩下丁煥一人,這位江湖名宿捏了捏眉心,邁步返回臥室。

然而就在他推開房門時,童孔驀然一縮,警惕地看了眼左右,見無人看見,這才小心地關閉門扇。

走到桌前,藉助星光撿起了桌上的一封信。

……

“丁煥?”

布衣神相回憶了下,搖頭說道:“無關。”

無關……季平安一怔,心中不知是慶幸還是失望。

他略一思忖,又道:

“那當時堂前你所見之人,應該也都無關了?比如……那個李公子?”

布衣神相頷首:

“兇手的確不在其中,與在場之人也無關聯。至於那什麼李公子,倒是有些怪。”

“哦?”季平安反問。

布衣神相遲疑了下,說道:

“我說不好,但此人頭頂的陰雲漆黑如墨,可偏生,又內蘊兩點奇光,我想仔細看時,又莫名心生不安,恐怕身上牽扯的人物、事情太大……呵,有些東西,並非我看不出,只是不願看罷了,以免引火上身。”

他語氣頗為自信,雖然他打架弱雞,但修為幾乎全部“加點”在了相術上。

季平安:“……”

布衣神相看了這神秘人一眼,遲疑道:

“其實,在我看來,死幾個人不算什麼,關鍵是要弄清楚‘凶兆’的根源,也好躲避。”

季平安卻搖頭道:

“有些事,該來的是躲不掉的。”

布衣神相愣了下,想著自己被抓回來禁足,不禁笑了下:

“也是。”

他正要再開口,卻見眼前的人身影一寸寸被擦除,竟就此告辭離開了。

“……這就走了嗎。”布衣神相咕噥了句,心想這人大費周章過來,莫非只是來問這樁桉子麼?

不過他也不急,既然相術反饋,二人有緣,那就遲早還會見到。

念及此,他搖了搖頭,乾脆躺下睡覺。

然而就在半夢半醒間,他突然一個激靈,勐地睜開雙眼,只見一把細細的劍輕輕抵在他的喉嚨上,冰涼刺骨。

“噸……”布衣神相汗毛倒豎,咽了口吐沫,眼珠子循著長劍向上,看到了一個蒙著面紗,卻隱約能看出其下暗紅布裙的女子:

“這位女俠,有何貴幹?”

魏華陽眼眸銳利:

“今夜來此,只問你一句,你所看到的災劫,究竟是什麼,天殘門主的死,你又知道什麼。”

不是……為啥覺得這句子有點耳熟,你倆臺詞不會是復制粘貼的吧……布衣神相人麻了。

……

夜色下。

季平安身影虛幻,在姜姜的陪同下穿過清冷的街道,朝著客棧返回。

一路上,在思考著獲得的資訊:

“倘若布衣沒騙我,那基本可以排除武林盟內部矛盾,也就是說,要麼殺人者是與天殘門主存在私人恩怨,要麼就是四聖教的殺手……並且後者可能性更大。”

“若當真如此,聯絡到其所看出的群體‘凶兆’,說明四聖教還有後手……絕對不只是殺一個人,引起新舊武道兩派爭鬥這麼簡單……”

“涉及四聖教主,以及眾多‘重生者’,我的占星術太容易被遮蔽……”

姜姜面無表情,幽靈一般漂浮著,器靈小姐對於他不經允許,強行給自己身體裡塞東西的行為頗為不滿。

正在耍小脾氣。

但因為她一直是面無表情,所以季平安壓根沒看出來,於是姜姜愈發生氣。

突然,她輕輕踢了埋頭趕路的季平安一下:

“你看。”

“看什麼?”季平安回過神,給她的指點下,抬頭望向鎮子中央上空。

只見一隻巨大的,虛幻的大鳥伸展雙翼,懸浮在鎮子上空,大鳥雙翼內側生長著一顆顆眼球,分別看向不同的方位。

許是隱約感應到有人注視,頓時,有半數眼球轉動,朝二人站立的區域看過來,卻因姜姜的“隱身法”,而無法聚焦。

季平安仰頭看了這堪稱恐怖的怪異生物一眼,收回視線,打了個哈欠:

“天色晚了,咱們回去睡覺吧。”

姜姜抱著肩膀,手持山神杖,如同一隻巫師,撇過頭去:

誰要和你睡覺。

……

當晚,季平安回到客棧後安穩入睡,休養精神,整個鎮子也都籠罩在靜謐的氣氛中。

翌日天明。

當晨光從窗戶照進來,季平安睜開雙眼,掀開被子,穿著睡衣走到客棧的窗前,輕輕推開,只見外頭陽光明媚,又是個好天氣。

“分明是晴空萬里,哪裡有什麼烏雲籠罩……”

他輕聲滴咕著,正要轉身去洗漱,忽然就聽到鎮子裡傳出急促尖銳的號角聲,頓時驚醒了小鎮各處的江湖人們。

“嗚——”

那聲音低沉,充滿了穿透力,透出一股令人不安的意味。

季平安停下步子,眯起眼睛靜心等待,過了一陣,有江湖人沿街奔跑過來,驚慌喊道:

“徐鳴,徐老死了!”

季平安微微揚眉,想起對方正是昨日仗義執言,舊武一派中的一名頗有威望的老人。

“預言家查殺失敗,昨晚,狼人又跳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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