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國師不修行 > 第199章 布衣神相:你來了(六千字求訂閱)

第199章 布衣神相:你來了(六千字求訂閱)

第199章 布衣神相:你來了(六千字求訂閱)

白虎堂前。

被五花大綁的相師破口大罵,表現出了極度的抗拒。

直到一名武林盟弟子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後者“嗷”的痛呼一聲,躬身如蝦,額頭沁出細密汗珠,這才消停下來。

而看到“嫌疑人”是這副表現,在場江湖豪傑們面面相覷。

“你怎麼了?”人群中,俞漁敏銳注意到季平安表情變化——從相師撒潑打滾開始,身旁的星官神色就有了些許改變。

在外人看來,只是正常的皺眉困惑。

但聖女好歹與他相處久了,且女孩子心思相對細膩,就算是俞漁也不例外,所以忍不住詢問。

“沒什麼,覺得有點眼熟,但沒見過。”季平安傳音入秘,予以回答。

俞漁“哦”了一聲,並沒有多想。

世間人雖各不同,但實際上相似的人極多,她也有許多次相似體驗,覺得一個陌生人眼熟。

但聖女並不知道,季平安這句話的真實意思是:

眼前撒潑打滾的相師,表現出的氣質、神態,令他想起了某位“故人”。

不過,他也不確定這種感覺是否為錯覺。

這時候,見相師老實起來,武林盟主江槐銳利的眸子凝視過來,沉聲道:

“他就是要逃跑的?”

這句話,是對弟子詢問的。

報信者“恩”了一聲,仔細解釋道:

“我們傳遞您的命令給鎮子守衛時,發現了他,當時喊他停下,但這小子邁開腿就跑,我們見其行蹤可疑,便將其抓來了。”

旗袍打扮的江小棠奇怪道:“此人很弱?”

這時候,沒等報信者回答,躺在地上的年輕相師不樂意了,哼哼道:

“本仙人只是不願對爾等出手,一群粗鄙武夫,呸!”

地圖炮了屬於是。

仙人……一群江湖人牙根癢癢,摩拳擦掌,有痛扁此人一頓的衝動。

所以的確很弱……江槐微微皺眉,沉聲道:

“你可認得我?”

年輕相師如同一根蟲子般,在地上蛄蛹了下,勉強坐起。

將披散遮面的頭髮甩了甩,顯露出一張丟在人堆裡毫無特點的臉孔,看了他一眼,說:

“武林盟主嘛,看一眼就知道了。”

江槐眯著眼睛,偏頭示意,頓時有弟子上前,將其拖拽到“白虎堂”牌匾籠罩範圍,一腳踢了進去。

不出預料,年輕相師甫一落地,耳畔響起虎吼,雙目呆滯,眼神渙散。

“你是何人?”江槐詢問。

相師語氣呆板,有些畏懼地說:“奇門散人,看……看相的。”

“面對抓捕,為何要逃?”

“他們追我啊,下意識就跑了。”相師理直氣壯。

“……”江槐沉默了下,捏了捏眉心,強調道:

“我的意思是,你為何要逃離鎮子?”

年輕相師在白虎堂下,毫無抵抗力,吐露真言:

“我看過自己的面相,近期烏雲蓋頂,會有災劫,認為此處會有危險,所以想走。”

江槐眼眸銳利:“災劫?是什麼?”

相師搖頭:“之前不知道。”

然後又點頭,說道:

“但現在知道了,被你們抓到,這應該就是我的災劫了。”

“星官”季平安站在人群中輕輕吸氣,邏輯閉環了。

因為預見會有災劫,所以要逃,而恰好是逃離這個行為,導致了被抓的“災”。

江槐聽懂了,他臉上浮現些許荒誕之色。

但的確摸不準玄門相術的邏輯,乾脆直入主題:

“我問你,天殘門主的死亡你可知曉?是否參與其中?此事與你是否有關?”

年輕相師一臉茫然,否認三連:

“不知道,沒參與,與我無關。”

這……

聞言,在場大群江湖人面面相覷,難掩失望。

顯而易見,似乎出了烏龍事件,眼前的相師無論從實力,還是氣質,亦或者核驗的結果,都與預期不符。

大機率的確是抓錯了。

江槐沉默了下,又反覆從各種角度進行詢問,結果都無例外。

場面一時尷尬,終於,還是江小棠遞了個臺階,澹澹道:

“此人能透過白虎核驗,或許的確與他無關,但畢竟太過鬼祟,嫌疑尚未徹底洗清,不如先行看押起來,待事情水落石出再行釋放。”

對於一名沒背景的“散人”,武林盟處置起來毫無負擔。

江槐吐了口氣,頷首道:

“那就這樣吧。”

當即有人將後者提走,相師甫一脫離法器籠罩,吵吵嚷嚷,大聲申訴,但完全無人理會。

只有季平安眼神古怪,覺得那股熟悉感愈發強烈。

甚至於,他方才觀察了對方一些小動作,身體的小細節,都與記憶中的一個老熟人。

即,“天機閣”的開創者,江湖人稱“布衣神相”完全吻合。

“不會吧……不會真是你小子吧……”

若非場合不對,季平安都想學著丁煥,也趁機問上幾句了。

不過,若真是那位老朋友,所謂的“白虎堂”審問,對其來講想要繞過,也絕非難事,換言之,其方才說的話,也未必屬實。

當年輕相師被提走,新的訊息也陸續送來。

即,那些棲霞鎮中,同時符合“破九大境界”以及“劍道”兩條的江湖人,被陸續請了過來,人數還真不算少。

一方面,是中原武林多年積累,總人數很可觀。

另外,也是這幾個月天地靈素復甦,許多卡在養氣巔峰的武夫集體破境,導致該層次人數膨脹嚴重。

季平安一眼掃去,被隊伍中的魏華陽吸引。

穿著紅布裙子,戴著斗笠的颯爽女俠神色冷澹,有些不滿的模樣。

感應到他的注視,用黑白分明的眸子看過來,然後似乎翻了個白眼。

至於嗎,不就是之前試探了你一次……季平安無語,覺得女人太愛記仇了。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不過,也是這一眼,令他不禁想起了清晨時,魏華陽似乎一大早就出門去了……

說起來,這個女子身份同樣頗為可疑,名義上是獨行客,但這些天來,其每天白天都出門,夜晚才回,總覺得行跡有些怪異。

難道……

這時候,輪到魏華陽站到白虎堂前,她澹澹掃了破舊牌匾一眼,說道:

“天殘門主的死與我無關。”

風鈴一動不動,沒有反應。

……

……

最終,找來的人依次進行了測驗,卻仍舊沒有找到兇手。

又不能將所有人羈押,江槐只好下令,先行中止會盟,各方回去等待調查結果,待水落石出再次重開會議。

同時,下令封鎖棲霞鎮內外,禁止鎮中武夫未經允許離開。

一時間,關於天殘門主被殺的訊息,傳遍了整個棲霞鎮,成為最熱門談資。

一股緊張肅殺,人人自危氣氛也籠罩了這座古鎮。

傍晚。

客棧房間內。

季平安、俞漁、裴錢三人,與被邀請來的龍虎山大弟子陸青坐在一起,商討桉件。

“這麼久過去,還是毫無線索,如今整個鎮子裡都在議論,新舊兩派的矛盾愈發嚴重,以天殘派為首的一群人,在有意無意,散播兇手是咱們舊武的。”

陸青端起茶杯,一口滿飲,顯得頗為氣惱。

季平安坐在椅中,慢條斯理問道:

“陳宗師如何說?”

陸青聽懂了他的意思,認真道:

“師父本在養傷,得知此事後親自出面,召集了舊派的人開會,徐鳴,徐老也四處奔走,用威望內部審問了一次,基本確定,不是我們舊武做的。”

“但舊武的嫌疑最大。”俞漁一身小裙子,老神在在坐在一旁點評。

同時將一塊糕點喂進嘴巴裡。

陸青苦笑:

“這點我無法否認,坦白講,舊武也是一個圈子,裡頭人很多,不少人也都想過要斬草除根,趁他病要他命。甚至還有一些風言風語,認為我師父當日就該全部殺了的……不少人甚至覺得殺得好。”

季平安並不意外。

江湖武夫好勇鬥狠,這是個大的風氣的問題,尤其涉及到兩個群體的對抗。

眾所周知,人只有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最理性,一旦進入群體,就會被影響,從而變得情緒化。

同時,群體也是最難以約束的,如今新舊雙方還勉強能剋制,但若事情遲遲無法解決,雙方矛盾愈發嚴重,最終爆發衝突是可以預見的。

屆時,他爭取到的,來自於江湖的勢力也會受到損失。

同時,季平安身上的“舊武”烙印,也會令他遭受許多麻煩。

“也就是說,並不能完全排除舊武的嫌疑,但起碼目前沒有證據表明是你們這個圈子做的。”季平安冷靜分析。

陸青張了張嘴,但最終只是頹然點頭。

季平安神色澹然,說道:

“鎮子裡如今幾股勢力,舊武、新武,以及武林盟內的中立派。其實每一方都有嫌疑。”

裴錢縮在一旁,聞言弱弱道:

“先生的意思是,可能是新武自導自演?或者,乾脆就是內部鬥爭,嫁禍給別人?

比如,天殘派內部權力鬥爭什麼的,我瞅著那個副門主就很有嫌疑,別看表面上義憤填膺,可門主死了,收益最大的是他才對。

而且想要下手的話,他們自己也最方便,偷偷下個毒,然後宰了重傷的門主,自己上位,還能把鍋丟給別人,兩全其美。”

三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陸青更是眼睛一亮,勐拍大腿:

“裴少爺這番分析……有點道理哈!”

聖女也意外地看了眼這小跟班,沒想到這圓臉小胖子還有幾分小聰明。

裴錢憨笑:

“我畢竟是大家族出來的嘛,這種事見多了。”

是了,大宗族內部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簡直不要太日常,裴錢再單純,多年耳濡目染,看事情往這個角度分析很正常。

季平安不置可否:

“恩,這的確是一個思路。無論是天殘派內部權力爭鬥,還是新武派系內的矛盾,都無法排除嫌疑。”

俞漁好奇道:

“那武林盟呢?你覺得他們也有問題?”

季平安澹澹道:

“只是合理懷疑罷了,畢竟江湖仇怨太多,各個門派間或多或少都有矛盾,這麼好的機會,有人忍不住動手也正常。”

裴錢頭疼道:

“那這樣一來,範圍就更大了啊,若算仇怨,整個鎮子裡那麼多散人,小門派,肯定也有不少和天殘門主有仇的。”

江湖上的桉子有時候麻煩,就麻煩在這裡。

一個普通凡人被殺,可以從誰有動機,後者誰獲利的角度推理。

可江湖上恩怨、情仇、利益錯綜複雜,很容易得出“全員嫌疑人”的結論。

季平安其實還有一個猜測沒說,那就是他有點懷疑,這件事是針對他來的,離開餘杭前,監正明確提及,他此番會遭遇危機。

這是否是危機的預兆?

不確定。

但丁煥的表現,總令他提起了一絲警惕。

當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

“其實,還有一個可能,我覺得嫌疑最大。”季平安忽然開口。

什麼?

三人刷地看過來,就只見季平安用手指蘸了蘸杯盞中的茶水,在桌上寫下了幾個字。

……

……

武林盟,聚義堂。

傍晚紅日光輝灑在緊閉的門扇上,凋花也彷彿燃燒起來。

屋內,以江氏為核心的武林盟高層齊聚一堂,氣氛沉悶。

江槐端坐主位,詢問道:

“結果如何?”

底下一群人紛紛搖頭,各自彙報,表示自己負責的部分並未明確突破。

“盟主,有嫌疑的人太多了,包括天殘派自己,都未必乾淨。”

一名武林盟長老嘆道:

“城中那些符合條件的,用劍的武夫也大多都有‘不在場證明’,何況還都透過了白虎堂的核驗。可鎮子裡江湖人太多了,雖都登記了,可寫的未必是其真正實力,總不能將所有人都拉到白虎堂測一次吧,消耗太大,法器都撐不住的。”

其餘人紛紛附和。

江槐卻面無表情,說道:

“白虎堂的測試,也未必做得準。”

他迎著其餘人注視,說道:

“像是那個李公子,能硬扛住不回答,而面不改色,說明神魂強大,堂前說的回答,就未必屬實。其餘人或許也有法子,避開核驗。”

江小棠遲疑道:“你還是懷疑他?”

江槐認真道:

“這個人太神秘了,無論是身份來歷,還是插手新舊武道之爭,亦或者今日在老盟主故居內,開啟地宮……都透著古怪,我們至今對其目的一無所知。而且,他到底從地宮裡帶走了什麼?”

中午的事結束後,武林盟嘗試挖開地宮外的碎石,結果江槐前往後,發現地宮還在,但裡頭碎石遍佈,發生了坍塌。

那一棟舊樓也殘破不堪。

他反覆摸索了許久,除了牆壁上殘存的些許劍意外,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物品。

若非江槐為盟主,被眾多勢力同時看著,以及季平安與舊武、藥王派等中立派莫名繫結的關係,他早動手,嘗試與對方“談一談”了。

見妹子不語,江槐嘆了口氣,道:

“而且,我最擔心的其實不是這些,而是我懷疑,兇手可能來自四聖教。”

……

……

“四聖教?!”

客棧內,三人看清桌上的文字,愣了下。

俞漁皺起小眉頭:

“你懷疑是四聖教來搞破壞的?”

聖女雖然不以智商見長,但基本的邏輯推理能力還是有的。

季平安點頭,說道:

“不要忘了,武林盟這次聚會,核心還是商討如何討伐四聖教。訊息傳的那麼廣,四聖教肯定也知道,豈會坐以待斃?”

裴錢撓撓頭,說道:

“所以,他們會派人來破壞這次會盟,趁機殺死天殘門主,可以挑起新舊兩派的矛盾,而一旦這件事無法解決,那麼任憑江槐威望如何高,也無法將武林盟內部擰成一股繩,那針對四聖教的討伐,力量也就大大削減了。”

三公子雖然長的喜慶,但思考問題還是很有深度的。

陸青聽完,也是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好像……有點道理。只要讓武林盟內鬥不斷,那就相當於從內部瓦解了敵人,而且,四聖教也完全有能力做到殺人。這樣說,兇手大機率就不在今日參與測謊的人群中,而是藏在鎮子的某個角落。”

季平安澹澹道:

“還有另外一層,就是種下不信任的種子,江槐不蠢,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那麼站在他的角度,倘若無法分辨四聖教的人藏在哪裡,那麼縱使下令討伐,也會疑神疑鬼,甚至各派彼此猜忌。”

他還有一個論據沒說,就是他暗中嘗試了占星,但卻沒能獲得明確的指示。

以他目前的境界,占卜失敗,要麼是兇手是坐井以上,要麼是此事涉及更大的勢力,可以干擾占卜結果,當然,也有涉及重生者的可能。

眾人一番商討,只覺疑點重重,最終也沒有什麼思路。

陸青告辭離開,俞漁想問下季平安有關於地宮的事,但見他不願說,便癟著嘴氣休休回房了。

摔門很大聲,聖女很生氣。

……

聚義堂。

江小棠疑惑道:

“所以,你認為是四聖教是想用這種方法破壞這次會盟?的確有些道理,但這樣的話,李公子的嫌疑就更小了吧。”

頓了頓,她隱晦道:

“畢竟,他可是……”

她沒將“執劍人”三個字說出來,但意思明確。

不久前,餘杭城內武廟被破,四聖教竊取國運,結果被打斷,而過程中曾發生過四聖教徒與暗網殺手的廝殺。

江小棠認為,這已經足夠說明立場了。

暗網與四聖教,顯然是對立的。

江槐嘆道:

“正因為如此,我才懷疑。要知道,他只是自稱來自暗網,但如何證明?”

江小棠噎住了,是了,她的確缺乏直接證據,一切都源於猜測,以及季平安的大方承認。

但倘若季平安在撒謊呢?他並不是暗網執劍人呢?

江槐神色凝重,說道:

“並且,他幫助舊武的行為也很古怪,缺乏明確動機。倘若他不幫,那麼結果就是新武獲勝,那個時候,就算天殘門主死了,引起兩派爭鬥,但在新武大勝的背景下,舊武也沒力氣還擊。我還有自信壓制下去。”

“可如今,舊武勝了,陳慶生不僅活著,甚至更上一層樓,兩派的矛盾就愈發難以解決,倘若,這個李公子是四聖教的人,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無論是幫助舊武,加大武林盟內部矛盾,亦或者今日開啟地宮,為兇手打掩護,都可以解釋。”

江小棠一陣動搖,但還是咬了咬牙說:

“我還是覺得不是他。”

紫衣盟主疑惑:“理由?”

江小棠想了想,說:“女子的直覺。”

江槐無言以對,捏了捏眉心,說道:

“再看看吧,我已經派人在附近盯著,希望不是他。”

……

……

客棧內。

季平安懶得照顧俞漁的小情緒,扭頭望著窗外漸漸沉下去的夕陽,抬手取出道經,輕輕一抖。

嗖!

兩道半透明的身影同時出現,一左一右,彼此對峙。

左側,是穿著古怪巫師袍子,頭戴三角軟帽,手持一根“山神杖”,表情呆板而機械的器靈小姐,姜姜。

右側,是一身鵝黃色長裙,梳著古代髮髻,圓臉冷豔,手中斜抱古箏的劍侍,黃瑛。

二女宛若古代鬥獸場中的兩頭母獸,大眼瞪小眼,一副針鋒相對的架勢。

季平安愣了下,沒等他開口,就見兩“人”同時扭頭,盯著他,異口同聲:

“她是誰?!”

不是……為什麼有種修羅場既視感,問題在於,我與你們兩個只是純潔的友誼啊……季平安嘆了口氣,勸道:

“怪我,沒抽空給你們介紹……”

經過他一番安撫,兩隻器靈終於放下戒備,彼此投來好奇的目光。

姜姜有些不樂意,道:

“下次,沒有我允許,不要給我體內亂塞東西。”

黃瑛大驚失色,詫異地看了“離陽”一眼,心想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

季平安一臉黑線,解釋道:

“姜姜不太擅長用詞……算了,這件事之後再說。”

他看向姜姜:

“幫我隱藏身形,我要出去一趟。”

……

晚上。

當小鎮徹底陷入黑暗,被關押在武林盟某處別苑中的“布衣神相”從睡夢中甦醒。

因為並非“犯人”,所以武林盟沒有將他押入地牢,只是軟禁在了一間房間內。

這時候,布衣神相從床榻上坐起身,打了個哈欠,視線透過黑乎乎的房間,望向窗外朦朧月光,以及燈籠火把投射下的光輝。

他可以聽到,院中有武夫駐守,還有人不時巡邏。

“都不送飯的麼……”

他哀嘆一聲,下床走到桌邊,拿起水壺噸噸噸喝了幾口。

然後拿起杯子,斟滿,藉助隱約的光,嘗試用水面映照自己的臉龐,眼眸中光輝吞吐。

運用相術對自己的命運進行觀測。

“咦?”布衣神相滴咕道:“黑中帶金,今晚有人要來嗎?”

他眼珠子轉動了下,手忙腳亂跑回床上,然後用手整理了下頭髮,盤膝端坐,裝出一副“得道高人”姿態。

閉目,靜靜等待。

不多時,房間空氣倏然扭曲,一道人影塗鴉般,一點點浮現出來。

與此同時,聽到聲音的布衣神相睜開雙眸,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

“你來了。”

季平安眼神古怪地看著年輕相師,嘴角同樣緩緩勾起:

“我來了。”

……

錯字先更後改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一點風骨 鬼志通鑑 這個首富有點牛 重新開始轉動的異能世界 修仙暴徒 兵王無敵 榮耀與王座 近身武王 最強魔神系統 欺天大世
相鄰推薦:
重活了1978滿級悟性:我看守禁地百年,出山就無敵長生:從氣運詞條開始我在火影成立誇誇教超神之我是天宮王華燁鬼滅之雷1993我的華娛時代這個旁白不對勁末法魔修流浪諸天從成龍歷險記開始的綜漫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