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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驚聞

大廳裡。

安齊侯示意丫鬟為賢王爺重新砌上一杯溫茶。

“王爺,若是有什麼大事,不妨直言,何須一定要等我那不成器的犬兒到來,我那兒子王爺也知道,文不成武不就的,風一吹就倒,我還真想不到我阜雲是有什麼事是用的上他的。”安齊侯端起茶杯,一雙虎目炯炯有神地越過杯口略有所思地看著賢王爺,旁敲側擊著賢王爺的來意。

如今箜篌郡主七七四十九天的守喪期未過,賢王爺依舊是一身白色喪服,只是較之他上回來將軍府,氣色要好了些許,雖然眉宇間的戚色依舊揮之不去,但是至少不再是面如死灰的模樣,想來他是慢慢振作起來了。

“將軍此言差矣,你往年常年征戰在外,怕是錯過了不少瞭解兒女的機會,天兒並非如你所想的一般,若是認真去瞭解她,你定會發現不少驚喜。”賢王爺高深莫測的眼神盯著安齊侯道。“更何況,本王此次前來,不為國事,只為家事,所以少不得她本人在場定奪。”

安齊侯聞言不由皺起了濃而不化的劍眉,肅穆的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一個是因為賢王爺‘天兒天兒’的叫得這般熟絡,再一個是賢王爺說要談的是家事非國事,若箜篌郡主還在,他好歹還能理解為賢王爺想兩家聯姻,可箜篌郡主已經……那他們還有什麼家事可談的?總不會是他們家兒子看上了自家兩個女兒吧?那樣也該喚她們來,平白無故的讓那臭小子過來幹啥?

安齊侯覺得怪尷尬的,最近的軍事不好和賢王爺議論,而商事他又不懂,說了會兒朝廷上的一些瑣碎事後,一時之間,兩個男人都陷入了沉默。

兩人是左等右等,遲遲還不見重要人物出現,安齊侯都等出火氣了。

“來人!看下三公子什麼個情況!催了又催,人都派出好幾波了,怎地還不見來!居然讓王爺久候,我是這般教他待客之道的嗎?!”安齊侯橫眉,直接拍案而起。

賢王爺站起來攔住他,說道:“哎,無妨,本王今日也是閒來無事,多坐一會也是坐,年輕人嘛,想來也是有許多事情需要忙活,和我們這些老人家不一樣。”

“王爺,對這些小子不能慣著,不然他們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安齊侯氣道。

賢王爺卸去一臉愁容,嘴角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安樂大老遠就聽到那桌子被安齊侯拍得骨質疏鬆的聲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連忙快步走進去。

“爹,我來了,我來了。”安樂連聲說道。

“哼!來了?我看你是不想來吧?”安齊侯衝安樂橫眉豎眼地道。

安樂訕笑道:“這哪能啊,您看我這氣都還喘著呢,怎麼看都是迫不及待地趕過來的,不信您可以問問下人們。”

安樂轉身往身後一指,可身後哪裡還有什麼下人,剛才一夥來的小廝們,聽到安齊侯那怒火衝冠的一拍,早就面面相窺,趁安樂一臉踏進屋裡之際,一窩哄散去了。

“好了,整日沒個正經的。”安齊侯不耐煩地大手一揮,“好好地和王爺請罪,然後坐那邊去,王爺要見你,都等你大半天了。”

安樂疑惑地看著一直對著她微笑的賢王爺,忍不住皺眉。

她雖然最近沒有怎麼管花滿樓、醉仙閣、若靈坊,但是賢王爺該有的分紅管事的應該一分不少地算給他了啊,而且還沒到給他送錢的時候吧?這大叔該不會嫌分紅少,準備來個暗度陳倉笑裡藏刀,和她老爹告密吧?她老爹要是知道她有那麼多錢,肯定都會沒收充軍的,他現在都深深覺得阜雲國庫空虛呢,要她的錢豈不是要她的命!

安樂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賢王爺,一邊十分忐忑地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安樂恭敬地向賢王爺請完安之後,不放心地提點道:“王爺,您可想好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啊。”

賢王爺衝她笑了笑,雙眼卻深邃似潭水。

安齊侯見她無禮,馬上一瞪,安樂脖子縮了縮,安靜地在位置上坐定了,一個俏麗的小丫鬟馬上提著茶壺上前為她添了一杯溫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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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抿了一口,忍不住皺眉:“爹,你下回能不能換種茶喝啊,整天都喝普洱茶,怪澀的。”

“小孩子家懂什麼,這雲南普洱茶香氣高銳持久,帶有雲南大葉茶種特性的獨特香型,滋味濃烈,泡個五六回都還有餘香,以前是你孃親喜歡喝,後來我嘗過一次之後,便也喜歡上這種味道了。”安齊侯難得地露出了一種睹物思人時才有的柔情。

“不錯,這雲南普洱茶茶香最是香醇,其制作方法為青茶製法,經殺青、初揉、初堆、復揉、再堆、初幹、再揉、烘乾八道工序,湯橙黃濃厚,芽壯葉厚,葉色黃綠間有紅斑紅莖葉,條形粗壯結實,白毫密佈。普洱茶又分為散茶與型茶兩種,將軍這茶,本王如若沒有猜錯,應該是為散茶,所以香醇中帶著一絲澀味,但澀後回甘,是不可多得的好茶啊。”賢王爺抬眼看著安齊侯道。

“想不到王爺對茶也頗有研究。”安齊侯眼前一亮,要知道京都人都偏好碧螺春和龍井茶居多。

“將軍笑話了,本王只是年少時封地恰好與雲南相近,所以才對此稍有瞭解,只可惜……茶仍是這茶,而我等卻不復當年了。”賢王爺垂目,眼神暗了暗。

安樂看了看安齊侯,又看了看賢王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

這兩個老頭,是讓她來看他們搞基的嗎?你看看,你看看這倆人惺惺相惜的姿態……

安樂忍不住扶額嘆氣又搖頭。

許是安樂作為吃瓜群眾的眼神太過赤-裸,安齊侯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清咳兩聲,提點賢王爺道:“王爺,你方才不是說有要事商議嗎?”

賢王爺輕飄飄地掃了一眼眼剛剛為安樂倒茶的丫鬟,丫鬟感受到視線後便看了看安齊侯,安齊侯見狀遞了個眼色給她:“下去吧,我們有事商議,出去隨便把門帶上。”

“是,老爺。”丫鬟乖巧地退了下去。

這下空蕩蕩的大廳裡就只剩下安樂、安齊侯、賢王爺三人了。

“王爺,請說。”安齊侯比了個手勢道。

賢王爺一臉鄭重,眼珠轉了又轉,然後還是抬眼看向安齊侯:“將軍,本王欲恢復天兒郡主的身份。”

郡主?什麼郡主?天兒說的是她嗎?

安樂聞言如雷轟耳,瞳孔都震驚得瞬間放大了。

安齊侯眉頭一跳,臉色有些僵了:“王爺,你這是何意?”賢王爺用的字眼是‘恢復’,這事兒就可大了,不像是想要認乾親的模樣。

所以安齊侯的臉一下子就黑了,身上那種征戰沙場的威懾感漸漸湧了出來。

“本王說,本王欲給天兒恢復她該擁有的一切。”賢王爺臉色鎮定,毫不畏懼地和安齊侯對視上了。

前一秒和和氣氣的一幕彷彿都是幻覺,如今這個大廳,已然成了一個修羅場,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大有你死我活之勢。

二人四目相對,戰爭一觸即發!

安齊侯怒火沖天,拍案而起:“王爺!你這句話,怕是大有不妥吧?!本將軍好好的兒子,如何就成了你家的閨女?我知你思女心切,但是這未免太過了!縱使嬪如不在多年,本將軍也絕不允許他人辱沒她的名聲!”

賢王爺聞言,忍不住冷笑一聲。

“本王沒有胡言亂語,天兒就是本王的骨肉!想當年是本王的過錯,沒能抓住如兒的心,導致至今後悔莫及,她洞悉了本王的隱瞞後便不知去向了,本王聽聞有人曾在京都見過她,便馬上向皇兄請命回京,捨棄了我的五十萬英勇善戰的賢王軍,讓他們都填充了邊疆的空缺,不然你以為四國動盪,是哪裡來的那麼多兒郎支撐著單薄的阜雲一直和兵強馬壯的羅九消耗到四國平定?”賢王爺的眼中血絲正盛,咬著牙根道。“真是沒想到,再見她時她已是你的妾……哪怕是這樣,本王也從未灰心過,因為我知道,你和本王一樣,都決不會是她的良人,她那樣一個絕世芳華的女子,本王配不上她,你更配不上她!”

“一派胡言!”安齊侯氣得絡腮鬍都在顫抖了,“嬪如和本將軍心心相惜,她說過,她從本將軍在落雁關把她從羅人土匪的圍攻中救出來的那一刻起,便一見傾心……”

“是你傾心她,還是她傾心你?”賢王爺一針見血地反駁道,“可憐的安將軍,竟然連雲南慕容家都不曾知曉,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馭毒世家啊,區區幾個羅人可以把她逼入絕境?不是本王誇大其詞,如兒若不用毒,你五百安家軍將士不是她的對手,她若馭毒,五千九羅羅人都不是她的敵手。你什麼都不知曉,看來你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雲南慕容家安齊侯不是沒有聽過,可是他完全沒有往那邊想,他現在回憶起第一次在落雁關遇到慕容嬪如還歷歷在目,那驚慌失措的模樣,怎麼可能是假的?不過落雁關是阜雲的地盤,很少有羅人會出現在那處,現在想想,確實巧合太多,難道……

“不可能的……”安齊侯跌坐在漆雲龍椅上,失神地口中喃喃不休,“嬪如說過她是沒落的富家小姐,所以我也從沒……”

安齊侯如同一頭受傷的猛獸,不甘心地對著敵人嘶吼:“你說這臭小子是你的骨肉,簡直荒唐!嬪如從沒有和我提及曾與你相識,王爺你這般挑撥離間,到底是何居心!”

又是一聲冷笑。

“我與如兒是年少相識,想來你不是她願意吐露心聲之人,自然不會得知我與她的事情。遙想當年,我雖是舞勺之年,但早以成了親,但我和王妃的結合只是我母後的意思,其實本王的內心,更嚮往那種灑脫不羈的江湖女子。當時與如兒的第一次見面,是本王十六歲的時候,本王受不了王府那種壓抑的氣氛,便從王府獨自一人逃了出來,一路向北到了雲南,聽聞雲南的花海特別美,於是便去看了,不想那日去的那片花海不但花多,蛇蠍也不少,當本王被一條毒蛇咬傷倒在花海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意識模糊險些就以為自己要死在那裡的時候,是如兒,她披著霞光徐徐出現在本王的面前,美得恍若九天下凡的仙女。是她救了我,本王對她一見傾心,卻不敢告知她我已然有了妻室的事情,因為她說過,最是嚮往一心一意的感情。本王在她身旁苦苦守候了整整四年,才終於獲得了她的芳心,雖然我一直有暗中吩咐王府無需掛懷我,但是沒想到王妃居然尋了過來,她們倆人雖沒有見面,但是如兒的一個丫鬟有碰上她了,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如兒一聲不吭地就沒了蹤影,哪怕她已經有了本王兩個月的骨肉,她依舊不肯給我任何一絲挽留她的機會……”賢王爺神色恍惚地回憶起往事,說著說著,眼眶都徹底溼潤了。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安齊侯壓根就不願意相信賢王爺這番說辭,但是根本無法按捺住自己的怒氣。其實,他只是選擇逃避罷。

“難道你就從沒有懷疑過,天兒為何是七個月就落地了嗎?”賢王爺逼問道,言簡卻字字攻心。

“那是因為嬪如中了奇毒!”安齊侯拍案大吼道,血紅的眼眶中吟著艱難的男兒淚,“所以我兒他才……”

“‘我兒我兒’……你連心愛之人都無法守護!連心愛之人的骨肉被迫女扮男裝看人眼色過日子的事情都不曾知曉,你憑什麼說你心悅如兒!”賢王爺聲嘶力竭地吼道。“阜雲的大將軍,阜雲的保護神,那麼強大的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你可知道本王有多恨!和我在一起的四年她都還好好的,結果我的如兒只離開了我七個月,就七個月,就天人永隔了!從本王有了她的訊息,等本王交代好一切事宜,從封地日夜兼程趕到京都,得來了就只有她香消玉殞的訊息!因為她只是你的妾,旁人連哀悼的資格都沒有!本王連看她最後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賢王爺聲淚俱下:“最後,本王就只來得及參加天兒的週歲宴……”

“當時看到你懷中抱著她,你可知本王臉上雖帶著笑意,可內心是多麼的嫉妒和憤怒,那是本王和如兒的孩子!本王多想衝上去搶過來抱抱她,可是,那孩子已經失去了孃親了,如若被人知曉她的爹爹另有他人,怕是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有了,我不能那般對她。所以本王一直留在京都,看著她一天天長大,她要什麼本王就暗暗地用各種藉口給她什麼,她是本王的珍寶啊,本王想,如若她可以這般強健快樂地活著,她喊著誰爹爹,本王又何妨?可是你實在太無用了!你守不了如兒,你也護不住天兒!你可知你一直埋頭征戰沙場或忙於公務之際,這孩子幾次與死亡擦邊了?上次天兒因為不死人跳崖和被追殺,那是本王最後一次原諒你的大意和無能!”賢王爺又是笑,又是哭。

安樂一直震驚於這段三角戀,震驚她竟然是郡主的身份,沒想賢王爺竟然說出了讓她更震驚的話來,前段時間不死人的事情,除了他們自己人和敵人,想來應該是個秘密,那麼賢王爺是如何知曉的?當時貳說的發現還有兩股來歷不明的勢力在追蹤他們,難道賢王爺的人也是其中之一?那麼他究竟知道多少?

安樂膛目結舌地看著賢王爺,內心複雜無比。

賢王爺和安齊侯的鬥爭依舊沒有結束。

賢王爺恨恨地瞪著安齊侯,說道:“如今,本王要給迴天兒她該擁有的一切,本王會上奏皇上,恢復她的身份和郡位,你……什麼也不是!”

安齊侯對賢王爺的話充耳不聞,只是心痛地注視著安樂:“天兒,你真的是……真的是女兒身嗎?”

安樂沒忍心回答。

雖然得知自己和二姐不是親姐妹的那一瞬間,安樂的內心除了震驚外還暗藏了那麼一絲竊喜,歡喜的情緒鋪天蓋地地卷來,但是當她的目光落在安齊侯那眼角的淚痕,絕望的眼神和花白的兩鬢時,跳躍的心情噗嗤一下子就被熄滅了。

這是她喊了十八年爹爹的男人啊,這個頂天立地,鐵骨錚錚,戰場上只流血不流淚的男人,卻為他所愛的人流盡了血淚。

她還記得當年那個鐵血男兒抱著幼小的她在梅花叢下因為思念心愛之人而淚灑當場。

她還記得年幼時的上元節,那高大的肩膀舉著小小只的自己,男子對她說:“天兒啊,爹爹帶你去看花燈,高不高!高不高!那邊的燈籠我們家天兒看不看得見啊?哈哈哈哈哈!天兒不要怕,爹爹給你舉高高~~~”

她還記得自己兩歲時,實在看不懂這個世界的文字,忍不住生氣鬧彆扭,男子把小小的她用棉襖把她裹得嚴嚴實實,抱在懷中耐心地一個字一個字地教她朗讀:“天兒啊,這個字讀‘嬪’知道嗎?是你孃親的名字啊……”

她還記得有一年氣候特別乾旱,這個男人每天從軍營操練回來,已經是累個半死了,卻還是脫掉盔甲,撩起雙袖,親自從荷塘裡一桶桶地提著水去澆梅花林,她記得他說過,那是你孃親最喜歡花啊!

她當時曾經問過男子,你愛的女人已經不在了,何必還執著於她喜歡的東西。男子說:“因為她的孩兒在啊,所以我要照顧她留下的所有東西。這樣,就好像她只是暫時出了遠門,總有一天還會回來一樣。”只是這個遠門太遠啦,她不會再回來了。看著那麼傻楞的男子,安樂那時並不忍心補刀。

她同樣記得八歲時,有一天男子面帶愁容地摸著她的頭,說道:“天兒啊,爹爹要上戰場啦,不知道何時能回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來。”男子說著,忽而又嘴角揚起一絲爽朗的微笑:“等爹爹回來,就給天兒找個漂亮的媳婦好不好?”

後來安樂的媳婦是找不著了,因為安齊侯間中有回來的時候,發現除了他自己變糙了之外,還發現自家兒子名聲也壞了,明明長得和他孃親一樣漂漂亮亮的,偏偏喜歡擺弄著稀奇古怪的陰損毒-藥,還帶著隨從到處惹是生非,搞得整個京都的姑娘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於是他那時每日都追在安樂屁股後面打:“臭小子!你想氣死老子是不是!今日又有良民和老子告狀啦!你過來,你給老子過來!看我不打死你啊!”

往事歷歷在目,安齊侯是那樣愛著他心愛的女人和她的孩子,可是如今,他什麼都沒有了。妾,不是真的,孩子,也不是真的,曾經他珍愛的所有,什麼都沒有了。

安樂光是設身處地替安齊侯想想,就忍不住潸然淚下,一下子把茶杯掃落在地,十分生氣地哭著衝賢王爺喊道:“臭老頭,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啊!誰是你女兒啊!誰稀罕那郡主的名頭!是我自己愛惹是生非的!你不要怪我爹!你要是敢和皇上提什麼我是你女兒之類的話,我也一了百了算了!”

賢王爺說的話不知真假,可都有根有據,若是傳了出去,將軍府必定成為天下人的笑柄,傳說中的安大將軍,也再都抬不起頭。

安樂一點都不想看到這樣的狀況,現在她的內心一團糟,淚眼朦朧後看到的是兩張看著她一臉無比受傷的面孔,一個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兒子變成了別人的閨女,另一個是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閨女對自己的身份那般的排斥。

她現在好像怎麼做,都無法兩全。

安樂倒退了兩步,感覺心臟壓了千斤重的石頭,壓得她怎麼也喘不過氣,她只得緊緊抓住心口,有些無措地看了一眼兩個非常痛心的中年人,她抹了一下眼淚扭頭直接跑了出去。

身後傳來賢王爺的呼喊聲,可她一刻也不想停下來。

為什麼明明是自己渴望的事情變成現實,她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

今天之後,將軍府就再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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