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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曖昧

將軍府內。

雅兒著急地在安樂的房門外來回度步徘徊,眼睜睜地看著木凜端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終於看到一盆水變清了,才滿臉憂愁地迎上去。

“如何了?”雅兒擔心地問道。

木凜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明知道要如此擔心,當初何苦要下那麼重的手?”

“你不懂。”雅兒心煩意亂地擺手道。

“我如何不懂,我都看到你一臉凶神惡煞地跑出去找藤條了,你罵公子的那些話,我都一字不落地聽完了,如若不是我衝進去攔下,你還指不定要打到什麼時候。”木凜眼角有些溼潤。“你可知公子現在背後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我給她上了藥,以後雖不至於留下痕跡,但是這疼是難免的了。公子去刑部還沒幾天呢,如今你又下這樣的重手,若是將軍問起來,雅兒姐你可如何是好啊?”

雅兒咬牙道:“大不了實話實說,我就說是我打的又如何?”

“以下犯上是多大的罪過啊!你若是實話實說命都會丟的!你若是不在了,我們公子該如何是好?我和兄長又如何是好?再說,‘影’那邊收到訊息,說慕容老爺和離愁大人即將一起回京都了,若是他知道……”木凜緊緊抓住雅兒的雙手著急地哭了出來,她和玄武從小就和安樂一起長大,說起來他們三個都是雅兒一手帶大的,是比他們的雙親還親的存在。

“若是他知道,怕會打得更重。”雅兒幽幽地道。

“雅兒姐,等公子起來後,我和你一起去求求公子好不好?”木凜懇切地看著雅兒。

“我做了這般的事,還有什麼臉面去求小小姐,更何況,她本就該打,她若是一直執迷不悟,我也不想苟且活在這世上,看她一步步玩火自焚!”雅兒潸然淚下,依然倔得很,並不肯聽木凜的勸。

“雅兒姐,你……你也知道公子和二小姐同是女兒身,如此想想,也並沒有那般大逆不道,若是她真的喜歡,憑她的能力,並非不能保全她自己和二小姐的。”木凜搜腸刮肚費盡心思地為安樂說好話,她實在不想看到雅兒和安樂反目成仇或者視如陌路。

“罷了,聽天由命吧,我進去看看她。”雅兒從木凜的掌中緩緩抽回自己的手,傷心地抹了下眼淚,轉身向安樂的房間走去,只是她的內心依舊彷徨,在門口躊躇了好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邁出第一步。

雅兒剛走進去,抬眼便看到安樂一個人靜靜地坐在梳妝檯前不知道擺弄些什麼,只留給雅兒一個似乎風吹就能倒的羸弱背影。

雅兒見狀連忙迎了上去,著急地道:“你怎麼起來了?還不趕緊給我好好待床上歇著!”

安樂聞聲緩緩回過頭來,上下掃了雅兒一眼,神色有些幽怨地懟了過去:“死不了的,木凜給我上了藥,不疼。”

雅兒定睛一看,那紅撲撲的小臉是怎麼看怎麼紅潤,通常不吃個十斤八斤大補丸是絕對吃不出這個效果來的。雅兒見她臉色如常,說話還那麼硬氣,心下大疑,忍不住把手伸向安樂背後按了按:“我記得下手很重啊,木凜的藥這麼靈?”

安樂懟完雅兒後,便轉身在銅鏡面前左顧右盼起來,冷不防受傷的後背被雅兒按了兩巴掌,頓時好像觸電一般,渾身就哆嗦了那麼一下,好像身上什麼開關被關掉了一樣,馬上一頭栽倒在梳妝檯上,徹底歇菜了。

她痛啊!痛得好像被人在傷口上活生生地撒了一大把鹽!

雅兒一看安樂白眼都翻了,嚇得汗毛根根倒豎,飛撲上去驚慌失措地搖了半天才把她給搖醒。

“你離我遠點!站三丈之外!”安樂好不容易恢復了神智,痛得手手腳腳都在哆嗦,有氣無力地趴在梳妝檯上,眼淚都流出來了,心道這貨真是奪命的煞星啊,打得她幾乎三級殘廢不說,好不容易恢復的那點元氣,被她的魔爪拍兩下又沒了!哪個正常人會這麼對待一個傷患啊!怎麼別人家的傷患都用人參雞湯供著,到她這兒就成了看她死沒死!

“你不是說不疼嗎!”雅兒氣紅了臉,一邊懊悔自己剛才不知輕重的行為,一邊責怪安樂逞強。

“你沒見過人說負氣的話啊!”安樂沒好氣地拗道。

“我如何知曉,我看你紅光滿面,我以為你真的好了!”雅兒咬牙辯道。

嗬,真真好個理直氣壯。

“我都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抹了四層胭脂水粉了,能不紅光滿面嗎。”安樂忍著疼痛和眼中的淚意。“要不是木凜說我爹找我,我還不樂意擺弄這些玩意呢,你們這些古人玩意左一層右一層跟糊泥巴似的。”要不是怕被她老爹看出什麼端倪來,安樂是八百年都純素顏的,這些胭脂水粉還是雅兒暗搓搓給她藏的,想著女兒家都愛美,給小小姐備些總是不錯的。可安樂打小就天生麗質難自棄,還真看不上這些玩意,沒想到今天這些東西派上的是這個用場。

安齊侯整日公務繁忙,一般安樂一個月都見不上他幾面的。

雅兒一聽安齊侯這時要找安樂,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張俏臉嚇得煞白:“將軍平日裡都沒召見你幾次,這……這……該不會……該不會已經知道我打你這件事吧?”說著不怕,事實上她怕安齊侯怕得要死,畢竟安齊侯長得就是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和邢傲雪是另外一種不同的威壓,但同樣讓人不由地心生畏懼。

安樂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打我的時候氣勢不是挺盛,現在才想起來我還有個當將軍的爹?

但看看此時害怕得抖得跟篩子一樣的雅兒,安樂倒覺得有點於心不忍了。

“好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安樂心裡苦,為什麼她被打,她還要安慰打自己的那個人。不過這事還真不能讓她便宜老爹知道,他信奉的是軍法如山,對規矩可是看重得很,如果被他知道安樂被自己的丫鬟給打了,那雅兒鐵定要被丟地牢,等待她的只有凌遲處死。雅兒是她最重要的人之一,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受牽連的。

雅兒神色複雜地看了語氣真摯的安樂一眼,忍不住鼻子一酸,扭頭就跑了出去。

安樂無奈地嘆了口氣,能在這麼大大咧咧和膽小怕事的丫鬟照料下活這麼大,自己也是不容易啊。雅兒一走,這下她連個扶自己的人都沒有了。

安樂在梳妝檯前靜靜地歇了片刻,恢復了點力氣,便顧自披了件外袍一個人慢慢地向安齊侯辦公的地方漸行漸去了。

只是安樂沒有想到,在路上竟然能碰到安婧,明明她為了從安婧的庭院繞過去,已經儘量挑偏僻的路走了,偏偏好像命運安排般,對方正坐在花叢環繞間悠然自得地喝著茶,想避都避不開。

安樂瞥了一眼石桌上的三個杯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敢情她捱打那會兒,人家正和兄妹倆正在這裡相談甚觀呢,哪裡有她什麼事。一想到這,安樂的氣就不打自來,於是乾脆看都不看那白衣美人一眼,目不斜視地繼續走自己的路。

“如今碰到二姐,就可是連招呼都不願意打一聲了?”安婧放下手中的茶杯,忍不住蹙眉,有些不滿地盯著不遠處的安樂。老早就聽到她的腳步聲了,竟然想裝作視而不見悄悄走開,這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禮了?

安樂心中有怨,不情願地轉過身來,看著她道:“我看二姐像是在接待貴客,小的不敢打擾,加上爹爹傳我有事,沒有寒暄的時間,我只想急忙趕過去,才多有怠慢了。”明顯的敷衍語氣和疏離。

“你……”哪怕修養再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刺激,安婧心中也有了氣。

竇婁和竇玲瓏來的時候,家中小廝就已經稟告路上遇到安樂的事情了。

“他已經走了。”安婧咬唇,繼續盯著安樂道。

“誰?誰走了?他走了關我什麼事?”安樂硬著脖子道。

“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何人,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何與他見面嗎?”安婧盯著安樂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詢問道。

呵,等我弄死他,你們下次都不用見面了,我想知道個屁啊!安樂賭氣地腹誹道,一想起竇婁那張溫文儒雅的臉,她就生氣,見了就見啊,怎麼?還想問問做妹妹的這如意郎君如何?她才不要陰奉陽違說他什麼好話呢!

“我不是那麼想知道,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我先去找爹爹了。”安樂冷淡地看了安婧一眼,微微鞠躬了一下,便想轉身離去。

安婧看著那個冷漠的背影,原本緊緊捏著五指,此時指甲已然深深地陷入肉中。

手上的萬分痛楚,遠不及心中半分。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麼,但是絕對不會是現在這一幕。

為什麼,喜歡一個人是讓人那般難過的一件事情。

明明說服過自己,只要待在她身邊就好,只要能看著她就好,只要能看著她笑、看著她鬧就好……她只要默默守著她就好。

可是,當看到她和慕傾嫣同乘一匹馬,或談笑風生,或嬌羞惱怒的時候,曾經說服自己的那些話,都紛紛變成了吞噬她一向自傲的理智的毒蛇。

她一忍再忍,可是那些刺眼的畫面始終揮之不去。

她似乎變得有些奇怪了,她開始覺得不甘心,開始反覆無常。

她現在想讓這個人的眼中只有自己,也只容得下自己!

“不許走。”安婧低聲道。

“什麼?”安樂皺眉,疑惑的轉過身,安婧的聲音低到她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

“我讓你不許走!”安婧抬頭,美眸中是漣漣的淚光,她緊緊咬著下唇忿忿地盯著安樂。

安樂看得心頭一突,這樣的她像極了受傷的小動物,哪怕是上次在湖中,她也從來沒有露出像現在這般悲憤交加的表情,有些不甘,有些倔強,有些受傷的眼神,直直看進了安樂的心底,安樂只覺得心口一痛,什麼拗氣,什麼醋意全都煙消雲散了,只剩下數也數不盡的疼惜。

反應過來,安樂第一時間扯下身上了礙事的外袍扔在地上,快步走向安婧,緊緊抓住她的手,緊張地上下打量著她,語無倫次地道:“我不走,我不走,你……二姐你不要哭,是不是竇婁那家夥欺負你了?還是邢傲雪又欺負你了?我不氣你了,我以後不惹你生氣了,你不要哭……”

美人星眸微轉,淚光點點。

安樂覺得這世上最好看的眼睛正注視著自己,這雙美眸中有著深深的固執和些許探究。

她小心翼翼動作輕柔地幫對方拭淚,可是這雙眼睛的主人臉上的悲哀是她怎麼都抹不去的,這讓她心慌意亂極了。

安樂心一酸,也忍不住落淚了。

對安婧來說,安樂此時的溫柔,也是一種毒,一種讓她深陷迷戀和不可自拔的毒。

“不許走……”看著安樂今天似乎有點豔如桃李別有一番滋味的面容,安婧的眼神逐漸迷離,美豔的臉緩緩向安樂靠近,目光緩緩落在安樂好看的唇瓣上。

安樂頓時瞪大了眼睛,這種情節發展,難道是要……

眼看二人之間的距離越縮越短,兩尺,一尺,八寸,五寸……安樂屏住呼吸,就在她臉上的肌膚甚至可以感受到安婧鼻息間的氣息的時候,安婧的眼神一下子恢復了清明。

安婧的臉輕輕一側,偏了過去,改點落在了安樂肩頭。

安樂原本心臟都要緊張得停止了,眼睜睜看二姐那張美豔不可方物的臉越來越近,她差點就以為可以親上的時候,她緊張地把眼睛一閉,結果唇上沒有預料中的溫度,改為肩頭一重了。

那一瞬間,安樂的心情就像看到國足前鋒熟練地運著足球向敵方球門逐漸靠近,正值人聲鼎沸之際,結果前鋒一腳把球踢到球門杆上狠狠彈了出來的那種心情!

啊啊啊啊啊啊!如果她現在有氣球的話,她能一爪子捏爆二十個!

難道又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安樂在心中重重地嘆了口氣。

“如果我們不是親姐妹,你說該多好。”就在這時,承受著肩上的重量,她聽到安婧在她耳邊幽幽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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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腰桿一僵,這不是她的臺詞嗎?就連那種無力感都是她所熟悉的。

難道二姐和她一樣都……

安樂心中湧起一股激動!

她要告白!她現在就要告白!

“三公子,三公子!”就在此時,遠遠的傳來好幾個下人不斷呼喚的聲音,似乎是在四周找尋安樂的蹤跡。

安樂嚇得一個激靈,條件反射的推開了安婧。

安婧蹙眉抬眸看著她。

“我……我……”剛剛的動作實在是無禮,可是如果她不避嫌的話,讓下人看到她們摟摟抱抱,傳到別的人耳中,她們倆人都沒有任何好處,她想和安婧解釋一下,可眼看其他人漸行漸近,時間已經不允許她長話短說了。

“三公子?原來你在這!將軍都催你好幾次啦!”說著話,幾個下人已經尋了過來了。

“去找爹吧,他從未找你如此之急,想來是真的有什麼急事吧。”安婧背過身去,輕輕地道。

安樂一跺腳,狠狠瞪了一下那些不識時務的人。

“我忙完了就過來找你,二姐,等我可好?!”安樂目光灼灼地看著安婧的背影道,她本還想彎腰撿一下丟地上的外袍的,沒想微微一側身背後的傷勢就疼得要緊,事實上她剛剛衝安婧奔過去的時候便已經扯動了背後的傷勢了,如今是痛出一頭的冷汗。

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安婧知道自己的傷,所以一聲痛呼經過喉頭的時候,硬生生是讓她轉換成了一聲沉悶的淺咳。

痛有什麼打緊的,最重要的是,她似乎摸到了安婧的心思。

她也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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