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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以後你便是我的人了

“莫不是以為我三哥剛跑,爾等便可欺於我!”客棧內又傳來安荷張揚不羈的譏笑。

這聲‘三哥’聽得被迫重傷的安樂霎時如墜夢中,意識模糊間,思緒又似回到十多年前。

安荷還很小的時候總喜歡纏著她要她帶她去玩,那時候的她長得特別像個小肉包子,白白嫩嫩的,圓圓的大腦袋上梳了個雙丫髻,著實是可愛煞。

邢傲雪喜靜,是極其不願與小孩子相處的,哪怕是她自個的娃也讓她覺得焦躁煩悶,更別提是咿咿呀呀總喜歡上躥下跳年紀的安荷。如果不是膝下的三個孩子犯什麼大錯需要她處置,她向來是懶得管和多瞥一眼的,於是安荷的童年過得那個有恃無恐,總喜歡滿將軍府的跑。

安昊天和安婧一個作為將軍府的接班人,一個作為邢傲雪負責的暗衛指定繼承人,每天的文韜武略功課和各種訓練都被安排得滿滿的,自是不能與她玩耍的。所以相當鬱悶的安荷第一次見到傳說中那遊手好閒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小矮砸三哥的時候,簡直驚為天人一見如故。安樂被突然躥出來的小包子嚇了一跳,雖然知道她是自己的四妹,但是整天被雅兒在耳邊催眠說邢傲雪是個萬年毒婦,潛意識裡是非常恐懼邢傲雪的,哪裡敢和這個小包子親近?萬一她自己摔倒了,邢傲雪那老女人非說是她推的,給訛上她了呢?於是安樂第一反應便是馬上跳起來彈開,一臉驚恐,使盡吃奶的力氣拔腿就跑。

她在前面狂奔,安荷抬著小短腿在後面使勁追,第一天是躲過了,然而第二天第三天處處都能‘偶遇’,遇到又是一番糾纏,牛皮糖似整天粘著安樂不肯撒手了,怎麼趕都趕不走,對她一兇點她便癟著小嘴可憐巴巴地哭給你看,那圓溜溜的大眼睛淚珠一串又一串,真是我見猶憐。

安樂生怕被爹爹和邢傲雪說她欺負她,拖去就是一頓毒打,只得認了命陪這個小豆丁玩耍,白天給她講故事,晚上帶她看螢火蟲,春日帶她去放紙鳶,夏日帶她爬樹抓知了,哭了得給她擦淚哄著,笑了還得琢磨著讓她繼續笑。

現在回想起來,當年她手執一柄大風車,一邊追著她跑一邊咯咯的笑,奶聲奶氣地喚著她:“三哥,等等小荷,等等小荷……”的場景彷彿還猶如昨日。

卻不知從何時算起,兩人漸行漸遠,曾經天真無邪的小女娃長成了刁蠻任性的安家四小姐,她對安樂的稱呼是直呼其名,最喜歡做的事是跟安樂過不去。每憶起記憶中的小安荷,再看看現在總是一身紅衣的少女,若不是同一個屋簷一起長大的,安樂都不敢相信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人。

安荷那一聲‘三哥’簡直讓安樂受寵若驚,心中也感到有些受用,於是‘兄’魂頓時就爆發了。

她雖然不能幹什麼,但是她有什麼都可以幹的二姐啊。不要說她廢柴,作為一個武力值為零的渣,為了生活,她也只能不斷抱大腿了。

“二姐……安荷她好像遇到麻煩了,你去幫幫她吧。”安樂十分虛弱地伏在地上,微微動了動嘴唇,說這話時卻又咳出幾口血沫。

安樂渾身都疼,又覺得氣疾,呼吸起來都會牽動傷痛,想暈又暈不過去,只得硬生生地感受這穿心般的痛處,心中不由咬牙切齒恨恨地對那死胖子破口大罵起來,雖然由始至終沒能看清他人,但從他跑起來地動山搖的勢頭看來,安樂絕對敢保證他不下四五百斤,橫是八尺豎也八尺!去年一滴額前津,今朝也流不到腮邊的那種,上輩子八成是戰鼓投的胎!氣死她了!

安婧緊緊盯著她,眼裡盡是對她毫不吝嗇的擔憂和焦慮之色:“四妹帶來了十五名門將,何須你要多心。二姐放心不下你,二姐不會讓你有事的,先讓慕姑娘幫你看看,倘若不行的話,我、我們再……”她現在心裡只有滿滿的著急和懊惱,自家三弟向來羸弱,她原本應該更小心翼翼地護著才是的。

提到門將二字,安婧更是心疼安樂,心下既無奈又嘆息。

無論明的暗的,每個官僚都擁有自己的一些勢力,否則不管你官居幾爵都會淪為魚肉。特別像安齊侯這種手握十幾萬兵權的大將軍,終日站在風口浪尖之上,若不培養些勢力,隨時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小人栽贓陷害,給安家帶來滅頂之災。所以官場之中不管是誰不得不隨波逐流,做那多種個心眼兒的人。

安家的重點勢力分為三種:家將、門將、暗衛。家將功夫不低,但主要用於守護將軍府的安全;門將比家將更勝一籌,主要保護安齊侯的安危和應付某些突發事件;暗衛就更神秘了,聽說個個能百步穿楊,取人性命於彈指一揮間。只不過,所有的暗衛僅聽命於邢傲雪,是屬於邢傲雪手下的人,連安齊侯也喚他們不動,正是因為這股勢力乃邢傲雪娘家人給她的嫁妝,也就是說,若某天邢傲雪不再是安家的人了,這股勢力亦和安家再無甚干係了。

照理說來,安樂是安家的人,安家的人失了蹤那是頭等的大事,派出暗衛亦無可厚非。可偏偏安荷帶來的只有門將,可見不是安樂在安家的分量不夠重,便是邢傲雪對安樂的生死完全不感興趣。門將只得二十位,安齊侯能不顧他個人的安危一下派出十五位,可見他心裡著實是焦急的,如此說來,問題是出在邢傲雪身上。

十八年都過去了,孃親你的心裡終究是容不下三弟嗎?安婧暗自嘆口氣。

安樂發現安婧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憂傷,顧不得胸脅劇烈地疼痛著,咳嗽幾聲問安婧道:“二姐,你怎麼了?不要太擔心……我只是看著比較堪憂,其實……其實……咳咳……”她向來見不得身邊的人愁眉苦臉的,特別是自家二姐,所以顧不得自身傷勢問題,忙出口安撫。

然而事實上,她現在只覺得自己難受得快要死了。

想不到她兩世為人,上輩子被狗一腿子踹死就夠丟臉的了,如今這一世竟然還是被一個大胖子活活砸死的!她怎麼會想到,這世界上還能有那麼胖的人,而這個人還會不偏不倚地砸到自己頭上,莫非真是天意如此?她當初不過是跑著去撿自己掉的一塊錢硬幣,雖然姿態難看了些,這便叫玉帝老兒看不過去,罰她生生世世做個短命相嗎?呃……安樂越想越傷心。

“沒事。”安婧搖頭,一如既往的堅定語氣,“你莫要再說話。”

“慕姑娘,我三弟就拜託你了。”安婧鬆開安樂的手。

“這是自然,令弟這情況處理起來,說難很難,說易卻也很易。”慕傾嫣意味深長地一笑,從腰間扯下一個繡花錦囊,纖指從中拈出一顆丹藥,只見那丹藥質地似玉非玉,白而勝雪,約摸一指來粗。

安婧略帶疑惑和謹慎地注視著她。

“還望安姑娘多諒,傾嫣醫術短淺,原想安公子的內傷傾嫣是想用草藥給她慢慢調理的,但是看樣子安公子的情況比想象中的嚴重……只好先行服下這‘金筵清玉丹’了。 ”慕傾嫣沉吟半晌,直勾勾盯了那丹藥好一會兒,才把它送進安樂口中。

為了讓藥丸可以更順利的被咽下去,安婧抿了抿嘴,上前把安樂輕扶起來,讓她枕在自己屈著的膝蓋上。

安樂難受得緊,自然無暇顧及現在的姿態,就跟個軟乎乎的小奶貓一樣任人拿捏。

但是說到慕傾嫣要給她吃什麼,安樂回想起她先前開的那些奇葩藥方子,忍不住就想多留心些許,於是安樂怏怏睜開的眼眸一不小心就瞅見慕傾嫣那一臉不捨的模樣,心裡就是咯噔一下,雙眼頓時睜得更大了,這東西一定很貴!吃了莫不是要被訛上!

安樂心驚,卻不知那金筵清玉丹是何材料煉成,安樂要把丹藥吐出的念頭剛起,那邊卻已入口即化,帶著一股清香下了喉頭去,安樂居然立刻就感覺身上的痛楚都去了幾分,傷是不可能一下子就好的,但有種說不出的順暢,胸悶居然一下子都給去了,吐血的勁兒也一下子被卸了去。

安樂心驚肉跳地瞪著慕傾嫣,聲音有些沙啞和顫抖:“這……這藥多少錢?”在現代也沒見過哪個藥這麼有成效的。

“傾嫣原本是不願說的,不過既然你誠心求問了,我這便告知與你。”慕傾嫣柳眉輕揚,媚惑的眼眸眯起:“這金筵清玉丹珍貴無比,有起死回生、提升功力之效,天下間僅有三顆,我爺爺的一位故友偶然一次送給了他兩顆,這一顆是我爺爺贈與我的,不到萬不得已自然是不能用,豈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換而言之,此乃無價之寶。

這朗朗的語氣間又帶著些許嘆息,聽得安樂一張俏臉更是慘白,坑爹啊!她哪裡到已經奄奄一息快要死掉的地步了!她覺得她還可以再搶救一下!什麼起死回生的藥要用到她身上!安樂痛心疾首,不管慕傾嫣說的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一副十分肯定並且確定自己已經被訛上的悲痛表情。

以她對慕傾嫣的瞭解,這女人根本不可能會做賠本生意!說著金錢不能衡量,那這人情便不是用錢可以解決的了,絕對是要她做牛做馬!想想這女人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神兒總透著一種把人看個透的感覺,似狡猾的狐狸,又似惑人的妖精,光和她待著不說話都已經覺得倍有壓力了,更別提時不時的戲弄讓她窘迫十分,安樂自認冰雪聰明鮮有人及,可總是被她愚弄於股掌之中,然而你看著那張笑得顛倒眾生的臉龐卻是萬萬下不了手的!打又打不得,給她下套也從不上當,讓她只有氣得牙恨恨的份。安樂原本早已經打定主意了,幫她找到人後就帶著新仇舊恨一腳送她們主僕回老家,哪裡還願意多加牽扯。

安樂前一秒還是要死不活地靠在安婧懷裡,後一秒如同詐屍般跳起來,哆哆嗦嗦地說道:“這麼珍貴的東西用在我身上當真是浪費了!我……我給你摳出來,你們隨便運功替我療療傷便是。”說著竟真要伸手去摳喉頭。

說時遲那時快,安樂只覺眼前一花,原是安婧冷不防纖手一揮,直接給她拍開了。安婧拉著臉,眼眸中隱隱有怒氣,那寒意直刺得安樂脖子猛地一縮。

“痛……”安樂訕訕地收回自己的爪子,不安地看安婧一眼。雖然自家二姐惱嗔的模樣很好看,但是一言不發冷冷地瞪著她,她怕啊……

慕傾嫣聽了安樂的話,倒是笑開了:“安公子畢竟不是練武之人,不知練武之人只能自個運功療傷的道理,能運功替人療傷的,放眼天下傾嫣敢擔保找不出一個~”

轟隆!慕傾嫣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在安樂心頭上!我靠,這個世界什麼妖魔鬼怪歪瓜裂棗沒有?卻居然不能給人運動療傷?導演,這什麼劇本不對啊!這麼說來,往後她身邊要是不時時跟個醫術頗佳的,她這小身板又沒有半點修為,豈不是讓人打上幾巴掌,踹上幾腿子便死於非命?安樂頓時覺得這個異世大陸不行。

但是這個不是她現在該憂心的。

“那……慕姑娘,你爺爺雖是天下第一富賈,但是應該不會嫌錢多吼?”安樂小心翼翼地試探,暗地裡神色有些悲痛,她實在捨不得白花花的錢啊!但是總覺得除了錢,慕傾嫣的其他要求會更加喪心病狂,她可不願真的給她為奴為僕!誰要跟著她一輩子!

慕傾嫣聞言頓時笑得花枝亂顫,半天才直起腰來,咯咯地笑道:“安公子,怎的說出這般傷感情的話來?”

難道我不說,你便不會提了?

安樂怏怏白了她一眼,生無可戀的表情:“我總覺得還是自己識趣點的好。”

人家都把丹藥說得那麼貴重了,自己心安理得地受了豈不是顯得臉皮很厚?

小恩小惠她有一百種可以賴掉的理由,還有一千種理所當然的藉口,可這能‘起死回生’,還天下間僅有‘三顆’,還和相依為命的爺爺‘一人一顆’而已,她都等於把自己的命給了她,她如何還做的出忘恩負義的事情來。

看著慕傾嫣臉上的些許戲謔之色,安婧面色有些不善了: “慕姑娘,這金筵清玉丹確是太過珍貴,我們安家是萬萬承不起這個情的,不若你看看有何需要是我等可以幫忙的,在下定然不會推辭,或許你開個價錢,我等心中也好受些。”語氣有些清冷,這話說得十分客氣,卻也十分唐突。

嘖,真是關心則亂啊……

慕傾嫣眯起狹長的眉眼,唇角緩緩勾起一彎淺弧:“傾嫣何時說過要求財了?”隨即話鋒一轉,似漫不經心地道,“傾嫣並非有所圖謀才救的令弟,但安姑娘若是覺得承了人情心中不安,那傾嫣只得應下了,既然安公子的命是小女子救的,那麼她以後便是我的人了,至於做什麼……這還真得細細的作想。”

我去!還真的是要我做牛做馬啊!!安樂絕望地用雙手捧住自己的臉。

雖然慕傾嫣沒說,但是安樂完全懂得她沒說出來的意思,她的人?自己一女的又不能給她做壓寨相公,把她擄走,意思就和下半生要她為奴為僕做牛做馬沒啥兩樣吧!

安婧的臉霎時黑了幾分。

“傾嫣喜熱鬧,這便先行去圍觀圍觀那刀光劍影的場面了~”客棧離她們三人沒幾步,刀劍相交之聲不絕於耳,想來裡邊是番惡戰。慕傾嫣抿嘴笑笑,也不管她戴著面紗其實旁人無法看到她那抹笑意,飄飄然的便徑直向那客棧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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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和小白這兩個奇葩早就在門口那邊圍觀了,這一人一猴平日裡就喜歡恃寵而驕,唯恐天下不亂,天生就是做災星的好料子。

小白興奮得上躥下跳,一邊拍手一邊嘰嘰亂叫。

月兒則兩眼冒精光,為了方便看熱鬧她原本懷中抱著的慕傾嫣的古琴已經被她擱置到馬車上了,只見這時她緊握著拳頭,激動得一聲疊一聲地喝道:“好!打的好!打的好!那邊那邊,哎哎哎~~那個老兄,看後邊啊看後邊!”她當真好久沒湊過熱鬧了!在山莊住了那麼久差點以為自己都是死的了~~人生啊,沒事就該出來走走,看,這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哪!生活多有激情!

月兒顧著看熱鬧,但她不是沒有幫忙,但是她所謂的幫忙,是當有她看不順眼的大漢跌倒在她身旁時,她總是‘不小心’失足踩到人家的手指,一踩還專踩人家的手指頭,正所謂十指連心,直痛得那些個虎背熊腰的大老爺們嗷嗷直叫,連續幾個倒黴催的大漢中招後,月兒方圓兩米的範圍內無比空蕩,再無人敢出現在她身周。

“剛才那個死胖子在哪!!”安樂捂著胸口仰天長嘯,兩眼飽含怒氣,都怪那個沒素質的死胖子!都怪他!害她要給慕傾嫣做牛做馬!

“二姐,我們也過去!”安樂說著話,理所當然地拉起安婧的纖手,畢竟要報仇嘛,不帶個武力值爆棚的,她可不敢去,狐假虎威說的就是她這種人了。

安樂向來睚眥必報,如今也不顧哪裡都痛的身體了,一手拖著安婧,一手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憤憤然的縱步向那客棧走去,打算一雪前恥。

安婧的目光落在二人交疊的雙手,美眸中似有一番掙扎、糾結,最後她垂下長長的睫毛,叫人再也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緒。

再次睜開眼簾,斂去複雜的神色,美眸已然恢復平靜。

安婧緊了緊安樂的手心,柔聲道:“莫要跑,你身上還有傷……”

安樂剛踏入客棧,一條黑影便如同大鵬展翅從天而降,她茫然抬頭,卻見一張老淚縱橫已然扭曲的老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安樂霎時瞪大眼睛,緊急關頭徹底發揮了自己柔韌性極好的優勢,毫不猶豫便飛起一腳踹過去……

被踹中的黑影先是脫離地心引力飛起一丈高,隨即摔下地上滾了三圈,癱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安樂沒敢瞅對方的慘樣,而是後怕地揪著衣襟,用手小心擋著臉不讓自己的視線掃到黑影那邊:“二姐,我被嚇到了……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只好兇殘的東西從天而降?臉都是紫色的!我是不是撞鬼了?”

“看到了……”安婧抿著唇,淡淡掃了安樂一眼:“那是客棧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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