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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登程

幾天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安樂之前早早的便修書一份,讓‘影’的人快馬加鞭送往雲南慕容家去了,所以那邊現在應該已經知曉她們要回去的訊息,應該會提前做好準備的。

而她現在需要安排的,便是儘快地處理掉手上一些瑣碎事,順便確定好一起回慕容家的人員以及路線,並且得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力求這一路上儘量避人耳目。

聽叄說過,他們慕容家除了會研製各種毒,底下還是有其他產業的,不然單是靠馭毒這一份本事,沒有足夠的資金,也無法支撐那麼大一個家族百年屹立不倒。

所以,此行她打算偽裝成一支商隊,一路前往雲南。

雖然對邢府那位原本就對她們慕容家的東西志在必得的大人來說,她此舉可能是多此一舉,但是她也沒想著要瞞他,反正她想瞞也瞞不住,人家本來就是要逼她回去的,現在肯定就守在她門外虎視眈眈呢,就算她不想回去,他肯定也會另想它法找人把她給叉回去。

她此舉主要是想瞞住其他暗中窺伺之人,她們行蹤隱晦一些,這一路上也能少幾個狼子野心的眼線盯著,她們也相對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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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要偽裝成商隊,那麼這一路上少不得帶一兩個麻溜的人幫忙打點,所以安樂便開始篩選能帶去的人選了。

首當其衝,自然是想到玄武,畢竟玄武向來穩重,身手又了得,有他在身邊,一般想辦啥事兒都事半功倍,可問題是京都也得留人啊,不然誰幫忙照看她從小苦心經營一手打下的‘江山’?

這思來想去的,還是覺得留下玄武最穩妥,所以玄武便被她安排留在京都照看她名下的生意,自是離開不得的。

要論這行走江湖其次考慮的第二人選吧,安樂其實是很想為貳留燈的,畢竟他這麼多年來為了給‘影’獲取各種情報,幾乎是坑蒙拐騙無所不能,沒幾分實力他也坐不穩‘影’的三小頭目之一這個位置不是?

可是貳之前中了木凜的毒,至今還在調理身子,之前安樂還特地去看了他一眼,那白髮蒼蒼的模樣著實是令人痛心疾首……沒個三月半載怕是養不回來以前那個俏郎君模樣兒了,幸虧那溝壑縱橫的皺紋間還看得出幾分貳昔日的模樣來,不然安樂還真以為是哪個老碰瓷的來她這裡‘討生活’了。

畢竟她也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事兒啊!

她瞭解前因後果後,知道是木凜所為,她孃親的手記是她主動分享給木凜學習的不錯,可她也不知道裡面居然有那麼可怕且匪夷所思的毒呀!畢竟那麼厚一本,她當時就光顧著找營救二姐可能用得上的毒,有些覺得不太用的上的,便也沒瞧得那麼仔細,沒想到竟然還有令人加速衰老的。

安樂摸了摸自己清雅絕倫的臉龐,越發覺得貳可憐,便難得良心發現,放他大半年的假讓他養傷,還特地叮囑他想吃啥吃啥,就怕他繼續老的連牙都掉了,日後就只能喝喝稀粥什麼的,畢竟現在貳吮麵條的模樣就已經讓安樂很牙疼了,看他這狀況哪裡是一個慘字了得。

總之現在這個情況肯定得她來收拾的,如果不是她讓木凜一起學習她孃親留下的手記,就沒有這個荒唐事兒。可若說要重罰木凜吧,她又有些狠不下心,畢竟木凜也是擔心她,但是擔心歸擔心,對自己人下手也沒個輕重,這一點必須得罰!所以她和玄武的意見統一,讓她寸步不離地照顧貳一直到痊癒為止,不得有誤。

所以,即便這倆人的用處很大,可如今的狀況看來,也是沒法帶上的了。

至於壹,因為把安樂去邢府的時間以及撤離路線透露給雅兒玄武等人,違背了身為情報人的職業操守,雖情有可原,但是不可不罰,因為這是個極其嚴重的問題!哪怕是大嘴巴子的貳,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該透露的情報,他從沒對外洩露過半分!壹這次是犯了大禁忌了!

安樂是不得不追究,下令的時候,她眼眶都紅了,因為壹貳叄已經跟隨她十幾年了,不管是哪一個,對她來說意義都不凡,但她必須秉公處置,她當即下令罷免壹小頭目的身份,逐出‘影’內,永不錄用!

訊息一出,‘影’內一片譁然,‘影’上下有不少人站出來為壹求情,哪怕是雅兒,都為了此事過來指著她的鼻子大罵了一個晌午。

安樂又何嘗不想手下留情,畢竟壹都是因為憂心她,才走到那一步,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規矩才能成方圓,她沒法手下留情,情報的重要性不容他人多說,‘影’內蒐羅的任何一條情報,都同等一把雙刃劍,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起來,殺人於無形也不是什麼難事。壹這次的事情,是沒有因他而造成什麼人員傷亡,若是攤上什麼人命債,他連全身而退都沒有辦法!

夜已深――

書房內,燭火映著安樂如深潭似的沉著眸色,也不知道是在思索些什麼,只見她提筆寫寫畫畫,窗外的火光透進來,把她的影子拉得有些長。

…………

樂府的大廳內。

花滿樓、醉仙閣、若靈坊、‘影’的一干管事人陸陸續續地起身離開。

安樂把他們找來,除了聽他們彙報這段時間的業績,主要還是宣佈對壹的處置的,另外她要離開那麼長一段時間,雖有玄武幫忙照看著,但是該安排的她還是得安排一下,免得到時候突生什麼變故,等安樂的事情都吩咐完了,這些幹事們自然也就各歸各位去了。

最後大廳內就只剩下壹和玄武,以及在安樂旁邊伺候的雅兒。

“你們可還有事?”安樂看似疑惑地看著他們倆。

玄武看了看壹,又看看安樂,面上的糾結之情溢於言表。

安樂一點即通,隨即挑眉:“哦~你也想為壹求情?”

玄武神色有些難過:“不錯,壹的失職,完全是受屬下威迫……屬下也知公子為難,但是屬下還是懇請公子手下留情!倘若要罰,您罰我一個便是……”他原以為自家公子看在壹這麼多年誓死相隨的份上,應該會從輕處理,所以當時心急火燎的他也顧不得那麼多,如果知道壹會因此而被逐出‘影’的話,他說什麼也不去找他打那一場架的。

壹沒想到玄武竟然也會為他求情,“玄武,其實你不必如此,公子他也知我,若非我自願,沒有人可以逼迫我。”

這話聽得雅兒都不樂意了,直直瞪了他一眼:“怎麼,整個‘影’上下都為你求情,還有這些認識的弟兄也為你忙活,你倒還不樂意了?”

壹連忙擺手:“不不不,眾弟兄待我的好,我自然銘記於心,只是……”

他落寞地低下頭:“是我犯錯在先,辜負了公子的一片坦誠,我已無顏再繼續留在公子身邊,聽聞公子此行要回本家,但求能護送公子一程,此後我便留守本家,反躬自省,安分守己,了卻殘生。”

我去,連‘屬下’都不自稱了,還要反躬自省,還說要了卻殘生……他雖然沒有那個意思,可她怎麼聽起來覺得她好像是負心漢似的。

安樂也不好再逗他了。

她神色儼然:“說什麼呢?我何時許你回家了,日後我還想你留在玄武身邊多幫幫他的。”

玄武三人詫異:“公子,您是說……”

安樂嘆氣:“壹你是一心為我,我豈會不知,可犯錯終究是犯錯,雖眼前的弟兄們都為你求情,可也難保他們底下的人沒幾個暗藏心思的,若不按法處置,終究是難以服眾。我不是什麼沒心沒肝之人,把你從‘影’除名,是為法;把你留在身邊,是為情,你我自小相識相知,情同手足,我豈捨得放你離去,何況如今玄武身邊確實差個人手,你跟著他再合適不過,就是怕有些屈才了。”

壹頓時面帶喜色,有些手足無措:“不屈不屈,我……屬下只要能留在大夥身邊,您讓屬下做什麼都行!”

玄武和雅兒聽了安樂的安排,也是霎時松下一口氣,臉上喜不自勝。

“真的做什麼都行?”安樂不懷好意地看著壹。

壹被安樂的不懷好意看得渾身不自在,默默地雙手交叉掩在胸前,臉上幾分羞怯:“公子,您……該不會是……”

“不是!你在想什麼呢?”安樂一記眼刀甩過去。

真是不得了,一向老實結巴的壹的三觀居然也歪了。

一旁的雅兒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明日,你就隨咱們的車隊一起啟程去雲南,叄他終究是得留在‘影’內把持大局的,貳又有傷在身不便上路,你也是咱們本家出來的,回去的路該怎麼走,你比我清楚得多,由你領隊再合適不過。”安樂一臉鄭重地吩咐道。畢竟慕容本家可是有毒陣防守的,倘若沒有本家出來的人領路,她也沒有那個把握可以闖得過去。

“是,公子。”壹儼然拱手。

…………

雨淅瀝瀝地下著,一條約莫二十餘人的商隊正在雨中艱難地前進著。

他們從京都出發,至今已經走了大半個月,越是靠近雲南,氣候便越是多變,以潮溼多雨為主,加之正值氣寒之季,商隊不少人都感染了風寒,商隊的主人也不例外,所以分外使人心焦。

“弟兄們,咱們再堅持下!再過個幾十裡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一身斗笠蓑衣,渾身溼漉漉的騎馬男子扯著嗓子對身後的眾人呼喝道。

商隊運送的物資多以乾貨為主,裹得嚴嚴實實,約莫有六車,除了有兩輛馬車在前端行駛,其他人都是騎著馬披著蓑衣戴著斗笠冒著雨,急急忙忙地護著物資趕路,儼然便是一副走商人家的模樣。

其中一輛馬車中,一個丫鬟驀地撩開窗簾看了外面一眼,又忿忿不平地放了下來。

“小姐,您看那個叫壹的,可真不像話,下那麼大的雨,居然還讓這些人冒雨趕路,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安公子的餿主意。要奴婢說,就這種鬼天氣,還不如原地紮營休息,對他們身子還好些。”丫鬟埋怨道。其實她也是受不了這連日來的舟車勞頓,加之那黃豆大的雨粒啪嗒啪嗒不住地往那馬車頂上拍打,聽起來也著實讓人焦慮不堪。

馬車中,紫衣女子輕輕撐著頭,眉頭輕蹙,目光盯著某處放空了去,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對旁邊小丫鬟說的話是置若罔聞。

“小姐,小姐?”月兒見自家小姐半天沒回神,忍不住出聲呼喚。

慕傾嫣驀地聽到月兒迭聲呼喚,這才恍若如夢初醒反應過來:“你方才可是說了什麼?”

想到自家小姐剛才壓根就沒有聽她說話,月兒便有些氣不過,但她更擔心的是自家小姐的身體:“小姐,您這是怎麼了,看起來魂不守舍的?那安公子已然不慎感染風寒,您可不能跟著倒了。”

“我沒事,我只是有些擔心她。”慕傾嫣聽罷,輕嘆道。

壹讓眾人冒雨趕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一來是隊伍中包括他自家公子,因為難以適應這寒溼交加的氣候,有好幾個都不慎感染風寒,這連續兩日的路程過來,依舊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根本沒有可以給眾人安心歇息的地方,連個躲雨的屋簷都沒有,這泥路兩旁的樹木倒是挺多的,可那能躲雨麼?若是引得頭上一道驚雷劈下來,得嘞您,連風寒都不用治了,直接送你去西天。所以他只能下令繼續趕路,爭取早些趕到有人煙的地方,給大夥歇歇腳,休養休養身子。

慕傾嫣倒是會看病,可是沒有藥啊,這荒山野嶺的,又人生地不熟,想去挖藥都沒法挖,可不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麼。

要說這些人也真會生病的,人煙稠密之地時,一個個活奔亂跳,一出了那城,來攀這山,爬這嶺,忽然就病倒好幾個,那麼突然,讓她去哪裡給他們弄藥?特別是前面馬車裡那個底子弱的,如今竟然還發起了高燒說起糊話,可不讓人憂心嗎?

“她啊,她有她的好姐姐照看著,哪兒用的上咱們操心啊?”月兒撇嘴。

那一路上瞧那安公子拿著各種小玩意對她姐姐獻媚的狗腿子模樣,看都沒看她們主僕一眼,她的氣就不打自來,不是為她自己,而是為她家小姐。

她家小姐是什麼人啊?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慕家千金!撇開這層尊貴的身份不說,她家小姐還生得好看,有弱柳扶風的身姿,有顛倒眾生的相貌,還有淵博的學識,總之就是很好,比誰都好!

偏生她家小姐看上了一個不該看上的人。

那日,那安公子差下人送來一罈果酒,人沒親自過來,但她家小姐聽說是她特地帶回來給她的,臉上便歡喜得很,接著又聽那下人說不是獨獨一罈,這會兒他家公子是給二小姐送去了,那時她家小姐眼中的哀傷便藏不住了。

她眼看著自家小姐深夜裡獨自把那壇果酒一飲而盡,不勝酒力後,潸然淚下,口中低喃不停的,盡是那個人的名字,她便知道要壞事了。

她家小姐竟然是喜歡那安公子的!

不是說那‘安公子’是女子嗎?

她家小姐這是?

她也有些搞不懂她家小姐是不是在戲耍於她,畢竟她家小姐的酒量她是知道的,決不可能尋常的一罈果酒就能把她灌醉,要麼就是這果酒真的有異於常物之處,要麼就是她家小姐真的傷卻了心,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情願相信是自家小姐戲耍於她,可她遠遠地看著,她家小姐埋頭戚泣是真,那聲聲念念也是真。

她遠遠地瞧著,一站就是大半夜。

她實在不明白她家小姐到底看上了那安樂什麼,那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二姐,哪怕是潤物無聲,她潤的從來都不是她家小姐啊!

她家小姐是她們慕家的最後一根獨苗,日後是定要為慕家開枝散葉的,豈能愛上一個女子,成為天下人的笑話啊!別說老爺子接受不能了,人家安公子眼裡也沒她!自家小姐這是何苦!

她不同意,她絕不同意!哪怕她人微言輕,說不上什麼話,做不了多少事,她也定要盡一己之力,絕不讓自家小姐走上那倫常乖舛的絕路!

所以無意中發現慕傾嫣暗藏的心意的月兒,如今對安樂是非常的不滿,一逮著機會便說安樂的不是,比如現在便吐槽人家自有溫柔鄉,好讓自家小姐徹底死心。

雖說那是安樂的二姐,說溫柔鄉其實不太好,似乎有些過分,但是為了她家小姐,再難聽的話她也說得出口。

慕傾嫣皺眉:“月兒,你可是對人家安公子存了什麼意見?為何近日說話於她總是諸多針對。”

月兒心知自家小姐的聰慧,自是不敢再表現太過,遂有些彆扭地回道:“奴婢對她能有什麼意見,不過是看不慣她冷落了咱們罷,有什麼好東西都是第一個先給她二姐遞去,咱們好歹也是她的客人啊,也不知道多瞧咱們兩眼,您在咱家中,也是老爺子的掌上明珠,何曾被人這般冷落過。”她佯裝為自家小姐忿忿不平,但話裡還是忍不住貶低安樂幾分,說得安樂要多不知好歹有多不知好歹,最好自家小姐能明白人家心中根本沒有她。

慕傾嫣好看的眉頭越擰越緊,那晚她確實是醉了,所以並不知她的心事都被月兒一一聽了去,所以並不知道月兒近日越來越不喜安樂的原因,甚至每每說上什麼話,都似話中有話,處處捎上安樂,都不是什麼好話。

月兒這丫頭也是被她慣得有些肆無忌憚了,以至於什麼話都敢說。

慕傾嫣詞嚴厲色:“以後這話,就莫要再說了,我不愛聽,也甭讓外人聽了去,跟著亂嚼舌根子,傷了咱們兩家人的和氣。我與安樂非親非故,她何故要高看我一眼?她與我,不過是合作關係,等此事一完,咱們終究是要各走各道,來往怕也就少了,遂她不必一直哄捧著我。”不是真心實意的,她又何必去強求。

月兒撇嘴,得嘞,連‘安公子’都不叫,直接叫‘安樂’了,看來她家小姐這是真動氣了,直接和她表明立場,讓她少挑撥離間來了。

“好嘛,以後奴婢不說就是了。”月兒違心地道。

慕傾嫣眼眸微垂,驀自斂下眼底的一片黯然。

其實月兒說的都對,可她就是不想承認,不想承認她其實也貪戀著安樂待她的好。

可她,終究不是她的。

她的理智不容自己去指染那個人,更別提人家早已有了兩情相悅之人。

她憑什麼去爭,她又拿什麼去爭?

她一沒有那位二小姐的灑脫,二沒有她不畏世人眼光的勇氣。

她明知不可為,可她就是放不下,她沒有辦法,只能把這份心意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偏偏這月兒近日來不知怎的,竟是這般不懂事,說起話來是處處扎著她的心,把她不願意面對的那些殘忍都一一擺上了檯面,哪怕她是刺蝟,也自有她柔軟的一面啊,哪經得起身邊這丫頭屢屢刺戳她的痛處,叫她如何不動氣!

她知道那人不喜歡她,她知道她眼中沒有她,她知道她其實避她如蛇蠍,如果不是因為不死人之事,恐怕她早早就逃開了去,半刻都不會想停留在她身邊。

她知道,她都知道。

所以……

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慕傾嫣倔強地別過臉,在月兒看不到的地方,美眸中早已噙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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