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九龍章 > 第 405 章 21.01.15晉江獨發

第 405 章 21.01.15晉江獨發

毓秀聽姜鬱話說的有意,微微一笑,佯裝糊塗,“有此事?”

姜鬱笑道,“先朝因活人蠱術曾動搖朝綱,被列為禁術,但民間養蠱之風盛行,屢禁不止,朝廷只得用嚴刑峻法束之,下面雖有怨聲,此邪術卻也因此漸漸沒落。若權貴養蠱的流言傳揚出去,朝野內外恐怕會再起異聲。”

毓秀笑道,“苗人寨習活人蠱本也是傳言,伯良與朕都曾親歷苗寨,你該知道人蠱之事根本子虛烏有,怕不是有心之人以此為藉口,妄圖興風作浪。”

姜鬱聽到“興風作浪”幾個字,笑容一僵,明知毓秀意有所指,禁不住冷笑道,“陛下如此說,臣自然沒有不信的道理。”

殿中一時沉默,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姜鬱喝一口茶,訕笑著問毓秀一句,“侍從說陶菁未赴今日的恩榮宴?”

毓秀低頭回道,“禮部官員稱他身體不適,告假在家。”

姜鬱藍眸一閃,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陛下才遇刺客,今晚的會武宴不如叫恭親王代為主持。”

毓秀搖頭笑道,“今日雖事出突然,朕卻並未受驚,受驚的反倒是恭親王。之前武舉殿試由恭親王代我主持,朝中已有議論朕重文輕武的雜音,若今晚的會武宴我不親去,武生恐怕更要心生怨念。”

姜鬱勾唇一笑,點頭道,“武舉不滿陛下缺席武科殿試只是引線,之前因小紀殿下先授官職再取功名一事,武士心中早有怨聲。此番陛下親去會見眾人,必要順勢安撫人心。”

毓秀明知姜鬱含沙射影,面上卻不動聲色,“若非此二宴不容內臣在場,朕倒是想帶伯良一同前去,你也好代朕行酒,為我周旋一二。”

姜鬱眼中有什麼一閃而過,笑道,“既是舊規,陛下自可權益行事。”

毓秀擺手笑道,“未免引人非議,還是不要隨意更改規矩。”

姜鬱聽毓秀言辭嘲諷,思索半晌,似笑非笑地問一句,“若臣參與今年恩科,陛下以為我是否能順利得中?”

毓秀嗤笑道,“以伯良之才,得中自不在話下。”

姜鬱挑眉笑道,“可取得了陶菁的功名?”

毓秀端茶的手一滯,沒有馬上回話,半晌才笑著回一句,“自然。”

姜鬱猜測毓秀的猶豫是刻意為之,忍不住冷笑道,“臣的才學是否能與清流士子們一較高下,恐怕要等下次科舉才知曉。”

毓秀一愣,“看過今年恩科的熱鬧,伯良也生出以科舉入仕之心?”

姜鬱笑道,“臣之前一直有此心,只是苦於無天時地利人和,礙於束縛在身的種種阻礙,無法得償所願。”

毓秀用探尋的目光看了姜鬱半晌,喃喃道,“朕也希望伯良終有一日能擺脫藩籬,盡展才華。”

她這一句說的極盡真誠,不似彼時旁敲側擊的嘲諷。

姜鬱自有動容,二人相視一笑,面上的表情雖一般溫柔,心中卻各有所想。

毓秀在金麟殿批過奏章,晚宴前一個時辰,梳妝更衣,一邊叫人到東宮侍奉靈犀,二人各自打點好,一同出宮去往兵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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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犀在東宮喝了安神湯,又小憩半晌,心緒平息許多,她先是與毓秀閒話半晌,之後才試探著問一句,“今日在刺客手中解救皇姐的是修羅堂主?”

毓秀看了靈犀一眼,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靈犀見毓秀預設,便正色說一句,“姜家與舒家都在極力追查修羅堂主的身份,皇姐須叮囑其小心行事。”

毓秀笑道,“皇妹身邊有能之人不少,想來你已查出修羅堂主的身份?”

靈犀面上閃過一絲尷尬,訕笑道,“臣的確曾派人查過修羅堂幾位定鈞人物,所得卻只是皮毛,修羅堂主行事謹慎,從未在人前露過半點破綻,臣曾一度懷疑他只是一個無名無姓,沒有前世今生的影子殺手。”

毓秀聽出靈犀的弦外之音,“皇妹又為何改變猜想?”

靈犀笑道,“若修羅堂主只是一個無名無姓,沒有前世今生的影子殺手,皇姐不會那麼小心地替他隱藏身份。”

毓秀笑道,“不管他是沒有前世今生的幻影也好,有名有姓的人物也罷,於前朝事並無掛礙,皇妹不必糾結。”

靈犀點頭一笑,回一聲“是。”

二人後半程一路說笑,卻並未再提及朝事。

龍輦行到兵部,出門相迎毓秀與靈犀的除了幾位堂官,還有神威將軍與定遠將軍。

紀辭傷勢未愈,滿面病容,毓秀受過幾人叩拜,特別上前扶他免禮,“子章有傷在身,為何不在府中調養?”m.166xs.cc

紀辭訕笑道,“陛下原本吩咐臣與神威將軍一同照拂兵部事,因臣受傷的緣故,差事都落到神威將軍肩上,臣心中甚是愧疚,今日既是會武宴,臣身體還支撐得住,自然沒有不來的道理。”

毓秀笑著點點頭,與靈犀對望一眼,似有玩味。

華笙在一旁笑道,“小紀殿下高中魁首,紀將軍自然要來喝一杯慶功酒。”

紀辭瞟了一眼站在毓秀身後不遠處的紀詩,正色道,“子言晌午被召到兵部,刺客卻趁此時機犯上作亂,禁軍備戰懈怠,未能當即將亂黨一網打盡,請陛下重罰。”

毓秀搖頭輕笑,笑而不語。

靈犀看了一眼毓秀,似笑非笑地對紀辭道,“今日的情勢的確十分危急,曾有一度,刺客竟攻破龍輦車門,本王見到為首之人的面容,正是前番行刺皇姐,重傷將軍,現仍逃逸在外的南宮羽。”

紀辭聽到“南宮羽”之名,面上的表情越發難堪,訕笑道,“陛下下旨全城通緝此人,禁軍已在京城各個角落追捕,必儘早將其緝拿歸案。”

靈犀調侃道,“禁軍追捕多日無果,朝中已有風言風語,說紀將軍顧念南宮氏提攜之恩,對行刺疑犯手下留情。”

紀辭正不知如何回話,華笙在旁笑道,“若南宮羽顧念與紀將軍的舊情,當日也不會對紀將軍痛下殺手。如今紀將軍休養在家,禁軍由小紀殿下代為執掌,小紀殿下與南宮氏並無淵源,定能秉公辦差,不負陛下所託。”

靈犀搖頭笑道,“神威將軍所言甚是,如此看來,是本王多慮了。”

紀辭見二人一搭一唱,心中雖不快,卻只能故作淡然,一笑而過。

毓秀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低頭掩飾,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入宴廳,上座高位。

靈犀等人也依次落座。

今日來赴會武宴的不止武舉的考官與得中的武生,朝中有名有份的武官幾乎盡數前來。

相比文舉,武舉更講究身份派系,會試生員大多是各軍系門生子弟,當中又以南宮氏、華氏與紀氏為主流。

三堂會審之前,南宮世家培養的武士是今科大熱,因受林州案的牽連,許多生員低調避世,未曾參考,硬著頭皮會試的也在選拔之中被削掉了大半,得以進階的只寥寥幾人。

毓秀目光略過堂下眾人,待靈犀代行酒罷,她便如文科一般,開口詢問新官的入部意願。

武進士得中之後或入宮為侍,或入軍中效力,或入兵部為官。依照過往的經驗,兵部武舉出身的官員升遷反而不如文舉入仕的官員,武士擇選時便更傾重效力宮中或帶兵為將。

毓秀的御林軍是宮廷禁衛,雖隸屬禁軍,卻因在御前當差而比尋常不同。相比要在軍中苦熬資歷,武科一二甲的俊傑大多會君側當差,以求來日為上青睞,平步青雲。

稀奇的是,今科南宮系的武士幾乎盡數表露願入宮為衛的心願,反而是華系與紀系的新官選擇從軍或入兵部。

毓秀詢問罷,心中已大略判定。

宴到中途,氣氛比初時活絡許多,三甲進士分批向毓秀敬酒,毓秀以茶代酒,與眾人同飲。

飲罷,靈犀見毓秀微微皺起眉頭,便笑著對她說一句,“皇姐若身體不適,不如早些回宮,臣留在這裡為你主持。”

毓秀與神威將軍交換一個眼神,微笑以應。

一曲樂罷,靈犀起身道,“陛下今日受了驚嚇,仍執意來兵部赴會武宴,以示對武科武士的仰重。酒過三旬,請陛下先行回宮歇息,眾人也可放開懷抱,開懷暢飲。”

堂下諸人聞言,皆起身行禮,恭送聖駕。

毓秀對靈犀點點頭,帶人自去。

隨侍而來的周贇見毓秀上龍輦時扶著小腹,心中已生出不好的預感,“陛下龍體不適?”

毓秀搖頭敷衍一句,“回去時叫他們慢些駕車。”

周贇立解其意,吩咐御駕緩行回宮,入宮門時,他又交代小侍墨飛跑去太醫院請御醫。

毓秀回到金麟殿,廉掌院已等在殿中。

眾人行禮罷,毓秀便脫了外袍坐上正位。

廉錦為毓秀把了脈,面上滿是焦慮,“陛下近來憂思過甚,胎氣不穩,若不安心養胎,恐怕……”

他話雖只說了半句,毓秀卻猜到他未出口的難言,一聲輕嘆,擺手道,“不必多說,請廉掌院開上好的安胎藥,務必保住我這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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