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麼久,暘子和歸一還沒有回來。
“久嗎?不過一臺戲的功夫,掰掰手指就過去了。”
卿訣竟然也做起唱戲的動作,一指深情指向我:“咿呀~一事精,百世精;一無成,百無成啊~”
我看向墨羽,“這是要逆天?”
墨羽平靜如初:“和沉檀待在一起太久,傻了……”
卿訣:“……”
他們兩個人偏偏要和我擠在同一張長凳上,真是不知道在外面要有一定的安全距離嗎?
等到暘子和歸一回來,他們兩個倒是玩到不亦樂乎……
“卿訣!你在這著!你的眼睛真漂亮……”歸一倒是玩瘋了,給卿訣來了個深情的擁抱,我們瞬間石化……
我呼叫暘子過來:“墨羽找到了,具體情況他也清楚了,這下面……”
暘子朝墨羽點點頭:“想必墨大人也知道了,要穩住人心,先要關門放狗,而那只狗,就是……”
“常五。”
在陵陽山上,暘子和我簡單介紹過常五爺,“可是他只對徐檀忠心耿耿,我和常五爺素不相識,他這麼相信我?”
墨羽從衣袖裡拿出一塊手帕,我還嫌棄他怎麼這麼娘,肉色的,還——帶著血……
“你把二爺的皮帶來了!”歸一恐慌不及。
“徐泰,你不是二爺,可以偽裝成二爺……”墨羽冷不丁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
卿訣瞧見這張久違的臉龐,眼光躲藏起來不去看。
“我沒有老狐狸這麼老謀深算,況且我和他動作細節是不一樣的,萬一被識破了,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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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山寨的二爺都沒被看出來,你可是他親生兒子,又怎麼可能被識破呢?放心小二爺,我們在場的人都是你的拖!”
暘子的安慰起了一點作用,那一切都回去再說吧。
我們所謂的回去也只是回賓館,聽說常五在浙州做文玩生意,也有時候倒賣古董,走私軍火,不過他在那紮根穩,沒人敢惹他。
我和墨羽住在一間,放心是雙人床標準間,你們別想歪。對於要偽裝二爺這個大膽的想法有些不太敢確定,這麼不切實際的東西是怎麼給他們想出來的?
墨羽喜歡站在窗邊揉磨自己的那串珠子,時常就是一磨一天。
我也關注過他那珠子,油光鋥亮的似乎可以擠出油來,如果要我轉手賣出去應該可以支援我三年的飯錢。
“這串珠子這麼透,你磨了幾百年了吧,他對你很重要。”我沒有脫鞋就累趴在床上,換個舒服的姿勢看著他。
“這串叫天珠,是長老們在最後一刻用自己的元神化成,能防止我肉身腐爛。也是他們留給我唯一的紀念。”
現在,已經沒有人會對墨羽構成任何威脅,一個個他敬畏的人,他所有真正付出感情的人,都已經消失殆盡,至高無上的他可否也知道高處不勝寒的意思,也許就是因為多年的孤獨讓他鐵了心要找回辰希。
“和那塊煙靈玉是一樣的效果嗎?說道煙靈玉,為什麼只有卿訣才帶的起來?”
墨羽迷茫遠眺,被哀愁纏繞的身子微微顫抖,感慨道:“因為他是天子。”
“笑話!這是什麼時代了?他還能起義造反不成?”
墨羽低頭思慮一會兒,只剩下揉磨的娑娑聲。突然,天珠在他的手中停滯不轉,“我……不知道。一件古董只會承認一個主人,或許卿訣前世是皇帝。”
“我認為他前世是天子,今生是不可能了。”我把頭捂在枕頭底下,希望自己快點睡著,因為我最近對著一大堆事情已經失眠好久了。
“我這裡有安魂子,要不要點一支?”
我承認,現在最佩服的人就是墨羽,雖然從來沒有上過大學,可他懂得比我多,看事情也比我透,就連小心思也懂得太多了。
這安魂子和當年我在百鬼夜行的那晚也聞過,既然知道了這味道是安魂子,那我也不會再擔心有沒有副作用了,神尊和墨羽這對死敵,都對我照顧有加。
那晚,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睡得超級死,這可是幾百年來都沒有享受過的安穩。不過唯一的缺陷就是半夜我夢到一片白灰的霧氣,朦朧有人在喊辰希……
不過當我早上醒來的時候,看見是墨羽這個禽獸站在我旁邊,那顆安穩的心碎成渣了,第一反應檢查衣服有沒有亂,褲子可否有被扒過的痕跡!
我尖叫一聲摔下床,墨羽聽見我尖叫慌忙醒來,揉揉額頭,好像還很不清醒的樣子。
我氣地把被子捂上,朝他吼道:“你昨天幹了什麼!你上我床?”我真的怕失了節操,以後在妹子面前豈不是連頭都抬不起來?第一夜就送給這個,這個,這個形容不出的老東西!
“emmmmmm……”
“說啊!我的衣服怎麼破的!”我委屈無奈。
“是你自己扯得,和我無關……”
“我褲子怎麼脫了!你!”我已經氣的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了!
“你說你熱,我就幫你脫了……”墨羽的眼神似乎與往日不同了。
“……”嘴上沒有說任何話,心中卻是億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老子的節操!老子以後怎麼見人,墨羽你這個禽獸,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墨羽幫我拿來外套,順手遞給我,這算對他昨晚罪行的愧疚嗎?不行,這筆賬我記住了,還是有些可惜我的節操,枉我一世英名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