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懷疑的詢問銅牆，“你有沒有感覺怪？”
他一邊問，一邊去聞瀰漫在下水道中的怪味道，一邊聞，一邊示意銅牆跟著一起聞。
銅牆才不想跟老高一起犯傻，什麼味道不好聞，非得品下水道中的怪味。
似乎老高找到了新發現，剛準備與銅牆分享自己的新發現，可是銅牆早走了，跟本沒等他。
“你等等我！”老高憤怒的向銅牆怒吼，因為他們在真空區，老高才敢放肆的大呼小叫。
老高一路小跑的追上了前面的銅牆，他還沒開口，銅牆卻又一次提醒，“跟上了，別在這裡迷路，如果你丟了，真的沒人能找到你。”
“這個我知道，你先等等我。聽我說，你感覺這裡怪不怪？”老高迫切的想與對方分享自己的突然出現的感覺。
“這味道你感覺怪不怪？”
“有什麼可怪？還不是與原來一樣，別瞎琢磨，走的時候小心點，免得刮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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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牆跟本不關心自己的提出的問題，他們兩個關心的點跟本不同，真的是對牛彈琴。
老高氣的直跺腳，他又拿銅牆毫無辦法。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老高無奈了，他也不想理睬銅牆了。
老高的鼻子是久經考驗的，什麼味道他沒聞過什麼味道他沒見過。這些怪味中明顯隱約中，隱藏著人生活過的味道，還似曾相似的感覺。
任憑老高自己嘀咕，也沒有人真正在意他說的內容。老高在找尋他想猜想的證據，沒多久，他有了新發現。藉助微弱的光線，他找到食物的包裝。包裝很新，不像是被丟棄很久的。
撿起食品包裝的老高如同是發現了寶貝似的，舉到銅牆面前，“你看看，這是什麼？”
正當老高展示自己的證據時，他的一隻腳踩空，整個人的重心發生了偏轉，之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好在有銅牆在，沒受太重的傷，不過是頭部有一點淤青。
一次意外，老高失去了與銅牆繼續探討下去的興致。愛怎麼樣怎麼樣吧，先照顧好自己。什麼時候他們停下來，自己在跟他理論。反正距離遠，可聊天的機會也多。
跟著前面的人又向下走了幾層，管道層層相連。七轉八繞即使他在熟悉通道，基本也迷失了方向。何況這裡銅牆與老高都沒來過。銅牆沒說話，只是提醒老高向前看。
前方通道有微弱的光線，雖然不是很亮，足以說明前面有人。老高知道這意味著，他們可能到了目的地。光線是因為通道的扭曲，減弱了光的向外傳播。剛才他們看到的不過是一塊略有光滑的金屬板反光造成的。
走過通道的盡頭，他們進入到一個相當寬闊的地方。沒有了遮擋，光也逐漸清晰。老高與銅牆看清了，前面真的有人。他們兩個交換了眼色，一致認為不像是跟他們接頭的。
老高發現，此地就一個人在地下通道內生火取暖，對方突然發現他們來了，莫名的緊張起來，手持木棒準備迎擊他們。但是又看他們人多，此人又放下了武器。相對矛盾的舉動，實在是滑稽可笑。
老高則是小聲問銅牆，“你的人？”
他一說完，實在忍不住就笑了。此時正是藉機嘲笑銅牆的好機會，老高自然不會錯過。
前面有人帶隊，並沒與露宿通道內的避難者有任何衝突。他們過去了，繼續向前。遇到的人也就多了。時不時總是遇到幾個在此處避難的人。他們大多是單獨或是兩三個人在一起，老高他們沒有遇到，更多人聚集在一起。
像他們幾十個人在一起，已經是龐大的群體了。
老高認為，雖然人多力量大。但是在貧瘠的真空區，人多也是負擔。想在真空區獲得食物，真的不容易。十幾個人聚集在一起，總得餓死幾個。
這裡為什麼人會多，主要的原因是。這裡沒有激烈的衝突相對緩和，同時味道也比較淡。
長時間在此生活，也不至於中毒。
他們看到有人來了，起初是怕，數秒後他們也不害怕，反而還會伸手向他們索要錢財。
有錢就給點，沒錢可以給點食物。沒食物，給件衣服也行。
老高看得開，自己在開門老頭得來的錢，全分給他們。當然，自己的黃金他可捨不得施捨出去，依然還藏在他的皮帶金屬頭的夾層內。
有人分錢，引起了不小的騷動。避難者們還算是客氣，雖然都想拿到急需的錢，在秩序還算有序。他們畢竟人少，也打不過這些拿槍的人。
錢足夠他們過上一段安逸的日子，如果做小生意，他們的本錢也夠了。老高一時間成了他們的救星。老高還是感覺有一點可惜，在真空區沒有食物，有錢也沒用。想吃東西，得離開真空區。如果能帶上食物，他們可能更喜歡。
救星的滿足感還沒過夠，他們又繼續向前了。
老高從前，可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狀況，真空區是活動區，不是住人區。怎麼現在有人了，
足見外面比真空區還亂，有部分人就進來避難了。
老高真希望能從這些人中能有自己認識的人，可惜剛才走了一圈，也沒有碰到一個認識的。
他們又繼續地向下走了一層，老高與銅牆也只不過，來過真空區的上面兩層或是三層左右的深度，而今天他們意外的下了地下五層。
進入地下五層後，一個人數不算太多的小市場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賣的東西雖然不多，但已經是這裡能獲得最好的東西了。
老高後悔了，早知道有市場，剛才就不那麼大方了。現在身上一分錢沒有，看著眼前的美味一口也吃不到。
變化真的是太快了，不過是幾天沒來，這裡就已經有了自己的小生態圈，在這裡生存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都是屬於最底層的那一類人，他們沒有身份，沒有家，更沒有錢。
看到他們，銅牆與老高有點觸景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