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牆的提醒真的是個驚天訊息，怪不得大家轉移時賈祥非要打亂所有分組。華遠當時沒跟他在一輛車。車隊不只少了創立者，還少他華遠。難不成華遠跟創立者在一起。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咱們下車時。”
“你怎麼不早說？”
“早說又有什麼用？你能去質問賈祥？走吧！前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咱們沒帶水沒帶食物，什麼樣的結果你知道。”
幹嘛說的這麼絕望，老高心裡嘟囔著。老高現在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是時候反思了。自己因為一件事，能忽略了另外一件事。剛才看賈祥的樣子，他跟本不想活著回去。這個傢伙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衷心於創立者。
進入到帝國境內，徒步是不可能了，雖然帝國不是很大，僅憑不行還是走不到他們想去的目的地。大約一個小時，有人接應他們。一個人一輛車，大家肯定是要擠一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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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他們分組，有一個機器人，一個機械人，還有一個全金屬骨骼。他們一定是在提防老高與銅牆，如果不是防備他們兩個，何必一個分隊加入他們進來。
進了帝國，他們的速度可比在外面快上許多。畢竟城裡的路況比外面好。車子開動了，老高與銅牆很清楚路線，他們目標方向指向了真空區。
去真空區老高就放心，真空區銅牆最熟悉，那裡是他們的天下。一個賈祥剛來真空區幾天，他就想全面瞭解真空區，還需要幾年。
“銅牆？咱們可是向真空區進發？有什麼想法？”老高又使眼色又撇嘴，他主要是想引起銅牆的注意，“你在想什麼事？聽沒聽我講話。他們要帶咱們去真空區，真空區不是你的天下嗎？有人迎接咱們嗎？能有熱茶喝嗎？”
“當然！”銅牆回答的信誓旦旦，“自己的人一直在真空區活動，如果他們到了真空區，一定能得到接應。別說是熱茶了，給你擺上一大桌烤全羊，熱騰騰的，香噴噴的。”
老高笑的眼睛眯成了兩條線，幻想著一手持羊腿一手持紅酒的樣子。
老高說，“怪不得賈祥會首選真空區，起初以為鐵甲隊不過是寄居在帝國的屋簷之下，他們的計劃目標就在真空區。借用帝國的勢力，發展在真空區的勢力，下了一盤好棋。”
“這個賈祥的腦子還可以。”
“興許計劃不是他想的，布大局做長線，像是創立者的風格。”
兩個人聊天也不避諱賈祥的手下，當著他們的面談論鐵甲隊的事。因為是戰時，路上他們繞了很多的路，很多道路都被封鎖。他們果然去了真空區，真空區沒有任何變化，因為沒有任何價值，任何一方對此地的傷害也小。
也許這裡已經被很多人遺忘，估計只有他們這些行走的商人才會注意到真空區的變化。
他們走的通道是上世紀舊城市地下管道，地下管道除了味道不好外，能干擾他們的就是生活在此地的小動物。
老高肯定不如銅牆熟悉真空區，他想問問現在走的下水道，之前可否走過。真的要是之前走過，他們可以預想找到一個避難所，可以躲避人數上的劣勢。
“通道那麼多，一輩子你也走不完。別在這裡耍花招，你很容易迷失在地下通道。在這裡迷失了方向，可比在沙漠迷失可怕。”
從不謹慎的銅牆現在反常的提醒老高，一個下水道有什麼危險，他又不是沒走過。雖然不是總走陰暗的通道，至少他知道點規則。剛才銅牆不是還說，如果是在真空區不是他的天下。不是有自己的人馬在此迎接自己。現在怎麼沒有人迎接自己，期待的熱茶甜點也沒出現。
“銅牆你的人馬在何地？你剛才不是說有熱茶嗎？”
“我不過是說著玩而已，想不到你還當真了。這環境，真的給你一隻烤羊你能吃得下？”
“別管我能不能吃得下，這個能騙人嗎？”老高憤怒了。
老高又質問，“你的人在嗎？即使不歡迎，解救我們也行，我可不想跟賈祥一條道跑到黑。你不是本地通嗎？想想路徑，帶我們走。”
“本地通又不是活地圖，在這裡沒用。”
“等、等、等……”老高緊緊抓住銅牆的手問，“咱們可是快到終點了，再想不出辦法，可就真完了。”
“我們有各自的區域，也有相互銜接的區域，任何一方不可能輕易踏入陌生區域，要不是迷失在陌生區域中，要麼就是因為你突然闖入被所在領地的主人打死。”
“之前你怎麼沒說過？”
“之前你也沒問過。現在想問責嗎？”
“你這樣辦事會害死我們的，想想辦法找找外源解決我們。”
“真空區區域劃分太多，我能控制的不過是其中一塊。這裡我跟本沒來過，更不要期待我的人會發現你的存在。賈祥雖然自稱控制了整片真空區，他頂多控制了這一片而以。”
“這裡距離自由區多遠？”
“放棄這個念頭，你跑不過機器人或是外骨骼。”
老高與銅牆總是在商議逃跑的計劃，準確點說是老高一個人在計劃。
路越走越難，他們的深入下水道也是越來越深，老高判斷，現在他們距離地面少說有二十米深。不管身處何地，下水道的味道是依然存在。
老高有一肚子疑問，如果有人用下水道有味道很正常，但是時間已經過了上百年，怎麼還有這麼濃重的味道。這事反常，也不合乎情理。
有味道正常，這裡有腐爛的植物與動物的屍體，難免有怪味道。問題是這味道不會這麼臭，那是個什麼味道老高知道。他風餐露宿的沒少住人跡罕至的地方，垃圾箱裡也安過家。像帝國真空區的環境，他是真的忍不了。
之前自己沒懷疑過，反正大家都說這裡是臭溝，自己也認為一切都是習以為常。今天來，總是感覺，既怪又不何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