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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皇欲掌天下令,步容遊原江湖約

步容與陸游原二人緩步走上西山玉打造的德昭宮臺階,一步一步地上了去。

就在步容抬手想起手推開德昭宮的玉門進去的那一刻,只聽見裡面有女人的‘嗚嗚’啼哭聲,然後又聽到‘嗵’的一下金交玉聲,這時候門從德昭宮裡面開了,是女皇的貼身侍衛用大金杖提開了玉門。

‘外甥!’始一開門,步容便聽到女皇的召喚之聲,明明是如蚊蠅般大小卻又讓人聽得清清楚楚,他直視望去,德昭女皇在德昭的宮正上方向。

這是一道絕影款款從龍椅上而來,一身霓裳製成的龍袍上印有金色的盤龍,它濃墨重彩地張揚著,猶如九天中的真龍般一衝雲霄。眾人不敢抬頭,女皇負手揚眉,彷彿給人一種天下盡歸我眼底、群雄盡為我折腰的大氣,剛才步容與陸游原二人在門口聽到的啼哭聲早已消失,轉而是一種大夏女皇那股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氣勢!

大夏國的先帝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百姓蒼生,勵精圖治,復興大夏,所以並無心力體力在後宮之中,他在有生之年並無子女,也無兄弟,只有兩個妹妹,德昭郡主與德芝郡主,十年前他累倒在奏摺前,在其彌留之際下聖旨,‘朕傳位於大夏德昭郡主’,語罷後駕崩西去,從此以後大夏歸眼前女皇掌管,世稱德昭女皇。

步容與陸游原二人豈敢懈怠,慌忙跪下行臣子之禮,‘小民叩見女皇,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快快起來,不必多禮。’女皇走到了二人的跟前,欲抬玉手扶步容與陸游原起身,二人見狀便急忙收起禮節起身。劉太師不在宮內,顯然是他已經稟告之後離開了。

其實在步容的記憶裡大姨模樣是沒有印象的,只依稀記得她與自己母親有幾分相似,然而他早已連母親的樣貌也記不清了,所以眼前的女皇在他的眼前就是一個陌生女子。在女皇仙姿玉色的面容上,濃睫投下的陰影猶如宣紙上的淡墨茵染,她的髮絲猶如黛色泉水流淌而下直到腰間,飄飄地蕩起層層金色流光如祥雲飄浮。芸芸眾生,百媚千紅,唯有她萬千粉黛盡失顏色!

這就是當今的大夏王朝的德昭女皇,德芝郡主的親姐姐,‘德芝郡主已經是京城第一美人,沒想到她姐姐的美麗也是絲毫不讓。’陸游原被女皇深深吸引,暗暗咽了口口水,不禁心中讚道。

步容望到的卻是德昭女皇一雙璨若星辰的深瞳中仍有淡淡淚花,可以想象是因為王府昨夜被滅門的慘案痛心疾首,自己的親生妹妹慘遭殺害,怎能不傷心欲絕,畢竟是這麼多年的姐妹情分,她們二人早已深厚得分不開。

‘快來讓大姨看看,一轉眼已十多年不見,朕的外甥已經長這麼大!按說你學成下山歸來,本應一家人坐一起慶祝一番,’女皇開了玉口,絕美的臉上明顯聚著悲傷與自責,‘可不想昨夜之事竟打亂了一切!若朕昨夜不召你父親入宮,恐不會發生此事!’

‘女皇快莫此說,我父親是大夏的王爺,理應排除萬難地為您分憂,奈何天有不測風雲,定是有賊人幕後暗算!’步容回答道,他被女皇的憂傷彷彿感染了,之前好不容易有了點平復的情緒又重新陷入了深深地悲痛之中,‘這不僅是步家的血海深仇,也是賊人對大夏王朝的蔑視,還望您下旨追查兇手!’

在步容說話間,女皇已經吩咐侍衛,安排步容與陸游原二人坐下,宮內富麗堂皇、金碧輝煌,連給臣子坐的椅子都是金玉打造的。

‘嗯,剛才劉申已經來稟報了王府的事,沒想到有人敢在朕天子腳下行兇,朕已下令整個大夏國通緝,若有線索者賞黃金萬兩、良田百畝,若誅兇手者賜封萬戶侯!步王爺一輩子忠心耿耿,年過七十卻仍然為大夏勞走奔波,是朕大夏國的三朝元老。你母親是朕的親妹妹,朕與她自小一起在宮中長大,若不是她嫁給了王爺,可能現在坐在王位上的是她。如今賊人將二人殺害,下如此毒手,顯然是與朕的大夏作對!將其碎屍萬段也難解心頭之恨!’女皇憤怒地說道,她銀牙緊咬、玉面泛紅,‘當今局勢如此動盪,朕又失此一臂膀!這可如何是好?’

‘大姨,’步容不禁隨口稱女皇為大姨,語罷便知說錯了話,忙改口道,‘女皇,外甥剛才山數月,家中卻遇到這等慘事,我父母雙亡,實在是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腦子裡只想報仇!’

的確,現在步容的腦子中是空蕩蕩的一片,下山前師傅王重玄並未給步容指出一條明路,只單說是讓步容下山歷練,讓他在民間濟世濟民、匡扶正義。步容本想回家中與父親商議今後去處,可現如今已無一人能給步容主意,他一時沒了方向。

‘以後你在宮中不必拘謹,也不用再稱朕女皇,就喊大姨,讓朕心暖,你父母不在了,以後就把朕當作你的母親!’女皇說道,其實在她眼中,如今妹妹遇害,此刻朝堂之上的外甥就算是自己最親的人了,她在位十年,不曾感受到人間親情的絲絲溫暖,今天當她面對自己的外甥,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讓她感覺到親情的重要。她心中對大夏皇位並未有興趣,更何況是一個岌岌可危的江山,若不是皇兄走的時候再三託付,她又怎會接這一個擔子在肩上。她本是一位寄情於花鳥的郡主而已,又有什麼能力指點江山!更何況,她自己也沒這個信心去經營好這大夏國,自從即位以來根本掌控不了朝堂,既是眾臣不服女人當政,又恰逢中土年年都是天災人禍,自己根本無心無力。

這十年裡,一個是手握五十萬虎賁軍的三朝元老,一個掌管了天下所有大小事的東廠太師,二人皆為朝廷龍虎,誰也不服對方,皇兄走的時候並未解決這一矛盾,讓自己一個空有其位並無其權的女子又如何是好?想到這,她揮了揮玉手,示意宮中的侍衛太監丫鬟們下去,看上去是有話要對步容吩咐,怕有耳目。

其中領頭的侍衛略有猶豫,竟然不肯聽從女皇旨意,指著步容與陸游原二人,口中說,‘女皇,這二人自宮外來,假如小的離去,他二人對您有企圖,小的無法向太師交代!’不願退到德昭宮外。

女皇惱怒,心中氣憤自己竟然連個侍衛頭領都命令不動,對著宮外喊道,‘來人,將他給朕拖下去,斬了!’

這時候德昭宮外進來了一隊侍衛,忙上前跪倒求情,‘女皇,他是太師的親信,是太師特地安排在您身邊保護您的,如若這麼斬了,倘若明日太師問起,小的們怕無法交代啊。’語罷就是一個勁地磕頭,也不肯將領頭的侍衛帶下去,他們心中想若是把領頭侍衛斬了,鐵定無法向劉太師交代,到時候就是死路一條,相反在女皇這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哪知道,今日女皇親外甥就在這德昭宮中,再加上昨夜自己的妹妹慘死,女皇怒不可遏,龍顏震容,‘大夏是朕說了算還是他劉申說了算!’

步容見到自己大姨的臉都氣得發紫,雖然她是一介女流,但畢竟是堂堂大夏天子,沒想到竟然連小小的侍衛都不聽使喚,難怪她只能寄情於花鳥魚蟲,他與陸游原二人心中都不免有些慚愧,慚愧剛才在入宮時對女皇的無知評價。

‘無禮!’步容氣不過,從金玉椅子上一個躍身上前,身法極快,陸游原想要阻攔,卻沒來得及出手步容就已經出去了,只見他順勢拔出侍衛們手中的一把劍,起手一招開蜀式,電光火石間,三兩下,德昭宮中的所有侍衛都被抹了脖子,刀法很重,他們的頭顱全都滾了下來,在金玉地面上劃出了一道道細長的血印。步容本身心中就有父母遇害的那股慘痛,心中憋有暗恨,加上看到自己唯一的親人大姨受這侍衛之氣,頓時怒火中燒,所以下手極其狠。

旁邊的陸游原與女皇二人都看得震驚,陸游原驚訝步容的劍法竟如此高超,之前一路上都不曾見識,他想到了師傅所說蜀山劍法獨步天下,今日看了步容剛才的劍法,果然,劍閣蜀山劍法名不虛傳。

德昭女皇臉上表情似燭火般忽明忽暗,她不曾想自己十幾年來從未見面的外甥竟然因為自己的喜怒,一句話不說的去殺了這些侍衛,其實她十年來心中一直怨恨步王爺獨斷專權,從未把她當過天子對待,她甚至慶幸王爺已死,即使他是為了大夏付出了整個人生,王爺死後擺在德昭女皇面前的還有一座大山,就是東廠的劉申劉太師,十年裡他與步王爺爭鋒相對、互相制衡。

現如今掌管這虎賁軍的王爺已死,朝廷之中再無人可對抗這個劉太師,他就是隻手遮天了,必然垂涎著虎賁軍軍權,她決不能讓劉太師得逞!然而眼前的王爺之子卻讓她覺得這是一個不同於王爺的小王爺,肯為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想到這,她笑了,傾國傾城的容顏即使很蒼白,可是笑起來依舊美得讓人痴迷。

‘容兒,你何必為了朕殺這些奴才!’,德昭女皇改了對步容的稱呼,臉上的笑容仍未消去,‘想必你們二人已經知道了,這些侍衛不過是劉申那個閹賊在朕身旁放的棋子罷了,名義上是保護朕的安危,實則是監視著朕的一言一行,今日你幫朕殺了定會得罪了他。’

步容將劍拋下,冷冷地答道,‘大姨您是我步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也是這大夏的天子,我怎能讓您受這等氣?這些人當殺!’

德昭女皇心中倍感溫暖,皇位再好也不過冰冷的龍椅,她何曾受過這樣的關心!她畢竟是一個女人!難道要她揹負這亡國之痛嗎?鎖銜金獸連環冷,水滴銅龍晝漏長。草遮回磴絕鳴鑾,雲樹深深碧殿寒!女皇心中好不悲涼!十年來第一次,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活著的傀儡。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天下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關心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外甥。

‘容兒,從今以後,朕與你母子二人共同復興大夏,如今王爺已死,朕不能讓虎賁軍軍權落入劉申之手,奈何朝堂之上皆是劉申黨羽,實無託付之人,朕將統領五十萬虎賁軍這重任託付與你行嗎?’女皇玉手指著步容問道。

‘這,’步容驚訝,沒想到女皇第一次見他就將如此重任託付給他,他忙彎腰鞠躬,拒絕道,‘大姨,容兒不過是才剛下山的毛頭小兒,怕難當此大任!望您三思!’其實在他看來不過是殺了幾個亂臣賊子罷了,實在沒想到女皇會有如此大的感觸,以至於讓她有如此託付。

‘容兒,朕已無託付之人!’女皇道,她的龍袍之下楊柳腰在微微顫抖,她的濃睫之下的陰影彷彿又是紅了一圈,顯然步容是她心中的真心希望,她需要一個支柱,也就是別人眼中的親信,‘你若是不肯,當是愧對死去的父親母親,他們一生為大夏奉獻,現在是到了你站出來的時候了!’

步容不知所措,聽完德昭女皇剛才那麼說,愣是站在那也不知怎麼說,腦中一片混亂,他大仇尚不得報,如今卻又要身背大任,在他心中大夏遠不及他父親母親重要,女皇拿這個壓他,可怎麼是好?

身旁的陸游原見場面尷尬,忙上前圓場說道,‘既然二位都有苦衷,不妨小民支一招,我見虎賁軍雷將軍是一等一的忠誠,在軍中威望頗高,而且他是王爺舊將,並不歸劉太師手下,女皇可將虎符讓步容保管,兵權暫由雷將軍行使,以防將來有一天突發情況。這樣權利與責任兩分,劉太師就自然無法去爭這虎賁軍,女皇您看這樣是否可行?’

步容與德昭女皇二人同時向陸游原望去,各自心中也在思考他給的意見。女皇是大夏天子,她是無奈的,步容是步淵亭之子,他也是無奈的,他二人都是心不在這天下亂世,但是生在這樣的權貴家庭之中,就是揹負了拯救大夏的使命與責任,這些都是揮之不去的。女皇看了看步容,也不給他再去想的時間,她大袖一揮玉手抬起一指,霓裳龍袍上的金色真龍栩栩如生像是活了一般,仙姿玉色的臉上散發著龍威,她對著步容下令,‘步容聽令!因昨夜步王爺不幸遇害,朕深感沉痛,念步王爺一生之中勞苦功高,特開闢先例,將王爺、郡主葬入大夏皇陵!今日朕在這德昭宮遇到你,乃是天意,你既是王爺之子又是武林正派蜀山劍閣大弟子,所以你必將在今後的生命中以身許國、捨身為國,現在朕將其父王爺之位賜給你,從此以後你就是大夏的小王爺!王府不改,賞賜不改,所有一切都按你父親的時候原封不動的賜予你。’

‘謝主隆恩!’步容聽旨後立馬跪倒,不得不接受女皇的旨意。從此以後他就是大夏的朝臣!一是繼承他父親未完成的遺志,二是心疼眼前想這位扶大廈之傾倒的女皇。

‘再者,王爺留下的五十萬虎賁軍如今已是大夏的最後根本,現在它們群龍無首且又有賊臣虎視眈眈,今日朕將它權責兩分,三軍將士由雷鳴掌管,虎符將由你保管,絕不容有失,否則斬立決!’德昭女皇一口氣將所有命令全都說完,不禁長嘆一聲,她何曾想過有今日下令之時,之前步淵亭與劉申二人在朝堂之中,根本輪不到她說話的份。也不等步容是否接旨,她就將正跪在地上的步容扶起來,她撫摸著步容的臉,就是這張普普通通的臉,眼前這個普普通通的青年,是她最後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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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接旨,定為大夏赴湯蹈火,絕不苟存!’步容看到自己大姨滿懷期待的神情,也不禁被感染,那種厚重的使命感自這一刻起就被他揹負在肩上,他現在終於能明白父親為何一生都獻給這大夏過,一切究其根本都是敵不過肩上‘責任’二字罷了。

聽到步容這麼說,德昭女皇眼中的淚花已然起泛,弄花了她眼旁的淡墨茵染,她哭道,‘容兒,朕感謝你能在大夏危難之際不畏艱險、挺身而出,你不愧是王爺的好兒子,他若地下有知,定會含笑九泉。’

步容與陸游原二人看著眼前這個哭泣的女子,若不是她穿著雍容華貴,這宮殿金碧輝煌,他二人是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女子竟然是當今的中土女皇、大夏天子!他們心中都有同情之心,憐憫之情。特別是陸游原,他剛才在宮外時還覺得這個女皇定是揮霍無度、荒淫不止的天子,現在看來並不是之前想的那樣。他腦中突然轉念又想,現在步王爺已死,廟堂之上的天平傾斜,再無人有制衡劉申之力,今日女皇將賜封步容的指令傳下,劉太師必然心中惱怒,定不會善罷甘休,若是將來有一日乘亂反了,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他不禁感嘆。

德昭女皇彷彿看出了陸游原的心思,不由會心一笑,傾世美顏讓人動容,她道,‘朕既然如此做了,定然是已經想好了。如今步王爺遇害,朝廷中的黨派必將附和劉申,朕若再不改,大夏即使是不亡在天下大亂,也必將毀在亂臣賊子之手。今日容兒殺了這些劉申的親信,必然是已經得罪了那老賊。奈何他劉申也是三朝元老,對大夏也是功遠大於過的,對朕大夏也算是忠心,朕於情於理朕都不會去動他,但也不會讓他一人獨斷專權,這是朕的天下,豈容他一閹臣做主天下!’

‘女皇英明!’步容與陸游原二人不禁被眼前這個女人所感染,他們讚歎道,看來這女皇是要自己掌管這大權,想要改變這個大夏這岌岌可危的國家了。

‘朕不知道大夏會不會亡在朕手上,但是朕在今後的日子裡必須要對得起大夏前朝的列祖列宗!’德昭女皇仍未說完,接著她又封了陸游原為‘江湖使者’,特命他在江湖之中集合正派大教,在日後大夏若有真有大亂時,第一時間在武林之中站出來,率豪俠義士挺身而出!

‘臣遵旨,定為我大夏付出一切!’陸游原領命,他仰天大笑,‘哈哈哈,何曾想,我陸游原自今日起也是朝廷重臣了!圓夢了!’俊美的臉龐上又笑出了稜角,可能與步容不同的是他心中一直飽含正義,國家使命感十足,今日他覺得自己在救國救民的方向上又前進了一大步。

步容不禁點了點頭,心中也是甚喜,他打趣道,‘恭喜恭喜,這份差事不簡單,但凡使者勞心了!’步容故意改口稱陸游原為‘使者’,他聽後笑得更加燦爛了些!德昭女皇在旁,見此情景,也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想一想她自己也很多年沒有這麼笑過了!

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盛世生英傑,亂世造英雄!步容覺得自己是在沿著父親的道路走了下去。就這樣,一個大夏女皇,一個小王爺,一個江湖使者,三個不同地位、不同身份的人在這德昭宮走到了一起,他們或是為了復興國家,或是為了繼承遺命,或是為了完成夢想,總之,走到了一起。

良久之後,德昭女皇先是命人將德昭宮內侍衛的屍體抬了下去,血跡清理乾淨,然後又派人將虎符取出交給了步容,並再三囑咐步容保管好,‘若有賊人得到,將指揮三軍,朕大夏亡矣!’

步容領過,將其收入懷中,心中默然卻不知怎麼說是好。這虎賁軍虎符是純金打造,為老虎形狀,重約一斤二兩,分為兩半,一半歸女皇所有,一半將歸步容保管,二者合一方能發兵。

‘若有難,女皇必要飛鴿傳書給我們,我們定最先時候趕回來!’步容與陸游原二人同道。女皇點頭,心中甚是安慰。不多時,步容與陸游原二人從德昭宮中退了出來,望著步容離去的背影,女皇心中略有傷感,她心中暗暗道,‘妹妹你若九泉有知,定要保容兒一生平安,姐姐知道你不願他摻這大夏的渾水,奈何朕實在是已無人可託!希望你能夠理解姐姐的心思,大不了將來去了地下你再責怪朕吧!’

出了德昭宮,已是近深夜,異常寒冷。陸游原陪步容去皇宮東北角的置兵所取回了鎮妖劍,然後一起出了大夏皇宮。在宮門口,在巍峨的皇城之下,二人心中感慨,如今都是身負重任,都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走。

陸游原率先開口問道,‘大哥,你接下來怎麼辦?’

步容一想到這裡,心中仇恨再燃,就怒火萬丈,咬牙恨恨道,‘女皇雖將虎符讓與我保管,卻並未限制我的自由,所以當前我還是要找到殺我全家的仇人,將他碎屍萬段!’可是他仔細想了想,卻毫無思緒,真的是無路可走無處可尋!

‘小弟接下來要去京城的幾家門派散發英雄帖,請他們上武當山商議如何應對中土大劫!’陸游原見步容不知道下一步怎麼走,忙道,‘既然大哥沒有想好下一步,不如你陪我去散了這幾家帖子怎麼樣?然後我們在江湖之中一邊尋找仇家,一邊濟世救民,當也是一種歷練!’

‘江湖?’步容下山就是為了來這個叫‘江湖’的地方,然而,那是什麼樣的地方呢?

‘江湖就是我們武林人士出出入入的地方,’陸游原答道,其實他心中也沒有這個概念,不過是常聽起師傅掛在嘴巴說過,‘那裡遠離世俗、遠離官府,那是有著我們武林人士自己的一套遊戲規則的地方,你我當去看看!’

‘好!你帶我去看看,去闖個一番。你我兄弟二人仗劍天涯、行俠仗義!’步容說得好不瀟灑!說罷他也抬起手,與陸游原早已伸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二人英雄惜英雄!

什麼是江湖?人即是江湖。

什麼是江湖?恩怨即是江湖。

只要有人在,就會有恩怨。

這是多年後已是生無所求的步容所回想起的,那個寒冬之夜在皇宮門口,他與陸游原二人約定入江湖之時,當時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在江湖中生人與白骨不過一坡黃土之隔!他們在今後的日子裡,將會看淡多少生離死別!

‘塵世如潮人如水,只嘆江湖幾人回?’

劍氣江湖嘯恩怨,月如霜。

西風落葉花飛謝,酒自濃烈向天撒。

俠骨峙魔心,殺氣撥塵亂。

九萬雲集城壓迫,揮叱吒。

巔峰對決長空裂,愛恨情仇一瞬間。

鐵馬嘶魂魄,赤血祭黃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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