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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古道連綿走西京,紫闕落日浮生雲

‘快到王府門口迎太師!’吳憂忙對雷鳴說道,示意二人出庭院迎駕。他是劉太師的直系手下,雷鳴是步王爺的直系手下,太師與王爺二人在朝堂之上平起平坐,所以雷鳴亦要去門口迎駕太師。

雷鳴彷彿並不感冒,不過‘哼’的一聲雖然嗤之以鼻,但他還是與吳憂起身上前,畢竟是官大一級壓他三分!

陸游原好奇究竟這個太師有多大排場,竟然要雷鳴親自去迎,但他又看了看身旁昏倒的步容,心想還是待太師進來了廳中再見識一番。

不多時,雷鳴、吳憂二人已經出了王府庭院。

這時候劉太師已經下轎,只見他站在門口,背手仰望門上黑色楠木金絲匾額,口中默默唸叨,‘好字好字。’可能是聽到了二人的急促腳步聲,他猛一回頭,二人震顫。

太師是頭髮花白的,額頭上卻沒有什麼皺紋,眉毛稀疏,兩眼彷彿無神,只是眼角下有不少老年斑,顯然年齡已經不小了。可能因為是他身體不太好,動作略有些遲滯,雖然樣貌不好看,但是卻讓人覺得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像他這樣的人,面對過太多!

臉上的溝壑中流淌過歲月的長河,泛黃的皮膚上印有夕陽的餘暉,沒人能看清他曾經見證了多少光輝歲月,經歷了幾多蹉跎人生!這就是那個能在朝堂之上與步淵亭齊名的劉申!

傳聞當年太師本是在江南地區一個沿街乞討的小乞丐,在他六七歲的那年先皇微服私訪下江南,在目睹了在年年災難之後,江南地區原來已是百姓食不果腹的局面時,恰好先皇在路邊遇到了這個小乞丐。

先皇心中悲憤恨,自己雖然貴為君王,卻不能改善江南慘狀,又憐憫小乞丐,遂將他帶回了宮中。

小乞丐被送入宮時,本來沒有名字,只記得自己姓劉,先皇念這年乃是申猴年,遂賜字‘申’予他,從此以後天下間就有了劉申這個人。因其謀略過人,且嘴甜如棗,深得先皇喜愛,先皇留他在身邊試菜。

就這樣幾十年過後,如今他已經是身居高位,手下掌管大夏國的整個東廠,與步淵亭一樣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二人不分伯仲!但,進宮的代價,就是成了閹人,從那之後這是他劉申一輩子的痛。

‘屬下參見太師!’雷鳴吳憂二人忙上前抱拳鞠躬。

隨後吳憂更是說,‘屬下接駕來遲,實有不該,望太師饒恕!’可見平時太師對手下很是嚴厲。

‘嗯,今日事發突然,我們當儘快處理,你現在速度安排手下去宮中通知女皇。’說話間太師已經走了兩三步,老邁顫抖的雙腳踱步上了王府宅門,他也不回頭就單說,‘我們邊走邊說。’

‘遵命,馬上安排!’吳憂立即吩咐手下火速通報宮中,然後與雷鳴跟上太師,一路上向太師具體地彙報了步王府慘案的情況,剛收到的步王爺慘死榕樹之下的訊息以及現場並未搜查到英雄劍的下落。

‘是誰如此殘忍,簡直是藐視王法!定要將兇手捉拿歸案,碎屍萬段!還有,英雄劍絕不可遺失!’太師是極其憤怒的,今天在京城女皇腳下發生這種謀殺朝廷重臣的事落在步王府,明天就可能會發生在他們東廠,發生在他的身上。不過內心更多的是竊喜,步淵亭現在被殺,加上女皇掌權以來一直政權不穩,最起碼日後他在朝堂之上算是隻手遮天了,再無人能跟他敵對,可真的是他一人掌控整個大夏了。但他轉念又想,誰能有這麼大的能力能夠一夜之間滅了整個王府,幫助他剷除了最大的敵人,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他的心中也是疑惑萬分。

‘太師,小王爺現在在正義廳中,數月前他從蜀山學成下山,昨夜他回到府中,但是遇此慘案。太師您看何處理?’路上,吳憂問道,打斷了太師的思緒,不多時他們三人已經快到了正義廳門口。

‘賢侄下山了?一晃快二十年了,上一次見他還是在他週歲那年,往事如煙啊。萬幸他躲過一劫。快帶我去看看!’太師聲音微微顫抖道。

說話間三人已至廳中,只見趙太醫從裡面退了出來,步容已經醒了,‘是小王爺怒火中燒,傷心過度,所以才衝昏了頭腦,沒有什麼大礙。’

趙太醫作揖,雷鳴忙擺擺巨手,‘多謝太醫了,你下去吧!’趙太醫緩緩退下。

陸游原將步容扶了起來,此時步容顯然已經平靜了許多,他茫然地前視著眼前眾人,心中不喜不悲。廳中郡主和侍女的屍體也早已被官兵們收拾了去。

‘賢侄啊賢侄,這麼多年沒見,快來讓太師看看!’這時候太師向步容迎了上去,他的雙眼泛著淚花,在溝壑縱橫的眼角流了下來,眾人都認為他悲痛萬分。陸游原識相地讓了開,步容不解眼前這個老太師為何跟自己一樣這麼的悲痛,‘小侄見過太師,還請太師為我做主,找到兇手,我要將他碎屍萬段,以解我心痛之恨!’此刻的他已經很清醒了,雖然心中悲痛欲絕,但是事已至此,如今找到兇手為父母報仇才是最關鍵的,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相信眼前這位步履闌珊的老人。

‘小王爺家中發生如此慘案,老夫心中悲痛萬分,你父親乃當今武林公認的英雄劍主,母親也是萬人愛戴的大夏郡主,真的很難想象是誰下得了如此毒手。’劉太師深深地嘆道,他面部沉重,臉色憤恨,‘昨夜朝廷突然傳來急報,說是江南地區數個省份連降暴雪,下了半個月竟然絲毫不止,房屋閣樓倒塌上萬,百姓牲畜死傷十幾萬,女皇無法,只得把老夫與王爺連夜召進宮中商討解決之法,本定好了今日王爺攜一萬虎賁軍南下去搶險救災的。不曾想他在回來路上竟然慘遭殺害,唉,可惜了王爺,如果可能,老夫多希望死的那人是老夫自己啊。好在小王爺你相安無事,真的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老天爺不亡你們步家啊!’劉太師一口氣把要說的說完了。

‘太師快莫此說!’步容見眼前老者說的這般動容,深感太師大義,心中倍感溫暖,忙道,‘小侄想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定是賊人陰謀,他們趁我父親不在府中殺進來,然後又在父親回府途中半路截殺。’

‘老夫也是這麼認為的,剛才進府的路上雷將軍跟我說了幾種情況,從傷口、掌法上的確看不像是一般賊人所為,他也說了當今中土武林沒有哪門哪戶有這麼大的能力可以一夜之間滅門王府,’劉太師說道,‘眼下在老夫看來,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江湖中隱藏的一些細刀流派所為,二是東瀛賊人所為。他們的目的也很明顯,一是為了步王爺的英雄劍而來,二是針對我們整個大夏王朝。’

‘太師為何會有這樣的推測?’步容急忙問道,眾人也很好奇,紛紛坐下側耳旁聽,‘難道是英雄劍引來的殺身之禍嗎?’

‘實不相瞞,老夫自小入宮,替先皇試過菜、研過墨,服侍其左右,先皇念老夫懂事,後派老夫去看守禦書閣,老夫嫌閣中沉悶,遂在其中自學過多年。老夫雖不識武,但是在御書閣中卻知道了很多關於武林的奇聞異事。’劉太師也坐了下來,他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慢慢說道,‘在中土武林,門派多有上萬戶,其中多數以劍閣、無極門、少林、武當等門派為首,這些在江湖中有名有姓,但不乏有少數隱藏在荒漠大疆中的奇門異派,他們不與世俗相接觸,閉鎖在一方桃花源中,自生自滅,這其中就有善使細刀的,而且功力極其深厚。但是他們千年來都不出武林的,可能外面是什麼朝代他們都不知道,不論是英雄劍還是大夏王朝,對他們來說並無太大的吸引。所以老夫覺得他們行兇的可能性並不大。’

‘那按太師您這麼說,兇手可能是來自東瀛的?’雷鳴忙問道,可能是略有些急躁,他沒有把控好內息,加上聲音一直是響亮如雷鳴,所以這一句話剛一說出口便彷彿是噴出去的氣波,足足傳了有數里遠。

劉太師年老體衰,怎麼禁得住他這麼一聲,生生地從椅子上被震了下來,跌了個踉蹌。

‘太師您沒事吧!’吳憂見狀,欲上前扶住太師,生怕他被這一聲震出了個好歹。然而此時的陸游原已經在吳憂之前向劍一般飛上前去,雙掌看似輕緩、實則飛快地將劉太師牢牢拖住,將他扶坐在大椅之上。

眾人嚇得不輕,見太師無事,吳憂嗔怪雷鳴道,‘你這廝為何如此不注意分寸?萬一太師有個好歹我看你如何交代!’雷鳴忙上前跪倒,解釋道,‘屬下一時心急犯下大錯,實屬罪該萬死!望太師責罰!’

劉太師揮了揮老手,搖了搖白頭,緩了一陣,走上前去,將雷鳴扶起,羸弱的身體與雷鳴龐大的身軀形成了鮮明的比較,他輕聲道,‘罷了罷了,雷將軍也不是有意為之,要怪就怪老夫這不中用的身體。雷鳴將軍的聲音如名啊,剛才這一聲可見一身功力深不見底,大夏有這樣的將軍,實乃社稷之福啊。’他又看了看身旁剛扶過自己的俊美青年,問道,‘這位小兄弟是?看你剛才的掌法輕柔掌風卻很凌厲,莫不是武當八卦門的絕學八卦掌?’

陸游原轉過身,彎下細腰作揖道,‘在下正是來自武當,師承善虛道長。’

‘哦,善虛道長,老夫久仰大名,中土第一神算,家師如今身體可好?可惜這麼多年來老夫一直無緣見其一面。現在真的是一代勝過一代,從剛才你的掌法、身法上,老夫能夠感覺你已經是一等一的高手了,真的自古武當出高人!老夫在此謝過小兄弟了。’劉太師回答道。

‘都是我應該的。’陸游原應道,他心中怕被眼前太師套話,如今‘英雄劍亡’批語已經靈驗,若再讓當今太師知道‘至尊劍失’的批語怕有麻煩,畢竟是非黑白目前都沒那麼明朗,在武當山聚頂前千萬不能將此秘密再告知別人了,‘家師身體仍然安康,有勞太師牽掛。’語罷又回了自己的座位。

‘太師剛說到東瀛人,煩請再說下去。’步容著急想知道自己的血海深仇該找誰報,還未等陸游原說完便忙問道。

‘賢侄,關於東瀛的事你還是少知道為妙,以免招來不必要的災禍。老夫相信集我東廠與虎賁軍之力,定能找回英雄劍,替你找到兇手。今日老夫有些乏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吳憂與雷鳴將軍吧。’劉太師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神,刻意地迴避了步容的這個問題。步容知道,劉太師不肯說那就是這其中定有蹊蹺,‘太師為何不明說?難道望小侄大仇不得報嗎?’

‘首先,我們並不確定兇手就是東瀛人,我們必須要有足夠的證據。再者,若的確是東瀛人,那就是大夏國的國仇!老夫就更不能說,這是對小王爺的生命負責!你父母已死,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著,我相信雷鳴將軍會好好保護好你的!’語罷,劉太師起身,緩慢地走出廳中,吳憂與雷鳴二人跟上,到了正義廳門口,劉太師停下腳步,背身道,‘朝廷會給你一個答覆!’說罷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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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容惱怒,對著陸游原問道,‘為何太師不說下去?難道他是不想讓我報仇嗎?’陸游原回答道,‘劉太師不說,說明可能是這其中另有蹊蹺,我們得自己查明,還得靠我們自己。’

‘對!’步容握緊了拳頭,經歷了昨夜之痛,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找到兇手,將他碎屍萬段!

劉太師三人到了王府門口,轎伕已經放好了轎子,等待劉太師上轎。‘雷將軍,如今王爺不在,你暫且先聽侯老夫的差遣,老夫命你把步王府整理乾淨,如有線索必須馬上上報!厚葬府中人士,郡主與王爺的屍體回頭老夫會報至女皇處,看女皇處理!’這邊對雷鳴說完,那邊又對吳憂吩咐道,‘吳憂,老夫給你十日時間,若查不出兇手以及英雄劍下落,十日後提頭來見!’

‘遵命!’二人答道。語罷劉太師就上了轎子,向著皇宮方向去了。

劉太師等人走後不久,朝廷這邊便來了兩臺大轎子停在步王府門口,官兵進來說是女皇派來接步容與陸游原二人進宮的。

開始時步容不願,心中有惱怒,氣憤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兇手,並無心思入宮,他轉過頭對陸游原說,‘我現在心中只想去找到仇家,我對入宮毫無興趣。’

‘大哥,我知道你此刻復仇心重,但是仔細想一下我們現在仍未找到有關兇手的蛛絲馬跡,也不知道該從何查起,你現在只有入宮之後跟女皇表明心聲,還有處理好王爺府身後之事才可離去啊!復仇之事我們當從長計議啊!’陸游原回答道,那張有稜角的臉有了絲絲波瀾,他明白步容現在腦中混亂、心裡焦亂,所以這時候切不可將其引入復仇之事中。

可能是被陸游原幾句話就點明了要處,步容聽罷強忍悲痛,拔出插在地上的鎮妖劍放於背後,然後大步向正義廳外走去,‘行,你我這便入宮去,看看女皇如何說!’隨後陸游原躍身也跟了上去。

步容與陸游原二人坐在轎中,透過窗戶,從大遠處便看到皇城裡外覆壓三百餘裡,隔離天日,二川溶溶,流入宮牆。步容一直有錯覺皇宮就在眼前,卻行了很久才到腳下,這時候轎子停下,他二人依次下了來,前面來了一隊侍衛,為二人帶路,皇宮之中除了當今女皇之外是不許任何馬車、轎子行走的,所以侍衛要帶著他們準備徒步入宮。

‘小王爺,皇宮之中是不許帶武器進出的,請您把背上劍取下,我派人幫您的劍放在置兵所,待我們出來時再取。’這時候帶頭的侍衛說話了,陸游原沒有武器就罷,奈何步容身上有鎮妖劍,所以侍衛示意步容不可帶劍入宮。‘取下吧,我們出來再拿。’陸游原見步容臉色驟變欲發作,忙勸道。步容心中氣不過,將劍隨手丟給了侍衛,可能是手氣過重,差點將侍衛砸了個半死。其餘手下侍衛不禁偷笑了一番。

皇宮是多麼豪華瑰麗自不必多說,正所謂‘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好不威嚴盛大!‘從此處望,宮中下見南山盡,城上平臨北斗懸,竟是如此的壯景!奈何古道連綿走西京,紫闕落日浮生雲!’

眾人已經進了宮,陸游原望著如此瑰麗宏偉的皇城,不禁停下腳步嘆道,俊美的臉龐之上有著絲絲憂傷,步容疑惑不解,問道,‘兄弟為何如此?’‘大哥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批語了嗎?’語罷,陸游原徑直跟了上去。步容無感,‘我現在心中只有父母仇。’

進宮之後,又是另一番景色,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鬥角!此時正值臘月,京城位於北方,理應寒冷不堪、草木不生的,可是這宮中卻依然呈現出繁華似錦、鳥獸紛鳴之景,進宮之後步容與陸游原二人絲毫都感覺不到冬的寒冷,反而有種活在二月的春天裡的溫暖。明明宮外是大雪過後的殘雪未消,宮內卻又是一片春意盎然,‘二月春風柳絮飄,皇宮仙樂奏雲韶。蓬萊殿後花如錦,紫閣階前雪未消。’步容與陸游原二人詫異,心想這要多少的人力財力,大夏國的統治者豪華奢靡的場面也浮現在他二人腦海之中。

帶路的侍衛以為步容與陸游原二人是被眼前花草美景所吸引,驕傲地忙笑著說,‘以前皇宮是沒有這等生機的,然當今女皇沒有其他的喜好,就單單熱愛花草,鍾情鳥木,自打她即位以來,就大興土木,建造了這宮中春城,花費了足足上千萬兩黃金!才有了現在的皇城瑰麗。’

陸游原聽到侍衛如此說,甚是驚訝,然後說,‘難怪當今天下人人想做皇帝,單憑這皇宮居所就高人一等。更別說那無窮無盡的權利了。’步容點頭,明白他的意思,直接挑明了說道,‘人人都說先皇勤政愛民、節儉簡明,一生為國為民,才讓大夏有了復興之兆。不想如今女皇這麼奢侈!當真好嗎?’

‘的確,現如今大夏內有北海五胡叛亂,生靈塗炭,江南地區雪災氾濫,民不聊生。外又要時刻忌憚著東瀛人,他們虎視眈眈,隨時會惡撲上來。但女皇卻把心思放在築皇城、建行宮之上,實有不該!’陸游原嘆道,‘或許此刻皇宮中的花花草草很美,卻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會成為一片廢墟。’

‘可惜你我不能做主這天下事,大夏王朝建國已逾千年,如今若被破,災難是百姓承受的,其豈是他們君臣所能負之重?’步容也說道,他眉頭深鎖表情凝重,‘父親自小讓我為生民立命,不想他現已撒手西去,我又無德無能,談何救國救民?’

‘走一步算上一步,現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陸游原直搖頭。

‘自古以來中土的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沒有王朝能夠千古不滅的,恰逢你我生在亂世之中,當做好一個大夏國子民的本分即可,既然在你師傅善虛道長在武當山上批語已示,我想可能天命難違,大夏已經是燈枯油盡之時。’步容說道。

‘兄弟你的說法我難有苟同,在我看來只要有我陸游原一日在,我就要保大夏到最後!縱使大夏女皇彌亂,也不至牽連無辜百姓,即使天命難違,我也要試上一試!’陸游原用力地對步容說,‘你是我大哥,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你不會放著大夏國不管的。你我當出一份力!’

其實步容自己真的覺得大夏王朝對自己是若有若無的,他心中雖然不願看到黎民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但是這是父親為自己選的宿命,父親把自己一生奉獻給了大夏國,如今父親已死,他就要站起來為父親頂住這一片天!只有這樣他才對得起父親的在天之靈,對得起王府匾額之上的‘忠誠鐵膽’四個大字!

‘大哥,你要為你的父母多想想,他們為了大夏,不惜奉上生命,他們對你的期望,絕不是安安穩穩地過一生。’陸游原勸到了步容的心坎上。

‘若大夏有難,我定上前衝鋒。大夏國在我在,大夏國亡我亡!希望那時候你我並肩作戰!’這是步容與陸游原的約定,殊不知就在不久之後,約定真的到了要兌現的時候,那時候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不知不覺間又走了很久,步容與陸游原二人已經在侍衛帶領下轉過了七八重彎,走過了重重樓閣,看遍了種種花鳥。一路上重重宮門高閣矗立,皇宮中桃李成蔭,微風輕撫,柳絮飄飄。洞門高閣靄餘暉,桃李陰陰柳絮飛!二人終於是到了皇宮正閣,當今女皇的居住與上朝之所‘德昭宮’,眼前宮殿用‘璀璨輝煌’是無法形容的,宮殿前有九階玉石製成的臺階,看門面就知道是上好的純西山玉打造的,西山玉乃是稀世珍寶、價值連城,它長自西山,歷經風霜雨雪,一顆指甲蓋大小的就需要長一千年。複道交窗作合歡,雙闕連甍垂鳳翼,雕工竟是如此精益求精!

‘二位,到了。女皇正在此與太師商議今日王府之事,煩請稍等片刻。’帶路的侍衛抱拳彎腰對步容與陸游原說,不過二人完全被這豪華的德昭宮吸引,根本沒在意侍衛說的話。侍衛略有尷尬,只得作揖自己退下了。

不到一刻鍾,步容與陸游原就聽見德昭宮裡面的侍衛傳召,‘宣步容與陸游原進殿!’二人聽召後,忙跪下聽宣,‘遵命!’語罷,二人站起來提腳上了西山玉做的臺階,朝著德昭宮進去。宮殿裡面的,坐在龍椅上的,就是當今女皇,對步容來說,也是親生姨娘,是血肉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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