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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章 調換

方知圓抬步向酒館走去,徑直在謝傅和的桌子上坐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謝傅和似乎這才注意到方知圓,眼神裡還帶著喝醉的朦朧的望了過來,口中含湖道:“滾,沒看到本公子喝酒嗎?”

方知圓面無表情,他端起手中的酒壇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口中道:“你想不想回京城?”

說完,咕冬咕冬幾聲,把壺裡僅剩的幾口酒喝光。謝傅和迷迷湖湖也沒有答話,他也沒有催促。

謝傅和在發呆,方知圓一直喝著桌子上的酒。

過了一會,謝傅和看起來清醒了些,他這才認真打量起方知圓來,見這個一向儒雅的翩翩公子成了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一定出了什麼變故。

“你是過來找我的?”

方知圓嚥下口中的烈酒,身子暖和了一些,正襟危坐,神情也正經認真起來:“你想要回去嗎?”

“我可以幫你。”

謝傅和嗤笑一聲:“我們好像沒什麼關係,你為何會找上我,還這麼好心?”

“不瞞你說,我們有共同的敵人,謝傅遠。我認為我們可以成為朋友。”方知圓道。

謝傅和不為所動:“謝傅遠可是我哥,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想要拿我當槍使,方侍郎恐怕是找錯人了。”謝傅和眼睛瞪大,語氣不善。

還真是吃一塹,長一智。方知圓暗暗嘆了一聲,開口道:“你如果不想回京城那就算了”,說著站起身,眼看就要走:“以謝傅遠的性格恐怕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回去的。”

就在方知圓踏出門口的那一瞬,謝傅和叫住他:“等等!”

方知圓心中松了一口氣,他並沒有立即回去,而是站在門口,不緊不慢道:“謝二公子還有何時?”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能回京城了?”謝傅和一副紈絝的樣子,彷佛如果今天方知圓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他就要打人了。

方知圓慢悠悠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坐下:“對於謝首輔,我還有有些瞭解的。當初不就是因為謝傅遠不能考科舉,謝首輔對他甚為冷落。”

“而現在,這個沒用的人換成了你。你不僅沒用,還喜歡闖禍,給謝首輔的臉上摸黑,比覺得他會讓你回京嗎?”

“自從你來到茂城之後,謝首輔可聯絡過你?”

方知圓一口氣說完,讓謝傅和僵在當場。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

他想到自從謝傅遠升任工部尚書後,父親就沒有像以前一樣對自己親近了。

這人要是非要往這個方面想,那無論什麼事都能想到合理的解釋,這樣一想,讓他的心涼了半截,一直愛自己的父親難道已經對自己失望透了,把自己扔在茂城自生自滅嗎?

他神色微斂,手不自覺的把玩起酒罈,道:“你想說什麼?”

呵呵,方知圓笑了兩聲,道:“我知道有個機會可以讓你回去,不過你得為我做件事。”

“謝慧要成親了,你知道嗎?”

謝傅和搖搖頭,他自從來了茂城,就斷了京城的訊息:“父親一直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看來謝二公子果真成了棄子。嘖嘖!”

“餘烈因為在擊退越國的戰場上立了大功,現在已經被調入京城的御林軍,成為皇帝的心腹,對於這樣的人,謝首輔又為何不同意?”

“他們的婚期將近,就是京城的一些達官顯貴都收到了請帖,你身為謝姑娘的哥哥,竟是沒有一點訊息,這正常嗎?”

對於這連番的問題,謝傅和是越聽,身體越是僵硬,臉上也是顯出凝重之色。

最後還是口是心非道:“茂城離京城甚遠,說不定是現在訊息還沒有送過來。”其實他心中對於這些話已經相信的六成。

“既然謝公子實在是相信自己父親,那我也是沒有什麼好說的,喝酒。”

方知圓自然是知道謝傅和已經相信了,心中越發不著急。謝傅遠這樣的人才配稱之為對手,而謝傅和,不過就是一個紈絝子弟而已。

謝傅和急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方公子不要誤會。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回京城。”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只要你能替我做一件事,我就能讓你名正言順的回京城。”

“什麼事?”謝傅和問。

方知圓喝了幾口酒,神情微微放鬆:“只要你能把一個賬本呈到天子面前。”見謝傅和顯出為難之色:“不過,對於這一點你也不用擔心,我自會安排。”

謝傅和問:“什麼賬本?”

“謝傅遠貪汙的賬本,只要讓陛下看見,就能讓他在大牢中呆個十幾、二十年”。方知圓答。

謝傅和的眉頭皺的更深,猶豫道:“這……”

方知圓見此笑了兩聲,知道他是在擔心什麼,絕不是因為對謝傅遠下不去手,而是在擔心謝傅遠報復。

謝傅和反應過來:“你為何不自己送給陛下?”

這個紈絝看來還不是絲毫腦子都沒有,方知圓澹澹道:“我因為被謝傅遠陷害,成了朝中的要犯。根本沒有機會接觸陛下。”

“謝傅遠因為我手中有他的證據,所以設計陷害我,在我逃跑後,現在還在派人追殺,我不能回京城了。”

見謝傅和還有猶豫不決,他下了勐料:“這樣做,你不僅可以回京城,還可以讓許樂然對他厭惡。”

“機會只有一次,如果你不答應也不要緊。”

方知圓做出不在意的樣子,讓一邊的謝傅和天人交戰。

一邊,這個結果對於他來說,是一個最完美的結果,可以除掉自己最討厭的人。得到自己喜歡的人。可是……,他如此做,父親會如何?

他不就成了為了自己所需,傷害親人的人嗎?這樣的人又要如何在大雍立足。

既然出了這個主意,方知圓自然要替他掃清心理障礙。

在一邊感嘆道:“謝傅遠貪汙受賄,作為弟弟,大義滅親,這可真是一段傳世佳話。”

聽聞此言的謝傅和精神一震,他可以是大義滅親。

方知圓的嘴角露出一絲笑,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本放在桌子上,推到謝傅和面前,道:“這個信可要拿好,回頭信就會送到你手上。”

~~

謝府。

謝傅遠手持長刀,面無表情的站在院子裡,寒風沒有讓他的身體有一絲動搖。

院子裡假山,池塘。甚至在這冬季還有大片的花圃,池塘裡倒影著他的影子。

他面前跪著一個老僕打扮的中年人連連磕頭,口裡不停喊著:“饒命!大人饒命啊!”

老僕後面兩個侍衛直立,對此沒有表情,手握刀柄。

謝傅遠抽出長劍,揮手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寒光粼粼的劍上沾滿獻血,滴答滴答的順著刀尖落下。

站在老僕身後的侍衛上前,拖住他向外走去。

一道深深的傷口在老僕的脖子上,還在咕咕的冒出獻血,地上的泥土也被染成深色。

空氣中的血腥味被寒風吹散。

忠盛從後面的長廊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封沒有署名的信走到謝傅遠面前。

他微微欠身,雙手把信乘上:“公子,方知圓找到了。”

謝傅遠拿過來,抽出信紙抖了抖,草草掃了一眼,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中沒有開心,倒是讓人有些涼颼颼的。

“忠盛,你說他和謝傅和接觸過。那賬本現在應該是在謝傅和身上了。”

忠盛依舊低頭聽訓,沒有出聲。

按道理來說,看過賬本的人都要殺掉,可這人是公子的親弟弟,雖說關係不好,但要說殺了,也著實……

“把賬本掉包了就好,至於其它的……,就不用管了,我倒要看看他們想做什麼。”

忠盛領命後,又問道:“那方知圓如何處理?是要……”,他說著,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把他重新扔到牢裡。”謝傅遠說。

忠盛不由疑惑,但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還是知道的,也就領命而去。

剛剛前來的張緒聽見這句話,沒有像忠盛一樣自覺,問道:“為何還要留那個小子的性命?現在殺了他也是理所應當,帶回牢裡反而麻煩。”

謝傅遠望著花圃,似是自說自話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是我殺了他,然兒心中必將不舒服。”

見公子這個樣子,張緒也不敢再說。他算是看出來了,公子可是把許姑娘放在心尖尖上。

他暗自對自己說,以後見了許樂然一定不能惹到她。

“你怎麼過來了?”謝傅遠回過神,問道。

張緒頓時嚴肅起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道:“現在府中的老鼠屎都清理完了,您剛剛殺的那人,似乎就是方知圓買通的。”

謝傅遠從假山後離開,那把帶血的刀也被後面的侍衛接住。

上了走廊的臺階,他邊走邊吩咐道:“新寧公主那邊如何了?”

張緒偷看了一眼謝傅遠的臉色,但因為他面無表情,看不出什麼。只好硬著頭皮道:“新寧公主一直在宮中,我們的人還在找皇宮的地圖。”

謝傅遠說:“儘快!”

“是。”

張緒沒有再跟著謝傅遠,原地抱拳應是。

~~

越國,皇宮外的牆邊。

三個乞丐穿的破破爛爛,手中拿著碗。他們圍城一圈,在滴滴咕咕說著什麼。路過的行人都是目不斜視的走過。

“據我打聽,冷宮在南面,從這裡翻進去正合適。”

“我們晚上過去?”

“沒辦法,張侍衛已經催促了,說是公子對於我們的辦事效率十分不滿。”

三人一人一句,說完後,就靜了下來。

其中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道:“這個訊息靠譜嗎?”

“這個是我從出宮採買的太監嘴裡知道的,威逼利誘,沒有人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已經抓了幾個太監證實過了。”一人回到。

黑夜,稀稀拉拉的幾顆星星發出微弱的光。

三個身影猶如矯健的狸貓一般,身形輕盈的一踩地面竄出兩丈高,攀住高高的宮牆邊,一個躍身就消失不見。

幾人進入皇宮後,眼睛在四周掃視一圈,都是破破爛爛的宮殿,知道自己這是找對地方了。

整個視野中的宮殿大多已經熄燈,走廊上也沒有掛路燈,只有一個宮殿裡亮著燈,昏黃的燭光透出窗戶紙,在安靜的夜裡,那座宮殿似乎裡面有人說話。

夜一看了看兩個同伴,使了一個眼色,率先向那個亮著的宮殿走去。剩餘兩人分散行動,向別處走去。

夜一躡手躡腳的朝那宮殿的窗戶邊靠近,走進幾步就聽見裡面有說話聲。

一個尖細的聲音扯著嗓子笑道:“公主,奴才可是盡力伺候公主,您的吩咐奴才自然會照辦。”

“那就麻煩王公公了。”一個嬌媚的女聲氣若游絲道。

“奴才就不打擾公主休息了。”

夜一聞言,連忙躍上房梁躲避,就見一個老太監推門出來,還在不斷整理著松胯的衣衫。

他眼睛亮了亮,直到太監走出長廊消失在黑夜中,這才從上面跳下來。

公主!他沒想到找的第一個宮殿,就找到了這個新寧公主。

當下手握刀柄,想等熄燈後衝進去直接抹了脖子。

新寧公主的畫像他看過,也知道現在越國唯一被打入冷宮的公主就只有新寧公主。

房中的蠟燭很快吹滅,侍衛向門邊靠近,只覺得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太過容易了一些,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慢慢伸手,正要推開門,一道寒光在眼底劃過,他飛快的閃過身躲過去。

誰知,遠處的路上正在走過來一隊手持火把的侍衛,身穿鎧甲。

院子裡一時間熱鬧了起來。

中計了。

還不待多想,迎面就有利刃向他噼來,他沒有心思應戰,這裡是越國皇宮,要是現在不能逃離,那麼,等其他的羽林衛過來,他就是真的走不掉了。

擋了面前幾刀,就找空隙衝了出去,並不是向宮牆衝過去,而是向冷宮外面衝了出去。

既然能提前準備,那說明已經給他們斷了後路,再衝出宮牆無異於送人頭。

殿中的新寧公主此時正襟危坐,即使是一身素衣,也是被她穿的整整齊齊。

臉上露出一個冰冷的笑,早就知道謝傅遠會讓人殺了她,所以早有準備。

~~

謝府,清晨。

張緒手中拿著一個小紙條,大踏步的在謝府行走,灑掃的丫鬟小廝都能看見他形色匆匆。

叩響了寢房的門,就大步走了進去。

謝傅遠剛剛起身,穿著一聲白色的裡衣,頭髮披散下來,倒是沒有往日裡看起來冰冷。

他坐在床沿,道:“什麼事?這麼急。”

“回公子,夜一他們進了越國皇宮就下落不明,沒有再出來,可能已經出事了。”

張緒不敢抬頭看公子的臉色,他知道這次的事情辦砸了,肯定是少不了受罰。

謝傅遠聞言,久久不語,最後也只得道:“派人打聽,生死總得有個訊息。”

“那新寧公主怎麼辦?”張緒問。

謝傅遠不語,直直看向張緒。

張緒一個機靈,他立刻反應過來,道:“屬下再重新安排人。”

說著,他退了出去。

謝傅遠揉了揉額頭,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又有人叩響了門,謝傅遠有些煩躁的冷聲道:“進。”

門被嘎吱一聲輕輕推開,許樂然的頭從門縫裡鑽了進來,隨後走進了進來,笑著道:“你居然還沒起,睡懶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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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遠略有些尷尬,畢竟自己身著裡衣,實在是……

許樂然卻是沒有在意的和他一起坐在床邊,在她看來,謝傅遠穿的嚴嚴實實,實在是沒有什麼尷尬的。

“你出去等我。”謝傅遠說。

“那你快些,阿慧今天成親。”

在許樂然出去後,謝傅遠穿好衣裳。本是不想去的,但他倒要看看謝傅和要搞什麼花樣。

兩人乘車到了餘府,門口的小廝看到謝傅遠都是一愣,沒想到他回來。

這兩個小廝都是知道謝傅遠的,知道他是謝慧的哥哥,但一直和謝慧的關係不好,實在沒有想到他會過來。

雖然謝傅遠沒有請帖,沒有禮物,但他們也是不敢阻攔。許樂然帶了賀禮遞給小廝,被熱情的接下。

謝慧身邊的丫鬟站在門口,見到許樂然過來了,笑著道:“許姑娘,我姑娘正等你呢。”又對旁邊的謝傅遠行了一禮。

這此來的賓客,軍武中人很多,都在互相拼酒,聲音極大。也有文官,他們座在一邊先閒聊著,兩邊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般的文官都看不起這些丘八,更何況是朝中的大臣,這畢竟是首輔的姑娘嫁人,他們還不敢不給首輔面子。

一個身穿羽林衛衣服的男子,喝的醉醺醺的,手裡提著酒壺。看見謝傅遠,當下就勾肩搭背道:“這不是謝尚書,喝酒。”

“謝尚書為了擊退越國的大計,可真是忍辱負重,被冤枉了這麼多年。”

“我能從邊關的一個小把總調入羽林衛,也是多虧了謝尚書。嗝!”

謝傅遠平日裡是沒有人敢如此的,雖然說以前做的事是假的,可這些年的積威下來,還是沒人敢如此,怕他一個不高興會弄死自己。

謝傅遠眼角一掃,在人群中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謝傅和回來了,他沒有聽說謝玉讓他回來。難道是自己回來的。

想到謝傅和身上拿著被他掉包的賬本,謝傅遠眸色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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