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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章 安慰

馬車一路來到工部衙門,許樂然下了馬車,就看到這個時候官員來回進進出出,正是上值的時候。

許樂然正要找個人問一下,就見謝傅遠從馬車上下來,看見她一愣。

“謝傅遠”,謝傅遠看見了她,竟然轉身就走了,許樂然在後面喊道。

隨著她的喊聲,正要上職的其他官員都朝她看了過來,隨後眼神中似乎帶著八卦的興奮,還有些什麼東西,許樂然就不得而知了。

謝傅遠停住腳步,轉過身看向她。

許樂然小跑幾步上前去,道:“你明個有時間嗎?”

“沒有!”謝傅和抿緊嘴唇。

許樂然並沒有不開心,而是繼續道:“那你後天有時間嗎?”

謝傅遠沒有回答,許樂然就等著,過了一會,他道:“沒有,你回去!”

“我想請你吃開心麵條的,你要是沒時間,我給你送過來好不好?”

謝傅遠心想,許樂然怎麼這樣,他已經是狠下心拒絕了,她難道不知道和他這樣的人沾上邊不好嗎?

“我……明兒有時間”,謝傅和艱難道。

許樂然今兒過來找他,還不知會被傳成什麼樣呢,哪裡還能讓她明個再過來給他送飯,這會對她的名聲造成什麼樣的傷害。

她怎麼就是不知道呢!

“那我們明兒去香山寺賞菊!”

許樂然並沒有理會謝傅遠前後矛盾的話,在她看來,這真是一個彆扭的人。

謝傅遠點點頭,快速走進衙門裡。

許樂然見謝傅遠像是背後被狼在追一樣,他就那麼不喜歡和她呆在一起嗎?

她深吸一口氣,誰讓她喜歡這個又彆扭,又板著臉的人呢!

謝傅遠回到衙門後,同僚都在有意無意的偷看他,畢竟這可算是一個大新聞。

許御史的女兒和謝傅遠有關係,也就難怪謝傅和會三番兩次的救許御史,眾人原本還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現在恍然大悟了。

不過以許御史和謝傅遠在朝堂上針鋒相對的情形,眾人都在心中暗暗等著好戲,許御史會如何拆開這對有情人,謝傅遠又會如何應對。

一大早,許樂然就讓桂枝給她梳了一個燕尾樣子的髮式,用過早膳後,就往謝府的方向而去,走到半路,忽然想起謝傅遠已經不住這裡了,一時間不知該去哪裡找他。

她一直以為一直關注著謝傅遠,可是現在卻是連他住在哪裡都不知道,許樂然不知謝傅遠為何要突然搬出去住,但他一定是在謝府不開心。

謝玉和謝夫人一直把心思放在謝傅和身上,又有誰關心過謝傅遠呢!

他一定很傷心,又有誰習慣被人傷害呢!

“我們走吧!”

許樂然不知什麼時候謝傅遠來到了她的面前。

兩人走在街上,深秋的風有些涼,不過在人潮攢動的街上驅散了些寒意。

街上的人比以往要多,小販也多,茶樓,酒肆,首飾閣,飯館,還有很多賣花的,路邊的小食攤上,冒出熱騰騰的白霧被風吹散。

謝傅遠走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就像是被什麼隔開了,和這熱鬧的場景格格不入。

“謝傅遠,我們去吃開心麵條”,許樂然說。

謝傅遠板著臉,頗有誰都欠我銀子的感覺,他跟在許樂然後面。

到了麵館,許樂然尋了一個位置坐下,麵館不大,都是老闆煮麵,老闆娘在招呼客人。

“小姑娘過來了,幼!還帶了哥哥”,老闆娘熱情的招呼著,對許樂然道:“今兒想吃什麼面?”

“要一碗牛肉麵,還要一碗開心麵條。”

許樂然對老闆娘笑道,她之前吃過這家麵條後,就喜歡上了這個味道,也只是來過幾次。

謝傅遠聽到老闆娘的話,抿了抿嘴唇,心中有股無名的怒火,他怎麼就是她哥哥了?

店裡的人很多,一片吵雜聲,謝傅遠沉默的坐到她對面。

“這裡是不是很吵?”許樂然笑著問,眼睛裡有細碎的光,在黑色童仁裡像是夜空中的繁星。

“沒有”,謝傅遠說。

老闆娘很快就端來兩碗面,一碗上面放著蔥花和幾片牛肉,那碗開心麵條上多了幾朵用紅的蘿蔔刻的小花。

謝傅遠拿起快子,就吃了起來,一直沉默著。

食不言寢不語,許樂然也沒有多話,直到把麵條吃光,她道:“不要不開心了!”

謝傅遠心中因為老闆娘的那句,他是許樂然哥哥的鬱悶因為這句話而消散的無影無蹤。

她聲音輕柔,說起話來感覺軟軟的,讓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不好的話,只得低“嗯”了一聲。

謝傅遠想遠離她的,可她怎麼這麼不懂事,還往他身邊靠,她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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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然走出麵店,謝傅遠跟在後面,他看著她鴨黃色的身影像是一株剛長上來的嫩芽,懵懂而可愛。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受盡煎熬,一邊極力維持著冷漠,心裡卻是有個聲音不斷唆使他去遵從自己的心意。

可他能嗎?

“謝傅遠,快點!”許樂然難得出來玩,而且還是和謝傅遠一起的,她蹦蹦跳跳的,很是歡樂。

謝傅遠極力壓下心底繁雜的思緒,他快步走上前去,道:“面吃過了,我要回去了。”

他真的怕自己會如謝慧所說的一樣去騙她,不過許樂然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會很好騙。

許樂然笑了起來,像是三月的春風:“你不要不開心了”接著又道:“回去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可不可以陪我去逛香山寺?”

謝傅遠很想說他有事,可是說出口卻成了:“沒事!”

今兒來香山寺的人極多,有拜佛的,也有賞菊的,這裡種了一大片香菊,多是姑娘們過來玩。

許樂然看到路邊有個剪紙的攤子,多是小孩,她對謝傅遠指了指,道:“我們去那裡剪紙。”

眼看謝傅遠不說話,許樂然以為他要拒絕,就拉著他的袖子道:“好不好!”

說完仰起頭,看著他,這在許樂然看來是詢問的話語,聽在謝傅遠耳中,卻像是親暱的撒嬌,軟軟的語調讓他僵直在那裡。

許樂然本就喜歡謝傅遠,說話間自帶著親密信任,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嗯”,謝傅遠輕輕點頭,看向那只拉著他袖子的手,他穿著深色袍子,顯得那隻手更加白皙,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許樂然沒有注意自己手裡還拉著他的袖子,就一路拉著他往剪紙攤上走去。

攤主擺放了很多小桌子,兩人拿了紅色的紙張和小剪刀。

小朋友們歡快的一起剪紙,見這邊有大哥哥,大姐姐過來也剪紙,就圍過來看。

謝傅遠拿著紅紙,笨手笨腳的剪著,旁邊的小朋友見他把方紙剪成圓的,就拿出自己的剪紙道:“我的這個比你的好看。”

小孩手裡拿的是一個星星,也是簡單的樣式,但他語氣中頗為自豪。

許樂然問道:“你剪的是什麼?”

謝傅遠好半晌才道:“是太陽。”

是太陽,是眼前這個照進他心底的太陽,讓他冷硬的心似乎在她面前都冷不起分毫。

“你拿剪刀的方式不對!”旁邊另一個小孩道。

“那你可以教教哥哥嗎?”許樂然說。

謝傅遠垂眸認真的剪著紙,旁邊的小朋友們嘰嘰喳喳的。

許樂然用紙折出一個小花,遞給謝傅遠道:“這個是送給你的。”

謝傅遠從她的掌心把小花拿過,他的手指修長,如蜻蜓點水般碰到她的掌心。

許樂然收回手,謝傅遠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他的溫度總是很高。

兩人離開攤子,一時間風吹的有些大,許樂然本就怕冷,被風一吹更是咳嗽了兩聲。

“回去吧!”謝傅遠說。

兩人走在街上,沒有看見不遠處正有一個人看著這邊,眼中冒著怒火。

謝傅和被朋友約出來玩,準備回去的路上就看見許樂然,正想上前打招呼,就看見了旁邊的謝傅遠。

許樂然在他面前總是冰冰冷冷的,可是在謝傅遠面前卻是笑的這麼開心。

許樂然拒絕了他,就是為了和謝傅遠出來玩嗎?

想到這裡,謝傅和越發氣憤,他哪裡比不過那個板著臉的謝傅遠。

此刻他已經是眼睛發紅,像是牢籠裡的野獸一樣兇惡。

謝傅遠和許樂然分開後,就打算要去衙門,走到半路就被謝傅和攔住了。

“你站住!”謝傅和吼道。

謝傅遠看著怒氣衝衝的謝傅和有些莫名其妙,他們雖說不親近,可也沒有明面上吵過。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向許樂然提親了?”

“知道。”

謝傅和更加怒不可遏,他瞪著眼睛道:“那你還和她一起……”。

話還沒有說完,謝傅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打斷道:“你是去提親了,可別人沒同意”。

謝傅和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確實是被拒絕了,可是許樂然遲早會嫁給他的。

“許御史是拒絕了我,可是你以為你就能娶她嗎?”謝傅和惡劣道。

謝傅遠很平靜,眸子裡毫無波瀾:“這和你沒關係。”

“你……”,謝傅和就像被什麼堵在胸口,難受極了,他說話也更加難聽:“你以為她會喜歡你一個瘸子嗎?”

“她只是可憐你罷了!”

這兩句話可謂是觸碰到謝傅遠的底線了,從他在朝中任職,已經沒有人敢拿他的腿說事,要說也只是罵他是個奸臣罷了,這個逆鱗還沒有人敢碰。

後一句話更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尖,直戳進他的心底,讓他疼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謝傅遠一把掐住謝傅和的脖子,手指慢慢收緊,謝傅和沒想到他敢如此做,想罵他,但是脖子被掐住了,說不出話,只是狠狠的瞪著謝傅遠。

直到最後,他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謝傅遠練過武功,手上的力氣大,謝傅和這樣的公子哥自然是掙脫不開。

見謝傅和的臉已經漲的紫青,謝傅遠這才放開了他,要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人不是他名義上的弟弟,現在已經涼透了。

放開謝傅和後,他徑直走了,沒有理會謝傅和的咳嗽和含湖不清的咒罵。

謝傅和回家後,先是謝夫人發現了他脖子上的紅痕,問他是怎麼回事,謝傅和當然不會替謝傅遠隱瞞,反而還添油加醋。

“娘,我去找大哥回家,可是他不但不同意,還說我要是再去煩他,他就要掐死我”,謝傅和一副可憐的樣子坐在凳子上仰著頭,丫鬟幫他的上藥。

謝夫人聽聞,並沒有懷疑謝傅和的話,現在傷痕就在脖子上還能有假。

她以往就覺得這個大兒子過於沉悶,什麼事都沒有告訴她這個當母親的,前些日子更是自己搬出謝府,沒有跟她說。

雖都是親生的,但五根手指還不一樣長呢,謝夫人只覺得這個大兒子越發胡作非為,現在還掐自己親弟弟的脖子,這是要謀殺兄弟嗎?

“你以後不用再去找他了,這個事情我會和你父親說的。”謝夫人皺著眉,心疼兒子脖子上明顯的青紫。

謝傅和自然是樂得這樣,他討厭謝傅遠,從小就討厭他,謝傅遠那個瘸子佔著一個長子的名頭,讓他這個二公子很少有人注意。

長子,在大雍代表著可以合法的繼承家裡的財產,而次子就算有繼承權,那也只能繼承一小部分的財產,不能和長子相比較。

在家裡,自然是除了謝玉,那就是謝傅遠這個長子的地位最高,謝傅和最討厭的就是這點,可是他沒有想過,謝傅遠從來都沒有管過謝府的事,更是沒有什麼地位高之說。

謝夫人憂心忡忡,現在家裡的不平靜都是謝傅遠攪和出來的,謝傅遠在朝中行事沒有顧忌,就已經是讓人對謝家議論了,現在又離家出走,還打傷弟弟,這不是要讓謝家成為整個京城的談資嗎?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名聲高於一切,可是謝傅遠這個樣子,顯然是讓他這個做母親的失望至極。

謝玉下值後,謝夫人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她以為自己說的一切都是實事,可不知道的是因為她對謝傅遠的偏見,已經把事說的極為誇張了。

謝玉身居朝堂,人總是會聯想的,別人說一分,他就能想到十分,頓時更加怒不可遏,嘴裡喝道:“逆子,逆子!”

謝夫人見此,安慰道:“孩子還小,只要你去找他說說,想必………”。

還不待謝夫人把話說完,謝玉就咣啷一聲把杯子摔在地上,指著前方怒道:“他還小?都是朝中尚書了,他還小?”

發洩過後,謝玉坐回椅子上,他好似是用完力氣,斜椅在靠背上,道:“我會處理的。”

“那你可要跟孩子好好說。”謝夫人囑咐著。

她也是對謝傅遠不滿,但見謝玉發那麼大的火氣,她只得安慰,畢竟她也不想讓這個家出事。

謝傅遠不知自己掐了謝傅和的脖子後,謝玉和謝夫人會如何想,要是以前他還會在意,可現在都無所謂了。

他知道許樂然是因為他搬出謝府,以為他難過所以才來安慰他。

可他其實沒有那麼傷心,表現出不開心,也只是在利用她的善良,來博取她的同情。

或許謝傅和說的沒錯,許樂然一直關心他也只是因為她善良,看不得別人傷心罷了。

許樂然剛回到許府,就有下人通稟,說是餘烈過來了。

她可是和餘烈好久都沒見了,也不知他和謝慧兩人怎麼樣了?

餘烈在正堂等著,許樂然過去後,就見他變化很大,比以前瘦了,但是身體看起來更加結實,皮膚黝黑,兩雙眸子沉穩不少。

“好久不見!”許樂然說。

餘烈站了起來,道:“是啊!”

“你和謝慧是怎麼回事?”

餘烈提到這個眸光暗了暗,笑著道:“我現在已經考中了武官,只不過是在邊關當校尉,和她也是不能常見面。”

許樂然明了,餘烈考武職是是朝著宮中侍衛的方向去的,他的成績也不差,按道理是可以在京中任職的,大概是謝玉的不想讓他和謝慧再有聯絡,所以用了手段把他弄到邊疆。

許樂然心裡嘆了一口氣,看向這個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玩伴。

“我會想辦法調進京城的”,餘烈雖是說的豁達,可是他眼神中的無力挫敗,等情緒還是透了出來。

“你去見她了沒有?”謝慧上次就說餘烈在和謝玉談過話後就不再見她,許樂然不希望他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餘烈垂下眸子,他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和謝慧在一起是對是錯,他怕自己給不了謝慧想要的,怕委屈了她。

謝玉說的沒有錯,謝慧可以嫁給比他更好更優秀的人,他現在萬分努力,也只希望能給她最好的。

以前都是在一起玩,不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這麼大,可現在他才發現他們之間隔著巨大的鴻溝。

他只是來京幾天就要走,為什麼要讓謝慧又因為他的事情煩惱,所以沒有去找她,餘烈轉移話題道:“我家在京城也開了酒樓,你有空可以去嚐嚐。”

許樂然卻是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追問道:“你沒去找她是不是?”

謝慧因為這件事而傷心的樣子,許樂然也看在眼裡,她知道餘烈有諸多顧忌,但還是希望他能和謝慧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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