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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章 口脂

謝傅遠見此,趕忙阻止:“許御史客氣了。”

他們兩人一直是針鋒相對,現在這個氣氛倒是顯得有些怪怪的。

許御史伸手示意,請謝傅遠品茶,再也沒說什麼,雅間裡只有茶水在爐子上咕都咕都沸騰著。

等兩人把茶喝完,小二重新添了一壺茶後,許御史這才開口:“謝尚書的傷現在可好些了?”

“好多了”,謝傅遠回著話,等著許御史說正題。

許御史客套了幾句,就從旁邊拿起卷著的畫,展開說:“這個是前朝張三千,張大師的山水圖,聽說謝尚書在找,正好這幅圖在我這,我平時也欣賞不來,送給謝尚書,也算是發揮了它的價值。”

謝傅遠想推拒,這幅畫他確實一直再找,這並不是因為他喜歡,而是張三千的這幅畫出名,他也不過是因為它的價值而已,可許御史容不得他推拒,又接著說道:“這個畫你就拿著,要是謝尚書不收下我的謝禮,我也會寢食難安。”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謝傅遠也只好收起來:“許御史客氣了。”

許御史接著就嚴肅了起來,道:“小女雖以前和謝尚書關係好,喜歡在一起玩,可現在她長大了,再和男子走的近顯然不妥當,小女給謝尚書添麻煩了。”

說著停頓了一下,又道:“小女現在到了成婚的年齡,我也打算給她定一門親事,以前無論和謝尚書的關係有多好,嫁了人,也就不能和其他男子來往了。”

“此次來,我也是為了這個事,想感謝謝尚書以前對小女的照顧。”

謝傅遠沉默不語許御史也沒有讓他回答,自顧自說著。

他聽聞許御史一大串的話,說不出一個字,許御史也只是為了自己的女兒考慮,雖沒有明說不讓他和許樂然有來往,可這些話說的太明顯了,許樂然要出嫁,許御史這是說許樂然不可能嫁給他。

謝傅遠一直垂著眸子,神色晦暗不明,他以為自己很努力的在向許樂然靠近,可是他所做的事都無疑把她推向更遠處。

許御史剛正不阿,許樂然又是個善良的姑娘,他是一個人人唾罵的奸臣,他們又怎麼會在一起能?

謝傅遠也沒有注意聽許御史後面的話,他已經知道也許御史的意思。

“謝尚書?”

謝傅遠這才回過神來,看向許御史。

許御史最後總結道:“謝尚書以後還是不要和小女過多牽扯為好。”

謝傅遠呆呆的坐在雅間裡,許御史已經走了,他答應了許御史的要求,以後不會接近許樂然,也是,這樣就挺好的,他以後做事就會沒有了顧忌。

謝傅遠苦笑一聲他也就只能這樣安慰自己,是個人都知道和他沾上邊不好。

~~

深秋,發黃的樹葉都紛紛落下,樹枝上只剩光禿禿的黑色樹幹。

謝慧來許府,她臉色稍顯蒼白,神情厭厭,沒有了以往的樣子,許樂然問過後才得知,是謝首輔不讓餘烈和謝慧來往。

“餘烈他要考武官!”謝慧擔憂道。

謝慧說著自己的煩心事,許樂然只是靜靜聽著,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或許讓謝慧把不開心的事說出來會好一些。

聽到餘烈要考武官,許樂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餘烈就算經商再好,謝首輔也是不會把謝慧嫁到一個商人之家,士農工商,不是說說而已,在大雍,商人的地位很低,商人就算再有錢也不能穿絲綢的衣服,這也只是其中之一。

等謝慧說完,她似乎也好了許多:“餘烈說等他考上宮中侍衛就娶我”。

“樂然,你說商人怎麼了?為什麼就是被人瞧不上呢?”謝慧憤憤不平的說。

“你有喜歡的人嗎?”謝慧話鋒一轉,問道。

許樂然被問的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她又想到了那天她在街上撲入謝傅遠懷中,想到這裡,她有些不自在,極力掩飾道:“沒有。”

謝慧以往也問過這話,許樂然只是搖搖頭可現在卻是露出這種表情,這讓她看出了些不尋常。

“哦!是嗎?那你臉紅什麼?”

許樂然聞言更加不自在,她還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究竟對謝傅遠是個什麼樣的感情,就藉機問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

她以前在網上也看到過,說是喜歡一個人,看不見的時候會想對方,和對方在一起的時候會很開心,還有很多,不過有些更是離譜,她當時只當是胡說八道。

謝慧仔細想了想:“就是想時時刻刻都能看見他,和他在一起會很開心。”說完後,好似反應過來什麼,驚道:“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是誰?”

許樂然想了想,道:“就是你大哥,謝傅遠,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在沒事的時候我就會想到他。”

謝慧睜大眼睛,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好半晌才道:“你這一定是錯覺。”

“嗯?”許樂然不知謝慧為何如此說。

“謝傅遠對你一直是冷著一張臉,你喜歡他什麼?”謝慧說。

雖然謝傅遠是她哥哥,但他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有矛盾,但也沒有親情,住在一個家裡,說過的話是屈指可數。

她對於謝傅遠也是有些瞭解的,畢竟沒有考科舉而入仕為官的人,在本朝謝傅遠還是第一個,他做的事,謝慧也是知道的。

謝傅遠確實對她總是冷著一張臉,可他對她的好,許樂然也是清清楚楚。

她回道:“謝傅遠雖然嚴肅,可他人好。”

謝慧像是吞了一顆鴿子蛋,眼睛瞪大,把嘴長成O型:“你說他人好?”

“是啊!”

“不對,我們說的是不是一個人?”謝慧好似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問道。

“說的是謝傅遠丫!”許樂然說起他的時候,就想起她竟然當時在大街上就抱住他,臉微紅。

謝慧搖搖頭,道:“你讓我冷靜冷靜”。

又接著道:“在整個大雍,說謝傅遠是個好人的恐怕除了你,再找不出第二個了”,她轉過頭,有些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被他騙了,他都對你說了什麼?”

許樂然搖搖頭,平時都是她問一句,謝傅遠答一句,要麼就是每次和謝傅遠出去玩的時候,他就催促她回家,又哪裡會騙她。

謝慧見許樂然的樣子,感覺人生都要灰暗了,她自己想要嫁給餘烈比較難,但許樂然要是被謝傅遠騙了,整個人生都完了。

她對自己的大哥謝傅遠沒有偏見,只不過許樂然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她總不可能看著她跳進火坑吧!

這麼想著,謝慧咬了咬牙,她現在有些怕謝傅遠,可是為了樂然,她也顧不了許多,等回去後就要找機會和謝傅遠談談。

“你怎麼了?”許樂然見謝慧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沒事!”

“明兒就是長公主生辰,公主府舉辦宴會,我們一起去吧!”謝慧道。

謝慧走後,已經到了黃昏,許樂然拿起沒有繡完的帕子,看見上面有一個沒有繡完的謝字,她搖了一下頭,她為什麼要繡這個字?

想到和謝傅遠擁抱的時候,他身上的體溫很暖,要是冬天抱著他………,想到這裡,許樂然定了定神,她不能再想他了。

認真繡起手上還沒有繡完的謝字,繡完後,她拿著手帕看了看,等下次見了謝傅遠送給他,順便問問他有沒有想她。

長公主壽宴,去的都是一些官宦子弟,公主府極大,為了讓這些人參加壽宴不那麼無聊,所以長公主準備了投壺等比賽,並且還準備了獎品。

有男子的玉佩,女子的一些首飾之類的,雖說只是小禮物,但長公主出手,自然不會小氣。

許樂然收到邀請貼後,就被謝慧拉著過來了,她以往也收到過,不過都以身體不好的理由拒了。

“樂然,你來玩投壺嗎?”謝慧興致勃勃的往前面的壺裡投著箭。

許樂然在她旁邊看著,謝慧投的有一半都沒有進去但她卻是很高興。

“你投吧!”許樂然說。

謝慧和旁邊的幾個姑娘比賽,要是誰投的最多,那這一輪誰就會得到一個白玉鏤空手鐲。

禮物很多,都放在一個托盤裡,但是謝慧和幾個姑娘都看上了這個手鐲。

比起謝慧,旁邊的姑娘更是投不準,十個有八個都扔在了外面。

一人二十支羽箭,很快就投完了,謝慧拿到了那個手鐲,她很是開心。

許樂然目光在無意中一撇,就看到謝傅遠站在不遠的陰影處,她和謝慧打了個招呼,就向那邊走去。

太陽照在大地暖洋洋的,謝傅遠站的地方剛好被竹林擋住了陽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許樂然走進,她正要開口說話,就見謝傅遠繞過了她,向前走去,許樂然下意識拽住了他的袖子:“你去哪?你的傷好些了嗎?”

“放開!”

許樂然並沒有放開謝傅遠的袖子,而是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想說的話也因為謝傅遠的態度而說不出口,兩人都這麼僵持著站在這裡。

這裡沒有人,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謝傅遠看見面前的許樂然眼眶微紅,心中有些不忍,可他已經答應過許御史了,就沒有說安慰的話。

許樂然拿出自己繡好的帕子,鼓起勇氣道:“這個是送你的。”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麼緊張,謝傅遠對她的態度更是讓她心裡沒底。

謝傅遠垂眸,就見一個疊得方方正正的帕子上還繡了一個謝字,被遞到他的眼前。他抬眸看向許樂然,這是給她給他繡的嗎?

許樂然見謝傅遠遲遲沒有接,她有些羞憤,把帕子塞進他手裡。

倆人又是相顧無言,謝傅遠攥了攥手裡的帕子,他想,許樂然怎麼可以這樣,這要他怎麼辦。

許樂然看著呆愣愣的謝傅遠,想著不要讓自己這麼糾結,她就踮起腳尖快速的在謝傅遠的臉上親了一口,轉身就跑。

她真的好緊張,許樂然忽然覺得自己像個女流氓,上次就是她撲進謝傅遠懷中,這次她又親了他。

她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並不討厭和他親密接觸,是不是就是喜歡他?

許樂然點點頭,那謝傅遠喜歡她嗎?

謝傅遠被許樂然突然親後,他有些不知所措,許樂然跑遠後,他似乎還能感受到臉上的柔然溫熱的觸感,還帶著桂花香味。

這個世界好像是虛幻了,不遠處的人群好像離他很遠,直到被涼風吹過,他這才清醒過來,手帕不知什麼時候從手裡掉落。

謝傅遠彎腰把手帕撿起來,把上面粘著的塵土拂去,雲紋錦繡帕上大大的一個謝字,邊角的地方繡著一個小小的遠字。

手帕輕飄飄的,拿在手就很軟,字是用湛藍色的絲線繡的。

謝傅遠討厭自己的名字,他是謝傅遠,遠離的遠,他也真是應了這個名字,沒有人會靠近他。

不過現在看見這個帕子上笨手笨腳繡的“遠”字,他覺得自己的名字沒有那麼討厭了,甚至還有一些可愛。

他抬起頭,目光沒有焦距的望向遠處,心想,答應許御史的話,恐怕不能遵守承諾了。

宴會結束,許樂然和謝慧各自回了家。

謝慧下了馬車,正好和謝傅遠在府門口遇上,她準備要和他談談許樂然的事,就見謝傅遠臉上有什麼東西紅紅的,等走進,這才看見謝傅遠臉上的是女子的口脂。

紅色的口脂在他那張禁慾系的臉上,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謝慧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謝傅遠一定是騙了許樂然,而他這個時候還和別的女子……,這口脂都在臉上了。

謝傅遠下了馬車後,就見謝慧一臉憤恨的看著他,他和謝慧雖說是兄妹,可和陌生人也沒有什麼區別。

不理會謝慧,他抬腳就進了府,和往常一樣,他一路走過前院,來到了他的院子,可是他為什麼總是感覺下人在背後偷偷看他,從前這些人可是從來都不會這樣的,見了他都會底下頭,生怕惹上什麼麻煩。

謝傅遠心中奇怪了一下,也就沒多想,他還有一堆公文等著處理。

院子裡的侍衛和往常一樣站的筆直,看了他一眼後,就轉過眼神,往常也是如此,可他今兒總是感覺那裡都是怪怪的。

公文堆滿了半張桌子,他把許樂然送給他的手帕收在了袖子裡,心緒繁雜,但公文還是得處理,他先是拿起屬下遞上來的各地訊息看了起來。

冬!冬!

“進”,謝傅遠頭也沒抬的說道。

侍衛進來躬身稟報道:“馬統領過來了。”

“嗯,讓他進來!”

謝傅遠抬起頭,把手裡的正在看的訊息裝進了信封,這個馬拓,是當初他扳倒王總督的幫手,也是他把馬拓從牢裡救了出來。

自從他把馬拓從牢中救出來以後,馬拓就一直幫他辦事,郭恆淵回鄉後,馬拓已經提升為禁軍統領,當然,這其中少不了他運作。

馬拓進來後,向謝傅遠作揖,謝傅遠坐在椅子上沒有起來,按道理兩人官職相當,謝傅遠不回禮,是極為不尊重人的,可馬拓卻絲毫不覺得這有問題,他的官職可以算的上是謝傅遠提拔的。

謝傅遠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馬拓坐下。馬拓坐下後抬起頭,正要說一下朝中的事,可看見謝傅遠臉上的口脂讓他愣了愣,想說的話也是噎在喉嚨裡。

自從被謝傅遠從牢中救出來後,他就一直為謝傅遠辦事,更是瞭解謝傅遠從來不近女色不是說說而已,無論在多麼色、欲糜爛的場合,謝傅遠從來都是片葉不沾身,就像個異類。

還有人說是不是謝傅遠有問題,說這話的人不知被謝傅遠弄到哪裡去了,已經不見了蹤影。

“怎麼?”謝傅遠眯眯眼,這馬拓這麼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難道對自己有意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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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拓一見謝傅遠的神色,就是一個激靈,他連忙說起朝中事:“魏王最近動作頻頻,看起來像是要對尚書大人不利呀!”

謝傅遠沒有回話,他破壞了魏王兩次針對許御史的行動,也再很少和魏王聯絡,魏王擔心他洩露以前一起做過不能見光的事,要除掉他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

“這次魏王看來是下定決心要對尚書不利,可要早早思考應對之策!”

“還有什麼事?”謝傅遠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在救許御史的時候,就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

馬拓把朝中他掌握到的訊息都說了一遍,可就在臨走前他糾結要不要提醒一下謝尚書。

欲言又止,謝傅遠最不喜這種不利索的人,當下就問道:“馬統領還有什麼事?”

“謝尚書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前幾日下面孝敬上來一些瘦馬,不知……”,馬拓見謝傅遠的臉色越來越黑,就沒有說下去。

他想著謝傅遠現在喜歡女人了,自己也該表示表示,可謝傅遠還是和以往一樣,提到這個就不高興。

“不用!”謝傅遠斷然拒絕,不知馬拓為何突然提起此事。

“也是,謝尚書自然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說著,馬拓看了謝傅遠一眼,道:“不過,謝尚書的臉上的口脂……”。

謝傅遠起初還沒聽清,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他臉上有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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