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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章 脫鞋

許樂然在床上修養了幾天後,身上的傷好了些,也可以下地活動了。

滿瑩把她扶到院子裡,深秋晌午的陽光沒有夏日的炎熱,許樂然在躺椅上呼吸著柔和溫暖的空氣。

樹葉隨著微風沙沙作響,有的發黃的葉子被吹落,地面鋪上了一層金色的葉子。

許樂然見院子除了跟在她身旁的滿瑩,一個人也沒有,不由疑惑,她也問過謝傅遠關於村長一家的事,村長為何會讓她住在這裡呢?

如果村長是收了謝傅遠的銀子讓她住在這裡,這些天她也一直沒見過村長等人,甚至無論什麼時候,院子裡都是靜悄悄的,這點讓人疑惑。

可謝傅遠只是含湖其辭的說讓她安心就好,其它的都不用管,他會處理。

她問了好幾次都是這個答桉,也不再問。

想到是大壯救了她,許樂然也想去感謝,可謝傅遠說沿海的這裡風大,不宜出去,要是悶了可以在院子裡透透氣。

再者她現在走動都需要人扶著,滿瑩有是謝傅遠的人,不會扶她出去。

“你去看看謝傅遠有事沒?要是有空的話讓他過來一下,就說我有事找他。”

大壯一家過的本就捉襟見肘,救了她後還給她請大夫,她也想感謝大壯一家,可現在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也只能叫謝傅遠先借給她些銀子,她以後再還給他畢竟她這裡離京城遠,她以後恐怕都不會回來了。

滿瑩筆直的立在她身邊,不像個丫鬟,反而像一個保鏢,面色肅然:“謝公子讓奴婢在姑娘身邊照顧,不得離開。”

“你這是在照顧我嗎?”許樂然語氣不善,她對滿瑩這幾日來的態度都看在眼裡,這是謝傅遠的人聽他的自然沒錯,可是對於她的話會拒不接受,以謝傅遠的吩咐為理由拒絕。

滿瑩一成不變的臉上動了動,猶豫道:“那姑娘在這裡別動,奴婢去叫謝公子。”

說罷,就走出小院匆匆離去。

許樂然想著要回去,她在這,許御史和陳氏肯定會擔心,謝傅遠說是給他們去過信了,可許樂然還是想儘早看到他們,不知兩人有沒有在那天受傷。

不知是誰敢在皇帝狩獵的時候行刺,不過這個就不是她能操心的了,只希望許御史和陳氏能沒事。

思緒間,她聽到一聲慘叫,隨後又戛然而止,聲音悽歷,像是被冤死的幽魂,聽得許樂然頭皮發麻。

這是誰?

慘叫聲後,又恢復了寂靜,剛開始謝傅遠對她的說辭許樂然還能相信幾分,可現在她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

滿瑩在她身旁的時候,總是不讓她出後院,甚至只能在房間周圍活動。

許樂然的躺椅邊有個柺杖,平時都是滿瑩扶著一邊,她另一只手扶著柺杖,她手臂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慢慢的用拿到柺杖試著抬起腿走兩步,雖然不穩,可只要走的慢,也不會摔倒。

她想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許樂然走到院子門口,頭上已經都冒出汗來,雖然腳有些疼,可她靠在門邊休息了一下,就向發出慘叫聲的方向走去,她聽見是在前院。

她的雙腳在慢慢挪動著,越走向前院,鼻尖的血腥味就越是濃郁,皺了皺鼻子。

她聽見了吃東西的聲音,咯嘣嘎嘣的,不時還吸熘兩聲,這不是人發出來的,像是什麼大型動物。吳府在她走過來這一路,沒有一個人影,她愈發覺得詭異。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前院門口,就有兩個身穿勁裝的黑衣人面無表情的攔住了她。

“姑娘,謝公子說您不宜外出。”刻板公式法的話語,似是沒有感情的機器。

許樂然既然已經走到了這裡,自然不會回去:“謝傅遠在前院嗎……?”

話語還沒有問出口,她就又聽見了一聲慘叫聲,這次的聲音更加明顯,不過不是人發出來的,而是老虎的吼叫。

黑衣人看了看許樂然,眼神飄忽不定道:“姑娘,還請回去!”

許樂然鼻尖的血腥味更加明顯,她心中也是感到疑惑,像有什麼事情被迷霧包裹著,而這個事情很是重要。

“我過來就是找謝傅遠的……。”

她看到謝傅遠已經在遠遠走來,袍角有一塊是溼的,不過他穿的是墨色錦袍,看不清溼的那一塊是什麼東西。

謝傅遠抬頭看到她童孔一縮,腳步頓了頓,隨後快速走到她對面,在離許樂然還有七八步的地方站定:“你找我?”

“是大壯一家救的我,我想……”,許樂然見他離自己那麼遠,定然不喜她,現在她還要向他接銀子,有些說不出口。

謝傅遠沒有等她的話說完,就接話道:“我已經去過了,他們以後都不會因為吃食發愁了。”

許樂然只得點點頭,彆彆扭扭道:“我會還你的。”

雖然謝傅遠一直沒有表情,可她總覺得他的臉色更冷了。

“把姑娘扶回去休息。”

謝傅遠吩咐了聲,跟在後面的滿瑩就大步上前來,扶住她就走,再多說一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謝傅遠現在是不是更討厭她了,不然為什麼站那麼遠,還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像和她說。

不過這也不對,謝傅遠要是討厭她,為什麼還要來這裡找她,找到了她後,就算她不能挪動,那也能叫別人過來照顧她,他為何要留在這裡?

許樂然現在是滿心的疑惑,可又想不到問題在哪!

謝傅遠看著許樂然的背影離去,這才厭惡的打量了自己一眼:“燒桶洗澡水過來。”

站在遠處的忠盛立刻去準備,他走向門口的兩個黑衣人,冷聲道:“她怎麼會到這裡來?”

“院裡看守的人呢?”

兩個黑衣人齊齊躬身行禮,手還在微不可見的發抖:“回主子,您之前吩咐說許姑娘那裡不讓人看著。”

“那其它地方呢!都沒人嗎?”謝傅遠的聲音不急不緩,甚至就像是閒聊一般,可兩個黑衣人竟是齊齊跪下。

“你們兩個回去後,就去領罰!”

“是!”只有簡短的一個字,可止不住顫抖。

謝傅遠轉身離去,她聞道他身上的血腥味了沒有,以後知道他的真面目會不會厭惡他。

他只有虛假的繁華,脫掉偽裝就是一副醜陋的靈魂和軀體,他無論多麼努力,都被母親忽視了,這是因為他無法改變的殘缺,沒有人能忍受他醜陋。

那個善良的姑娘一直對他的好一直是出於善意,沒有人願意和他親近,在瞭解他以後都會遠去。

他想接近她,可是又擔心她瞭解他的醜陋後討厭他,這才是他最怕的。

回到屋子後,忠盛已經把燒的熱水送了過來,他脫掉骯髒的外衣,踏入水中。

門被敲響,張緒的聲音在門口道:“公子,京城傳來訊息,陛下懷疑狩獵場上的刺殺是太子所為,太子現在已經被幽禁東宮。”

“知道了!”

“魏王在找您,說是有事要和您商量!”張緒道。

一陣沉默,謝傅遠沒有應答,張緒在門外靜靜的站著。

半柱香的時間,謝傅遠這才出了浴桶,披上外衣:“進來!”

張緒進門後,謝傅遠渾身溼答答的,外袍也被淋溼了,倒是顯得沒有以往冷峻,有了些人氣。

謝傅遠從桌子上拿起一封信,遞給張緒:“這個是我的看法,讓殿下看完後燒掉。”

張緒也沒有多做停留,拿到信後,匆匆離去。

自從他在宮宴上幫魏王解了圍後,就和魏王的關係熟悉起來,魏王剛開始只是會和他一起喝茶或是談論一些小事,漸漸的他和謝玉被傳成魏王黨,謝玉本就因為王總督的事和太子不對付,現下也正好成了魏王黨,而他是不在意,只要能得到權利,太子,魏王又有什麼分別?

現在太子倒黴,魏王想要落井下石,可謝傅遠認為這樣不妥,要是魏王真的對已經幽禁的太子窮追勐打,皇帝反而會開始憐憫太子。

現在太子剛剛幽禁,皇帝還在氣頭上,魏王添柴加火,皇帝自然會把太子罰的更重,可是等冷靜下來,皇帝就會後悔,進而對魏王不滿,認為魏王沒有手足之情,心胸狹窄,只會打壓兄弟。

這樣的人當了藩王還好,可要是當了皇帝,豈不是要把其他兄弟都殺光?

沒過多久,下人就又搬了一桶熱水過來,他一向都要洗兩遍,只有這樣才能把身上的血汙洗乾淨。

換上乾淨的深藍色袍子,他出了門,向後院走去。

吳村長,吳少爺和管家幾人,兩隻老虎,現在就只剩下吳少爺和一隻老虎了,他不會讓他們這麼輕鬆的死去。

這種讓人餓的藥,會一直讓人吃不飽,直到撐死的時候還神志清楚,這才是真正折磨人的,看著自己的肚子爆開。

如果服用了這種藥後不吃東西倒也沒什麼,只是會餓的發狂,謝傅遠會每天把他們關在一起是個時辰,看著他們撕咬,其餘時間都單獨關著。

看著他們之中每天少一個人或老虎,現在吳少爺好像是有一條胳膊已經被老虎吃了,可是今兒一個時辰已經結束,他向來都是最有原則的人,說的一個時辰就是一個時辰,那就明個兒看誰最後能留下了。

思緒間,就來到了許樂然的門前,他走進屋子,揮揮手讓侍候的滿瑩退下。

這個滿瑩是和那些黑衣人一起訓練的,有她在許樂然身邊想必以後也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畢竟桂枝沒有武藝,要是有事許樂然必將陷入危險。

等滿瑩走後,謝傅遠坐到了許樂然的對面。

“我的傷現在差不多都好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

她剛開始嚴重的時候,留在這裡還可以理解,可現在都可以下地走路了,坐馬車或是乘船回去自然沒有問題,畢竟還是在家方便一點。

謝傅遠靜默片刻:“等過幾天,這裡離京城遠,路上顛簸,很有可能會對傷勢不利。”

“好,不過我現在傷好的差不多了,就不用人照顧了”。

她不想和滿瑩呆在一起,總覺得身邊有個牢頭在看著她。

“好。”謝傅遠很利落的答應了。

許樂然本以為他會不高興,可看謝傅遠的神情,並沒有什麼不妥,這才放下心來。

她會鍛鍊一下受傷的腿,想趕快好起來,可在地上站的時間長了還是會疼。

許樂然拿過旁邊的柺杖站起來,想要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她慢慢挪動著步子,後面一隻手扶住了她,她轉過頭。

謝傅遠沒有看她,而是認真的扶著她的胳膊,垂著眸子地聲道:“我以後照顧你。”

許樂然聞言有種太陽打東邊出來的感覺,她拒絕了滿瑩,謝傅遠要親自過來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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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遠把她扶到床邊坐下,很是自然的蹲下身子要幫她脫鞋,她本能的把腳往後縮了縮,謝傅遠的手抓了一個空,抬起頭來看她。

“不,不用,呵呵!”許樂然乾笑兩聲:“我自己來。”她倒不是因為,什麼女子的腳別人不能動的原因才不讓謝傅遠碰,而是單純的感覺有些尷尬,謝傅遠現在的舉動讓她不知所措。

說著她就急忙彎下身子自己脫鞋,謝傅遠收回了手,依舊是蹲在床邊。

許樂然好像是生怕他會碰到她一般,不過他的舉動也有些過火,女子的足只有夫君能看,他有什麼資格呢?

許樂然把善意給了他,而他卻想拉她一起入地獄。

可是想到以後她會和別的男子笑語豔豔,會用泉水一樣清澈的眸子看著別人,對其它男子溫柔軟語,他就會發狂。

不知道如果以後自己真的看見這樣的場景,會不會衝上去殺了那個男人。

“謝,謝傅遠,你怎麼了?”許樂然見謝傅遠握緊了手,試探著輕聲道。

謝傅遠站起身子,好似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他看起來一如往常。

“那你休息,我讓人在外面守著,有什麼事吩咐就好。”

許樂然點點頭:“好,謝謝你,謝傅遠。”

謝傅遠“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走了出去,許樂然也躺下休息。

~~

許樂然最近變的嗜睡,直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才醒來。

她走下床,感覺自己的傷好了許多,這幾天也應該回去了,總在別人家住著也不方便,令她奇怪的是院子裡怎麼一個丫鬟小廝都沒有,甚至連白天都是靜悄悄的。

推開門走出屋子,門口跪著一個人,是滿瑩,她肩頭有些溼氣,像是晚上積的露水,身上滿是寒氣,眉毛上還有晶瑩的小水珠,跪在哪裡一動不動。

許樂然打算去前院找一下謝傅遠,提一下回去的事,昨晚想了好久,她還是想回去,現在程坐馬車並不影響傷勢,陳氏久沒有見她,不知擔心成什麼樣呢!

是謝傅遠讓滿瑩跪在門前的嗎?他是不是理解錯了她的意思,她只是不想讓滿瑩在身邊照顧而已。

就在許樂然經過滿瑩身邊的時候,滿瑩轉身抓住了她的腳腕,她向滿瑩看過去,滿瑩立即鬆開了她的腳腕,又是緊張又是期盼的望著她:“姑娘,以前是奴婢的錯,奴婢再也不敢忤逆姑娘了,就讓奴婢留在您身邊!”

“是謝傅遠讓你跪在這裡的嗎?我會去和他說的,不過你呆在我身邊也不合適。”許樂然向後退了兩步,一定是謝傅遠誤會她的意思了。

“姑娘,謝公子說已經把我送您了,以後您就是我的主子,要是姑娘不要我,那我就只能被賣去青樓了。”

說著,滿瑩向前膝行兩步,抓住許樂然衣群下襬,祈求道。

許樂然默然,這是謝傅遠的意思嗎?他明明是答應她了,怎麼現在又逼著她收下滿瑩。

許樂然不再理會滿瑩,向前院走去,想問問謝傅遠是什麼意思,可沒走幾步,就被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人攔下了。

黑衣人禮貌的抱拳行禮:“姑娘不能出去,還是回去休息。”

“為什麼不能出去?”許樂然揚起臉問,他們想軟禁她不成,這些天一直是滿瑩攔著她,現在換成這兩個黑衣人了。

黑衣人伸手攔住去路,但離她有三四步的距離,重複道:“姑娘請回去!”

許樂然今兒就硬要出去了,她是犯人不成,不再理會黑衣人,就拄著柺杖往前走。

她往前走,黑衣人就往後退,總是和她保持這距離,不斷的開口道:“姑娘不能出去,請回去。”

許樂然看出黑衣人好像在顧忌著什麼,不敢到近前來攔,也就不再理會,徑直往前走去。

黑衣人一直在往後退,直到了前院的門口,就在許樂然面前“撲通”跪了下來,懇求道:“姑娘,您別為難小人,謝公子吩咐小人看著您的,姑娘真不能過去。”

黑衣人一成不變的臉上露出懇求之色,許樂然腳步停了下來。

為什麼不讓她進前院,以前是說她行動不便,說外面的風大,說她不宜走動,前院是有什麼不能告訴她的事嗎?

如此避諱她,她倒想看看是什麼事。

許樂然從黑衣人旁邊經過,想要去看個究竟,就聽後面“砰砰”幾聲,回過頭,看見黑衣人跪在地上磕頭,每一下都是結結實實的撞在地上,發出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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