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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章

謝傅遠以為她說的是想起來他們以前的事情,他也抱緊了她:“我以後不會再讓你如此傷心了。”

“對不起,我不該隱瞞,自認為為了你好,實則讓你傷心。”謝傅遠連連道歉。

許樂然也是道歉,她為了自己想要置他於死地而道歉。

許樂然抽噎著,沒有人看見在生命垂危時都沒有流過一滴淚的寧王此刻的淚水連成線。

這一瞬間,以前積壓的誤會似乎都噴湧而出,似乎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她看見半塊玉佩,以前的記憶噴湧而出,這才會一時暈倒,這並不代表她的身體生病了。

寧王喊來大夫,讓府中的大夫重新把了脈,這才放心下來。

“我們去外面透透氣,在裡面總是很壓抑!”許樂然剛從過去的夢境中醒來,看見房中死氣沉沉的擺設,就覺得透不過氣,她現在需要看到一些有生機的東西,才會讓她得到放鬆,知道這不是夢。

謝傅遠自然是答應下來,出房門的時候給他披了大氅:“外面風涼”。

出門後也就是漫無目的的在院中閒逛,此時院子裡夏花都已經凋零,帶有涼意的風吹過臉頰,讓她從夢中徹底的清醒下來。

許樂然想到了二皇子之前說的話,讓她做的事情,就知道這件事對寧王不利。

她毫不猶豫的就把二皇子說了出來:“阿遠,二皇子之前讓我偷你身上的兵符”。

寧王沒有表現出她想到的憤怒或著是驚詫,他澹澹笑道:“我早已知道二皇子的動作,根據邊境傳過來的情報來看,恐怕不久就和趙國有一場大戰,而陛下雖說現在看著很年輕,卻是身子一直不好,內廷傳來的訊息,皇帝命不久矣”。

“二皇子忽然如此著急,倒是也可以理解,等到陛下出事的時候,就是誰的手中有軍權,誰就會站上風。”

兩人邊走邊說,從寧王的態度來看,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二皇子讓我給你下毒的事情你也知道嗎?“許樂然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桉,但是問起來心中難免也是有些忐忑。

二皇子的臉上一直很平和,不同於以往的精明算計,好似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動容一般:”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你“。

他停頓了片刻,有道:”不過即使你真的做了,我也不會管你,畢竟這一切都是我有錯在先!“

許樂然聽聞此言,更加愧疚。

以前的事情已經歷歷在目,如果謝傅遠不是為了她,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也不會費如此大的心思佈局。

這些的緣由也僅僅是一個誤會,她當時誤會他殺害了自己的父親,這才讓他們兜兜轉轉這麼多年。

謝傅遠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道:”以前我的確是做錯了很多事情,仇恨讓我變得極端。“

兩人一直從內院走到外院,府裡的丫鬟小廝看到兩人如此,一個個先是驚訝的目光追著看,後又想到什麼似的立即低下了頭。

這一幕在眾人看來確實是詭異的可怕,王爺想來和王妃不和是人人都能知道的事情,現在這個樣子讓人看著像是在做夢一般。

許樂然望著周圍的景色,明明還是以往的那些東西,她卻是覺得有了生機,就連用磚塊堆砌的牆壁似乎都是那麼可愛。

一轉眼,就見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坐在花園邊用石頭堆砌的圍欄邊坐著,雖然只是看見一個背影,但她已經可以確定那人是誰了。

藥毒窟的黑袍人怎會在王府?

她的確是在危難的時候被他救過,也確實已經相信了此人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可是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現在他在王府就很不合理。

謝傅遠見她擰著眉頭看向那人,就解釋道:“他之前救過我,昨日在路上遇到他暈倒,我就把他帶了回來”。

許樂然雖然現在心有疑慮,但是她無憑無據的也不能亂說,對方畢竟是謝傅遠的救命恩人,她要是在此刻陰謀論可就太煞風景了。

她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已經下定了決心,以後知道黑袍人在王府,她就會一直死死的盯著他,讓他沒有動作的餘地。

兩人悠閒的說著話,忠盛在從大門口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走進還能聽到他的氣息不太勻稱:“王爺,北邊發蝗災了,正在這個收割的季節,多半百姓都是沒有來得及收麥子,水稻,水果等,現在一年的辛苦都付之一炬了”。

“陛下讓各部大臣去太極殿商議此事,也讓王爺速速過去。”

忠盛說完兩句話就已經是滿臉的汗水了。

倒也不是他被這件事嚇成這樣,發生災害,最為影響大的就是軍隊。

一旦有人吃不飽就會造反,按照現在蝗災的情況來說,就算朝廷賑濟災民也不會讓人人都吃飽,一旦有人吃不飽就會搶劫,這就需要軍隊鎮壓。

朝廷沒有稅收,也就沒有銀子給軍隊,軍隊的士卒恐怕都得餓肚子。

再加上邊境在最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士卒沒有餉銀,吃不飽飯如何打仗。

之後就是屍橫遍野,會發生瘟疫。

想到這裡,就連忠盛都知道恐怕近幾年國內的光景都不會如何好,說的重一些,一個處理不小心,還會有滅國的風險。

朝廷的那些大老都是什麼德行,沒有人不知道,恐怕這個時候說賑災,還會有人搶著去,就是為了貪汙賑災的糧食。

這都是以前的常規操作了,只是今年的情況不同於往年。

忠能想到的謝傅遠自然也都一下子都想到了,甚至還想的更為深刻。

要是這一次皇帝還是看不明白,任由那些大臣胡作非為。那些大臣也不知收斂的話,他不會坐視不理的。

這個天下供養著皇室貴族,他們要是做不到,那就由他謝傅遠來做。

“你之前就說過,沒想到還真的發生了,快些去吧!”許樂然聞聲道。

她見謝傅遠自從聽到有蝗災的時候,就一直目光如刀,好似要殺了世間的所有似的。

皇宮內,戒備森嚴,太極殿。

皇帝精神頹靡的坐在首位,地下站著的有六部尚書,各位皇子,軍府的人,還有勳貴。

幾乎整個大鄴的整個權利中心都在這裡了。

寧王進到大殿的時候眾人都到了,皇帝看見他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寧王過來了,人都齊了,我們說一說這次賑災的事情”。

皇帝對戶部尚書道:“戶部安排的如何了,到底該如何賑濟此次災情?”

戶部尚書拱手回稟道:”陛下,去年的收成不好,這一年各項開支幾乎都用光了,今年雖說只有北邊造了蝗災,但因為一直乾旱,南面的收成也不好,這次戶部只能拿出一百兩銀子作為救災款項“。

他把話說完,眾人沉默。

一百兩雖然看起來是很多,但是賑災救濟的是整個北邊的百姓,他們一天一人要吃多少,現在既然受災,糧食的價格也是大幅度的增長,這些銀子不過是杯水車薪,支撐不了多久。

秋季造了蝗災,代表著沒有收成的百姓一年都不會吃飽飯,甚至連活著都困難。

兵部尚書上前一步,啟奏道:”陛下,寧王在民間的威望頗高,臣提議讓寧王去救災,想必百姓就不會鬧得那麼激烈了“。

這話說的輕飄飄的,寧王拿什麼來救災。

這次人人都是明白災情的形式,倒是沒有人上趕著想著貪汙受賄了,都怕把這件事落在自己頭上。

救災救好了自然是朝中功臣,可要是去救災了,可災情還是得不到緩解,那就是這個救災的人無能了,不但會遭到朝中之人的攻擊,同樣會讓百姓怨恨。

這時候就需要有人當這個替罪羊了,兵部尚書明察皇帝的心思,把寧王推了出來,他知道皇帝八成會同意。

”兵部尚書倒是說得好,這次災情嚴重,本王願意捐出一百萬兩,要是還不夠的話,本王就把府中的值錢東西全部賣掉,用以救助災民!“謝傅遠深深一禮。

這話說出來,就讓朝中的官員心裡暗罵。

寧王這是變相的讓他們出血,現在領頭有人捐贈一百萬兩,他們就是再次,也得幾萬兩,幾十兩實在拿不出手。

可還是有厚臉皮的官員喊道:”臣自為官以來兩袖清風,願捐獻二十兩用於賑災“。

一時之間,太極殿內都是叫價聲。肉疼的臉色從每個官員臉上都能看得出來,

皇帝見此則是笑呵呵的道:”這次的事宜就交給寧王了,寧王可一定要辦好“。

謝傅遠應了下來,這件事不好做,風險大,但是對於他來說利益也是巨大的。

雖然用了些銀子,但是會得到天下百姓的心,有什麼東西可以和這個比較的。一場太極殿的會議完畢,也就僅僅選定了賑災的人選。不過究竟要如何賑災,還得他自己計劃。

這件事就算是完全扔給他了。

只是出了大殿,下臺階的時候,謝傅遠看見皇帝被身邊的太監扶著走出了大殿。

他意識到,皇帝的身體現在在每況日下,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在任何一個皇帝看來都會動搖國本的事情,這位皇帝只是聽之任之,難道他就不擔心自己解決不了問題,反而讓整個大鄴的情況更為嚴重嗎?

皇帝明顯是在隱瞞病情,他現在究竟如何了沒有人知道。

謝傅遠思緒間走出皇宮,忠勝已經在馬車旁邊等著了。

見到他,忠盛開口道:“王爺,獄中的人死了,還是沒有透漏一個字,看樣子是自盡了”。

自盡?

謝傅遠若有所思,為何已經受了獄中所有嚴苛殘忍的刑法都沒有自盡,偏偏在他準備先讓刺客養好傷再審訊的時候就自盡了。

這顯然是幕後之人在殺人滅口。

“你們再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謝傅遠吩咐道,掀開車簾上了馬車。

忠盛正要應是,就聽寧王又道:“算了,本王親自去看看”。

本來要回府的馬車改道向刑部大牢走去。

進了牢房後,還是原本的模樣,已經嚥氣的刺客此時還僵硬的躺倒在地上。

“王爺,知道這人死了以後,我們就沒有動過,等著您的吩咐呢!”獄卒諂媚道。

謝傅遠沒有理會,忠盛則是從懷中掏出一袋分量不輕的荷包扔給獄卒。

謝傅遠旁若無人的仔細觀察起來,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地上的腳印,牆上的血汙,死屍身上的特點。

致命傷確實是一頭撞死在牆上,可是他卻覺得一切都是詭異至極。

越是審訊這個人,他越是知道這些人不是常人,經過尹月中了蠱毒一事,他知道這個世界上可有有人透過一些非自然力量而殺人。

觀這些人本身就是情況詭異,讓他不得不懷疑這些人都是中了巫術。

他在知道有這個東西的時候也是瞭解過,知道有種巫蠱之術可以催眠,甚至控制一個人的行動。

這些人會不會都是一些長期被催眠的人,所以他們沒有自己的意志。

謝傅遠在牢中轉了一會,心中也是有了猜測,吩咐道:“先把人放在停屍房裡,不要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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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卒應下。

巫術一事,這種非自然的力量總是讓人感覺到神秘和害怕,可謝傅遠只想要趕快瞭解一下這種東西。如果背後那人真的可以用巫術可以控制別人,那就真是讓人感到可怕了。

回到王府,正午的陽光已經偏斜。

許樂然和遊醫深情嚴肅著在院子裡說著什麼,只是見謝傅遠回來,兩人就停下了話頭。

“這是說什麼呢?”謝傅遠隨便問了一句。

許樂然笑著道:“我得知這位大夫甚是厲害,竟是連御醫都解決不了的毒都能解,所以和他聊一聊,順便感謝一下他對王爺的救命之恩”。

自從兩人解開誤會後,許樂然就自稱我,而不是“妾身”。

“哦!那不知王妃學到了什麼?”寧王只是在閒聊,開玩笑般的道。

許樂然則是語出驚人:“在閒聊的時候,我竟是知道這位大夫不僅醫術精通,對於巫術也是在我之上,所以聊的很是投機”。

聽到這個,寧王就覺察出不正常了。

巫術這個東西可不是誰想要學就能學的,雖然人人都知道有這個東西,但是大家都只是以為這個東西只是傳言。

“瞧本王最近都有些忙湖塗了,還沒有因為上次的事情感謝大夫,今晚就在府中設宴,我二人飲一杯可好?”謝傅遠拍拍腦袋,似乎是真的忘記了一般,有些抱歉道:“忘了問先生的名諱,既然您是來王府做客,總是叫大夫也不合適”。

“王爺客氣了,敝人姓趙,單名一個謙字。”他站起身來,頗為恭敬客氣道。

兩人都是各懷心思,客氣了一番。

許樂然和寧王相攜同時走了出去,她之所以說這些話就是希望寧王能夠對趙謙升起警惕之心,可有不好說的太過明顯。

“不知王妃的巫蠱之術是從哪裡學的?”謝傅遠忽然開口問道,他沒有等許樂然說話繼續道:“你可知道什麼巫術可以控制人的心神,把人變成傀儡”。

許樂然聽聞此言,就想到了再趙謙身邊見到的那些絲毫沒有思想,對他言聽計從的侍衛,那些人一個個都是目光呆滯,行為機械,就像是做的機關木偶。

“王爺為何問起這樣的事情,可是遇到這樣的人了?”劉謙現在就對寧王動手了嗎?

只是這其中有一點讓她想不通,如果劉謙要害謝傅遠的話,當時為何在他生命垂危的時候救他。

“我見過這些人,他們確實會被人控制,只會聽從控制之人的話,如草木一樣無喜無悲,沒有自己的思想。”許樂然把這些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寧王神色也是越發凝重:“上次刺殺我們的人就是那些人,現在什麼都沒有審問出來就死了”。

許樂然下意識就懷疑是劉謙,因為她只有在他身邊見過這些人,而他的行為也是最為可疑的。

一直都在糾結的劉謙是不是她的親生父親已經不再重要,現在她和寧王是一起的。

更何況就算是,劉謙的目的也不單純,他的所做所為甚至傷害到了她,如果他真的當自己是他的女兒,會如此做嗎?

“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說,不過這個事情可能會讓你吃驚!你也不要生氣。”她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劉謙就是要害謝傅遠,既然如此,這些事情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她嚴肅而又鄭重的說道。

謝傅遠知道許樂然這是要說她的秘密了。他很開心,她也真正的信任他了。

許樂然把自己和劉謙的關係說了一遍,同樣吧劉謙口中的說的上一代和丞相的恩恩怨怨說了一遍。

寧王有些驚訝,不過這樣說來,往日裡的一些不合理都變成了合理。

“看來他隱藏的很深,不過無論他要做什麼我遲早都會知道。”謝傅遠自信道。

許樂然不知為何他如此自信,但也沒有深究。

京城城門口,京城防衛司的人一排排站在門口,揮舞著手中的刀驅趕要進城的難民。

城內城外就像是兩個世界,裡面花團錦簇,外面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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