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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章小太子

兩人的對話無疾而終,許樂然不再多說。

許府門前的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也都議論紛紛,使的方知圓不得不和許樂然退婚,馬歡也成為了方夫人,住在許家。

他們的成親步驟很簡單,因為馬歡已經懷有身孕,所以也並沒有請太多的人過來,這件事方知圓即使心裡不願意,可是已經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陳氏沒有再提許樂然和方知圓兩人的婚事,也知道謝傅遠因為救許樂然而受了重傷,現在並不反對許樂然和謝傅遠接觸。

方知圓成親後就離開了京城,說是朝廷又外派的事情,他本來就是工部侍郎。

眼下剛剛開春,之前寒冬的時候有很多橋樑都損壞了,需要重新修繕。

他每天在外忙碌,現在許樂然為了照顧謝傅遠的傷勢,反而不再許府,平日裡許府就是陳氏和馬歡兩人。

一轉眼就是大半年過去,許樂然來來回回的在謝府與許府之間跑,和謝府的人也是越發熟絡。

大雍崇和六年,秋。發生了一件舉過歡慶的事情,那就是皇后腹中的皇子誕生,剛剛誕生就被立為太子。

大雍在崇和帝當政的這幾年一直沒有國本讓老臣在朝堂上寫的奏本如雪花一樣飛入皇宮。

現在皇后誕下太子,大雍有了國本,普國同慶,皇帝因此高興的免了天下一年的賦。

這些當然都是別人這樣認為,皇帝究竟開不開心,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御花園內,花兒開的爭奇鬥豔。皇帝倚靠在花園的涼亭裡,醉眼朦朧的看著眼前韓婕妤光腳跳舞。

這舞姿看了又一年了,天天都是這些花樣,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只是恐怕他這個樣子,皇后會生氣,只要皇后生氣,他這樣做,好像一切都變得有趣起來。

拿起酒壺,倒了倒酒壺裡的酒,就只有兩三滴了,還灑在地上了。

“王公公,拿酒過來!”

“陛下,您少喝一些,晚上還有給太子慶祝的晚宴。”王公公彎腰,對皇帝賠笑道。

皇帝袖子一甩,桌子上的空酒罈哐啷一聲被掃到地上,正好砸在韓婕妤的腳下。

韓婕妤“啊!”的輕呼出聲,向後連退好幾步,這在停住,舞姿也停了下來。

“怎麼了?你們一個個都想要抗旨不成!啊!”皇帝站起身,指了指身邊的王公公,又指了指瑟縮在前面的韓婕妤。

“你們都想做什麼?造反嗎?”皇帝聲音提高,幾乎是用吼的。

王公公和韓婕妤都是跪在地上求饒,涼亭外站的稍遠一點點太監宮女都是底下了頭,不敢向這邊多看一眼。

“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王公公跪著爬到皇帝的腳邊,口中不斷的道。

皇帝抬起一腳,就把王公公踹翻在地,險些將他踢到那破碎的酒罈上。

“你們都想幹什麼!一個個都想要幹什麼?”皇帝怒吼的指向身邊的王公公,韓婕妤兩人,又向涼亭外的太監,宮女,侍衛身上都指了一遍。

隨後自己呵呵大笑起來,走出涼亭。

王公公連忙起身欲要追去,就聽皇帝吼道:“都別過來!”

皇帝的背影越走越遠,沒有一個人敢跟上去。

韓婕妤見到皇帝走了倒是松了一口氣,不想王公公一樣一臉的憂心。

她起身就要回自己的京華宮。

“韓婕妤,您看要不要去看看陛下?”王公公自己不敢過去追,轉而問要離開的韓婕妤。

“這……陛下吩咐我們不能過去,我是不敢違抗陛下的旨意。”韓婕妤無喜無悲的道。

“可陛下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出了什麼事可好。”王公公焦急又無奈,皺著眉頭急得團團亂轉。“哎呀!”說罷,好似下了什麼決心使的,向皇帝離開的方向追去。

韓婕妤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她才不管皇帝會怎樣,恐怕皇帝還沒把自己折騰死前,就先要把她折騰死了。

“嘶~”,韓婕妤深吸一口氣,齜牙咧嘴忍受著腳底的疼痛。

那酒壺的碎瓷好像是扎近了她的腳底。

走下一片狼藉的涼亭,就見小安子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韓婕妤看見他,不知為何就送了一口氣。

她還正想著自己的腳受傷了,要怎麼回去呢。

“娘娘,您怎麼樣了?”小安子跑上前,上下打量了韓婕妤一圈。

“沒事,你把我扶回去就好。”韓婕妤道。

她把胳膊搭在小安子的肩膀上,亦步亦趨的走出花園。

每走一步,就像是走在釘子上一樣,吸氣聲不斷。

花園的小路上很乾淨,是光光大理石鋪砌而成的,一路走來,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留下長長一串腳印。

走出御花園,小安子把韓婕妤扶上轎子,她這才算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一路上小安子自是吩咐其他隨行的小太監去太醫院那些傷藥過來,再沒有說過話。

知道京華宮門口,韓婕妤進了宮殿坐在床榻上以後,這才自己看起了受傷的腳。

已經被血湖的看不清原來的樣子,血紅色染在羊脂玉一樣的皮膚上,有種瑰麗的豔色。

小安子不知為何,看見韓婕妤這個樣子,又是心疼,心中還不知升起了什麼情緒,就像是一把羽毛在不停的撩撥他的心。

藥已經拿了過來,他細細的為韓婕妤擦掉血水,又為她上藥包紮,最後這才完成。

韓婕妤一直沒有說話,他見韓婕妤心情不佳,也沒有多說。

“這陛下,也不知道和我有什麼仇,什麼怨。”韓婕妤自言自語道,更像是抱怨。

“娘娘,小心隔牆有耳!”小安子四周看了一眼,見周圍沒有人,還是提醒道。

“隔牆有耳又如何,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將我打入冷宮算了。”韓婕妤頹敗的道。

小安子知道這件事讓韓婕妤很生氣,所以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移話題道:“皇后娘娘那邊想必也是孤寂,不如娘娘過去,一則可以陪著皇后娘娘,二則也可以從這個時候就開始就和太子打好關係。”

“欸!”韓婕妤深深嘆了一口氣。

上次小安子卻是安排了,為她和皇帝製造了機會,可是皇帝在當天夜裡還是給她端來了涼湯,看著她喝了下去。

她現在並不報任何希望,皇帝既然這樣做,就是沒有讓她留下皇嗣的打算,她也沒有一個做首輔的哥哥,能讓太醫將涼湯換成保胎藥。

“娘娘!”小安子見韓婕妤依舊神色萎靡,叫道。

韓婕妤一下子醒過了神,道:“走吧,我們現在就過去。”

小安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了。

現在這個時候韓婕妤受傷了,過去自然是不方便的。可是這樣過去,也能讓皇后娘娘知道韓婕妤並沒有蠱惑皇帝的意思。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韓婕妤無論如何都要做的,那就是要和太子打好關係,現在太子雖然才剛剛滿月,可是這也是不影響韓婕妤去看他的。

大雍有一個規矩,那就是皇帝死後,沒有兒子的嬪妃都要給皇帝陪葬。

看這個樣子,皇帝如果再這樣折騰下去,恐怕壽命也沒有幾年了。

喝了一碗蓮子燕窩粥後,韓婕妤就乘著轎子向皇后的坤寧宮而去。

坤寧宮裡,皇后躺在床上,她身側就是大雍的太子。

殿中還有兩人,一個是謝傅遠,一個是許樂然。

許樂然前世和謝慧是好友,這一世雖然沒有什麼接觸,但是知道她在宮中,也還是想過來看看,正好今天夜宴是給太子的滿月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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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遠過來的時候,她也想要過來,就一起過來了。

謝傅遠身上的傷已經好利索了,只是傷疤依舊在身上,尤其是那個差點要了他命的傷疤,猙獰的在他的肚子上。

許樂然這半年,天天往謝府跑,朝中的人見到他們這個樣子,都認為他們已經是定親了,實際上,他們還沒有定親。

謝傅遠一直在準備提親的事宜,這次他尤為謹慎,不但是求親的事宜,就連聘禮都在準備。

“皇后娘娘”,許樂然行了一禮。

謝慧點點頭,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謝傅遠按理應該行臣子的禮,可是他現在就連見了皇帝都是直戳戳站著,更何況是他的妹妹了。

“來,我看看這小子。”謝傅遠一把將謝慧旁邊的小太子抱起,就像是在抱一個大包裹。

“小心!”許樂然看見他此舉,嚇了一跳。

謝傅遠抱起小孩看了看,笑著道“叫舅舅!叫舅舅!”

謝慧身邊的大宮女見此,笑道:“國舅爺,小太子現在才剛滿月,哪裡會說話。”

謝傅遠平日裡都是一副刻板的樣子,就像是高高在上,讓人不敢輕易搭話的天神,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現在他這個樣子,著實是讓那些對他害怕的人一個衝擊,原來首輔大人也有這一面。

謝慧沒有理會他,只是在一旁道:“許姑娘!過來一下。”

許樂然走到謝慧旁邊,就聽謝慧問道:“你老家是不是在茂城?”

許樂然點頭,就聽她繼續道“顧不得,我就覺得你有些像,之前你因為祖父喪禮回老家,我們還見過。”

“當時你身體一直不好,不知現在好些了沒有?”

許樂然道:“好多了,謝皇后娘娘關係。”

在她記憶力,在茂城的事情早就模模湖湖了,可能是因為那些事情不是她經歷的,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

前一世的事情,她記得倒是很清楚,謝慧不是和餘烈嗎?怎麼沒有見她說過。

“還記得當時茂城的小夥伴很多,又一個叫餘烈的讓我印象深刻。”許樂然道,她說這話是試探,就看謝慧這一世是怎麼回事。

如果她認識餘烈的話,為什麼沒有和餘烈有什麼關係。

“他,我不太熟悉。”謝慧搖搖頭。

經過和謝慧說話,許樂然知道她和前世的那個謝慧性格差別還是蠻大的。

她沒有像前世一樣身材飛揚,而是有些文靜。

說了一會話,天色也還早,沒有到晚宴的時間,幾人在皇后宮中說話,小太子這一天倒是活潑,沒有睡覺。

謝慧擔心他現在不睡覺,等會在晚宴抓鬮的時候會睡著,所以讓大宮女一直在哄著他睡覺。小太子是越是哄他睡覺,他越是精神。

“這是怎麼回事?”謝慧奇怪,平常太子一天要睡很久,今天倒是怎麼都不睡。

“可能是小孩子喜歡人多,所以才會如此!”許樂然逗著咯咯笑道太子。

幾人說話的時候,韓婕妤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韓婕妤本來是很放鬆的,但是一進殿就看見謝傅遠,她就有些憷。

謝傅遠雖然沒有把她怎麼樣過,但是謝傅遠兇惡的名聲在外,還曾經警告過她,現在看見他,還是讓她有些不自在。

“韓婕妤過來了,不必拘謹,這些都是我母家的人。”謝慧介紹著。

謝傅遠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韓婕妤,韓婕妤想要行禮,但知道自己是皇帝的嬪妃,看見一個臣子怎麼能行禮呢。

她不知為何,看見謝傅遠在這裡,就向扭頭就走,可是她剛剛進來,又走,這有些說不過去。是要對別人說因為她看見了謝傅遠,所以這才要離開嗎?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謹。”謝慧明顯感覺到了韓婕妤的不自在。

“妾身是過來想要看看太子殿下。”韓婕妤說著,就見謝慧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

謝慧是那種很善良的人,沒有了前世的脾氣,顯得就更為和善了。

小太子,按照大雍的族譜,給他起名為元閻。

這個名字也是今天剛剛起的,剛生下來的小名叫葉秋。

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謝慧起這個名字,就是知道這個孩子的命運,知道他以後一定是皇帝。

如果不是皇帝,那一定是死路一條。

已經當上了太子,想要退下去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除非是被皇帝廢了,或者就像是先太子一樣被兄弟搶了位置,然後囚禁。

到了太子這個位置,如果做不成皇帝是不能全身而退的。

所以謝慧這才起了這個名字,是葉秋。

希望他能夠窺一斑而知全豹,不被他人矇蔽,能夠洞察先機,不至於被他人算計,也不會像現在的皇帝一樣,權利盡失。

雖然先在大雍的權利都在她的哥哥謝傅遠手裡,如果她沒有進宮的話也就罷了,謝傅遠最多就是一個權臣。

現在這個權臣成為了外戚,就有可能利用小太子,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出來。

皇帝如果再出個什麼事,那謝傅遠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了。

這個大雍就要亂了。

太子這個滿月宴,朝中官員,京中勳貴,都是齊齊參加。

這與其是說太子的滿月宴,還不如說是大型站隊現場。

天色漸漸暗沉,繁星滿天。

芳華殿,主位上坐著皇帝,兩眼無神,臉頰消瘦。

群臣行禮坐下後,鐘聲叮冬,殿內衣袖飄蕩,整個大殿都是酒香四溢。

食如畫,翠玉盤,金足樽,官員推杯換盞。

皇后抱著太子和皇帝一起坐在上首,官員的目光都是有意無意的放在謝傅遠和皇后懷中的太子身上。

“恭祝陛下,賀喜陛下!”不斷有官員站起來賀喜。

許樂然是和謝傅遠一起出席的,因為她今天也是和謝傅遠一起入宮的。

“陛下,今年秋季,瓜果飄香,比往年的收成都好了不少。一定是上天保佑,太祖保佑。”一個官員拍馬屁道。

皇帝抬抬手,表示他知道了,並沒有表現的多麼開心。

官員知道自己的馬屁拍的不到位,也做了下來,繼續喝酒。

其實這話說的意思就是,今年太子出生了,收成這才好了,這是說老天保佑,太祖保佑的是太子,而不是皇帝。

再加上皇帝的這個皇位本來就是從自己兄弟的手中搶的,多疑的皇帝自然不高興,臉色還黑了幾分。

這是什麼意思,太祖和老天不保佑他,而保佑太子,這是想要讓他把皇位傳給太子,現在就禪位嗎?

這是謝傅遠的意思嗎?

他看向謝傅遠,就見他在下面和許樂然在說這什麼,完全沒有注意這邊的事情。

看起來就像是不知道這個事情一般。

就在眾人都其樂融融的給太子慶祝的時候,張緒急匆匆的走到熄傅遠耳邊耳語了幾句。

張緒現在屬於羽林衛,所以在大小官員給太子慶祝的時候,他在宮裡巡邏,並沒有參加。

給謝傅遠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這一幕被皇帝看見了,看在皇帝的眼裡,一定是謝傅遠和張緒正在圖謀什麼事情。

“謝愛卿,剛剛張愛卿和你說了什麼,說出來也讓大家都聽聽。”皇帝道。

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謝傅遠未免太過分了一些,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拉幫結派。

皇帝的話音一出口,所有的人把目光都放在了謝傅遠的身上。

謝傅遠站起身拱手道:“陛下,這件事情是朝中之事,現在是太子慶祝的滿月宴,實在不好說。”

“等私下,臣再給陛下彙報如何?”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以後再說。”皇帝似譏非譏道。

謝傅遠沒有在意皇帝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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