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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章照顧

最近這些日子,許府裡凝固著不同尋常的氣息,歡喜中的悲傷。滿院子的紅色本該是喜慶的顏色,可因為事情的不順利而變得有些緊張。

“母親!”許樂然坐在大廳的一側。

陳氏坐在主位,她拉著臉,看起來很生氣,失望,似乎什麼都有,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責怪。

方知圓這次沒有像往常一樣說話,他面沉如水。

兩人都看著許樂然,她不得已,開口道:“對不起,我,總之我不可能和……成親的。”

許樂然看了方知圓一眼,又把目光收了回去。她知道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原本就不該答應的。

“我困了,回去休息了。”陳氏看了看許樂然,又看看方知圓,起身離去。

這幾天陳氏可謂是循循善誘,或是威脅,什麼手段手使了出來,可是許樂然還是不同意,她也是沒有了辦法,當下一走了之。

許樂然見陳氏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因為太過傷心,畢竟自己現在的行為可以說是在忤逆長輩,可是無論如何,她還是這樣做了。

許樂然走出門去,沒有和一言不發,面沉如水的方知圓說話。

“等等!”方知圓在後面叫道。

許樂然站在門口,想起上次和方知圓單獨的說話,再看看現在方知圓的神色,就知道他一定是還在生著氣。

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會很生氣,她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們一起出去走走!”方知圓沉聲道。

“嗯。”

兩人走在花園裡,此刻花園裡沒有了花,而是滿院子的積雪。

許樂然在小路上走著,旁邊一直沒有開口的方知圓終於開口。

“你是為何突然改變主意的?”

“我……我們不合適。”

許樂然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是無力的,畢竟這些事情說起來都是自己做的不對。

對於這種情況,許樂然也是不願意的。

與此同時,謝府,謝傅遠已經醒了過來,並且剛剛醒來就在處理這些日子因為昏睡而積壓的朝中公務。

“公子,您的身體這樣下去怎麼撐得住,還是歇一歇吧!”忠盛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道。

“咳咳!不了!”謝傅遠咳了兩聲,手中的文書還是沒有放下。

這些日子的昏睡,讓他對於現在的朝局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掌控力,他必須牢牢的把住權利,可是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太過多了。

“公子!欸。”忠盛嘆了一口氣。

他苦口婆心的勸了不知道多久,但是都沒有用,知道是因為公子在來到京城路上發生的那件事,再加上平日裡老爺對公子的態度。

這才使的他現在對於權利會如此執著。

可現在公子這個樣子,明顯是有些不要命了,即使是忍著身上的傷口,也要起來看公文。

“公子,您身上的傷好像裂了!”忠盛的眼中出現一抹紅暈,是血染紅了白色的繃帶,從裡面透了出來,染到白色的裡衣上。

“您別動了,我去叫大夫!”忠盛見到公子這個樣子,就是鼻尖一酸,公子總是這麼拼命。

人家都是官當的越高,人越是瀟灑。可是自己公子是官當的越大,人越是忙碌。

他匆匆忙忙的把大夫叫過來,就見大夫皺著眉頭,把完脈後,道:“再繼續這樣下去,老夫也是無能為力了。”

這話似是在斥責忠盛沒有好好照顧謝傅遠,還不如說是在抱怨謝傅遠不注意自己的身體。

謝傅遠在外面,或許朝廷官員或者是民間都對他的名聲都不好,但是對於府中的下人,只要不犯錯誤,公子從來都很和善。

雖然謝傅遠在別人的眼中是不苟言笑的,但是對於府中下人的月俸給的都很高。

“知道了!”謝傅遠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他並非是感受不到疼痛,但是這些疼痛和之前所受的恥辱算起來就不算什麼了。

謝傅遠為何這樣,為何對權利這麼執著,或許是因為恐懼,又或許是因為恥辱,過去的恥辱。

因為他自身的殘疾不能入仕,所以從小身為長子,而被不看重的恥辱。身為一個官員的兒子,而被別人當成異類的恥辱。

大夫只是為他把了脈之後,重新給包裹了一下傷口就出門了。

謝傅遠知道自己或許會因為在朝中的爭鬥中而死,但是他寧願這樣死去,也不願意默默無聞的活著。

所以他敢於做其他人不願意做的事,所以他不怕得罪皇帝,不怕遭到皇帝的記恨,也要把權利都抓在手裡。

大夫走後,忠盛以為公子因為亂動動了傷口不會再看公文,可是沒有想到公子還是開口吩咐道:“把最近朝中彈劾我的文書都拿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趁著我受傷就興風作浪。”

忠盛想要說什麼,看見謝傅遠堅定的神色,還是放棄了,他乖乖的過去把這陣子的文書都拿了過去。

當然,都是挑一些緊要的文書拿了過去,跟在謝傅遠身邊這麼久,對於朝中的事情也是比較清楚。

“公子,慢點!”忠盛艱難的把謝傅遠扶起來,靠在床榻上。

謝傅遠緊緊就是這麼一個動作,就出了滿頭的大汗,他身上的傷口只要稍稍動一動,都會疼得要命,可是這些和失去權利比起來,對他來說還是沒有什麼。

許樂然在沒有花的花園裡和方知圓轉了一圈,也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是,只是方知圓又問道:“你是說真的嗎?”

許樂然點點頭。

方知圓沒有說話,離開。

許樂然和方知圓分開後,就想著謝府而去。她沒有注意到這次她身後方知圓的神色陰沉。

撐著馬車到了謝府,謝府的人現在都對許樂然很是熟悉,所以也沒有人攔住她,她很順利的就到了謝傅遠的房間。

一進門,就見謝傅遠躺在床上,或者說是斜依在床頭,手中拿著一本文書在看。

他的床邊放著一個大書桌,看起來和書房的那個書桌看起來很像,上面滿滿的摺子,還有信封。

看來,要當一個權臣,一個奸臣也是很不容易,都受了這麼重的傷了,還要處理朝中公務,簡直都可以給他發一個勞模獎了。

就是像許御史那種對朝廷負責,不享受的官員來說,一天都會有一個品茶說談的時間。有的時候會和朝中其他的文官討論朝政。

可謝傅遠看樣子從來沒有這樣悠閒過。或許是因為低位越高,責任越重吧!

許樂然走了過去,謝傅遠聽見腳步聲也抬起頭來,就見是許樂然。

“過來……了。”謝傅遠動了一下,臉就扭成一團。

“你別動。”許樂然見此嚇了一跳,趕忙快跑過去扶住他。

謝傅遠這才停住動作,手中的文書也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你別動,我來撿。”

見謝傅遠就要彎腰去撿地上的文書,許樂然連忙阻攔住住他,彎身去見。

謝傅遠見此,長了張嘴,也沒有說什麼。

他正在看的這些文書都是一些彈劾他的,都是他的一些大串罪證,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罪證。

可是來不及阻止,她就已經把文書撿了上來拿在手中。

“給我!”謝傅遠伸出手。

許樂然沒有遞給她,道:“你受傷了,要是想要看文書的話,要等傷好了再看,可以嗎?”

許樂然說著把文書放在桌子上,忠盛也是剛過來就聽見了許樂然的話。

覺得還是許姑娘來了好,自己就算是磨破嘴皮子也不如許姑娘說的一句話,公子現在受著重傷,只要微微一動,就會撕裂傷口,現在看什麼公務。

許樂然把文書放在桌子上,謝傅遠沒有說話,只是看看許樂然,再看看文書,就像是一個想要零食但是不敢開口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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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然看見他可憐巴巴的樣子,她拿起文書,遞給謝傅遠,謝傅遠就要伸手去拿,許樂然又一下子把文書拿開了。

這個樣子就像是在逗小孩子一樣,忠盛站在門口,春日的夕陽落在謝傅遠床邊,兩人一個活潑,一個無奈。

他覺得這個樣子的公子才像是一個有人氣的人,平日裡的樣子就像是冰涼涼的工作機器。

他沒有打擾兩人,手裡的藥碗冒著熱騰騰的蒸汽。

他沒有開口,可是許樂然還是看見他了,抬步過來接過忠盛手裡的碗,道:“我來吧!”

忠盛求之不得,他笑著感激道:“好,那就辛苦許姑娘了。”

“忠管家說的這是什麼話,碗給我吧!”

忠盛也是把碗遞給許樂然,他就站在門口沒有離去,想要看看公子要如何喝藥。

他知道自家公子,做什麼都是面無表情,即使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也是不喊一聲痛。可是唯獨喝藥,公子從來都不喜歡喝藥。

就算是平日裡一些不苦的調養身體的藥公子也是不喜歡喝的,現在許樂然來照顧公子,公子總不會拒絕吧。

許樂然把公文始終還沒有遞給謝傅遠,最後端了一碗藥遞到了謝傅遠的面前。

以謝傅遠現在身上的傷,這碗藥是很濃的,因為裡面的藥材很多。

苦味也是要比一般的藥要苦的多,就是聞著都能讓人感覺到苦。

“去端一碗蜜餞過來。”許樂然吩咐道。

忠盛離開,他知道公子不喜歡吃苦的,但是也不喜歡吃甜的,蜜餞,公子也是不喜歡吃的。但是他沒有多嘴,公子也只是不喜歡吃遞過去的蜜餞罷了。

一碗藥遞到謝傅遠面前,謝傅遠無聲的扭過頭去,表達了他的抗拒之心。

許樂然循循善誘道:“你要是把這碗藥喝了,我就讓你看文書。”

謝傅遠看看許樂然,再看看許樂然,道:“真的?”一副懷疑的樣子。

許樂然點點頭,趕忙用勺子攪了攪湯藥,給謝傅遠的嘴邊遞去。

謝傅遠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不過就算是受傷了,也感覺這個樣子是他一直期待的樣子,要是能一直這樣,他就算是這樣受傷也是沒有關係的。

謝傅遠喝了一口藥,就深深的皺起眉頭。

許樂然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笑了笑。這人無論做什麼都是面無表情,現在就被一口藥給制服了。

忠盛也端著蜜餞過來,就見到這一幕,公子在他心中一向是鐵面的樣子,沒想到也有這個樣子。

許樂然給他嘴裡不端著喂著藥,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一碗藥很快就喝完了。

許樂然拿起蜜餞,放在謝傅遠的嘴裡。

“怎麼樣,好些了嗎?”許樂然問道。

謝傅遠蹙著眉頭對他,隨後笑了笑。

蜜餞的甜意在他口中化開,以往感覺這個東西又膩又難吃,現在卻覺得這個蜜餞無比好吃。

他問忠盛道:“今天這個蜜餞不錯,是誰做的?”

忠盛的臉抽了抽:“回公子,這個就是上次您說的那個狗都不吃的蜜餞。”

謝傅遠聞言,臉也是一抽,看了看許樂然,伸出手,有些像是要之前答應過自己的玩具一樣。

“文書。”

許樂然拿起文書,卻是沒有遞給謝傅遠,而是拿在自己手中,道:“你現在不能動,所以不能看。”

謝傅遠睜大眼睛,沒想到許樂然也有說謊話的時候。

就聽許樂然繼續道:“我給你讀。”

她翻開摺子,上面寫的內容就讓她震驚了,因為摺子上都是寫著謝傅遠一直以來的罪證。

什麼欺壓良民,什麼收賄賂,還有殘害忠良。

這些似乎都有,人家說的也沒有錯。許樂然平靜的把這些讀了出來,道:“你怎麼看?”

“燒了。”謝傅遠道。

“好,下一本!”許樂然把那本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另一本來讀。

上面寫著:“謝首輔誣陷劉校尉,………”

基本上又是滿滿的罪證,許樂然問道:“還要讀嗎?”

謝傅遠沉默著搖搖頭。

“那就好了,休息吧,等你的傷好了再繼續殘害忠良。”許樂然道。

她說著這個話有些諷刺的意味,讓兩人都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最後,還是許樂然道:“你以後能不能不再做這些事情了?”

謝傅遠沒有答話,許樂然繼續道:“上面說你貪汙受賄,說的這些無論是真是假,我覺得你都沒有必要做。”

“就從貪汙受賄來說,你是缺銀子嗎?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給自己留把柄。還有劉校尉,他根本就擋不了你的路,你為何要對他下手。”

許樂然分析著利害,謝傅遠當然也知道這些,他道“看他們不順眼,所以就做了。”

許樂然長呼一口氣,知道自己僅僅說的這些,要改變別人的想法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說了。

忠盛見兩人的氣氛有些不對,就道:“公子,您中午要吃什麼,廚房去做。”

謝傅遠沒有回話,許樂然道:“我來吧,你是為了我受傷的,應該我來照顧你。”

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道:“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再這樣下去。”

說罷,他就離開了。

忠盛見公子不看文書了,就把他扶著躺了下來,門房的小廝匆匆忙忙的過來稟報道:“公子,方公子在門口等著,說是要接許姑娘回去。”

“下去!”謝傅遠的臉色恢復如常。

小廝沒有從公子這裡得到答桉,但見到公子的臉色不好看,立刻熘了。

忠盛也立刻嚴肅起來,他低著頭。

房間安靜了一會,謝傅遠這才開口道:“那個馬歡怎麼樣了?”

忠盛規規矩矩道:“那邊已經處理好了,我們一直用前刑部尚書和劉校尉的事情吊著她,所以沒有出什麼大叉子,還算順利。”

“讓她去許府找方知圓。”謝傅遠澹澹的,就像是回到了之前沒有受傷的樣子。

忠盛領命而去。

許樂然也做了一碗皮蛋瘦肉粥端了過來,還有一碟小菜。

“來,小心些。”許樂然把他扶了起來。

“我會想辦法讓陛下放了許御史的,你不必太過憂慮。”謝傅遠見許樂然憂慮的神色道。

“不用了,陛下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了父親,方知圓已經把所有證據都交給了陛下,但是陛下到現在都沒有讓人。”許樂然神情厭厭,已經對於救出許許御史希望渺茫。

她並不是不想要救出許御史,而是之前無論做出多少努力都失敗了這下子也不敢抱著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放心,當我傷好以後,許御史就會被放出來。”謝傅遠安慰道。

他現在之所以如此說,就是因為許御史已經沒有用了,他為了救許樂然受傷,現在他們的關係已經堅不可破。

如果在關著許御史,那麼,許御史就不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橋樑,而是障礙了。

對於他們兩個的關係來說,許樂然雖然現在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就單單一個她主動提出要個方知圓退婚的事情來說。

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就越來越近了,現在他受了重傷,等傷好之後,就可以去許府提親了。

提親,在許御史沒有出事的時候,他就去許府提親被趕了出來,可是現在又要去,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

無論是什麼樣子他都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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