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著雨。
比起昨天的颱風過境，已經小了太多。
淅淅瀝瀝，帶著些許初夏的味道。
若是挽著女友的小手走在街道上，甚至會有些午夜的迷離和浪漫。
遺憾的是楚寒沒有女朋友。
從前讀書的時候太過投入加上窮沒時間談。
現在工作更面臨資本家的壓榨加上窮還是沒時間談。
這點很重要。
哪個少男沒有一個粉紅色的憧憬？
“為父我這輩子最想看到的事，就是你領回一個媳婦，幫咱們楚家早點開枝散葉，趁著我身子骨還硬朗，可以幫你們帶帶孩子，最好先要個女娃，再生一個男孩，這樣一個‘好’字就圓滿了……”
父親是那種有點古板的東方老派人物，喝了點小酒後總會催促楚寒關心個人大事。
所以儘管已經是深夜十二點，楚寒還是決定赴約。
“法制社會，難道她還敢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情？她一個女孩都不怕，我怕什麼？”
楚寒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出門上了一架自動駕駛的無人計程車。
這類由**提供的無人智慧服務有一個好處，只要你信用良好，便可以當月消費，次月統一結算。
並且無人自動駕駛的導航尤為方便，只需報出想去的地方，它便可以選擇最優化的路徑最快地將你送達目的地。
二十分鍾後，楚寒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第三夜酒吧”。
這個地方楚寒從來沒有來過，卻似乎並不陌生。
酒吧坐落在貧民窟與城市圈的交界處，如果將貧民窟畫一個圓，就正好在被摧毀的那座電話亭的直徑另一面。
單單從這一點來看，就可以得知到這裡買醉的顧客都是多麼講文明禮貌的人。
距離門口還有二十多米，楚寒就能感受到從酒吧裡傳出來的震耳欲聾的金屬音樂風。
巨大的**招牌上最顯眼的當屬幾乎沒有著裝的女郎和她誇張的臀部。
推門進到裡面，撲面而來一股混合著廉價脂粉味以及過盛的荷爾蒙和劣質酒精混雜的潮溼熱氣。
酒吧的吧臺上是一位衣服上掛著各種金屬鏈的主唱，痙攣般搖著吉它狂吼。
大廳裡充斥著重金屬音樂激盪下縱情狂舞的男男女女。
五顏六色的鐳射光讓人看起光怪陸離，根本分不出誰是誰。
看場的是一位穿著黑色彈力背心，粗壯的手臂滿是刺青的光頭白人。
他雙手抱在胸前，一雙佈滿紅絲的小眼睛警惕地盯著楚寒這個面生的不速之客。
楚寒嘆了一口氣，十分上道地掏出十元小費遞了過去，強笑道：“朋友約好在這玩玩。”
這類地方拒絕掃碼支付，因為掃碼支付的每一分錢都可能被**銀行追蹤。
看場男人很自然地將小費收進褲子口袋，臉色稍微緩和了些，用不耐煩的語氣說道：
“進去吧，不要搞事情，這裡是鬼頭東尼的地盤，不然，你懂的。”
楚寒剛走到吧檯面前，一名金髮碧眼的女招待就扭著腰肢來到楚寒面前。
“美男，要點什麼？”
穿著極清涼的女招待除了銷售酒水之外，還兼著某種古老的職業。
她一看到楚寒不自然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個雛，心中一喜，搶在同行發現之前上前招攬生意。
高頭大馬的女招待湊得很近，突出部幾乎要壓迫到楚寒身體。
楚寒被女招待身上濃濃的香水味嗆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退了退，結結巴巴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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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杯馬提尼…哦，不是兩杯…好吧，兩杯…我請你…我是來找人的，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阿麗塔的女孩。”
女招待從酒保那裡要來兩杯馬提尼，舔著唇將杯子遞到楚寒嘴邊，用一種貓叫的聲調說道：
“我叫安吉拉，你知道的，關了燈之後，安吉拉和阿麗塔是一樣的……”
女招待吃吃笑著，越湊越近，這種難得一見的小白甜不吃白不吃。
吃幹抹淨之後還可以再連招一套仙人跳……
專業、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