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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賺徐司機

偵察員們走後,派出所的戶籍民警找到了徐司機,以瞭解戶口情況為名,策略地問他現在住在哪裡。徐司機說,他住在于洪區興凱派出所管內,詳細地址沒說。當偵察員們再次來到派出所瞭解情況時,戶籍民警向他們通報了這一情況。還說,徐司機的電話是用一個姓唐的親屬的名字辦的。這個謎,才算解開了。

李福良等人來到興凱派出所,在戶籍民警符強的配合下,終於查到了徐司機的現住址:洞庭湖街路南北巷的一間平房……

這個徐司機是不是案犯?如果不是案犯,為什麼案犯坐著他的車出現在“踩點”的現場?他和“3·8”串案犯罪團伙有什麼關係?

10月29日中午,董兵帶喻成、王偉來到金都出租汽車公司。半小時後,一輛白色“斯克達”從公司開出來。這是徐司機開的車,他剛接到公司的傳呼,要他來公司繳費。董兵一招手,3個人上了車。

“去哪?”徐司機問。

“鐵西廣場!”董兵說。

“斯克達”根據客人的意願,開到鐵西廣場,又開進了一個大院的地下車庫。

徐司機感到納悶兒,當他發覺這裡是鐵西區公安分局,自己失去了自由時,已經晚了。

刻不容緩,對徐司機的訊問立即進行。

徐司機說,他這輛“斯克達”是1997年7月買的,以前他僱用過4個司機開這輛車,現在由自己開。

李福良問:“你的車借給過什麼人沒有?”

“借過。今年5月份,借給過汪家禮。他是釀酒廠的,現在在家呆著。他說是用車送他丈母孃上醫院。10月份還借給過一個姓商的,結婚錄影用。”

訊問中徐司機說,汪家禮和他住前後院。汪家禮會開車,過去在沈陽站東貨場拉腳。他家住房旁邊有車庫,現在由他租用著。

王雲閣安排小黃對徐司機進行辨認,小黃說,那天到萬老闆經銷部“踩點”的

不是他。

王雲閣、李福良等人分析,徐司機僱人開“斯克達”都是在今年3月份之前;借給姓商的結婚錄影,是在今年10月以後。惟一有“戲”的,就是那個汪家禮。汪家禮借“斯克達”,正是在萬老闆的經銷部被人“踩點”的時候。況且,汪家禮會開

車,技術很好。

汪家禮嫌疑重大,王雲閣下令:“馬上查這個汪家禮,對他家布控!”

現在已經是晚上9時了,考慮到徐司機的家離汪家禮的家很近,拘審徐司機不能驚動了汪家禮,李福良就讓徐司機給他家裡打了個電話:“我的戰友來了,大家聚在一起樂一樂,今晚不回去了。”

次日,李福良帶領偵察員,還有那個小黃,來到于洪區興凱派出所,想從微機中調出汪家禮的戶籍底卡,但是沒有。他們又到戶政處去查,按年齡段查出兩個“汪家禮”。一個住在東陵區古城子派出所管內,一個住在和平區新興派出所管內。古城子太遠,還是先從近的查吧。他們來到新興派出所調戶籍底卡,偏偏那臺電腦出了毛病,真急人。

但這沒有難住李福良,他對女微機員說:“大姐,咱們不用現代化的了,你把老戶籍底子拿出來,翻一翻吧!”

女微機員把一摞又一摞老戶籍底卡搬出來了,連小黃也伸手了。他們翻呀,找呀,嘿,終於找到了!

那不過是一張紙,一張普普通通的常住人口登記表,可是此時此刻,它在偵察員眼裡卻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在這張登記表上清楚地記載著:汪家禮,男,漢族,1955年6月27日生,住瀋陽市和平區臺北路12號,身份證號碼:210106550627123。

李福良說:“小黃,你快看看照片‘踩點’的是不是他?”

夜遇汪家禮

小黃拿起登記表,兩眼望著上面的照片仔細看……李福良等人看著他,擔心他會再一次搖頭。因為這些天來,小黃在辨認嫌疑人時一次又一次地總搖頭。每一次搖頭,都無異於往大家頭上澆一盆冷水。

“怎麼樣?”李福良又問。

小黃沒說什麼,放下登記表,衝著李福良一笑……

小黃這回沒搖頭!李福良心裡有了底,大家心裡有了底,也都笑了:這個汪家禮,就是他們在苦苦查詢的犯罪嫌疑人!

這一情況迅速報告給王雲閣,王雲閣也很興奮,馬上抽調警力加強對汪家禮的監控,並要求李福良他們速查汪家禮的接觸關係。

當天晚上,李福良等人再次來到興凱派出所。汪家禮居住那片的“片警”符強

聽說要查汪家禮,不禁一愣,說:“汪家禮……這個人我處理過呀!”

李福良問:“怎麼回事?快講講!”

符強說,他是從今年年初分管那個片的,汪家禮住在沈遼路街道路南委一組釀酒廠宿舍。年初的一天夜晚,在一次堵卡行動中,他和其他幾個巡邏的人剛走到鐵道邊,聽見從遠處傳來一陣摩托車的響聲,一個戴著頭盔的中年男子很快開了過來。符強一伸手,把他攔住了。

“什麼事?”那個人問,眼中露出不快的神色。

符強嗅出,那個人嘴裡噴吐著很濃的酒味。

“我是興凱派出所的民警。請你支援我們的工作,出示一下身份證。”

“身份證沒帶著。”

“駕駛證?”

那個人猶豫一下,不大情願地從衣兜裡取出一個小本子,交給符強。符強一看,持證人名叫汪家禮。但這並不是摩托車駕駛證,而是個貨車駕駛證。

“你的摩托車駕駛證呢?”

“沒有。”汪家禮說,然後講了不少沒辦摩托車駕駛證的“理由”。

符強聽汪家禮說他住在自己剛剛接的管區,神情變得更嚴肅了,說:“汪家禮,你沒有駕駛證件,而且酒後開車,是嚴重違反交通規則的!”

符強嚴肅地批評了汪家禮的交通違章行為。可是汪家禮不僅不接受批評,反而急了,翻愣一下眼睛,藉著酒勁兒說:“不就是沒有證嗎,你能把我怎麼的?你算啥呀,我和交警的處長都熟……”

對於汪家禮這種嚴重違章、態度惡劣的行為,符強當然不能放過,把他帶到派出所。到派出所後,汪家禮仍然態度蠻橫,說:“不就是拘留7天嗎?我不在乎……”

既然汪家禮這樣叫號,符強報經上級批准,扣押了那輛摩托車,對他給予拘留7天的處罰。

聽符強講完,偵察員們對這個汪家禮有了一些瞭解。此人果然是個“人物”,

違章後進了派出所還挺“牛”,善良守法的人能那樣嗎?

李福良急問:“汪家禮騎的是什麼樣的摩托車?”

符強想了想,猛然說:“哦,對了,我處理他的時候,在扣押物品清單上登記了,有底子,我找找!”

符強走到他的辦公桌前,在抽屜裡翻找起來。工夫不大,他拿出一張清單:“嘿,在這呢!他那摩托車的車牌號是:‘遼A83977’……”

“對了對了!就是這個號……”偵察員們雀躍。

不僅汪家禮這個人被目擊者確認了,他騎的摩托車也被確認了,這可以說是“雙保險”,他還往哪跑?

查詢“遼A97649”的紅色“富雅達”摩托車那條線也有了突破性進展。

經查,“二田”兒子的那個姓王的連襟被排除了嫌疑。

陳強、董兵和偵察員們聽說了確認汪家禮的訊息後,很受鼓舞,他們帶著“二田”回到他的家,對室內進行簡單的搜查。

聶俊偉拉開桌子的一隻抽屜,一張列印的什麼表引起他的注意,拿出來問“二田”:“是不是這個?”

“二田”一見趕緊點頭:“是是,就是這個!”

“他們好像是哥倆”

陳強接過那張表看,果然是個通訊名錄,在上面印著“摩托車之友”成員們的

姓名、車型、單位和聯系電話。馬經理和“二田”的大名都列在其中。突然,他的

視線被第22個名字吸引住了,那個人騎的摩托車是“富雅達”90型,正是要查詢的那一輛;再看這輛摩托車的主人,名叫汪家仁……

“汪家禮……汪家仁……這好像是哥倆呀!”

此語一出,石破天驚!正義之劍已經同時高懸在“3·8”串案團伙中的兩名主

要案犯的頭上!

經查確認,汪家仁和汪家禮的確是同胞兄弟。汪家仁行二,汪家禮行三———他就是在塔灣車行買王氏兄弟摩托車的那個“老三”。

經過分析,大家認為,汪家仁、汪家禮的情況從許多方面看都符合“3·8”串

案犯罪團伙的特徵;汪家仁年齡較大;汪家禮汽車駕駛技術嫻熟;汪家禮獨身;過去多次發生計程車司機被害及拋屍的大堡、金沙村、南塘種雞場一帶離汪家禮居住的地點較近,他很熟悉;同胞兄弟結夥作案,結構緊密,也符合過去的分析……

天道酬勤,偵查有了重大突破,汪家仁、汪家禮雙雙浮出水面。王雲閣要求偵察人員再接再厲,圍繞他們兩個人加緊做工作。

他們是否有劣跡?

要瞭解這方面情況,必須把他們居住的情況搞清,取得當地派出所的支援。董兵帶人到和平區七路派出所,陳強帶人到皇姑區珠江派出所調查。

經查,汪家禮曾因盜竊被教養兩年。

透過戶政處查卡,發現汪家仁有兩張戶卡,兩個老婆。這是怎麼回事呢?分析認為,汪家仁是1981年以前住和平區,後因搶劫服刑9年,原來的老婆離了婚,後來又娶了一個。1992年搬到皇姑區崑山中路134號樓居住,位於珠江派出所管內。

陳強等人來到珠江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向他們介紹情況說,以前在摸查“3·8”串案犯罪嫌疑人時,曾對汪家仁做過工作。陳強一聽特別高興,連夜請來了當年擔任刑警隊副隊長,現在于洪區陵西派出所擔任副所長的趙忠偉瞭解情況。趙忠偉一聽汪家仁的名字,馬上說:“我查過他,有涉槍嫌疑!因為當時沒有證據,把他放棄了。”稍停,他又想起來:“對了,我那時候搞摸查的記事本還留著呢,我去拿來!”趙忠偉馬上回到辦公室,找到那個已經用舊了的記事本,拿到派出所,邊翻閱邊說:“看,當年列入嫌疑人物件的就有他———汪家仁!”

時針逼近“12”,再過一會兒,就是29日凌晨了。

王雲閣感到,條件、時機都已成熟,應該對犯罪嫌疑人汪家仁、汪家禮採取拘捕行動。

已有證據證明,二汪兄弟是“3·8”串案犯罪團伙的成員,必須拘捕審查。到

目前為止,出於偵查需要,已經傳訊了不少人。為了保密,他們都沒有離開分局。但如果時間拖長,則很不利。加之,那個派出所的戶籍民警已經與和汪家禮的家僅前後院之距的徐司機作了接觸,存在“跑風”的危險。如果當斷不斷,該動不動,則要貽誤戰機。

凌晨1時,王雲閣用電話向馬士民、寧家彬通報了情況,提出了當夜採取行動的意見。馬、寧二人立即趕到分局,幾個人共同分析案情,研究方法,擬定了“凌晨行動”的作戰方案。

王雲閣向當晚在刑警支隊值班的副支隊長宋曉晶通報了情況,請示市局領導的意見。

“10·19”案發後,於凌舜抓偵查,講案課,嗓子都喊啞了;加上日夜操勞,

偶感風寒,累病了。但當他聽到鐵西區分局的“凌晨行動”意見後,立即振作起來,將情況向楊加林等主要領導通報。他們指示鐵西區分局,此戰務必精心組織,戰則必勝,痛殲“3·8”串案犯罪分子,為人民立功。

鐵西區分局刑警大隊,是一支素質好、作風硬、有經驗、特別能戰鬥的隊伍。一聲令下,體警員即已整裝待命。疑犯有槍,此戰存在著風險,但他們考慮到如果穿上防彈背心,外形就會變得臃腫,不利於隱蔽,所以誰也沒有用,將個人安危置之度外。

馬士民是刑警支隊的老支隊長,寧家彬是全市最年輕的分局級後起之秀,王雲閣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他們共同擬定的“凌晨行動”作戰方案經反復推敲完善,謹慎周密,切實可行。此戰用兵宜精不宜多,分頭行動,同時將兩名疑犯分而捕之,力爭不費一槍一彈結束戰鬥。二汪雖然有槍,但他們尚未受到驚動,抓捕時不一定破門入室,一切要順其自然,相機行事,以避免發生傷亡或出現意外。

“凌晨行動”

凌晨2時,王雲閣升帳點將,兵發兩路:一路由大隊長陳強帶領,輔以副職董兵,抓捕汪家仁;一路由副大隊長李福良帶領,抓捕汪家禮。王豹、李通洲、喻成、甘春威、聶俊偉、柴偉、張斐、薛志永、王偉、杜友良、李陶偉等探長、警員參戰。

凌晨3時,陳強帶領6人,在珠江派出所戶籍民警王德貴指引下,來到崑山中路那座居民樓附近潛伏下來。

汪家仁是否在家?需要弄清。身穿一身舊工作服的董兵說:“我上樓看看!”

他躡手躡腳地拾級而上,來到4樓汪家仁家的門前。門上沒有“貓眼”,從外面看一切如常,靜靜的,似乎可以聽見裡面的鼾聲……董兵觀察樓房,上下5層無遮無掩,在樓房內、外守候都不行。

董兵回來後,與陳強共商潛伏方法。樓下有一個車庫,為居民存放代步工具,其中有摩托車。他們叫起那位看車的老年婦女,向她詢問情況。她說,汪家仁昨晚回來了。陳強分兵佈崗,靜靜守候。

李福良的一路,也乘車於同一時刻,在戶籍民警符強陪同下,駛抵興凱派出所管內那片棚戶區。

汪家禮家的周圍不利於埋伏,李福良就在汪家前院一戶居民家中設人監視,透過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汪家門前的情況。他又想到,在這附近如果停放兩輛汽車,是很引人注意的事情,於是便將汽車開得遠一些。

王雲閣先後來到兩處守候地點,臨場指揮。他分析,如果二汪有槍的話,很可能藏在汪家禮的家中。因為汪家仁住的是樓房,不便隱藏,而汪家禮住的是平房,屋裡屋外到處都是破爛兒,容易隱藏。所以,他特別叮囑李福良這一路,抓捕時要慎之又慎,機智行事。

早晨8時40分,抓捕行動首先在陳強這面開始。

在那個時刻,汪家仁像往常一樣,一步三搖地走出樓口,直奔車庫而來。

王德貴認識汪家仁,悄聲說:“他來了!”

老匪又要出門了,他是要到五愛市場、家具城“踩點”、跟蹤,還是要到北行

去買殺人捆屍的綠色尼龍繩、舊麻袋呢?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地說,既然他已經成為一名職業性城市慣匪,那麼,他的所作所為,也就都帶著“匪”的意味,潛伏著“匪”的殺機。他是一個瘟神,走到哪裡,就會把災難帶到哪裡。然而,他今天已是窮途末路,大限已到,人民衛士自天而降,設下重重埋伏,他再也別想從這裡走出一步了。

汪家仁走進車庫,推出摩托車,遇見了片警王德貴。汪家仁皮笑肉不笑地向小王點了點頭。

王德貴走近問:“你要出去呀?”

“啊,王同志下來有事嗎?”

“治安、戶口……下來看看……”王德貴東一句西一句地敷衍著把汪家仁拴住。

汪家仁似乎不急,立好車,拿出一塊抹布,一邊擦車一邊和小王窮聊。

早在王德貴發出“警報”時,董兵已經用手機向陳強那面發出了暗號:“999……444(是是是!)”一連發了4遍。他一邊打手機,一邊暗中監視著汪家仁,向他靠攏。汪家仁看了他幾眼,沒往心裡去,繼續邊聊邊擦車……

陳強接到“444”暗號後,帶著王豹和李通洲飛跑過來……

此刻不動手,更待何時?董兵故意說:“今天太冷了,得回去加點衣服……”收起手機,乘那個老匪不備,飛身向他撲了過去。陳強等人一擁而上,將老匪制服,戴上手銬。一搜身,並無武器。

在另一個戰場,李福良從王雲閣打來的電話中得悉汪家仁已經落網,心裡十分著急。已經是上午10點了。可是,汪家禮的家還是一絲聲息也沒有,遲遲沒有露面。怎麼回事,難道他沒住在家裡嗎?

“百分之百是他”

忽然,從遠處傳來一陣摩托車的響聲,暗中守候的人們精神大振,都把目光投向汪家門前那個狹窄的衚衕……

果然,駕車駛來的是汪家禮。昨夜,他又是在趙晶那裡住的。他睡夠了,吃飽了,喝足了,才下了樓,騎著那輛藍色摩托車迴歸匪巢。原定作戰方案提出不入室擒拿,但李福良想,不能拘泥此法,以免久拖生變,他決定裝作路過行人走過去看看。他不緊不慢地來到汪家禮門前,正巧,門開著,看見汪家禮彎著腰在點地爐子。天冷了,光棍家裡鍋冷灶涼,他想生火取暖,燒點開水。李福良走了過去,問:“大哥,打聽個信,李應昌在哪住啊?”

“李應昌?”汪家禮直起腰,抬起頭往上看,似乎在琢磨這個李應昌是誰……說時遲那時快,李福良猛地衝過去將汪家禮攔腰抱住,喻成、甘春威也衝了過去,3個人將汪家禮按倒在地,反銬了雙手。

汪家禮這個殺人惡魔反應得太慢了,他只掙扎了幾下就成了階下之囚。但他還強作鎮靜,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李福良向他亮出證件:“警———察!”

這兩個字像晴天霹靂,擊得汪家禮垂下了頭。

接到犯罪嫌疑人落網的訊息,楊加林、吳宗聲、於凌舜等市公安局領導同志來到鐵西區分局。李峰也隨後趕到。

於凌舜讓周師傅對汪家仁進行辨認。

汪家仁現年54歲。既然周師傅說的那個總在瑪莉藍大廈下面“等人”的嫌疑人年齡較大,那麼,辨認的物件理應是哥哥汪家仁而不是弟弟汪家禮,他們哥倆相差10歲。

此前,周師傅已經辨認過汪家仁的照片。王雲閣讓偵察員找來9張年齡差不多的人的照片,將汪家仁的照片混進裡面。周師傅目光敏銳,一下子就從那些照片中把汪家仁的照片挑出來了。

現在,王雲閣讓陳強找來6個年齡相仿的人,與汪家仁站成一排,讓周師傅暗中辨認。周師傅只看了那麼一眼,什麼也沒說就退回來了。

於凌舜急問:“怎麼樣?”

“就是他,第三個!”周師傅笑著說,“你們公安局真厲害,這麼快就把他抓到了!”

於凌舜出於慎重,一再叮囑:“周師傅,你冷靜點,再好好看看,到底是不是他?”

王雲閣讓汪家仁在7個人中變換一下位置,周師傅還是毫不含糊,馬上又把他指認出來了。當有人讓他再仔細些看時,他有點急了,說:“怎麼不是他呢?沒錯,百分之百是他!不過,他作沒作案子我可不知道。”

辨認結果使大家特別高興。

不過,要確認汪家哥倆是“3·8”串案的犯罪分子,光有周師傅的辨認和他們的摩托車不行,還必須有更過硬的證據,也就是於凌舜所說的“硬體”———指(掌)紋認定同一,繳獲作案用的槍支和劫去的贓款。

刑警支隊技術人員分別採取汪家哥倆的指紋和掌紋交痕檢人員,與從“3·8”串案現場提取的指(掌)紋進行比對,但是沒有認定同一。不過,這並不能否認他們的作案嫌疑,因為“3·8”串案犯罪團伙人數不止2人。

二汪被抓捕後,刑警支隊和鐵西區分局的刑技人員依法對他們的住處進行了搜查,但是沒有發現槍支和贓款。現在看,要最後確認汪家哥倆的案犯身份,就必須拿到槍支和贓款。而這,最關鍵的前提就是在突審中拿到他們的口供。

對汪家仁、汪家禮的突審在一樓兩間預審室分別進行。刑警支隊的李凡、張寶華、宋曉晶,鐵西區分局的馬士民、寧家彬、王雲閣參加主審。李峰、楊加林、吳宗聲等人在4樓分析案情,指揮審訊。

突審工作很不順利,兩個嫌疑人態度頑固,不作交代。在預審室裡,汪家仁反銬雙手,坐在地上,眼神驚恐而無奈,但在表面上卻竭力顯出一副泰然和委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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