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和你一起去。他院子裡設了禁制,沒有我,你是進不去的。”南榮瑾安頓好鍾苗苗,就準備和空綠一起去找張良。
空綠奢身上的戾氣太重,稍有不慎就會讓張府血流成河,她一定要阻止這種事情發生。
鍾苗苗連忙站起來,拉住南榮瑾的衣角:“我也要去!我對這裡的地形很熟,我可以給你帶路!”
黑暗中,有一雙眼睛不悅地看著鍾苗苗緊抓著南榮瑾的那雙手……
鍾苗苗的修為還不錯,去了應該也能幫點忙,南榮瑾就答應讓她也跟著了。
此時的張家大宅萬籟俱寂,屋簷下的幾盞燈籠在黑暗中隨風搖曳,平添了幾分蕭瑟的氣氛。
張良住在東院,院子裡裝修陳設的比張海瀾的正院還要豪華。
主屋裡依稀傳來一陣男女調笑的聲音,汙言穢語,不堪入耳,聽得人面紅耳赤。
聽聲音,裡面的女子應該不止一人,空綠已然快要壓制不住憤怒的情緒了。
門口確實設了陣法,還插著驅魔旗,這些都是阻止邪祟入侵的。
南榮瑾從靈寵袋裡把小飯糰抱出來,然後在它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小飯糰就滿心歡喜地往院子門口跑去。
那些小把戲對它這種上古神獸一點用都沒有,它沒費多少功夫就悄無聲息地把張良精心佈置的陷阱給毀得一乾二淨。
“瑾兒,你養的這只貓好有靈氣啊!真的好聰明。”鍾苗苗看著圓潤可愛的小飯糰,喜歡的一塌糊塗,羨慕南榮瑾養了個這麼可愛的寵物。
“多虧師父幫我訓練了一段時間,以前它一直不開竅,笨的傷心。”南榮瑾淡淡地說道。
小飯糰忙著為美好的生活而努力,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就是個被馴化的乖巧小貓咪,以前蠢的一批。
另一邊,張良正忙著和屋裡的兩個女人鬥地主,完全沒想到空綠已經站在窗戶外面看著他了。
南榮瑾和鍾苗苗兩個黃花大姑娘自然不能跟著一起了,她們站在牆腳下靜觀其變,一身玄色衣衫和夜色融為一體。
屋裡三人戰鬥正酣,空綠被張良的齷齪行徑徹底激怒了,她一揮手,掀翻了整個屋頂。
“轟隆”一聲巨響,屋頂重重地砸了下來,磚瓦碎屑到處亂飛。
“啊!有賊人!有賊人闖進來了!”那兩個女人嚇得尖叫一身,趕緊光著身子躲到了床底下。
張良氣急敗壞地怒吼道:“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張府放肆?來人,把這賊人給我抓起來!”
不一會兒,張家的府衛全都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蜂擁著朝這邊趕過來。
其餘的人,南榮瑾倒是不怕,只是張海宴最近從外面請了金丹期的高手來家裡,主要就是保護他們二房的人。
南榮瑾從暗處走出來,衝著空綠說道:“我先出去擋一擋,你這邊必須要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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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張良一下子認出南榮瑾來,一下子就氣的火冒三丈:“你剛才在和誰說話?你不是來我們家捉妖的嗎?現在我們家被鬧得雞犬不寧,是不是你在背後搗鬼?”
南榮瑾冷然地瞥了他一眼,轉身往外走去,她現在忙著去外面看情況,沒空和他廢話。
張良目送著她清冷孤傲的背影離開,心裡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他今天下午就命人打聽過了,這個小丫頭是北斗宗今年剛入門的新弟子,沒什麼背景,修為也不高。
這次為了兩百塊中品靈石來西域國歷練,想來是很缺錢的。
他遠遠地用靈力向南榮瑾傳音:“你今天要是不把妖怪給我捉住,我就把你扣下來用來賠償我今晚的損失!”
聽到這麼無恥的言論,空綠的身形從虛無中顯現出來,一雙瑩碧的眸子幾欲噴火:“那姑娘剛才是在和我說話。就憑你這副爛泥扶不上牆的德行,還想染指人家,簡直是痴心妄想!”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五官,空綠這張太有辨識度的臉,他想不記住都不行。
“你……你怎麼出來了?”張良的聲音都開始發抖了,外面那群蠢貨怎麼還沒進來。
忽然他聯想到南榮瑾離開前說那些話,難道空綠是南榮瑾放出來的?
都這麼長時間,救兵還沒來,大約也是被南榮瑾拖住了。
空綠邪魅一笑,用冰冷的眼神看著張良:“我怎麼就不能出來?你當年那樣對我,就該想到我會回來報復。”
“你當年的那些狐朋狗友已經被我殺光了,現在就只剩下你了。你是要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動手?我動手的話,可能會有點不舒服的,你要忍一忍。”
張良已經感覺得到了對方靈力的強大,他的靈根覺醒的比較晚,現在才到練氣初期,面對著實力比自己強上不止一倍的空綠,他只有被碾壓的份兒。
他腦袋高速運轉起來,很快想到了一個脫身之法。
“別!別,綠兒,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你當時說要和我一起離開,我還特地提前在橋上等你,結果等來的卻是你的死訊。我當時覺得我的天都要塌了,怎麼都不敢相信你真的死了!”
“夠了!”空綠打斷了他的話,嘴角噙著諷刺的笑:“裝,你繼續裝!當年我就被你精湛的演技給騙了,五年過去了,你以為我還是當年任你玩弄的綠兒?
“我們修真之人,肉身泯滅的時候,魂魄還是有意識的。你和那些人在祠堂裡說的那些話,我全都聽見了,至今還記憶猶新。”
“現在想來,我還真是蠢的可笑,我為了和你在一起,不顧廉恥,受盡罵名,甚至還為你懷了一個孩子。可是你想的竟然是怎麼把我當成你修煉的爐鼎來提升修為!”
“要不是因為當時有了身孕,而你又修為太低,無法參透那部功法的奧妙,你也不會忍痛殺了我。”
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空綠,張良心裡直打顫,正在這時,張海宴來了,緊跟在他後面的還有張海瀾。
他們看到被黑氣纏住的張良時,都嚇了一跳。
張海宴衝著那團黑氣怒喝出聲:“住手!你到底是何方妖孽們,趕緊放下我兒子!”
空綠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魅惑的聲音在半空中響起:“我答應過那姑娘,只殺張良一個,你們全都給我離開!”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張海宴愣住了,他試探性地問道:“綠兒……是你嗎?當年的事,是良兒不懂事,我後來狠狠地責罰他了,他也知道錯了,你就饒他一命好不好?”
“他會知道錯?你別說笑話了!”空綠的臉在空中顯現出來,看著張海宴,獰笑的可怕:“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從嫁給你之後,你從來都沒有把我當人看,我過得比你養的那條狗還不如。”
“不過我的死和你無關,我就不殺你了,我答應過那姑娘的。”
眼見著那團黑氣越纏越緊,張良漲紅了臉,呼吸漸漸困難起來,更可怕的是,他的靈力根本都使不出來,每動一下,渾身的經脈就像被刀割一般難受,痛徹心扉。
“救……救救我……”他拼命地張著嘴求救,卻發不出一點生硬,嘴角溢位殷紅的鮮血來。
張海宴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衝著身邊的下人怒吼道:“一群廢物!都站在這裡幹沒什麼?趕緊去救大少爺啊!”
可是大家都不敢上前,這恐怖的靈力威壓,光是站在這裡就已經快讓他們支撐不住了。
“那個從北斗宗來的捉妖師呢?把她給我叫來!妖怪在這兒,她人去哪兒了?”張海宴暴跳如雷。
“還有高薪聘請的那幾個修士呢,怎麼也一個都看不到?關鍵時刻一個人都不在,回頭我一定要重重地處罰他們!”
張海瀾站在那裡冷眼旁觀,張良死有餘辜,這也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果。
忽然,“嘭”地一聲巨響,張良破敗的屍體被空綠從半空中給扔了下來,腦袋頓時被砸開了花,他的骨頭也全都被絞斷了,死前一定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