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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機會來了

因為屈兵掉到了水裡,王欣娘聽說了,說什麼都要回去,她認為這是不吉利的徵兆,可是王欣爹說了她兩句,最後折中,早點吃飯,然後回家。

回到家,王欣把爹孃送到小新的別墅裡休息,自己帶著小胖去了宏達來見範長進。因為事先沒有約,宏達也一樣,全部都放假了,只留了幾個人值班,王欣就打了電話給範長進,可是電話居然打不通,說是不在服務區。王欣很吃驚,這種情況很少碰到,偶爾就是後半夜打電話,他也都是保持開機的。於是又打給了素素,電話接通了,是雲霓的聲音,“王總,你找素素嗎?”“對。讓她接電話!”“王總,素素她這一會兒不方便,要不過一會人我讓她打給你?”“沒事兒,我等一會再打!”王欣就要關機,可是忽然聽到素素的聲音,“等等!王欣,你在哪兒?你過來一趟吧,我有話跟你說!”王欣問了地址,就和小胖開車去了。到了以後才發現這裡是雲霓租來的房子,雖然不大,可是收拾的異常整潔。屋裡沒有什麼值錢的傢俱,但是有不少從雜誌上海報上剪下來的招貼畫點綴的小屋很生動。王欣還是的第一次到這裡來,看到這個場景就偷偷看了一眼雲霓,覺得這個妮子還真是會過日子。聽到王欣的聲音,素素從裡間出來,頭上扎了一個手絹,在後面紈成了一個花扣,猛一看見倒是另外一種風格,和平時的素素完全不一樣,可是王欣定睛看是,她眼睛紅腫著。不過見到王欣,還是很熱情,“王欣,你沒有放假嗎?”

“怎麼會沒放假呢?雲霓不是都在休息嗎?”王欣也不客氣自己找地方坐下。

“你都配司機啦?”素素看了一眼小胖,這樣說。

“我不是司機,我是小胖超市的經理!”在王欣回答之前,小胖搶著說。小胖不知道素素的身份,和雲霓似乎也只是一面之緣,不知道在哪裡見過面,所以在美女面前他總想出一點風頭。只從到了博發,小胖就有一種嫉妒心,怎麼欣哥周圍都是這麼漂亮的妹妹,和自己的馮娟比起來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可是他一直不敢說,今天到了雲霓的家裡,好像他覺得這些人和自己情況差不多,所以膽子也大了,就想出出風頭。

“哎呀,原來是大經理呀!”素素拉長著聲音,多少有點諷刺意味,“那你叫什麼呀?”

“叫小胖!”小胖覺得這個人可真囉嗦,剛才已經說了小胖超市的經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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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不是名字,你沒有大名嗎?”素素又問。

“王顒!”

“這就巧了,你也姓王啊!”

“我哥姓王,當然我也姓王!”小胖看了一下坐著不說話的王欣,自豪地說。

“王欣,你們真的是兄弟?”素素大概不相信,因為王欣高大威猛,小胖有點矮並且還微胖,從面相上看真的不像是親兄弟。

“是的,堂兄弟,一個爺爺。”聽了王欣的解釋,素素就笑得合不攏嘴。可是一邊的雲霓看不下去,覺得素素有點過分,就說,“素素,王總來找你有事兒呢?”

“我知道他啥事兒,肯定是找不到範長進了,你說,王欣,是不是?”素素也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客廳不大,也就是兩個凳子,估計平時沒什麼人來往,所以素素就臨時拉了個小馬紮什麼的,坐在上面。

“沒錯,確實是。我剛剛去了宏達,沒想到範總不在。所以就打了素素的電話。”

“都一個星期了,沒見到他人影,我還想他呢,可是找不到。王欣,你說說,過去他可不是這樣,天天不是在工廠就是去菩城的貿易公司,每天就在生意上動腦子,這才剛剛有了起色,老毛病又犯了,聽說弄了個媽媽桑整天出去瞎混!王欣,你和他關係不錯,你幫我勸勸他,年紀也不小了,整天這樣瞎胡混,總有一天會出問題的。”素素說起來,眼睛裡噙著淚水,聲音也有點沙啞。王欣覺得不妥,就使了個顏色,讓雲霓帶小胖出去。

“素素,你和範總不是已經舉行了儀式嗎?”王欣見兩個人出去,這才問。

“是呀,儀式是舉行了,擺了酒席,可是這不是跟他四五年了,大概是嫌煩了,我到宏達這邊來他就不高興。不過開始沒說什麼,還天天回家,可是最近半年吧,他幾乎很少回家。我說幾句他就發脾氣。”

“那你們為啥不要個孩子?”王欣問到了關鍵點。因為這個事兒過去範長進和黃翻譯還有Sara都鬧過不小的矛盾。這個王欣後來也聽說了。

“這個嘛?”生孩子的事兒太私密,素素有點害羞,不過想了一想,還是說了,反正王欣也不是外人,當初她認識範長進之後才認識王欣的,她自己就說過,要是她先認識了王欣,也說不了沒範長進什麼事兒啦。“他和他在澳洲的老婆,有個協議,說是以後不能再和別的女人生孩子,所以他就堅持不要孩子。聽說以前因為這個原因,有個女人一氣之下就去了美國。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欣明白了,範長進澳洲老婆是在為自己的那個兒子維護繼承權益。不過,這樣對素素也太不公平。王欣就有一種打抱不平的感覺,畢竟最早能夠認識仝小新,自己的人生開始了戲劇性的改變,也都是因為素素的緣故,並且後來王欣和素素一直都保持良好的關係。除此之外,王欣也多少受了一些黃鸝的影響,每次見到她,總是不停地誇素素這個老闆娘多麼大方對她多麼信任,所以王欣一直覺得素素這個女孩是很值得交往的朋友。“素素,你和範總領證了嗎?”

這個問題更私密,可是王欣有過這種經驗,當年和黃鸝就是因為沒有領結婚證,結果仝小新在那裡大鬧一通,後來黃鸝也就沒有了翻盤的機會,假如說當時領了結婚證,王欣和黃鸝離婚的機率會很低。

“啥證?”

“結婚證啊?”

“我說了好多次,他都答應去領,可是回來一忙就啥都忘了。可是這也好幾年了,一直過得好好的,雖然沒有孩子,也算是老夫老妻的,再提領結婚證的事兒有點沒法張嘴。你說呢?”

“作為朋友,就是當著範總的面我也要說,既然是要做夫妻,一定要去打證的。否則隨後會有很多麻煩事兒的,除非你不願意一輩子和範總過日子!”

“看你說的,我已經是死心塌地地跟著他,就算是要飯都不不會離開他的。”素素說的沒錯,她跟範長進的第一天起,就沒想過要離開他。她擦了一下眼睛,然後問,“王欣,你找範總啥事兒呀?”

“你剛才看到了,我這個堂弟,就是小胖超市,說是準備併入宏達一起上市嗎?前一段範總也過去看過,今天趁小胖過來把情況跟他說說。沒想到範總他沒在。”

“王欣,你真的想把超市捆綁上市嗎?你知道宏達的那些賬是怎麼做的嗎?”素素大概是一時糊塗居然把宏達極端隱秘說了出來。不過,這個對於王欣來說,也算不得隱秘了,當時雲霓離開的時候王欣已經多少知道一點背後的故事。

“聽說都是這樣搞的,沒啥大不了的。”王欣輕描淡寫一句。

“要說也是。這件事是他具體抓的,我還真不清楚到了哪一步,不過好像是進展情況不錯呢。再說宏達銷售真的很好,恐怕要不了兩年就會超過蕻臚了。”提到生意,素素恢復了精神。

“不知道蕻臚的情況,好長時間沒有問過了。”王欣聽說馬上要超過蕻臚的銷售額,王欣心裡很是佩服範長進的能力。這樣他就更堅信宏達上市的事情應該會有個結果的。“這樣吧,你沒事兒過來我們那裡玩玩,這兩天可熱鬧了!”

王欣出來告辭,見到小胖和雲霓在樓下聊得熱火朝天的。見到王欣和素素出來,知道要走了,他們才停止聊天,跟著王欣上了車。

開車了,小胖才說,“剛才美國那個嫂子電話過來,說是找你,還問你在哪兒。看樣子有急事兒!”

“啥美國嫂子,別亂說,她叫仝小新,你叫姐也行,叫她董事長也行。以後不許亂叫啊!”王欣發了一個小脾氣,然後才說,“他為啥不打給我呀?”

“我咋知道呢?”小胖哼哼唧唧不敢大聲說。本來他就怕這個堂哥,這一會兒聽到他發脾氣就更害怕了。

王欣也沒理會,反正是要回去的,到了小新的那個房子,好像屋裡靜悄悄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王欣就去找自己的手機,找到了發現沒電了,王欣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還說人家範長進關機呢,自己不也是關機了嗎?“小胖,打一下小新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王欣接過來,問,“小新,你們都去哪兒啦,怎麼家裡一個人沒有?”

“我不知道哇!我正在路上,趕回我爸那裡,說是我爺爺來了。給你電話,你關機,找了小胖,可是他一直也不說你在哪裡。我先走了,等我到了,再跟你聯絡!”

王欣應了一聲,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反正他獨自‘哎’了一聲,聽起來像是嘆氣。二次上車,去了租來屈兵的那個別墅,沒想到這裡也一樣,黑燈瞎火的,一個人沒有。王欣就納悶了,他們會去哪兒呢?他開門進屋,插上充電,幾分鐘,手機開啟,撥了屈兵的號碼?“你們去哪兒啦?”

“什麼你們?我在家呀!身子不舒服,剛睡著,就被你電話吵醒了!”聽屈兵聲音就像沒睡醒似的。

“好了 你繼續睡吧!”王欣就掛了電話,然後再打小鳳的號碼,響了一會兒,小鳳才接起來,“王總,你來吧,我們正在吃燒烤呢!”

“哪裡?”

“老地方呀,你知道的!”

王欣放心了,這個妮子怎麼出去也不打個招呼,讓他虛驚一場。

既然吃燒烤呢,又是老地方,王欣乾脆打了電話找來方敏老三還有其它幾個老夥計,在那裡會同爹孃和小鳳,痛痛快快地喝了一場。

第二天,曲美鳳帶著爹孃由小胖開車去參觀美樂迪的工廠和辦公室,王欣一大早就去了外國人公寓,因為半夜裡他收到屈兵的簡訊,說是她發燒不止。王欣到了以後,發現屈兵說話有氣無力,看樣子是病的不輕。他摸了一下屈兵的額頭,覺得不是很燙,就問有沒有量體溫,屈兵也不知道家裡有沒有體溫計。王欣就建議去醫院,可是怎麼說屈兵就是不同意,沒辦法,王欣還是去藥店買了退燒藥,吃了,很快屈兵有了精神。

“看來你這是裝病的?”王欣開玩笑。

“你裝個試試?還笑,昨天落水肯定是感冒了。一晚上都胡夢顛倒的。根本沒法入睡。”

“想以前的老外吧?”

“王欣,不能開這樣的玩笑,否則我真的生氣了!”屈兵皺了眉頭,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開玩笑的。就算是他不在意自己是不是處女,可是也不能拿過去的事兒開玩笑呀?

“你過來,坐在我旁邊,和我說話!”屈兵靠著枕頭,拍了一下床沿,王欣一步過去坐下,屈兵就順勢拉住王欣的手,“今天外面冷嗎?你手這麼涼?”

“還行吧,應該在十來度!”王欣在屈兵抓住他手的那一刻,已經開始心猿意馬,所以對於屈兵的話也隨口答曰。就這樣坐了一小會兒,屈兵就往裡面挪了挪,“進來,蓋上被子暖和一下!”屈兵躺下了,王欣也就靠在她剛才靠的枕頭上,可是他身上已經燃起了熊熊大火,都是屈兵的柔軟的小手帶了無數的電離子,碰撞了王欣身上散發出來的剩餘能量。這個時候,誰都知道可能要失火了,但是沒有一個人做防火措施,就讓這火勢蔓延開來。就要把兩個人衣服燒盡的時候,電話響了,屈兵停住了活動去檢視自己的手機,結果發現不是,才背過身去,說了聲,“你的!”

王欣起身找到上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到一明一暗的來電資訊,仝小新的,他走到客廳,接起來,“小新,你說!”

“你在幹啥呢,偷偷摸摸的?”仝小新好像是看到什麼似的,直接問了這個奇怪的問題。

“什麼偷偷摸摸,真難聽!”王欣回封了一句。

“你那麼小聲還不是偷偷摸摸?”仝小新笑得很開心。“告訴你,我爺爺真的在,我要陪他幾天。你要是過來菩城,打個電話給我,我想你!”

王欣也咕噥了一句什麼,然後很快關了機。二次來到屈兵的床前,他已經沒有了燃燒的念頭,“起來吧,吃完午飯,一起去我乾爸那裡看看!”

“你乾爸那裡是幹啥的?”屈兵知道已經沒有了下文,索性也坐起來,怪怪地看了一眼王欣。

“我工廠的一部分!”王欣走出去,給屈兵留下一個穿衣服的空間。

吃完午飯,接上他們,兩輛車去了四里屯的工廠,到了門口,就見到李晟在那裡忙忙碌碌,王欣笑著問,“元旦還不休息?”

“王總,我咋不想休息,都是咱爸,非得要我把這些撿出來的癟花生收拾一下,弄去榨油,說是不能扔了,那樣浪費了!真是沒辦法!”李晟不滿意,可是王欣看出來了,和過去比,李晟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以前不要說幹活了,每天在家裡呆的時間都有限。看來人還是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

“爸呢?”王欣從不說是乾爸,這樣他覺得更符合他的心意。

“後面呢,你過去吧,我收拾完就過來!”這時候他抬頭見到後面又進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曲美鳳。他急忙放下簸箕,也不管花生滾了一地,過來和小鳳打招呼。小鳳是個懂禮數的姑娘,首先把王欣爹孃介紹了,然後是小胖,同時給大家介紹說,“這就是美樂迪工廠的副廠長李晟。”

介紹完,李晟就領著大家往後院裡走,路上,李晟就問,“小鳳,和我欣哥一起的那個女的好像很面熟呀,她來幹啥的?”

曲美鳳對於今天屈兵一起過來,心裡也有點不爽,可是她從來不會把這種想法帶到臉上,就笑了笑說,“電視臺的,來看看策劃活動呢!”

“我說呢,這麼面熟,應該是見過面,忘了記不清了。你知道她名字嗎?”李晟真是本性難改,見了美女就沒命了。

“屈兵,主持人。咱們美樂迪贊助的快樂生活就是她主持的。”這就是曲美鳳對屈兵的定位。她不覺得屈兵會是王欣心目中的結婚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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