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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頭皮

女子的雙眼深深地塌陷在眼眶裡。

她不想讓我看到她的樣子,把僅有的秀髮向眼角處撥去。

“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可怕?”

她問我。

“沒事的,比妳還恐怖的鬼,我見的多了!”

她的身子涼涼的。

不用靠近她,離她遠遠的我就感受的到。

現在,我們之間也只有五米左右。

大概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

我不想再說別的話刺激到她。

她也儘量的不回頭,怕嚇到孩子。

孩子已經被嚇到了。

他那冰涼的身子緊緊地靠在喻秋月的懷裡。

喻秋月也儘量用自己的體溫去暖化孩子。

她這是徒勞的,但她還非要這麼做不可。

女子只留了個深深的背影給他們。

“妳把心放寬妹子!”

她把梳子拿開。

慢慢地抬起頭來。

“我爸爸的鬍鬚也不多了!”

她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我朝她身下的棺材裡看去。

裡面一個白胡子老者。

鬍鬚都被女兒給撥的差不多了。

他已經死了三天了。

可面相還是栩栩如生。

老者生前是個十足的大好人。

“他才六十出頭吧?”

我明知故問道。

“六十有三了!”

“他的壽命,該有九十三的。”

女子一驚,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她沒吭聲。

繼續在死者的下巴上揪起鬍鬚來。

她另一只手裡的梳子正不停地在盆子裡蘸著膠水。

那是她爸爸身上的最後一根鬍鬚了。

她還是把它揪了下來。

女子的百會穴上。

就像大海當中的一個旋渦一樣。

地中海。

就算她把她爸爸的頭髮全都揪光了,也很難補全。

她嚶嚶地哭了起來。

哭的是那樣的傷心。

我想說無論她怎麼做,都是徒勞的。

倏然,大風突起。

女子頭上那看似很牢固的膠水此時卻什麼也不是。

連同頭皮一起,齊齊的被大風卷走。

女子的頭,就這樣變成了骷髏。

她更不敢回頭了。

這大風就是為她而來的。

不僅卷走了她的頭髮,還卷走了她的盆子。

她現在,只剩下人還坐在我的對面。

她的身下,還是那口棺材。

“妹子,看樣子,是有人不想讓妳這麼做啊!”

我從腋下掏出虛無劍。

“妹子,在這兒等我啊!去去就回。”

原來剛剛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風。

而是一個不明身份之人。

那人的身高不比牛頭馬面矮多少。

但是揭下女子的頭皮,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我緊跟在他的身後。

當然,我不是向他來索取這些東西的。

我是想要他的命。

我很快就追上了他。

把他的去路阻斷。

“老兄,別這麼急著走啊!有些話我們還沒說完呢!”

“今天算我倒黴。”

他想儘量說一些我想聽的話。

我不想聽他說話。

“把你的手攤開吧!”

他不明白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

“攤開!不用我再說第二遍吧?”

我有些怒了。

他丟下手裡的東西。

慢慢的攤開手掌。

他也明白他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他想逃,卻逃不掉。

他也只能先按照我說的做,然後再伺機尋找機會。

在我面前,他所有的想法都是臆想。

他乖乖地攤開手掌。

我也只掃了一眼。

其實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

他就是不攤開,我也知道那個人是他。

我只是想試試他聽不聽話罷了。

“你最好別動!”

我好心勸他。

我想親耳聽他說,河裡的事全是他幹的。

也想聽聽他說出那個一直躲在幕後指揮他的人,是誰。

之後我再要他的命也不遲。

“虛無劍虛虛實實!”

“時有時無!”

我勸他。

他把自己能說的都說了。

我沒有再向他逼近半步。

我的劍刺入他的胸膛。

從胸口到後心。

來了個透心涼。

“咚!”他的身體如地震一般地倒下。

大地也險些讓他砸了個坑。

我將虛無劍收回。

虛無劍本來就是虛無之物。

你要它有時,它自然會出現。

你叫它無時。

它自然也就沒了。

“剛剛那是個什麼人?”

我回去後,女子問我。

為了不讓孩子看到自己那恐怖的五官。

她把頭埋在棺材裡。

之後問我。

已然回到女子面前的我突然發現自己此時在這裡是如此的突兀。

喻秋月與她相談甚歡。

二人就像失聯多年的姐妹一樣。

我與孩子就是兩個多作餘的人。

“我說,二位姐妹,實在不行,咱醒醒吧!”

“稍候,有的是時間留給妳們。”

我把一樣東西丟到她們面前。

孩子從沒有見過這東西。

嚇的大叫一聲。

秋月姐用她的體溫再儘量的幫助孩子取暖。

“什麼東西啊?”

秋月姐回了一下頭。

嚇的媽啊一聲。

那東西上面全是黑色的毛髮,外面還裹著一層通紅的鮮血。

還有一種刺鼻難聞的味道。

那是一張人的頭皮。

是我剛剛從那個巨無霸的頭上揭下來的。

這一張頭皮比常人的身軀都大。

我把它丟到她們面前。

這秋月姐要不叫出聲來才怪。

“妹子!妳先起來一下!”

把頭埋在棺材裡的女子不敢輕易地離開她父親的棺材。

在我的好說歹說之下,她才慢慢地把身子移開。

“我替妳報了頭皮之仇,妳為什麼不對我說聲謝謝呢!”

我根本就不用她跟我說什麼謝謝。

我是有意在逗她的。

我想讓她的心情放鬆些。

順便告訴她一聲。

我替她解了恨了。

也叫她別再因為這個事兒而自責了。

她這才離開她老爹的棺材。

果然她一走後那棺材裡的味道就不一樣了。

老爺子的屍體是被什麼藥水浸泡過的。

按說眼下這大熱的天兒。

人死之後不足十二時辰就會出現腐敗跡象。

可這老爺子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七十二小時。

我近距離地觀察了一番。

距離越近,那味道就越濃。

別看他的棺木是用上好的沉香木定做的。

但這口檀香木棺材在他這兒卻什麼作用也沒起到。

在棺材的最底部。

一大一小的兩個窟窿眼兒。

一個是被老鼠鑽過的。

另一個是被蛇鑽過。

現在,不管是老鼠還是蛇。

都成了老人棺材裡的屍體。

若不是老人棺材裡的藥水起了作用。

這兩位不速之客的屍體。

只怕也早就發黴了吧!

我把牠們的屍體清出了棺材。

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子。

“我都查清了!”

我淡淡地說道。

時間還有餘。

離我們回去的最後期限還有半個時辰。

老爺子的屍體被泡過。

不代表周圍所有的屍體都被泡過。

那條河水。

是被人有意汙染過的。

目的,就是讓步驚雷的孩子死在那條河裡。

因為那十幾個孩子也和步驚雷的孩子在一起。

所以,也就被所謂的水怪一鍋收了。

而女子的父親早就發現這河水味道不對。

在向相關地點人員反映之後。

當晚就死在了家裡。

也正是因為這個。

某些人才大肆利用手中的權利。

他們不能讓這個秘密再有活人知道。

有人往江邊排放工業廢水。

導致幾十萬市民遇到飲水困難。

但凡有人要反映這個問題。

便全部莫名其妙的死亡了。

就算他們死亡了,也還是能從他們的屍體上發現些問題的。

不過,如果他們的屍體被火化了。

那你就是有通天的本領,也查不出來事實的真相了。

有人叫步驚雷的孩子在水裡離開這個世界。

目的就是在警告步驚雷。

你做的壞事太多了。

你也該得到相應的報應了。

人長時間飲用那種水。

身體就會得到病變。

這也就是為什麼,那女子在生前就大量脫髮的原因。

現在,總算是真相大白了。

離最後的時間,只有一刻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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