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房間裡的孩子們都不見了。
一切又恢復如初。
“誰?”
步驚雷嚇的直往樓上退。
沒有人應他,門鎖繼續在轉動著。
很快,門被開啟一條縫。
步驚雷人都快從從從從樓梯口滾下來了。
他的眼珠在充血。
整個房間裡如同安裝了靜音裝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門口。
門開了,外面的身影始終不進來。
那是一個小小的身影。
月光將這個小小的身影拉的好長。
“叔叔,媽媽!”
這聲音多麼稚嫩,充滿了童真。
孩子的眼眶深陷。
舌頭也拉的好長。
“媽媽!抱我。”
“媽媽,我餓了!”
孩子在門外哭訴著。
步驚雷人已經退到樓上。
他不敢再看自己的孩子。
單單那長長的舌頭,就夠他驚訝一陣子的了。
“小張,小張,你們快來啊!你們快來啊!”
步驚雷有些歇斯底里。
外面的人聽到了他的吼叫。
怎麼說這聲音也比哭鬧聲好多了。
他們聞聲趕來。
門是開著的不假。
他們什麼都看不到,包括映在地上的,那長長的身影。
“步秘書長,您是驚嚇過度了嗎?”
步驚雷一臉的冷汗。
“鬼啊!鬼啊!”
他指著地上那長長的身影,失口說道。
“媽媽!他們踩疼我了!”
孩子繼續哭訴道。
“媽媽在,不哭不哭啊!”
步夫人說完就往門外走。
“你們快些離開這裡,別踩到我孩子的影子!”
步夫人的神態也和之前大不一樣了。
她飛奔跑向門口。
“你們,別踏傷了我兒子。”
門外的人一臉懵逼。
他們也不想招惹這對“夫妻”。
“沒事了,你們出去吧!”
步驚雷率先看到了什麼。
他不想把此事擴大化。
還是讓來人先出去。
幾個人理解這對“夫妻”的心情。
還是出去了。
門外。
月光下。
另外兩個人高馬大的身影給這些人讓開路。
幾個人又重回到了各自的不同崗位。
好一陣莫名其妙。
也不是孩子不想進來。
而是這孩子他實在是進不來。
他那細細的脖頸上,套著一條碗口粗的大鐵鏈子。
雙腳也是一副鐐銬。
把孩子死死地鎖在門外。
步驚雷透過月色,看到了他們。
這才讓他的保安隊們快一些出去的。
這兩位,一黑一白。
黑色的那位還能好一點。
只是白色的那位,那身白色的長服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是那樣的恐怖。
這天下沒有誰比白無常慘淡的了。
“你們有什麼話,就抓緊說吧!留給你們孩子的時間可不多了。”
這白無常話音一落。
立即又有兩個身影出現在他們身後。
那兩個人每走一步都如同地震了一般。
整個房屋都在搖晃。
就連外面的花啊草啊的,也都在他們兩個的腳步聲中拼命的掙扎著。
稍有不慎,它們都會脫枝斷節。
一時間,天搖地晃的。
兩分鍾後,他們可算是不走了。
那兩個人的個子比黑白二兄弟高大多了。
就這屋簷。
哪怕他們把屁股撅的老高。
也不一定能進得來。
留在地上的影子,那就更不用說了。
“就是他們,對我可狠了呢?可是,可是,再狠也沒有叔叔對我狠。媽媽,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啊!”
孩子的手腕被鐵鏈拴著,抬不了那麼高。
他指著爸爸的影子說道。
步驚雷長嘆一口氣。
眼睛緊緊地閉上。
“你們有什麼話都對我說吧!千萬不要對我的孩子這樣。”
“那不行,他已經死了,既然他已經死了,那他就已經是我們地府的人了,既然是我們地府的人,那你說的就不算了,步秘書長,您說是這個道理吧!”
步驚雷點點頭。
孩子的母親愣住了。
她不敢再往前一步。
她就站在原地。
一動也不敢動地站在原地。
時而看看孩子,時而回頭看看她的這位露水丈夫。
時而還看看孩子身後那四個高大的怪物。
最後,才把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想來這四位來自地府的神仙沒有認出我陳侃吧!
我從孩子敲門到現在,一句話也沒有說。
現在,在孩子母親那強烈的期盼下。
我從裡屋走到門外。
“四位地仙,一向可好!”
“你是何人?小小流民,也配與我們說話?”
牛頭馬面的脾氣不是很好。
看他們那高高在上的樣子,能和我說句話那是我莫大的榮幸。
“幾位,麻煩屈尊看一下我唄!”
黑無常有意無意看了那麼一眼。
“喲!我說聽聲音我怎麼這麼耳熟呢!原來是陳小上仙啊!”
“勞煩黑哥還認得我。”
我點了一支煙給他。
他壓根兒就不敢接。
“您怎麼在這兒呢?”
白無常也說道。
“是步秘書請我來的,我能不來嗎?”
“小可兩位地仙不知陳小上仙在此,多有怠慢,還望陳小上仙多多原諒。”
“一個孩子而已,你們何必這麼對他。”
“今天就請四位先賣我個面子。”
“就把這所謂的刑具解開吧!”
“這?”
四位地仙犯了難。
“萬一他跑了,我們回去沒辦法交代啊!”
“那你們就提我。”
“還有,還有,也是一個孩子而已,你們的個頭長的比大樓都高,過分了吧?快快快,縮回來,縮回來!”
四位地仙知道我爺爺的手段。
他們在一起時經常賭博。
還經常在一起喝酒。
不管他們在一起做什麼,贏的,往往都是我爺爺。
他老人家年歲大了。
人也學得懶了。
這次他就不親自出面了。
因為他知道他孫子一定會給他爭這一口氣的。
況且地府裡也同樣有鶯鶯燕燕的地方。
他還哪有那些許的時間管陽間之事。
“呶!我也不能讓幾位白忙活一陣不是。”
“這點兒東西是陽世間的孔方兄!”
“就當是我替我爺爺送給你們的一個小小的人情吧!”
“咦!小陳上仙,我們才初次見面,就給我們這個,這也太讓我們過意不去了吧!”
“只要各位答應我一件事兒,我保證以後你們再和我爺爺玩牌時,次次都能贏他個鍋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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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直?”
這兩個字是他們同時說的。
聲音再大點兒都能把我的耳膜給震碎嘍!
“就別讓這孩子再回去了!你瞧瞧你們,也太不仁道了,看看你們把這小家夥勒的,骨頭都快出來了!”
這孩子的骨頭已經裸露在外了。
可不是屯點點。
“對對對,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也太粗魯些了!可話又說了回來陳小上仙。我們是陰世的神啊!我們可管不了這陽世間的什麼仁義道德。”
“說吧!陳小上仙,您還有什麼事兒,我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我剛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這麼小的孩子,你們還是不要叫他回去了!”
四位地府的小仙的臉色刷一下就變了。
“這個,我們說的真不算啊!”
“好,就這麼定了吧!”
我可不管他們答應不答應。
反正他們今天要是不答應,他們肯定是回不去的。
“那!不如這樣吧!”
牛頭地仙不愧為老大哥。
“想讓我們答應您也行。您也要給我們做一件事兒。”
“我知道他要說什麼。”
最近因為有政策。
好多最近剛剛去世的死者都要響應這個政策。
那就是所有的土葬者都要被挖出來火葬。
這也導致在民間又多了一份職業。
那就是刨屍人。
他們每丟擲一具屍體都價格不菲。
有的人也為此而發了大財。
而有的人家的死者,也因此為了某種原因而被掉了包的大有屍在。
這樣,他們就又能從中大撈一把。
賺了個肚滿腸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