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疼的說不出話來。
鳳清好心向他介紹道：“現在你身上這個叫傀儡蠱，字面意思，就是按照我的喜好，將你重新打造成一個全新的傀儡，嗯，只聽命於我的傀儡……”
頓了頓，鳳清仔細審視他道：“只要你放棄掙扎，好好將你全部交給我，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局，甚至不會讓你放棄最愛的劍術的。”
顧長卿只覺得她觸控之處，都要冰涼不少。
尋著涼意，他本能想要靠近這個人。
“乖！”鳳清眼看著同化就要完成，語氣都不由得放緩些，開始緩緩哄這人，“嘖，真的很乖，不錯，不錯，繼續這樣就好。從今以後，你不會再感受任何痛苦，任何情感，只要全身心相信我就好！”
可是真的成為一個傀儡，將自己的全部都交給另外一個人，這樣的顧長卿還真的是顧長卿自己嗎？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清冷仙人啊！
一個肝膽相照的俠義之士，一個會出手救下毫不相干孟嬌嬌的人，怎麼可能會是那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仙人呢？
真正的顧長卿，就是個傻里傻氣的搞笑男，一心單純只想要練劍，偏偏生不逢時，遇到了趙衍那個妖孽。
他雖然傻，有時鬧出了不少笑話，可他的傻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不……不要！”
正當鳳清快以為自己就要成功的時候，手下這人突然爆發出無比強大的抗爭。
他像是重新找回了自己意識一般，大喝一聲，“不！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
更不會成為什麼傀儡。
鳳清連忙後退一步，本能反應就是不敢相信看向自己的手心。
她引以為傲的蠱蟲竟然失敗了？！
怎麼可能？
要是這種水平的蠱術，她如何對付大秦皇族，如何對付有寧家軍的趙衍？
不，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失敗，尤其是離開南疆第一次出手，就遭遇了滑鐵盧。
她絕對不能忍受這一切！
驀然攢緊拳頭，鳳清眼眸閃過一抹狠辣。
她不會允許自己的任何失敗。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讓這個失敗出現！
在失敗出現之前，她就完結這所有的一切！
拽住顧長卿衣領，鳳清拾起來石塊，便衝著他頭狠狠打去。
幾下子血緩緩從他額頭流下來，整個人暈倒在地。
她便直接拖著這人，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啪嗒！
有什麼東西頓時掉落下來。
鳳清隨意回頭看去。
原來是她一開始為了騙顧長卿，隨手給他的一錠銀子。
現在像是被人拋棄一般，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鳳清只是多看一眼後，便無情冷笑一聲後，拖著顧長卿，直接扔進滿是蟲子的深坑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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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麼害怕蟲子，連一隻老鼠打的蟑螂都會嚇得夠嗆，這麼多蟲子圍繞再次，還不是將人嚇的驚叫連連。
“不要！不要！！”
他本能要去腰身拿出自己佩劍，但是腰身那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
他一時間，僵在了原地，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
孤零零的一個人。
鳳清慢慢從上面探出頭，看著坑裡面的情況冷笑不已，“難不成沒了佩劍，你就連活下來的希望都沒有了？”
聽到聲音，顧長卿本能抬頭看去。
就看到自己的佩劍出現在鳳清手裡。
“把劍還給我！！”
“不給！！”
鳳清強勢告訴他，“想要劍就只有一個方法：臣服於我……否則，我不會給你任何東西！！”
臣服……
顧長卿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是我？為什麼要選擇我？”
現在看來，鳳清像是一開始就選中他一般，他實在不能明白，他到底哪裡吸引了鳳清，以至於讓她盯上自己，毀掉了自己原本安穩的人生。
“為什麼是我……”
鳳清面無表情的望著他，“我選擇了自己的僕人，難道還要好心給僕人解釋這是為什麼嗎？更何況，你不是想要打敗趙衍？我有辦法能讓你親手打敗他，並殺了他，讓劍聖看看，他當年沒有選擇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位，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他沒有任何不滿的，只是眼神呆呆站在原地。
見此，鳳清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從上面跳進了坑中。
一時間，蟲子像是恐懼害怕一般，紛紛躲開，為鳳清讓出一條路來。
猶如女王駕臨一般，她一步步走向眼前這人，然後伸出腿狠狠一踢。
顧長卿猛然跪在了鳳清面前。
“別覺得不公平，這個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強者為尊，我就是瞧不起你這種感情上的弱者跟蠢貨。”
顧長卿緊緊攥住拳頭，垂著眼眸一言不發。
是啊，成王敗寇，他只是技不如人，輸給鳳清，也不奇怪。
“來吧，我親愛的僕人……此後整個世界將會為我們讓道！！”
鳳清有時候覺得自己蠻善解人意的，她還記得顧長卿說過別人誇他白衣服好看。
既然如此，她就好好為他搭配白衣服。
清冷謫仙人倒是不錯，也很合她的胃口。
於是，她開始勒令顧長卿的眼神必須沒有任何生氣跟感情。
清清冷冷，不食人間煙火。
以至於顧長卿這一輩子，都沒有感受到到底什麼是人間煙火氣。
將他帶到了京城，把需要讀的書全部都扔給他。
“從此以後，你在人間端住架子，當好你的傀儡就是，其他的事情不需要想，也不準想。”
鳳清打算湊齊一支殺手組織，專門針對大秦皇室。
偏偏她遇到的第一個傻姑娘就是孟嬌嬌。
其實鳳清真的很討厭孟嬌嬌的，她太重感情了，有時候懦弱不堪，是她最瞧不起的弱者懦夫。
她真的很討厭感情上的弱者。
因此，她惡狠狠警告孟嬌嬌，“你要是敢背叛我，敢跟我的仇人有任何關係，我一定，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孟嬌嬌那個傻姑娘只是一臉單純笑道：“鳳清所恨之人，就是我所恨之人。”
那個時候她真的很開心啊。
第一次，不用蠱蟲，就有人無條件的跟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