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
愛她為什麼到現在都不願意出面見她?
孃親到底為什麼沒有回來見她,為什麼會是容時將藥引帶回來?還是沒有做成藥的藥引!
要知道,孃親為了不讓自己發現藥成分,一直不讓她知道藥引是什麼,一直想法子掩蓋血腥味。
到底是嬌嬌鼻子技高一籌,隱約聞出來的血腥味,現在擺在她眼前這瓶血,真真實實做實她的猜測,藥引竟然真的就是血。
孃親的?還是只活在她記憶裡那位父親的?
頓時方寸大亂,嬌嬌心中焦躁不安,一隻無形大手悄然捏住她的心臟一般,劇烈疼痛席捲而來。
“啊!”
嬌嬌嘴角溢位一聲痛聲,趙衍趕緊抱住她,“叫穩婆來!還有大夫!”
似乎是肚子裡孩子也感受到了母親的痛苦,想要伸手試圖安慰孃親,卻不知道它一亂動,踢的嬌嬌肚子只會更疼。
趙衍心疼不已緊緊捂著她的手,一看到穩婆跟大夫這才趕來,沒能控制住情緒,怒罵不已,“給你們那麼多錢,就是讓你們在這裡散步的?啊!”
穩婆跟大夫忙不擇路,匆忙來到床前。
趙衍不斷給嬌嬌擦拭虛汗,“不是還不到日子,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痛?!”
穩婆摸著嬌嬌肚子,確信道:“孩子沒有入盆,卻是不到生產期。”
大夫趕緊附和道:“後期,宮縮會越發頻繁,胎兒活動也會越發頻繁,有時疼痛的確像極了生產。但胎兒沒有入盆,羊水沒破的話,卻是不到日子。這個時候,還是需要夫人放鬆心態,切勿再受刺激才是。”
嬌嬌明白,是她沒控制好心情,太激動了。
想要開口勸趙衍,但是肚子著實太疼,她怕自己一開口,又疼得喊出來,讓趙衍更擔心。
為此,她只能努力拉了拉趙衍衣袖,努力起來將自己埋在他懷中,“讓,讓他們都走好不好?”
他認命讓穩婆跟大夫先下去,自己一直緊緊拉著嬌嬌手,沒有鬆開,“他都說了什麼,把你刺激成這種模樣?”
嬌嬌卻躺在他懷裡,望著他秀氣的眉擰成一團,大大降低這張臉觀賞性,艱難笑著,伸手扶平他的眉,“真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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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衍之哥哥就不帥了。
趙衍任由她對自己動手動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兩個人緊握雙手早已是青紫一片時,疼痛漸漸消退,嬌嬌艱難笑笑,“真不知道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母親太偉大,直到這刻,她才體會到孃親的偉大。
忽然之間,真的很像很想見到孃親,真誠對她說一句:謝謝。
“衍之哥哥,我突然好想孃親。”嬌嬌疲憊至極靠在趙衍胸膛,絮絮叨叨講了不少小時候的傻事,弄得趙衍哭笑不得。
最後難得來了一句,“怪不得將你寵的那般嬌氣,你孃親反應那麼大,還把你記憶都封鎖了。”
聞言,兩個人同時不由自主笑了笑。
任誰都知道,定然不是因為她嬌氣,才封鎖記憶,這不過是個玩笑。
嬌嬌卻忍不住笑道:“嗯,說真的,我都能想象到,當時回家,只吃山珍海味,只喝露水的我能把孃親給氣死。我們家哪裡來的錢?”
趙衍立刻親吻她額頭一下,“無妨,日後我寵著嬌嬌便是,你的衍之哥哥有的是錢!”
說到這點,嬌嬌突然好奇問他,“我聽說,天下最大錢莊背後的人是你,所以你才這麼有錢?”
趙衍眉頭一揚,猶豫了下,還是點點頭,“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
趙衍這才無奈托盤而出,“鑄幣權都在我手裡,嬌嬌覺得呢?”
原來如此,她只當錢莊是他的。
想不到連造錢都是歸他管的,難怪有錢的很。
“這種權利都在你手裡,趙承是怎麼放心你的?”嬌嬌不能理解。
趙承看似是大秦帝王,但是兵權、鑄幣權都在趙衍手裡,他就真的睡得安穩,不怕趙衍篡位嗎?
趙衍只能慢慢解釋道:“兵權只是寧家軍的權利都在我手裡,大秦其他軍隊、禁衛軍、近衛司等等權力其實還是在趙承手裡,我算不得有兵權。”
當然趙承不是不想過,解掉趙衍的寧家軍,奈何寧家軍戰力太強、信仰堅韌,即便是象徵性拿走兵符,就如嬌嬌曾經所言:寧家軍也不過是認人,不認符的。趙承拿了也沒用。
“至於鑄幣權雖然在我手裡,但是錢幣這種東西需要認證才能流通,若是趙承真要翻臉,不承認現在流通貨幣也並不奇怪。”
“原來如此啊。”嬌嬌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些門道。
看來趙承也是防範已久,看似什麼都給了趙衍,又實際上什麼都沒給他。
想來,這麼多年趙衍也是活得如履薄冰。
沉默片刻,趙衍最終主動開口道:“其實,還有一個關鍵,只因我是宸妃的兒子。”
嬌嬌眼眸一閃,就要伸手擋住他的嘴,趙衍則主動拉下來,“讓我告訴你吧,嬌嬌,這個世界上,我只想告訴你。”
“祖皇帝曾有兩位出色皇子,一位是大皇子,一位是我的父皇,太子殿下趙寅。大皇子比我父皇早出生不少,為此很早就有了趙承這個兒子。我母妃生得美,在父皇還是太子殿下時就是獨寵一人的節奏,可父皇不知道趙承竟然對我母妃有了二心。”
“趙承到底是如何得到我母妃的,我並不知。只是在南疆一戰時,趙承請命讓我上了戰場,那時年紀小,母妃為了照顧我,隨軍出行。卻不承想,原來趙承目標就是她!當時我親耳在帳篷外,聽到母妃坦承:我其實是趙承的兒子。可笑吧?如今上官傾雲也懷了趙承孩子,若是那個孩子出生,我竟然要叫他弟弟。”
“嬌嬌,我不想我們的孩子姓趙。你想讓他姓什麼都無所謂,只不要姓趙。趙家太骯髒,我們的孩子不應該活在這種世界裡。”
他的話語裡充滿疲憊和憎惡。
嬌嬌撐著身子,坐起來,溫柔環上他的脖頸,“好,不姓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