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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這樣的人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便喜歡行走在我熟悉的大街小巷裡,這個城市的人們,總會在白天偽裝自己,行色匆忙,乞討生活,爾虞我詐,吝嗇貪婪,卻還要表現出道貌岸然的樣子,熟不知脖子間的領帶已經變成了人性的枷鎖,虛偽的面具下藏著的是傷痕累累的心,但直到夜幕降臨,你會發現他們變成了另一個樣子,魂不守舍,失魂落魄,只剩下一副軀殼享受著夜的狂歡,燈紅酒綠,醉眼迷離,將白天裡的所有不快在酒精的催化下肆無忌憚地發洩,有的甚至索性在沒有人的街道上放聲歌唱,放聲哭泣。人們不再祈求天明,寧願讓這虛假的燈火照亮自己永遠無法得到慰藉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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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思考這樣的問題,人,生來何求,死後何去?直到後來我漸漸地明白,人生難逃“欲”字,在你出生的時候,你的第一聲啼哭代表了你的慾望,便是求生欲,你渴望得到氧氣從而得以生存,你渴望來到這個世界,並且滿足對這個世界的所有好奇,漸漸地,你會有想說的話,想見的人,想學的知識,想玩的東西,想吃的美食......“幸福的定義不斷升級,拒絕回到初始版本”,是啊,許嵩用短短的一句歌詞道破了人生的醜態。夢想,說好聽點是夢想,說現實那是慾望,這個夢想或許是金錢,或許是名譽,或許是一個健康的體魄,平凡的生活,追夢無罪,求欲無辜,當所有人的慾望交織相錯,難免會有個人或集體利益的損失,因此,這個世界要論對與錯,實在太難。但世界是公平的,每當你得到些什麼的時候,滿足了慾望的時候,你會同樣失去等價的東西,那些因為慾望滿足而洋洋得意的人,總是不會開心太久,因為和別人相比,他已經面目全非了。

無欲則剛,那是聖人,那是理想,我也只不過是眾多凡夫俗子的其中一個,我也有著七情六慾,這也就註定了我有擺脫不了的人性的醜態。

我是失敗的,因為我總是分不清異性間的友情和愛情。沒錯,喜歡上一個人的理由很簡單,也許是她的莞爾一笑,也許是她閉上眼睛的樣子,也許會是她的一句不經意間的親切的關心問候,又或許僅僅因為她寫了你的名字。這不是人性的醜惡,而是簡單的青春。

從那以後,我發現自己對她的態度也有所改變,漸漸地也從沉默變得活躍起來。她學習很好,語文數學樣樣名列前茅,而我的數學總是我的拖油瓶,也因為這樣被我的李峰老師不知道叫到辦公室談了多少回,也是,每次週五的數學測驗,我都沒及格,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當然了,有個學習好的同桌自然就會不一樣了,但一開始我並沒有把這麼好的資源用在對的地方,每回都抄她的作業,考試還拜託她跟我打配合,想來搞笑,我真的懷疑我自己的智商,抄我都只能勉強抄及格,而她每一回都是九十多分,這就讓我一度很尷尬。

“你再這麼下去你以後就去學校門口烤麵筋吧!到時候別說我是你的數學老師,丟人!”那是李老師第一回衝我發火,現在想想也挺感謝他的那一句話的,徹底點醒了我這個夢中人。我承認,我當時聽到這句話確實是害怕了,不是因為李老師的氣勢,而是因為我突然想到了他所描述的畫面,一向學習優秀的我長大了出現在中學的門口,推著小車,帶著燒烤架,對著來往的學弟學妹們吆喝,我的天!這不會是我想要的結局!

你肯定會笑,笑我的想象力豐富,不過也無所謂,誰小的時候沒有想過或者幹過愚蠢的事情呢?後來我才發現是我的學習方法出了問題,就很嚴肅地請教我的同桌,她也是在一陣驚訝後也認真地和我探討起來,要不說人家學習優秀呢,講起來那也是一套一套的,我也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就按照她給我定的計劃來實行了。從那以後,我沒有抄過她的作業,也沒有濫用這麼好的資源,一切就這

麼慢慢變好,而我和她的關係也在日益深切。

我曾問過身邊的人,你們對一個女生好會怎麼做啊?而我得到的大多數回答都是送零食,逗她開心,為她解憂什麼的,很單純也很溫馨。而我所表現的確是無動於衷,當然只是只做不說,總喜歡在一些細節上少露馬腳,把大部分的喜歡藏在心裡,又緊張,又害怕,擔心她會發現我的秘密,又害怕她不知道這個秘密,哈哈,說來可笑,這就是零零後的情感嗎?怎麼和那些網上說的不太相同啊!

當然不會相同了,因為那是我的情感。

我喜歡和喜歡的人一起談天談地。朱自清喜歡逢著一位丁香般的姑娘;徐志摩呢,喜歡一個能與他共詠詩詞的姑娘,談笑間,告別西天的雲彩,和自己的伊人撐一支長篙,尋向夢境的深處;周總理呢,喜歡的是縱使他日理萬機,也不忘對他訴說思念的姑娘。我呢,喜歡著一位姑娘,她一定是這般大氣,能與我端坐餐廳慢斟淺酌,也能陪我在街邊的角落吃小攤,她能與我圍爐夜話到天明,也能陪我背上行囊浪跡天涯,她會講究粗鄙,也能玩轉精緻。這樣的她比丁香更加豔麗,比詩人更有韻味。

我想,她應該是這樣的人。

在學校的每一天,沒有什麼時候是比和她相談甚歡更為有趣的了。但還是一樣,心裡喜歡,但我不說,為什麼,我說不出來,或許可以說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很久一段時間都在問自己是不是把這種友情當成了愛情的錯覺,或許是我自己太過誇張,明明僅是簡單的好感,何必把它誇張成喜歡或愛呢?

而她,也和我一樣,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有做,都僅僅是日常的狀態,我有不會的題她會給我講,她有不開心的事,我也是她忠實的宣洩物件。她總說,我是一位生活智者,總能給出正確的選擇。

呵呵,是嗎?我只不過就是一個膽小鬼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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