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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偷窺

陸白笑了笑。

真正的陸白已經死了啊。

他對於父母的仇恨沒有刻骨銘心,不過——

能殺了這些仇人,在報仇的同時順便掙取一些功德值,還是不錯的。

“對了——”

陸白問姚遠,把那些錦衣衛牽連進來,真的可以?

姚遠一笑,“人的貪慾是抑制不住的。錦衣衛販私鹽,最初的目的是為了晏城百姓——”

他搖了搖頭。

“現在錦衣衛販私鹽,純粹只是為了中飽私囊。”

在私鹽的一次次暴利中,這些人早迷失初心了,亦或者他們本就沒有初心,只是借姚遠為百姓著想的機會,趁機滿足自己的私慾而已。

“何況,到時候你就是千戶。”

晏城走到永樂城,尚且用半個多月,遑論去到京城了。

京城對邊城的掌控是有,但不夠細。

聖上即便下令徹查此案,恐怕也不能做到詳盡的瞭解,估計還是要讓新任的千戶去查,而新任千戶怎麼處理這些人,全在陸白的一念之間。

陸白恍然。

他懂了。

這未免不是一次收攏人心的機會,把晏城錦衣衛打造成一言堂也不是不可能。

“行了!”

姚遠伸了個懶腰,話也說了,酒也喝了,現在是時候幹正事了。

他指了指遠處的星空,“你看,有流星。”

陸白抬起頭。

星河璀璨,像一顆顆寶石,鑲嵌在夜幕上,讓人目不暇接,數不勝數。

前世今生。

陸白還是頭一次如此仰望星空,真美——

噗嗤!

姚遠一把刀從後背捅入,刀尖從陸白胸口冒出。

“呃,呃——”

劇烈的痛從胸口迅速蔓延至全身,讓陸白遍體生寒。

“你——你——”

姚遠緩緩地把他放下,“做戲就要做全套,放心吧,我刀很準,差一寸就刺到你心臟了。”

他把刀抽出來,人站起來,“你好好看會兒星星吧,記住我們的計劃。”

說罷,姚遠人一閃,離開陸白身邊。

陸白餘光瞥見他人踩著湖面,眨眼到了岸邊,然後踩著蘆葦消失不見。

“靠!”

陸白忍不住痛罵。

是在罵傷口的痛,也是在罵姚千戶。

這戲做的也太逼真了。

陸白趁著還有一絲意識,迅速把功法切換為龜息功,為自己療傷的同時,又掙扎著從口袋裡摸出傷藥,這是顧清歡在他離開時,送給他以備不時之需的——

慢著!

日!

不會吧。

陸白把止血藥灑在傷口上,躺在茅草上,身子一陣又一陣的抽冷子。

嬸孃早有預料?

所以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

那麼這一刀——

陸白身子頭皮發麻。

他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去想他所想的那個答案,而是把目光投向星空。

好美啊。

陸白喃喃自語,後來就人事不省了。

等陸白甦醒時,夜還是黑的。

他身子骨好了很多,也不再寒冷。

陸白檢視了一下身子,《龜息功》在體內川流不息的奔騰,身上的刀口止血了,在龜息功的努力下,這貫穿傷造成的傷害雖然不至於短時間內癒合,但這麼重的傷,並沒有繼續惡化下去。

“這就是龜息功厲害的地方。”陸白感慨。

他試著坐起來,胸口的傷立刻牽連大半個身子,在劇烈的疼痛,近乎於要把傷口重新撕開。

等陸白坐起來時,額頭已經見汗了。

“呼!”

陸白坐著休息,順便望湖興嘆。

若是以前,他輕輕鬆鬆就飛過了這湖,現在——

“呼!”

陸白又深吸一口氣。

他用功德值在面板商城中兌換一根平平無奇的綠竹棒。

這根綠竹棒碧玉翠綠,似玉似木,材質非凡,世間不多見。

不過,陸白看重它的原因在於——這根棒子當柺杖很合適。

他用竹棒撐著身子站起來,然後又深呼吸一口氣,接著強行運起風行,人落在水面上,接著悶哼一聲,竹棒一挑水面,人蕩出去老遠。

如此五次三番,陸白終於到了岸上。

他把綠竹棒往旁邊一丟,整個人壓倒一片蘆葦,躺在上面,大口大口的喘息。

“嘶!”

陸白信姚遠人緣不好了,“動手之前,好歹商量一下啊。”

這也就是陸白,他身具《龜息功》,要換了個旁人,估計早上都不見得醒過來。

陸白檢視一下傷口,裂開了。

他又用了一些止血藥,等傷口不再流血後才又站起來,拄著綠竹棒向外面走去。

莊園有莊園的好處,生活舒適,寬敞。

雖然住在城裡,卻自有一副田園風光。

但也有它的壞處——圍牆多,不見得多有地方都能圍住。

陸白從一處矮牆處艱難的翻了出去,然後去了城主府。

城主府的差人似乎早就在等他了,在陸白敲門後,不等陸白把話說完,道出來意,他就把陸白迎了進去。

進去以後,陸白見到了一個城主。

他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位城主,有點兒像那夜在獅子樓上,深夜去看望顧清歡的蒙面人。

然而,不等陸白把話說完,也不等陸白確認是不是他,城主大人就一揮手,讓人整備軍馬,並讓人把陸白抬著在前面領路,浩浩蕩蕩出了城主府,前去捉拿膽敢販賣私鹽,還敢殺死東廠提督的兇手姚遠。

這時候,陸白才發現,半個上城區亂了。

不時有屬下前來報告,說姚遠殺了提督的某位義子,間或傳來提督暗查在錦衣衛的某個親信,被姚遠一刀劈死了。

城主大人當機立斷,每死一個人,就要去死者家裡搜查。

其結果就是,姚遠在前面殺人,城主大人在後面姍姍來遲。

陸白佩服。

他真想讓姚遠看看,這才是正經演戲的,可以得到大獎的那種。

不一會兒,屬下來報,說姚遠出了上城區,往下城區去了。

城主大人一揮手,眾人抬著陸白,直奔神樂坊的陸府而去,等到了陸府時,姚遠果然已經潛入,正用刀逼顧清歡把陸白蒐集到的,關於他販賣私鹽的罪證交出來。

不過,在見到城主大人領大批人馬趕到後,姚遠知道他大勢已去。

於是,他在重重包圍之中,來了一招聲東擊西——其實就是看流星一類的招數的故技重施,然後他翻牆逃走了。

陸白服了。

最後一場戲要不要這麼膚淺啊。

前面那麼認真,後面好歹也對得起演技啊,就算對不起演技,好歹也對得起一下他的傷口啊。

不過,陸白很快知道為說什麼姚遠逃的這麼敷衍了。

在看到陸白身上的傷後,顧清歡臉陰沉,烏雲密佈,有點兒像山雨欲來時,大晌午直接變成了晚上那麼黑。

莫說姚遠了,就是城主見了顧清歡的樣子都害怕。

“咳咳,那什麼,既然姚賊已經逃了,而陸總旗又傷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城主大人一拱手,不等顧清歡送客,扭頭頭也不回的走了。

一瞬間,熱鬧非凡的陸府,就剩下了陸白等自己人。

陸白眨了眨眼。

他在這裡面是最無辜的。

大黑牛剛從睡夢中驚醒,穿著一身不大合適的睡衣,露著一大肚皮,一臉迷茫的望著陸白,“老陸,你找人打架了,怎麼不叫上啊,叫上我你就不會把自己搞成這樣子了。”

陸白翻了個白眼,“你閉嘴。”

大黑牛就是這樣,人菜癮還大,老想出去打架。

至於忘兒。

她淚眼迷濛的看著陸白,“老陸,你死不了吧?”

陸白點下頭,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你放心,我且活著呢。”

忘兒點下頭。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好,那我就放心了,我回去睡了。”

陸白:——

這是個沒良心的。

顧清歡把大黑牛也趕去睡覺了。

她扶著陸白回了房間,待只留下他們兩個人後,顧清歡怒道:“姚遠這個殺千刀的,意思一下就行了,用得著這麼狠!”

她讓陸白歇著。

她去取了藥,剪子和水,待把陸白的血衣剪開,傷口清晰後,顧清歡就不是罵姚遠殺千刀,而是殺他的心都有了。

“這要是差上幾分,亦或者他動手時,你來一個轉身——”

顧清歡想想就後怕。

陸白仰頭躺在床上,看著顧清歡低伏在他胸口忙來忙去,“你不早點告訴我你們的計劃,要不然,我還能給他商量商量。”

顧清歡沒好氣,“戲關鍵在於逼真,尤其在提督這個老油子面前。”

所以多一個人知道,不如少一個人知道。

這樣至少陸白會表演的栩栩如生。

事實也是如此。

在他們的戰鬥中,陸白屢次被遙遠逼入險境時,那種正常的反應,讓提督根本沒有想到姚遠會站在陸白那一邊在,這才讓他疏忽大意,讓陸白和姚遠一擊得手。

陸白覺得有理。

“但也不能——嘶——”

陸白剛要說話,顧清歡正好為他清理傷口,讓他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

太疼了!

“忍著點兒。”顧清歡說。

這是貫穿傷。

從後背直接刺到了前胸,不是尋常的傷口,上點兒藥就行了。

她要把已經癒合的傷口撕開,把藥上到裡面去。

“啊!”

陸白又痛。

若在湖心亭時,他或許忍得住,但現在,心裡繃緊的那根弦早松了,傷口的痛也因此變得難忍。

“你忍著點兒。”

顧清歡現在除了這句話,還有手上輕一點兒外,對陸白的痛幫不上什麼大忙。

當然。

她這樣認為的。

但在陸白偶然低頭看上頭時,見顧清歡低伏的身子,正好把胸口的衣服低垂,以至於春光乍洩,就像雲遮山,忽然消散,露出一半雪山來。

又似迷霧山谷,待迷霧消失後,把幽深而又隱秘山谷的風景暴露在面前。

陸白一下子忘了痛。

先人誠不欺我,這果然能止痛。

顧清歡很快把藥上好了,又讓他側過身,幫他纏上紗布。

“看夠了沒有。”在最後時,顧清歡站起來問。

“啊?”

陸白一愣。

顧清歡抬起頭,用手點一下陸白的傷口。

“哎呦!”

陸白大呼。

顧清歡白了他一眼,“我還以為不疼呢。”

她端著藥,剪刀,還有一盆血水出去了,留下陸白一頭霧水。

她發現了,還是沒發現?

要是發現了,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為什麼沒拆穿。

陸白一肚子的疑惑,空有一個推理的腦子,一時間竟然推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

這夜不太平。

砰!砰!砰!

神樂坊知府衙門口,門被猛烈的敲響了。

“誰呀!”

一個差人不耐煩的披著外衣走出來,見到來人後嚇了一跳。

“你,你,你是人是鬼!”

他嚇的後退三步。

面前這人,一身是血,脖子血糊糊的,似乎被刀抹過了,以至於差人以為他是陰曹爬出來的鬼。

“我,我是東廠提,提督的義子——”

來人身子晃晃悠悠,似乎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到——不用似乎,一陣穿堂風過,來人噗通坐在了地上,他連忙用手捂住脖子上的大口。

“你,你是誰?”差人沒聽清。

這個幸運兒從懷裡摸出一個牌子,“我,我是東廠,東廠的讓人,我有要緊事告,告訴你們家知府大人,快,快去稟,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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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廠!”

差人嚇一跳。

他顧不上看這腰牌的真假,一溜煙兒的去稟告知府大人去了。

知府很快被叫起來,讓人把這幸運兒扶了進去。

“你找我什麼事?”知府大著膽子問。

他剛見到這人時,也被嚇一跳,若不是言多在身後,他估計要逃。

“在,在下是提督大,大人的義子,我,我來是,告訴呂知府,當,當年的顧四小姐,沒,沒有死,她,她就是陸,陸總旗的嬸,嬸孃。”

這個幸運兒說話斷斷續續。

“顧四小姐?”

呂知府略有耳聞。

但也只是略有耳聞而已。

“她死不死,和我等有什麼干係?”知府不明白。

說到底,他只是呂家的一個旁系子孫,在呂家直系子弟全部修行去後,空下來的權利真空,讓他們這些旁系子弟補上,然後為一秋山莊提供世俗權利的支援。

如此而已。

當年的諸多秘辛,尤其是一秋山莊拼命掩飾的秘辛,他是不知道的。

這個幸運兒也知道。

他只是道:“你,你上報給你們呂家家主,自,自然就知曉了,此,此事干係重大,萬,萬望大人放在心上,好,好給我義父,報,報仇!”

知府更在乎的是這個:“提督大人怎麼了?”

“姚遠背,背叛了我義父,現在——”

唰!

兩把飛刀刺破窗戶,掠向知府。

“小心!”

站在呂知府身後的言多踏前一步,腰間刀瞬間出鞘,一刀斬向飛刀。

飛刀驀的一轉,換了個方向進攻。

言多早有料到此招,手中刀同時做出改變。

噗嗤!

不等言多把刀擊落,一把刀已經扎在那個幸運兒的頭顱上。

噗通!

人倒下時,刀把兀自纏鬥不休。

“呵呵!”

外面的人丟下一串冷笑,聲音漸遠。

遭了!

言多登時明白,對方的目標是這個幸運兒。

他忙撞開窗戶,人一踏門廊,翻身上了瓦房,卻只看見一個逝去人的身影。

為了保護呂知府的安全,言多沒有去追,又回到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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