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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史無前例

耶律玉哥在一旁笑道:“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沒想到放羊的小屁孩兒今日竟成了領兵的將軍!大哥和玲瓏公主則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也,你們好些日子不見了,互相思念很正常,她急著來見你,更是正常,足可見情深義重!這叫什麼來著?對了,這就叫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美女以身相許,天南地北一起飛,晚上一起睡!”

“閉上你的臭嘴,也不怕燻著別人!”

“是是,大哥教訓的是!不過,我覺得問世情為何物這句話說得不對,只看這詩,就知道寫它的人是個光棍,一輩子沒討到老婆,每天只能一個人坐在家裡發感嘆,嫉妒那些娶了老婆的人!其實情這玩意最好猜想了,我百猜百中,就拿今天這事來說,我就知道玲瓏公主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了!”

“嗯?你明白什麼啦?”莫啟哲立即感起興趣來,耶律玉哥這糊塗蛋也有明白的時候,可真是不易,不過也可以理解,不管再糊塗的笨蛋,一年當中也總會有那麼幾天是清醒的!

耶律玉哥得意洋洋地道:“這都是我們的關係,要不是我們這幫當兄弟的人在大哥身邊,玲瓏公主才不會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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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出口,不但莫啟哲驚訝,就連身邊的其他將領也都大感驚訝,耶律玉哥向來料事如鬼,今日竟然也能如神一把,真是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啊,古人誠不欺吾輩也!他說都元帥身邊的兄弟們是什麼意思?兄弟們不就是我們嗎?這管我們什麼事?難道說玲瓏公主因為都元帥長期在外征戰,不能陪伴她,日久生情……不,應該是日久生氣,決定換個老公?要換老公所以便想從我們這些人裡選一個?哎呀,玲瓏公主可是大美人啊,真是運氣,不知她會花落誰家,不管落在誰家,沒落之前,我總是有機會的!

眾將軍均是心頭美滋滋,他們不敢把歡喜流露出來,怕都元帥扁人,但人人都在暗自整衣正冠,準備給美女留一個英俊的第一印象!當然這些人裡不包括楊再興,他已經娶老婆了,早就沒了希望!

見眾將軍每人都一副自戀的表情,楊再興大怒,他生氣的不是這些人比他英俊,而是他為什麼要成親那麼早,以至只能看這幫傢伙表現了!不能讓這幫比自己醜的傢伙,娶上漂亮老婆!他立即檢舉同僚,做了不義之人。楊再興對莫啟哲道:“春季是獸類發情求偶的季節,尤其是公的野獸,常常會做出不可思意的舉動,胡亂咬人,所以請都元帥小心野獸,特別是公的!”

莫啟哲一愣,道:“我又不去打獵,幹嘛要小心野獸?”他向身旁的將軍們看了一眼,道:“你們很好,也知道要見公主了,每個都穿戴得很整齊,我剛剛還想叫你們好好整理一下呢,沒想到你們都很自覺,不錯,長出息了,我很滿意!”

眾將軍得意地看了看楊再興,小子,怎麼樣,都元帥都不在乎,你瞎咋呼個屁,老老實實去吃你的草吧!楊再興則直翻白眼,不理眾獸!

莫啟哲對耶律玉哥道:“你想要說什麼?快點說啊!”

耶律玉哥道:“玲瓏公主想你想得狠的了,急著想見大哥,可她一個女孩子家也不好意思啊,雖然著急也得忍著,可她又想見你,這可怎麼呢?”

“你他奶奶的少給我說屁話,要放屁就痛快點,別給我一節一節的來,你當這是在蹲馬桶嗎?”

“是是,是我錯了!我的意思其實就是因為你身邊有一大堆不會看臉色的兄弟,在這裡礙眼,玲瓏公主姑娘家臉皮薄啊,不好意思當著這幫沒有眉眼高低的傢伙的面,和你一敘離情,所以她只好用計,假裝和香寧公主打架,還把陸游借來,在後面追她,只有追她,她才能快點跑啊,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早點和你相見啊!所以她就這麼來了,這是被逼無奈,只好出此下策!當然看不出臉色的兄弟中不包括我,我可是會及時迴避的!”

楊再興哈哈大笑,道:“也不包括我!”

眾將軍心中一齊怒罵,原來是這麼個“身邊的兄弟們”法,你這個混帳,說話不清不楚,害得我們浪費感情,還被楊再興罵成是公獸,你真是罪該萬死,不可饒恕!

莫啟哲突然向將軍們瞪起了眼睛,罵道:“你們這幫混蛋,剛才為什麼要整理衣甲,一到春天就受不了了嗎?我現在罰你們不許騎馬,給我走回汴梁去!”

將軍們只好下馬步行,一齊罵耶律玉哥害人不淺!楊再興則得意洋洋地在一旁監督,誰敢騎馬,接著檢舉!

莫啟哲打馬迎上,向前面的公主鑾駕趕去,他情知玲瓏和香寧公主向來不和,從第一次見面起就吵個不休,這回他帶兵北伐,蕭仲恭又離開了汴梁,沒人管著她倆,那還有個不大打特打的!“擺平一個女人,比擺平一支軍隊還難!”這句名言是誰說的來著?說得太有哲理了,那我有兩個妞兒,豈不更難擺平!啊,對了,還有春風,是三個!

我的天哪,當男人真命苦,當個好色的男人更命苦!我現在總算知道為啥要有一夫一妻這個制度了,制訂這個制度的人一定有許多老婆,從而飽受其害,為了不讓後來人再受這種非人的虐待,所以才要求一個男人只能娶一個女人!這是保護我們男人啊,為我們著想,實是世上第一人道的制度,支援!

不過,我這個人可是提倡男女平等的啊,一夫一妻制雖然保護了我們男人不受傷害,可它卻是從男人角度出發的,是大男子主義,是瞧不起女性,這可不行,所以不能支援!為了真正做到男女平等,我應該多娶幾個老婆,三個不夠,三十個吧!這樣就可以拯救二十九個受苦受難的男性同胞,讓天底下的苦難都由我來承擔吧!有個大詩人不都說了嗎,讓美女來得更猛烈些吧,真正的男人挺得住!

幸虧他這想法沒說出口,否則必會被那些娶不到老婆的男人打飛,天底下美女都已經這麼緊缺了,你還跟我們爭,我們愛吃苦,你管得著麼!做為男人,只有吃苦受難,才能體會到真正的人生,成為真正的男子漢,挺直腰板做人,立與天地之間!所以凡是好男人都必須要打倒色狼,真理萬歲,美女萬歲!

莫啟哲飛馬來到公主鑾駕跟前,叫道:“玲瓏,我可想死你了!我每天想你四遍,每頓飯前想一遍,晚上睡覺之前再想一遍!”

突然之間,真的是突然之間,突然到把莫啟哲都嚇得從馬上掉了下來!原來,只見轎簾一挑,大轎露出了半邊,裡面坐著一名絕色美女,眉有黛色,眼若春水,唇如紅櫻,烏髮賽雲……反正人間所有能想到讚美佳人的詞語,都可以用到她身上!但是真的是可惜,而且非常要命的是,她不是玲瓏,她是香寧公主!莫啟哲一記超響的馬屁拍錯了物件,這回他可有難了!

香寧公主鳳眼一瞪,道:“你剛才說什麼哪?”

“我說……我說頭可斷血可流,泰山可平長城可推,但是香寧公主絕對不可以不想,吃飯睡覺前想算個啥,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這個……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我想你想得白了頭!我下定決心,要拱手江山討你歡!這總行了吧?”

香寧公主露出了兩個小酒窩,笑道:“行了,我已經很開心了,我也很想你!”之後,她又提高了聲音說道:“聽到了吧,他想我想得白了頭,而且是時時刻刻在想!所以,哼,所以我勸某個人就不要白日做夢啦,長得那麼醜,還好意思和我搶駙馬!”

啊?她跟誰說話哪?

突然之間,真的又是突然之間,另一半轎簾被開啟了,鑾駕的另一邊也坐著一位絕色美女,她一露臉,天上的太陽當時就是精神一振,猛地亮了一下,照得人眼花繚亂,而且絕對可以肯定的是今天晚上非得是個陰天不可,無論是月亮和星星都不好意思出來了,這小妞兒也太漂亮了,都羞死它們了!為什麼詩人總愛說“美人不叫世間見白頭”呢?那就是因為她們看到了眼前這個麗人的關係,這麗人比她們漂亮得太多,所以把其他美人都氣死了,等不到長白頭發了!

但是很可惜,真倒黴,又是很可惜,而且很要命的是,這麗人不是別人,正是玲瓏!莫啟哲馬屁功夫很高,可惜總是拍不準物件,他萬萬沒想到玲瓏也在轎內,他豈只有難,簡直是大難臨頭!

一絲秀髮垂在鬢邊,雪膚黑髮,真是亮麗無比,玲瓏星眸閃爍,紅唇中發出的聲音卻是惡狠狠的,“你剛才說什麼呢?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我說我說那個……我說問世間情為何物,讓我想你想得做不成別的事!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一天之中只做這兩樣,而做這兩樣事的唯一目地,就是想你,無時無刻,我的心為你而跳動,一時一刻都沒停過!”莫啟哲硬著頭皮又肉麻了一回,他身邊的溫熙直覺得寒毛直豎,遍身生寒,這可能就叫做“春寒”吧,也叫“倒寒春”!

玲瓏卻半點不覺得肉麻,事實上莫啟哲越肉麻她越開心,臉上也露出了嫵媚之色,道:“我就知道你想的是我!”接著她提高了聲音道:“元配就是元配,結髮夫妻自然是情深義重,是時時刻刻的想我,還有一時一刻!聽到了吧,某人,哼,某個女人!”

香寧公主沉下了臉,問莫啟哲道:“你到底想誰多些?給我說清楚,你要是想這個小賤人多些,我就殺了你!”

玲瓏立即道:“小賤人要殺人,殺別人去,幹嘛殺人家的老公!啟哲,你不要怕,說想我多些,快說啊!”

見莫啟哲吞吞吐吐地不肯說話,玲瓏也大叫道:“你要是敢說想這個小賤人多些,我也殺了你!”

“嘿嘿,咱們這麼久沒見了,應該說些離別後發生的事情,至於其它的事,咱們以後再說!”

“不行,先把這事說清楚!”兩女異口同聲地叫道,她們倆人都伸出了指甲,只要莫啟哲說的不是自己,那可就不只是河東獅吼了,而是要使出汴梁神爪功來修理他!

這時的情況真是萬分兇險,絕不是在開玩笑,莫啟哲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要知道,這汴梁神爪功天下無敵,數年以後出現了一位名叫黃裳的人,把幾位公主修理大名鼎鼎的莫啟哲的各種招術,彙總編成了一套全集,叫做《九陰真經》,神爪功便被錄入其中,結果此書被一個名叫梅超風的武林高手得去,練成了神爪功,以此來修理她的老公,果然立竿見影,她老公一輩子都不敢看別的女人半眼!由於她這個成功的訓夫例子,《九陰真經》便成了天下女子竟相搶奪的寶物,而天下怕老婆的男人則是一齊發抖,深怕這書被自己的老婆得去!於是四個最怕老婆的男人在華山之顛打架,說好誰贏了,這書就歸誰,另外的三個男人要給得勝者當小弟,如果當小弟的不聽話,大哥就要把這本書交給小弟的老婆,那時,哼哼,看你還敢不敢不聽話!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道士,硬把這書搶了去,沒老婆的男人當然體力好些,有老婆的自然打不過他!可讓人納悶兒的是,這書是給女人看的,道士又沒老婆,怕什麼,幹嘛要搶這書,他想從中學到什麼?直至很多年後,這個秘密才被一個叫東方不敗的假女人揭露了出來,原來是因為做男人太辛苦,不如做美女,為了能讓自己做了女人之後,對老公擁有絕對的權力,當然就要學習這本書啦!於是,這本當初專門用來修理莫啟哲的紀傳體史書,重新又出現在人間,但已改名叫《葵花寶典》了,為了紀念東方不敗這個一心想當美女卻沒當成的男人,也為了紀念他大公無私地把這本寶書拿出來,同天下所有美女共享的偉大功績,書的第一頁上寫著……

由這些以後發生的事情,便可以很容易地知道,當時的莫啟哲是處在多麼嚴重的水深火熱之中啊!

莫啟哲張了張嘴,道:“不要逼我說實話,我會受傷的!”

“說!”又是兩女一起嬌喝。

回過了頭,莫啟哲問溫熙道:“我晚上睡覺的時候,是喊香寧這兩個字多些,還是叫玲瓏這兩個字多些?”

溫熙剛想回答不知道,你晚上叫誰多些,我哪兒知道啊!

她還沒說話,卻聽香寧公主和玲瓏齊聲驚叫:“你怎麼問他,他是個男人啊!你晚上不會是和他……天哪,還是讓我死了算了!”

溫熙小臉登時通紅,為了在軍隊裡行動方便些,她身上穿的是驃騎親兵的軍服,可也沒到分不出男女的份上啊。我雖然沒你們長得漂亮,可也用不著這麼糗我啊!你們這兩個公主,做為女人,竟然這麼兇悍,我比你們可愛多了!

莫啟哲忙道:“她不是男人,她是個小姑娘!”話一出口,他馬上就後悔了!

香寧公主和玲瓏只顧著吵架,哪有功夫去看溫熙是男是女,可一聽莫啟哲說話,她們立即看向溫熙,這小親兵眉毛彎彎,齒白唇紅,可不真是個女孩子嘛!只見玲瓏雙手在身上掏來掏去,好象是在找刀。

香寧公主則儀態萬方的道:“是嗎?是個女孩子啊,長得可真秀氣!來人啊,陸游,你給我過來!”

後面的陸游連忙跑了過來,叫道:“師父,叫我啥事兒?”

“去把那個小姑娘抓住,她是敵國派來的奸細,我要好好的審問審問她!”

啊!不會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莫大元帥這麼多優點你不學,偏偏學會了誣陷好人!

陸游雙手一合,判官筆一碰,向溫熙跑了過去!溫熙立即勒馬後退,手向腰中一拍,刷的一聲抽出了佩刀,衝著陸游叫道:“誰敢上來!”

陸游立馬兒站住,伸了伸舌頭,回頭對香寧公主道:“師父,我好象打不過她,她比我大好幾歲呢!”

溫熙哼了一聲,把長刀揮了揮,在空中劃了幾個圓圈兒,道:“看誰還敢上來!”

誰知她話聲一落,兩位公主一齊叫道:“我敢!”說著便從鑾駕上跳下,剛才兩人還互相諷刺,這回一見敵人出現,立即團結起來,一至對外,要先平外患,再論內戰!

這時候,驃騎軍大隊已到,將軍們不管騎馬沒騎馬的都到了,三個女人就要在這入京大道上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可實在太丟面子了。莫啟哲連忙上前勸架,一個勁兒地道:“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好不容易才把兩位公主又推上了鑾駕,莫啟哲也跟著上了車,他道:“這小姑娘只是個丫環,你們吃醋也找個身份相當的吃啊,怎麼和丫環一般見識呢,是不是啊?”

玲瓏伸手便把轎簾放下,不許溫熙向裡面看,她道:“原來是個丫環,哼,我才不屑和她生氣呢!”

香寧公主則問道:“你有那麼多親兵,還少了人服侍嗎,為什麼要弄個女的在你身邊?你不會是想近水樓臺吧!”

莫啟哲岔開話題,道:“你們怎麼出城了?還有陸游為什麼會帶隊娘子兵在後面跟著?你們是不是總吵架啊,就不能讓我省點兒心嗎?”

“我們哪能讓你成天為我們擔心啊!”兩個大美女一齊嬌聲說道:“我們平常可要好呢,是一對好姐妹!”說著,她們互相拉住了對方的小手,相視一笑,隨後又立即把手甩開,臉色同時一沉,哼了一聲,把臉別開!什麼好姐妹,只是說著玩兒的!

莫啟哲嘆了口氣,道:“不吵架就好。你們怎麼會出來?”

“還不是因為想你嗎!可你身邊那麼多人,我也不好意思來啊,所以我便想出一計……”香寧公主笑道。

“你別聽她瞎說,她是怕你回來後先去見我……”玲瓏立即揭發。

“我以前和啟哲兩個人好著哪!都怪你,男人都死光了嗎,外面就有一大堆,你幹嘛跟我搶……”

“好了好了,不要吵。你想出什麼計策來啦?”沒法兒,莫啟哲只好轉移目標,說些別的。

香寧公主笑著說:“我呀,從我和這個賤人平常打架時想出了好辦法……不是不是,我們從不打架,這法兒是我現想出來的!我假裝和她打架,讓陸游在後面追,這樣我們不就有理由走得快些了嗎,我躲在這車裡,就能早些見到你了!還不會讓別人說閒話!”

還不讓人說閒話,都快人盡皆知了!這招怎麼竟跟耶律玉哥想得一模一樣,你們的招術也太差勁兒了吧!

香寧公主柔聲道:“啟哲,我對你好不好!”說著,她向莫啟哲身邊靠來,伸手挽住了他的一隻胳膊。

“好,你對我真好……”

玲瓏醋意大發,伸手便向香寧公主的小手打去,“你別碰我老公!”

“哎呀,你看她欺負我……”香寧公主立即媚骨無力,貼得更緊了。

莫啟哲趕緊抓住玲瓏的手,笑道:“別打人啊,打傷了……”

“哎呀,你幫她不幫我!你這個死鬼!”玲瓏粉拳揮出,向莫啟哲打去。

莫啟哲偏頭躲開,不想卻撞到了香寧公主的鳳冠上,鳳冠一歪。香寧公主大怒,“啟哲,你沒良心,有了新人忘舊人,竟然和這賤人一起欺負我!”說著,她也向莫啟哲揮手打出。

莫啟哲連忙叫道:“喂喂,有話好說!你們愛打架自己打去,別連累我啊,我這就下車,我下車還不行嗎!”

“我要殺了你這負心人!”

“你是我倒插門的女婿,我不許你看別的女人,你對不起我,我要殺了你!”

救命啊!

鑾駕外溫熙側頭傾聽,心道:“相公真可憐,娶了兩個這麼厲害的老婆,不如一起休掉,娶我好了,我保證不打你!嗯……在你沒娶小老婆之前,一定不打你!”

驃騎大軍護著鑾駕繼續向汴梁前進,不多時便到了城門前。城門口,汴梁的文武百官一齊迎接而出,在大道兩旁跪了一片,老百姓也夾道歡呼,慶祝大軍再一次得勝凱旋而歸!

耶律玉哥縱馬上前,道:“列隊進城!”

驃騎軍鼓號齊鳴,讓裝滿戰利品的寶車先進城,寶車隊後是驃騎親兵隊,將軍們居中護衛鑾駕,再往後是炮兵部隊,騎兵部隊,步兵部隊。士兵們高舉戰旗,齊唱凱歌,只見盔甲閃亮,矛林刀海,戰馬嘶鳴,戰士們列著整齊的隊形,威風凜凜地向城中開進,接受官員百姓們的歡呼!

沈氏兄弟是官員的首領,蕭仲恭不在,這汴梁就是他們說了算了,兩人在大軍中找了好久,也沒看到都元帥本人,不由得心下奇怪。沈泓走上前去,問耶律玉哥道:“耶律將軍,都元帥呢,我怎麼沒看到?”

“呃……有些突發事件,要我大哥馬上處理,他忙著呢!”

沈泓不高興地道:“大軍回師,這是何等重大的事情,都元帥哪能不在場!就算不在場,也得把原因跟百姓們解釋一下啊,要不然他們見不到都元帥,便會胡思亂想,說不定會有謠言傳出,說都元帥出了意外,這可不行啊!”

“嘿,還真是麻煩!好,那我就替大哥解釋一下!”

耶律玉哥一擺手,鼓聲號聲慢慢止歇,百姓們知道將軍要說話了,也都靜了下來。只聽耶律玉哥道:“咱們的軍隊打了勝仗,開疆擴土,獲得戰利品無數,大家高不高興啊?”

“高興!”百姓們齊聲回答。

耶律玉哥嘆了一口氣,道:“唉,可我大哥都元帥他卻因為操勞過度,累得病倒了,身染小恙,正在養傷,就在後面的鑾駕裡!”

“哦……”百姓們齊聲感嘆,原來都元帥病倒了!

鼓樂之聲一止,鑾駕內的聲音可就掩不住了,只聽裡面傳出一聲慘叫“啊!”,咦,真的是都元帥的聲音啊,看來他被病痛折磨的不輕,發出的叫聲竟這般悽慘,讓人聞之心下不忍!又聽莫啟哲叫道:“讓我出去,我要去主持凱旋儀式,我不要在這車裡待著啦!”

百姓們又是齊聲驚呼,都元帥真是個為國為民的好人哪,都病成這樣了,也沒忘記臣民,還要抱病主持大典,試問天下哪個首領能做到這點?只有都元帥才是一個真正愛民如子的好官啊,我們沒擁護錯人,我們團結在他身邊是對的!

片刻的冷場之後,百姓們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歡呼,“都元帥辛苦了,為國為民,辛苦啦!”

有的百姓熱淚盈眶地高聲叫道:“都元帥萬歲,我們永遠支援你!”

“忠誠,請都元帥接受我們的效忠!”

有的老百姓則跪下,雙手合什,口中喃喃地向上天祈福,求老天爺保佑,讓都元帥的病快快好起來,都元帥這樣的好人難找啊,老天爺你總也不開眼,但這次一定要開,別讓一位為百姓操勞過度的好人就這麼走了,你一定要保佑他啊!

都元帥,你辛苦啦!

親兵衛隊好不容易走到了皇宮前,耶律玉哥指揮士兵,直接把鑾駕抬進宮去,不許在半路上停留。

直抬到金鑾寶殿裡,鑾駕才停下,轎裡面沒有聲音了,耶律玉哥走到旁邊,向裡面問道:“大哥,你還活著嗎?”

“嗯,還活著!叫所有的人都出去!”

耶律玉哥一擺手,親兵們立即轉身出殿。“大哥,你可以出來啦!”

莫啟哲這才敢爬出來,只見他頭髮散亂,臉上和脖子上盡是爪痕,麒麟甲也被扯開了。看著大哥拖泥帶水地出來後,耶律玉哥忍不住問道:“她們不打你啦,就這麼放過你?”

“打累了,所以放我……他奶奶的,你還感到打得不夠狠,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說她倆這回倒是心齊,不互相打,反而一起打你!”

莫啟哲點了點頭,正想說什麼,卻聽鑾駕裡的玲瓏說道:“你說什麼?我醜,我哪裡醜啦!我比你漂亮!”

“笑話,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自己長什麼樣啊?還是快點去找個鏡子照照吧,照完以後趕緊投水自盡!”

“叫啟哲進來,評評咱倆到底是誰漂亮!”

“好!”

兩女齊聲叫道:“啟哲,你進來!”

莫啟哲轉身就跑,我才不進去呢,我早就看穿你們的詭計了,最毒婦人心,你們是想謀殺親夫,一心渴望未婚先寡!

日子就在吵吵鬧鬧中過去了,不久蕭仲恭以狂風之勢蕩平兩省,回師汴梁,韓企先也處理完了關外事宜,帶兵返回。

驃騎軍三軍齊聚汴梁,慶功大宴召開。莫啟哲第一件事便是犒賞眾將領,他封號為梁國王,這個王位擁有對領地自治的權力,他可以任命自己的國相了。莫啟哲升蕭仲恭為左相國,掌控朝政,韓企先為右相國,掌握軍隊。耶律玉哥升為左元帥,楊再興為右元帥,木合它爾、曹天峰和罕德森等人升為大將軍,其他各將領也論功封賞,各有升遷。

蕭仲恭辦事向來有條理,他一面派人密切關注南宋的動靜,雖然南宋由於二帝返回,而鬧得朝局大亂,連北伐都不能如期進行,可他們的實力不可小視,而且下一步驃騎軍就要去搶四川了,所以不能放鬆對他們的監視;另一方面,汴梁就要舉行大考了,這是驃騎軍自政權建立後進行的第一次全境大考,由於領地擴張得太快,現在許多新佔領的城鎮都沒了地方官,急需官員,而得到大批官員的最快途徑就是科考,所以必須要認真準備。

各地學子進入了汴梁,大考決定了日期,文武兩科並開,蕭仲恭擬定了試題,送與莫啟哲稽核裁定。

一聽裁定試題,莫啟哲登時就來精神了,他被兩位公主修理得狠了,正愁找不到出氣的地方,聽到可以收拾收拾應考的舉子,這等美事怎可放過。以前只聽說古時的科考是做八股文,現在莫大帥要別出心裁,來個九股文,三道試題太少,一百零三道吧!

接過蕭仲恭遞來的題目,莫啟哲立即說不出話來了,原來試題確實是三道,只是字他都馬馬虎虎的能“猜”出來是什麼字,可這些字組成句子他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他對文言文向來沒什麼研究,以前唸書時他唯一能一次就讀懂的古文就是“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而他之所以對這詩感興趣,就是因為木蘭是一位美女!現在讓他對試題提意見,他當然提不出了,給舉子的試題自是有深度,他這半瓶醋都沒有的空瓶,連題目都讀不懂。

莫啟哲拿著試題很認真很仔細地看著,半晌之後,他才道:“不好,題目太淺,顯不出學問來,而且我看八股文也不好,廢了吧,用白話文寫文章,題目換成時政,不要考那些浮華的東西。選拔官員不是看他寫的東西好不好看,而是有沒有用。等到殿試的時候,我親自主考,每個舉子我都要問話,那些只會讀書的書呆子我可不要,更不能外派做官!”

蕭仲恭搖頭道:“殿試由都元帥親自主持這沒什麼,題目卻也不用改,這本來就是時政題目啊,我沒從詩經裡出題,我也不喜歡浮華的東西。可如果用白話文的話……那是不是太便宜那幫舉子了?”

“哈,他們寫慣了八股,突然讓他們寫白話,那才叫難為他們呢!對了,我聽說以前科考時,總是有忌諱,不許寫皇帝名字什麼的,碰上那些字要用其它字來代替,對吧?”

蕭仲恭點頭道:“對,這叫避諱,本次大考要避的字就是都元帥的名諱‘啟哲’兩字,啟用聖字代替,哲用明字代替。”

莫啟哲哈哈大笑,道:“那我的名字可不成了莫聖明?開什麼玩笑,拍馬屁也用不著這麼個拍法!得了,不用避諱了,以後也不用。做官的人以後經常要寫些重要的東西,比方說戰報吧,它最好就不要用文言文寫成,而且如果避諱避習慣了,寫起戰報來也避,那造成歧義怎麼辦?避諱之事,自此廢除,文章是給人讀的,要讓大多數人讀得懂才成,如果只有少數學究才能讀得懂,那這文章不要也罷!”

蕭仲恭道:“都元帥的意思是以後的科考也要如此了?要以實用為主?”

莫啟哲道:“對!那些老學究不會反對吧?”

“反對又能怎麼樣?新朝要有新氣象,如果他們敢反對,咱們就定他們一個懷念舊國之罪,想和南宋勾結,反攻我大梁!”蕭仲恭笑道。

“我還以為你會用懷柔的方法呢,用那種感化的方法!”

蕭仲恭搖頭道:“先修理他們一頓,然後再懷柔。”

莫啟哲站起身,笑道:“先用棒子拍暈,然後再喂一粒甜棗,呵呵,你還真想得出!對有學識的人還是客氣些吧,不能因為他們一時想不通,就修理他們,不要用過激的方法,會產生反作用的!”

“那也成,反正咱們現在有的是時間和他們磨牙。”

莫啟哲道:“走,咱們去巡視一下考場。”

兩人換上便服,攜手走出皇宮,向學宮那裡慢慢蹓躂,身邊只有溫熙一人跟隨,親兵則在遠處護衛。

來到了學宮,北宋很重視科考,這座學宮被修得極是宏偉,而蕭仲恭又重新對此粉刷,牆都被塗成了紅色。這時學宮沒有開門,應試的舉子只能在圍牆外面轉悠,幾乎所有的人都提筆在牆上留詩,新刷的牆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莫啟哲奇道:“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啊,怎麼亂寫亂畫?”

“他們在留詩紀念,表示曾參加過第一次大考,以後等真正立國時,就可以以開國元老自居了!文人嘛,都愛搞這套,等日後飛黃騰達時,再來此緬懷一番,也算是憶往夕了!”蕭仲恭笑道。

“哦,普通人在牆上寫到此一遊,就是破壞古物,而文人在上面寫詩,就是文采風流,等他們以後做了大官,說不定還會有人把這詩用個紗罩起來保護它,是不是呀!”

兩人齊聲大笑,蕭仲恭道:“說不定真的會如此!那都元帥要不要也留詩一首啊?”

“好啊!呃……這詩就算咱倆寫的吧,我口述,你執筆!”

蕭仲恭點頭答應,向旁邊的舉子借來了筆墨。不少舉子看這兩人輕袍緩帶,衣飾華貴,便過來套交情,以便以後做官能有個照應。

莫啟哲不開口還好,外表上他還能裝個飽學之士,可一張嘴馬上就得露餡。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詞來,便想跟蕭仲恭換換,讓他唸詩,自己執筆,可自己的字好象也拿不出手,要是碰上個不會寫的字,還得用劃圈兒代替。沒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道:“我做詩較慢,要深思熟慮一番!”

這時身旁一人說道:“只有反覆琢磨推敲,寫出來的詩詞才為佳作!”

莫啟哲轉頭一看,原來也是一名舉子,身著青衫,面白如玉,嘴上貼著一抹黑胡。莫啟哲道:“這位小姐說得對,只有反覆……”

“你胡說什麼,誰說我是小姐?我我……我是個男人,你瞎了嗎?”這舉子當時就急了。

莫啟哲下巴差點沒掉到地上,他和蕭仲恭對視一眼,兩人都想:“你不過是穿了男人衣服而已,以為貼上鬍子,我們就看不出你是個女人啦?”

其他舉子卻都道:“他明明是個男人嘛,哪有女人長胡子的?你怎地男女不分!”

蕭仲恭道:“原來是位公子,不知貴姓啊?”

這裝男人的女人道:“在下姓莫,與本城梁王同姓?”

“你們不會是親戚吧?”莫啟哲笑道。

“嗯,要論族譜都元帥確實和我同輩!”小女子得意洋洋地道,啪的一聲開啟了手中摺扇,連連搖動。

“現在天也不熱啊,用不著扇子,你拿著它幹嘛?擋風嗎?”溫熙也認出這人是個女子,而且長得還挺漂亮,她現在對美女特別反感,兩個公主相公就擺不平了,又冒出來一個,那相公的臉不得成五花臉啊,和五花肉有得一比!

這女公子看了一眼溫熙,她現在是男人,好男不跟女鬥,當然不屑與這小丫頭一般見識,不理溫熙,接著道:“不知這位仁兄是要寫詩還是填詞呢?”

莫啟哲覺得這事挺有意思,竟有人冒充自己的親戚,還是個女的!他道:“填詞太麻煩,還是寫詩吧!”

“寫詩?那何不寫一首有杜氏之風的詩呢,為國為民,流芳百世!”

其他舉子也道:“對啊,汴梁正是如日初升之時,你寫一首為國為民的詩,要是被當權者知曉,說不定能破例點了你做狀元呢!”眾人哈哈大笑,看來他們這種詩寫了不少,就等著當權者來看,殊不知莫啟哲就在眼前。

莫啟哲道:“杜氏?是杜甫吧!那我就寫一首好了。嗯,四個黃鸝鳴翠柳,兩行白鷺上青天!怎麼樣,可以吧?”他故意氣這幫舉子,順口就把杜甫的詩給改了。

女公子拍手笑道:“果然是絕妙好詩,沒想到仁兄的才學竟是杜甫的兩倍!”周圍的舉子越聚越多,聽莫啟哲胡亂改詩,忍不住都哈哈大笑,拿莫啟哲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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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啟哲倒是一點不介意,他看這女公子才開心呢,我讓你笑你就笑,很好,我現在就讓你哭,看看你是不是也這般聽話!他一指學宮外的一條水溝,笑道:“這首詩不好啊,那我就再做一首,聽著啊,南邊來了一群鵝,到了學宮不下河,只會嘎嘎為的啥……”下一句他想不出了,看向蕭仲恭。

蕭仲恭立即接道:“為的啥?呀,原來竟是:雌兔狡詐裝公鵝!”

舉子們又是一起大笑,女公子則面紅耳赤,她怒道:“歪詩,不對,簡直就算不上是詩,一點不對律!再說兔子是嘎嘎叫的嗎?”

“所以才說她是裝的啊!”莫啟哲得意地看著她,怎麼還沒把她氣哭啊,她可真堅強!

女公子合上摺扇,道:“是否真有才學,咱們考場上見,我才不屑與爾等不學無術之人一般見識呢!”說完,她邁著四方步走了。

“呵呵,她說不過咱們,跑了!咦,你看她走路的樣子,扭扭捏捏,一看就知是個妞兒!”莫啟哲色迷迷地道。

蕭仲恭搖頭道:“科考是不許女子參加的,她根本沒機會應試!”

莫啟哲道:“為啥不許女子參加,我說可以就可以,這次大考充許女子參加!”

“啊?這樣不妥吧?”

“妥得很,有什麼不妥的!其實我一直覺得科舉制度不太好,可又沒什麼好法改掉,不如這樣吧,我親身體會一下,這樣才有發言權。你看我參加這次科考如何?”

蕭仲恭眉頭大皺,他不好意思說都元帥是個半文盲,就這水平的還科考哪,小心笑掉別人的大牙,他只能道:“那殿試由誰主持呢,都元帥不是說要親自主持嗎?”

“這樣好了,讓兩位公主主持,她們沒事兒總是爭風吃醋,把勁頭都用到我身上了,給她們點事做,一忙起來,就顧不上吃醋了!”

“大考是公事,都元帥最好還是不要用與私事啊!”

“我這是公私兩不耽誤,也叫為國為民。民為何,男人和女人也,當然不能把美女排除在外了!”

“這……這可真是史無前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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