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佑彥是第一次參加秋獵，至於林之衡，從他十五歲開始，幾乎每年都參加。
他都輕車熟路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今年唯一的變數便是不再是林之衡和虞辛池兩人爭第一，而是林之衡和虞辛池，還有司馬佑彥爭第一。
林之衡和虞辛池之間爭奪第一是實力，至於他們會不會把這個第一讓給司馬佑彥，就看他們會不會向權勢地位低頭了。
她當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小舅舅變得如此勢利的。
但是吧，她也希望自己的親哥哥能贏，用實力贏，而不是用身份贏。
罷了，現在想這些都沒有用，再過兩個時辰，便知分曉了。
司馬語鳶繼續觀察著比賽，兩個時辰後，眾人陸續回來，這一次秋獵比試，虞辛池拔得頭籌，司馬佑彥得了第二，林之衡卻落到第三。
“沒想到阿衡哥哥竟然才得了第三，綿綿，你說是阿衡哥哥無心爭奪第一了呢？還是他故意讓著大哥？”司馬語鳶好奇道。
若是林之衡故意讓著司馬佑彥，那他也太賊了點，知道要討好未來的君王。
秦綿綿搖搖頭：“我也不清楚，這比賽本來就有輸有贏，大概是大哥今日狀態不好，才沒有佔上風。”
他也只能給出這樣的解釋。
亦或許，林之衡是真的徹底成長了。
他的背後是整個鎮國公府，他總不能因為一時的輸贏，讓司馬佑彥記恨上國公府吧。
大哥尚且知道要為國公府眾人著想，她自然也要為自己的家人們著想的。
司馬語鳶點頭，秦綿綿說的也有道理。
“這第四名的廖公子是什麼人？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京都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司馬語鳶更好奇那位廖禹舟。
她從未聽過京都城有一位如此出色的世家公子。
秦綿綿也認識，甚至連司馬鈺都不瞭解此人。
就在這時，司馬佑彥向司馬鈺介紹廖禹舟。
“父皇，此人名叫廖禹舟，是北陵守將廖峰的公子，兒臣與他一見如故，所以想便招他為禁軍副統領，父皇意下如何？”司馬佑彥看向司馬鈺。
司馬鈺點頭，“那便依你吧。”
“多謝父皇！”司馬佑彥笑道。
廖禹舟也恭敬謝恩，“多謝陛下。”
司馬語鳶一聽他是北陵守將的兒子，她立馬看向虞玉溪。
“玉溪表姐，那廖公子是北陵的人，你可認識他？”司馬語鳶好奇道。
虞玉溪愣了愣，她神情有點複雜，她點頭，隨後又搖頭，“見過幾次面，不過不熟。”
司馬語鳶不疑有他，“那廖公子倒是一表人才，站在太子哥哥身邊，也絲毫不遜色。”
她欣賞一笑，目光繼續打量著廖禹舟。
一旁的李素忍不住打趣道，“公主殿下不會是喜歡上那位廖公子了吧？那廖公子確實不錯，當公主殿下的駙馬也是夠資格的。”
司馬語鳶瞥了一眼李素，她欣賞廖禹舟，但又不代表她愛慕廖禹舟，更不代表她想讓廖禹舟當她的駙馬。
她心中已經有駙馬的人選了，那個人比廖禹舟更好。
司馬語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不遠處計分的大臣那邊，但那邊人多，離得又遠，她根本看不到自己想看的人，只好悻悻收回目光。
“李姐姐，你今年已經十六了，也該談婚論嫁了吧？李夫人可有替你尋覓良緣了？”司馬語鳶打趣道。
她知道李素是有打太子側妃主意的人，李素敢打趣她，她當然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李素自討沒趣地撇撇嘴，不再跟司馬語鳶多言。
她轉身問虞玉溪，“玉溪妹妹，你覺得廖公子更出色一些，還是太子殿下更出色一些？”
虞玉溪的笑容更加僵硬。
她不敢再往那邊看。
廖禹舟怎麼會來了京都？他怎麼會和太子殿下走到一起了呢？
他……他來京都到底是為了什麼？
虞玉溪越想越忐忑不安，越想越心虛。
“李姐姐，我們還是別在這評頭論足了，議論太子殿下，可是大不敬之罪。”虞玉溪不想跟她們繼續討論司馬佑彥和廖禹舟。
李素左右吃癟，氣得不再說話。
就虞玉溪清高！她討論一下又如何？
虞玉溪剛才不是看得挺入神的嗎？
如今倒來裝清高了！真是虛偽。
司馬佑彥和虞玉溪都不想理她，可她看不起秦綿綿，乾脆就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不遠處。
狩獵比賽完了之後，司馬語鳶跑到司馬佑彥身邊。
“太子哥哥，恭喜你啊。”司馬語鳶笑道。
司馬佑彥看她一眼，便往她身後看去。
此刻秦綿綿也正往過去，兩人四目相對，秦綿綿率先低下頭去。
她的心砰砰亂跳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就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偷情一般！
呸呸呸！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什麼偷情？
她和司馬佑彥什麼關係都沒有！
秦綿綿不斷的安慰自己，半晌過後，她才靜了靜心神，把頭抬了起來。
不過，她沒有再看司馬佑彥。
司馬佑彥也把目光收了回去。
“大哥那裡有不少獵物，你想要什麼，便自己去取就好。”司馬佑彥慷慨道。
司馬語鳶福身道謝：“多謝太子哥哥！對了，太子哥哥，那個廖公子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突然讓他當你的近身侍衛呢？”
司馬佑彥笑了笑，廖禹舟是他專門從北陵請來的。
其中的目的嘛，自然是為了成全他與虞玉溪。
他對虞玉溪沒有半點感情，他也知道虞玉溪不喜歡他。
既然彼此都不喜歡，何必要勉強？
他要斷了母妃逼他娶虞玉溪的念頭，便只能請來廖禹舟幫忙了。
他為了調查廖禹舟與虞玉溪之間的事情，可耗費了不少精力，此舉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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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才不是已經介紹過了嗎？他是從北陵來的，玉溪表妹，你應該與廖公子挺熟吧？”司馬佑彥話鋒一轉，突然問向虞玉溪。
虞玉溪頓時愣住，她抬頭看著司馬佑彥，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司馬佑彥是在試探她，還是……他已經調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