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司馬佑彥說得明明白白，秦綿綿想裝糊塗都不行了。
她愣愣地看著司馬佑彥，心中洶湧澎湃。
她此刻的心很亂，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
她從未想過這些事情，畢竟，以她的身份，是沒有資格想這些的。
即便她知道司馬佑彥的想法，她也只是覺得司馬佑彥在取笑她罷了。
亦或許，他是真的有幾分真心。
可這幾分真心在現實面前，便顯得十分可笑。
她並不認為司馬佑彥能拗得過貴妃娘娘，能說服得了陛下。
既然知道這是一場沒有結果的幻想，她又何必抱有希望呢？
“太子殿下，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陛下與貴妃娘娘不會讓你如此任性妄為的，這註定是一場無疾而終的鬧劇罷了。”秦綿綿沒有直接回答。
司馬佑彥是太子，她也不能說得太過分。
否則，司馬佑彥記恨上她，她便會連累林家。
她自己承受多少傷害都無所謂，可她不願意連累林家，不願意連累祖母。
“那支鳳釵，民女會想辦法交還給殿下的。”秦綿綿開口道。
司馬佑彥聽罷，眉頭緊蹙，“我們都沒有試過，又怎知這是一場無疾而終的鬧劇？你怎知我沒有辦法得償所願？”
他曾經也以為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他還是想去試一試。
他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他不想秦綿綿就這麼放棄。
不過，秦綿綿心裡有他嗎？
秦綿綿若是心裡沒有他，她自然是不會配合的。
司馬佑彥的心忐忑不已，他不知道秦綿綿心裡是怎麼想的。
“殿下！民女……”秦綿綿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
總之，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結局。
他不想司馬佑彥為了她而與所有人為敵，他們不能如此自私的連累所有人。
人事可以為自己著想，但前提是不能連累其他無辜的人。
若是要傷害所有人才能得到這份成果，她寧願不要這個結局。
“民女不願意看到殿下與所有人為敵。”秦綿綿低頭道。
司馬佑彥跟她講不清楚，“本宮只問你，若是本宮在不傷害所有人的前提下求娶你做本宮的太子妃，你可願意？”
他能給出這個承諾，便有把握實現這一切。
他只想知道秦綿綿心裡是怎麼想的，其他的事情，他自己來完成。
秦綿綿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在不傷害所有人的前提下，他能求娶她嗎？
若真的如此，那她……願意嗎？
秦綿綿陷入沉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對司馬佑彥是什麼樣的感情。
小的時候，她是討厭自以為是的司馬佑彥，看著他裝模作樣的樣子，她就討厭。
但後來，她發現司馬佑彥並非真在裝模作樣，他是真的沉默寡言，喜歡端著自己。
或許，也是因為他的身份，才導致他年紀輕輕，就如此沉穩老成。
或許，在他心裡，他也渴望自由自在，渴望與大家一樣，能夠肆無忌憚地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吧。
只可惜，他是太子！
是太子便是要成熟穩重，要顧全大局的。
等她長大之後，便明白司馬佑彥的不容易，對他便大大改觀了。
她欣賞司馬佑彥的沉穩，欣賞司馬佑彥的魄力。
她對司馬佑彥確實有仰慕之心的。
只是，她也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過遙遠，她不敢逾越，也不能逾越。
“太子殿下，民女……民女不願意。”秦綿綿低頭回答。
她對司馬佑彥的那點仰慕之情並不能讓她失去所有理智。
她還是要保持理智的。
司馬佑彥失落不已。
但他並沒有就此放棄，“若是本宮執意要娶你呢？”
“這……太子殿下！京都城中有那麼多世家千金爭著搶著想要當殿下的太子妃，殿下何苦要為難民女？還望殿下尊重！”秦綿綿開口道。
她希望自己在越陷越深之前及時止損。
如今她快刀斬亂麻，斬斷他們之間唯一的火苗，以後他們便能各自安好。
她不想賭，也不敢賭！
“溺水三千，本宮只想取一瓢飲。”司馬佑彥繼續道。
京都合適的千金是很多，但是他只想要秦綿綿一個。
父皇對母妃如此專情，他也能像父皇一樣，一生只愛一個女子，一生只娶一個女人。
秦綿綿拗不過他，她又不敢說得太絕情，生怕惹怒司馬佑彥。
她只能好聲好氣地勸他。
“太子殿下，民女……”
“本宮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本宮希望你能想通此事。”司馬佑彥說完，跳窗離開。
他說的是讓她好好想通此事，而不是考慮此事。
這證明司馬佑彥已經下定決心，不容更改了。
秦綿綿只能看著他離開，陷入惆悵。
罷了！若是他能對抗得了虞貴妃和陛下，那她便願意嫁他為妻。
只是他真的有辦法能說服虞貴妃和陛下嗎？
秦綿綿不再多想，把窗戶關好，把門鎖上，上床歇息。
休息了三日，秋獵正式開始。
林之衡身為武將，自然是要參加狩獵比賽的，至於林之樂，他只在一旁觀戰，負責幫忙記錄諸位世家子弟的獵物。
司馬語鳶等人是女子，也只能在一旁觀看著。
“真羨慕太子哥哥，他能去參加狩獵，而我只能在一旁觀看著。”司馬語鳶撇撇嘴，一臉不甘心。
秦綿綿心事重重，她一直在擔心司馬佑彥昨夜說的話，沒有聽清楚司馬語鳶的埋怨。
直到司馬語鳶推了推她，她才反應過來。
“公主殿下，怎麼了？”秦綿綿疑惑看她。
“我方才同你說話，你都沒有聽見？你在想些什麼？”司馬語鳶好奇湊過來，想聽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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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綿綿當然不會把自己和司馬佑彥的秘密告訴司馬語鳶，她搖搖頭，“沒什麼，我只是在擔心大哥的安全。”
她找了一個特別合適的理由。
林之衡如今在山裡比賽，她自然可以擔心林之衡的安全的。
司馬語鳶半信半疑地看著她。
“真的？阿衡哥哥武藝高強，有什麼好擔心的？要擔心，也是該擔心太子哥哥才是。”司馬語鳶總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