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想法是白箏忽然冒來的。
正常情況應該是只想想就過, 但是這兒站在玄關處，她這想法卻越來越深。
“這房子戶型還算正常。”
席樂站在門口，隨口評價。
天下戶型千千萬, 他自己家的房子戶型就有不少種，其實三室兩廳這種房子最搶手。
因為一般人家有孩子就買這種, 太大一般人買難手, 太小也不行。
這小區和普通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
白箏見他們沒走, 回頭問：“垃圾要不要扔下去？”
殷白鶴這兒一低頭就能看到垃圾袋，透過系口還能看見幾根青菜和吃剩下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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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房子有問題。”
雖然房子沒人，但是人都知道這棟樓有問題。
白箏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要換房子，恐怕沒人願意吧？”
這兒在這的新人就只有貴婦和捲髮少女，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問題, 但都下意識地拒絕。
“這都們自己抽籤的，我不換。”捲髮少女握緊鑰匙。
“對。”貴婦也點頭。
兩人生怕他們用武力解決，忙不迭開啟302的門, 飛快地去關門。
白箏就知道是這種情況。
當然, 別說是他們，這時候沒人願意自己深陷危險。
“怎麼辦？”徐小圓也遲鈍地反應過來，“只有這幾把鑰匙, 不然只能去搶……”
這實在不好。
拿別人的命去，不到萬不得已應該沒人做。
席樂腦子轉得快：“既然這棟樓的是三室兩廳, 應該一戶可住三人吧？”
聞言, 白箏亮亮眼睛。
這還真是一不一樣的思維。
左潭反應迅速，“們要不然和我一起？”
他一人住602，兩人過去也沒問題, 三間房就算一人住一間也夠，不過他估計兩女生應該睡一間房。
“主要是，我怕這算禁忌。”白箏呼口氣。
公寓樓次串門就是問題，不過也有通關條件，只要得到允許就行。
這一次，也是這樣嗎？
“既然沒說一戶住幾人，應當可自由決定。”殷白鶴也點頭，“但是有問題。”
他放慢語速，“這棟樓是不是只有這一戶是這樣。”
眾人面色凝重起來。
雖然沒說這樣是哪樣，但站在這的幾人都聽得懂。
如果房子的“人”沒有離開，他們這幾天就要和他們一起住，和“人”睡在一起，誰能安穩。
魯東海沉聲道：“不管怎麼樣，都要住。”
“就一起住吧。”左潭也點頭，“邀請人過來住應該不至得罪吧，除非本來禁忌就不好。”
白箏也沒推辭，“好。”
不過她對左潭印象好多。
左潭現在的這一舉動和當初的齊遇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冒著危險的，她該感謝。
“當然，前提是我屋子也正常。”左潭道。
隔壁302的兩人去之後就再也沒動靜。
白箏把301門鎖上，然後又跟著大家一起上樓。
接下來的四樓和五樓倒是正常，門外沒有什麼垃圾東西，只不過大家並沒有放鬆。
他們住的這些戶的房門上都貼著對聯。
就像之前有人住，但是人現在都不在一樣。
最後白箏和徐小圓就決定在602和左潭一起住下來，如果有事，三人也算可有照應。
大家住的不算太遠，是樓上樓下的鄰居而已。
302面，這兒正熱鬧。
穿金戴銀的貴婦從沒住過這麼狹小的地方，尤其是面的裝修又俗又便宜，她看不上。
“……這地方真是夠，給豬都不願意住，我要趕緊離開這兒，這房子的主人呢？”
她抱怨著開啟三間房的房門，面除沒人其他一切都正常。
貴婦想找手機也沒找到。
捲髮少女和她不一樣，她自己租的房子比這還小。
她還有心情勸貴婦：“這地方還不知道嗎？要能離開早就離開，我可跟說，按照日劇的情況，我們得完成任務能活下去，不知道這的任務是什麼……”
貴婦沒看過，也聽不懂。
捲髮少女打量完屋子，覺得這家住的應該是一家三口，中間間房是書房。
她望向陽臺，驚呼道：“天黑的好快！”
剛剛還有夕陽餘暉的。
貴婦冷不丁被她一叫，嚇一跳。
她這兒正站在衛生間門口，準備上廁，窗戶沒關，一陣風刮來。
不知為何，她總有一種有人在注視著自己的感覺，但一回頭，面什麼都沒有。
入一新空間，必然是看清楚構造。
席樂也是老手，不放過任何地方。
他們住的501看上去乾淨，唯一值得詬病的可能是因為沒有儲物間，導致一些電器等擺放在。
三房間靠近南邊是主臥，書房成臥室，初步估計住著一家四口，有兩孩子。
席樂去洗手間看眼，因為空間不大，馬桶和淋浴間是在一起的，沒有分離。
當然，最令他關注的是……
“這衛生間的窗居然開在樓梯間。”席樂對樓梯間沒什麼好感，“剛好是對著上樓的樓梯。”
說暗衛不是，但也不太明亮。
因為他們都是吃過晚飯的，現在也不需要在這做，不過還是去廚房看眼。
“菜還算新鮮，買回來不超過兩天。”席樂用手捻捻。
殷白鶴淡定道：“顯然，我們碰到的和301沒什麼區別。”
席樂隨口安撫道：“往好點想，也許這戶人家走親戚活著回老家去。”
殷白鶴面無表情，但席樂總覺得他在笑。
廚房的水池甚至還有一條沒來得及處理的魚，一雙眼翻著瞪著他，讓人感覺糟糕。
外面的天色黑下來。
凡事宜早不宜遲，席樂簡單地洗漱之後就去主臥，次臥是女孩兒的房間，書房床只有一米二。
分房睡也太危險……
當然，是席樂還沒有想過這問題。
“今晚應該不平靜。”席樂摸摸耳邊潮溼的頭髮，“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感覺每家都有問題，難不成全都是鬼？
這鏡子得在哪找？
殷白鶴剛洗完澡，沒有去床邊，而是站在門口，門邊的櫃子上面放一些小東西。
“有意思的是提醒我們的是對面棟樓的人。”
席樂翻身，“對，老太太也不對勁。她應該不是人吧，這棟樓沒有人，棟樓是不是也沒有人？”
殷白鶴意味深長道：“誰說的這棟樓沒有人。”
“……？”
席樂一愣，也快反應過來。
自己的想法確實是先入為主。
這棟樓總共十二戶，他們住五戶，算上被放棄的301，總共確定空的是六戶。
而其他的六戶一直都是關著門的，沒人知道面有沒有人。
“這棟樓肯定發生過什麼。”殷白鶴推測。
他轉而忽然問：“晚上睡主臥？”
席樂迷濛，“不然呢？”
他認真回答：“其實我也不想睡別人的床，在哪兒都沒自己的床舒服。”
殷白鶴不置可否。
雖然問答都是牛頭不對馬嘴，但他也沒說破。
沒鏡子前還是在冬天，雖然天氣不算冷，但也穿的不薄，這一下子就來到夏季。
住在五樓有好處，就是不擔心窗外有什麼。
席樂躺在床上，覺得住在一樓的兩新人不太安全，誰知道這棟樓外可能有什麼。
這發生過什麼，讓這的住戶消失不見？
看廚房和陽臺，明顯住戶沒有搬走的打算，就好像門買東西還能回來一樣，根本不可能離開久。
主臥的門被殷白鶴關。
席樂正發散思維，耳邊忽然感覺到一口熱氣，殷白鶴的聲音低：“別動。”
黑暗中萬籟寂靜。
過兒，席樂小聲問：“主人回來？”
“嗯？”殷白鶴說，“我只是讓早點睡。”
席樂：“？”
他提心吊膽半天。
一棟樓每戶的休息時間不盡相同。
經驗豐富的老人們大多洗洗就睡，絕不做多餘的事情，一切都等到明天再說。
而新人們卻不同。
101的兩男人，身體不好的病貓男倒是休息得早，但他室友並不是，反而經常熬夜到天明。
這屋子不少東西他都翻來，比如主臥的一些內衣等等，隱藏的窺私慾被激發得徹底。
因為並不是自己的家，矮男動起來毫無顧忌，拖鞋在地上走來走去，寂靜的夜十分明顯。
一直興奮到深夜，他終打算睡覺。
不過這兒天氣熱，矮男要去洗澡。
“就一直沒停下來過。”病貓男皺著眉提醒道：“這麼晚，動靜也不小……”
“反正又沒人，也沒睡，自己關門睡就是，我又不和睡一覺房。”
矮男反駁一句，直奔衛生間。
被他這麼一說，室友也沒什麼好說的，兩人素不相識，管多自己還打不過他。
本身矮男人自己租的房子就十分小，這的條件對他來說算好的。
水龍頭擰開沒多久，熱水就嘩嘩地流下來。
一切都正常，矮男哼著歌，從架子上拿起一瓶沐浴露，嘖嘖兩聲倒在手。
不知道從哪吹來一股風。
“如果這房子真是我的就好……”說起來，他覺得這地方神奇，居然是夏天，他心想，抬頭。
原來是衛生間的扇小窗窗簾沒有放下來。
昏黃的樓道燈光不知何時亮起，正透過小窗撒來，照他的眼睛，並不刺眼。
樓梯道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他沖掉沐浴露，收回視線。
原來洗澡感應燈也亮。
等他洗完澡，已經一段時間過去，矮男汲著拖鞋“啪嗒啪嗒”離開衛生間。
樓道的感應燈依舊沒有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