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從牢裡出來,什麼都沒有想,只想弄死凌爵!只想讓凌爵生不如死,最簡單的方法是從南君下手,可你姐夫心思縝密到何種地步?即便南君離開凌家,在美國獨自生活,他也派了人時刻保護她的安全。"
"既然沒有辦法從南君下手,那就只能從你下手了。"
"一開始...我還覺得事情不會那麼順利,誰知道你那麼輕易就上當,畢勝那女孩兒會死不是因為別人,正是因為你的無能!你的幼稚,你的愚蠢!"
"別說了..."
秦悟的腦袋嗡嗡作響,只覺得快要炸了...
"別說了?哈哈!我偏要告訴你,迄今為止你所做的一切幫了我多大的忙,你知道麼?"
秦悟的目光有些渙散,一時間不知道看向哪裡...
"尤其是今天記者招待會上你說的一切。"
孫衾唇角勾起,"凌家做的這些事,我一直都是知情者,只是從我嘴裡說出來,沒有任何殺傷力,只有從你的嘴裡說出去,才會對凌家造成致命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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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媒體的目光落在七年前的事情上,孫氏便有充分的時間和機會重整旗鼓。"
"凌爵做的最蠢得事情,就是在淩氏股東大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曝露耀文製藥廠製毒的事情。"
"他這一得罪,得罪的可就不只是孫家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那邊坐著的男人是誰?"
秦悟微微抬眼...
對上那雙寒冷至極的懾人眸子...心莫名一驚。
"秦悟,凌爵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死在這人手裡。"
秦悟似乎徹底意識到了,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局面...
也意識到了...
這幾年,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瘦弱單薄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內心的恐慌慢慢擴散至全身,滲至指尖...
"卑鄙...卑鄙...孫衾,你是個卑鄙小人!"
"我卑鄙?是你自己愚蠢,也是你自己自私!"
孫衾看著秦悟猙獰的面孔,仿若看到南君多變的情緒,一時間不禁覺得興奮,"報仇?報仇是個什麼鬼?你姐姐是為了你才嫁進凌家,她連孩子都生了下來,你明知道她愛凌爵愛的要死,卻還是要堅持報仇!秦悟,你連自己心愛的人怎麼死的,都沒有認真查清楚,就胡亂的報復...哈哈,你不過是想洩憤,卻要賠上你姐的一生,賠上凌爵的一條命。"
"住口...住口!我沒有這麼想!我只是想讓姐姐認清楚凌——"
認清楚什麼?
秦悟心口一痛,只覺得悶得都快死了。
他是錯的,一直以來,錯的都是他。
姐夫沒有錯,姐夫什麼錯都沒有...
"夠了吧?孫少爺,你也太吵了。"
清冷又異常具有穿透力的聲音響起,在整個倉庫裡迴盪了一遍。
"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
孫衾輕笑,淡淡道,回身略顯抱歉的看向黑。
黑的眸子眯了眯...
"人來了。"
虛掩的鐵門被推開。
然進來的人卻不是凌爵和秦南君...
孫衾記得這個男人!
男人一襲灰色薄風衣,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頎長高大的人影被門外的光亮拉出一道細長的黑影。
"好久不見,黑。"
黑見到胥何西,半點驚訝都沒有。
然孫衾一張臉,瞬間便扭曲了。
他對胥何西的記憶並不美好...
五年前,他差點就死在了胥何西手上。
這麼長時間...他一直以為胥何西和凌爵已經沒了聯絡,難道...
"胥何西..."黑輕扯嘴角。
胥何西往前踏了一步,然這一步踏出,胥何西身後跟著的十幾個高大威猛,個個看起來都異常幹練的男人也上前了一步。
這樣的仗勢一下子便把孫衾給唬住了。
只是黑依舊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姿態。
胥何西輕笑,深邃的鷹眸定在黑的身上,如利劍般尖銳,"如果今天凌家的人有半點差池,哦,包括這個被你們綁起來的傻小子...那你最好做個準備,你這紅龍崗是要見血了。"
孫衾看著胥何西,拳頭攥緊...
他話裡的意思那麼明顯,他來的目的也這麼確切...
這凌爵到底和胥何西達成了什麼協議,讓胥何西這麼幫他!
黑神色依舊平靜,定定的看著胥何西...
良久,他終於動了,靠在沙發上的身體直了起來,長腿一曲,氣場身軀站了起來。
簡單的黑色T恤卻莫名讓這個男人看起來說不出的惑人。
"凌爵給了你什麼?"
他問。
"孫家又給了你什麼?"
黑輕扯嘴角,"胥何西,你不會不知道,耀文製藥廠一直在為我做事,而凌爵掀了耀文製藥廠,就擺明了是和我作對,我不是在幫孫家,我只是要讓某些拎不清狀況的人知道,他動的是誰的場子!"
"我從沒想過和你作對。"
低沉極富磁性的聲音穿過人牆傳了進來。
緊接著。凌爵拉著秦南君的手走到胥何西身邊...
"姐..."
秦悟一側首,便看到秦南君...
秦南君見秦悟被綁,心口一痛,然臉上還是故作平靜,只淡淡道,"小悟,別怕,姐來接你回家了。"
南君說完這句話便把視線收了回來,打量著這間寬敞的倉庫,還有眼前部分熟悉部分陌生的人...
視線停在面前的絕色男人身上。
眉頭輕皺。
原來...他就是黑。
南君記得這個男人。
五年前,凌新宇就是和這個男人自導自演了一場戲...
險些讓她和凌爵葬身大海。
原來...
是他...
一直以來,黑的名字,她聽了許多遍,卻不料會是他。
"我從沒想過和你作對。"
凌爵重複了一遍自己說過的話。
黑輕笑,"凌先生,你這樣還叫不和我作對?"
"孫家和我凌家向來水火不容,我針對的是誰,黑,你應該一眼就看出來。"
"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個道理,凌先生不懂?"
凌爵聽了這話,不由掃了眼孫衾,眼神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原來...人家只是把你們姓孫的一家當...狗。
孫衾自然看出了凌爵眼神裡的意思,拳頭微微攥緊,"事已至此,凌爵,你難道還想把自己撇乾淨不成?你以為你還可以一點代價都不付,安然走出這個倉庫?"
孫衾話音剛落,倉庫的門便被關上了。
好不容易透出的光亮也消失了。
緊接著...
槍上膛的聲音此起彼伏...
倉庫裡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五十號來人,拿著槍將胥何西,凌爵以及秦南君在內的三十號人團團圍住。
黑洞洞的槍口駭人的緊。
"看來黑還是比較喜歡見血。"
胥何西眸子眯起,話音幽幽落下,修長的手臂抬起,一把新式勃朗寧直直的對著黑。
"黑!"
秦南君突然大聲叫了一聲。
"..."
凌爵心臟都快被秦南君叫停了,扯著她的手臂,低吼道,"你幹嘛!"
秦南君看向凌爵,"你別擔心,我只是有幾句話和他說。"
"你答應我什麼的,你都忘了!"
凌爵萬萬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靠譜到這地步!
雖說他也沒對她抱有多少希望,但這樣拆他的臺...
凌爵只覺得心頭萬千***奔騰而過!
秦南君給了凌爵一個安撫的眼神,咽了咽口水,看向黑,"我叫秦南君,是凌爵的妻子。"
"..."
黑沉默的看著她,好似她說的完全是一句廢話。
好吧,南君也承認,是有點廢話。
"早就聽說你的名字,多少人對你是聞風喪膽。但估計很少有人能想到讓人打心眼裡害怕的男人竟然會漂亮到這個地步..."
"南南!"
凌爵更急了,這時候,她難道還在發花痴不成!?
"凌夫人到底想說什麼?"
黑聲音沉沉的,有些不耐。
"不要急,我只是給人帶話的。"
"誰?"
"楚七。"
黑的絕世容顏終是因這簡單的兩個字拂過一抹讓人來不及捉摸的情緒。
凌爵看向秦南君,一臉疑惑。
楚七?
秦南君的目光牢牢的定在黑的身上,而黑也是同樣。
"她讓你帶的話是什麼?"
清清冷冷的嗓音,卻沉得讓人心頭有些發慌。
尤其是迴盪在這空曠的大倉庫裡!
"她讓我問你,這麼多年過去,你是不是半點後悔都沒有?"
"後悔..."
黑細細琢磨著這兩個字,而後嘴角輕扯,"她以什麼身份來問我這個問題?"
秦南君拳頭攥緊,和這麼個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頭子對話,讓她覺得萬分緊張。
尤其是還有這麼多黑洞洞的槍口對著他們。
和凌爵會和之前,南君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接到楚七的電話。
不僅如此,楚七甚至開口便問,黑是不是在為難他們。
她連問楚七怎麼知道黑的間隙都沒有,楚七便直接道,"如果黑為難你,你就幫我帶句話給他,就問他,這麼多年,他有沒有半點後悔?"
秦南君壓根還沒摸清楚狀況,楚七又緊接著問,"凌爵是不是去了一個叫紅龍崗的地方?"
秦南君更是震驚,愣愣的應了聲,然後她心中的疑問一個都沒有問出口,楚七便掛了電話。
楚七和...黑。
南君當然也腦洞大開的想過,他們是戀人,或者根本就是夫妻。
可楚七曾對他們說過,白非的父親死了,是被黑道的人...
秦南君腦中白光一閃,抬頭有些驚恐的看向黑...
這樣想來,便只有一種可能。
是黑殺了白非的父親?殺了楚七的丈夫?
那麼...
楚七讓她帶給黑的這句話...能起什麼作用?
楚七究竟是以什麼身份來問黑後不後悔的這個問題,南君比黑更迫切的想知道。
"這個我不知道,但我想之後你和楚七見面,楚七應該會告訴你。"
南君咽了咽口水說道。
黑的眸子眯起,視線落在南君身上,"楚七...和你們凌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楚七是我們的朋友。"
南君開口道,"她的兒子白非和我女兒凌沁在同一個幼兒園。"
南君細細打量著黑的神情,即便黑掩藏的很深很深,秦南君還是能從他此刻的語氣裡聽出些許...端倪。
她直覺...把他們和楚七的關係說的親密點,對現在的情勢有好處。
白非...(未完待續)